是婚后心動 第17節(jié)
“哦,怎么說?” “沒辦法,家里催得緊,孩子今年都三歲了?!?/br> “嚯,那你還在這閑著?這個點不回家做飯帶小孩,不怕你媳婦抽你?!?/br> “買點東西哄哄就好了,大不了跪搓衣板,等我待會兒回去順路再買塊搓衣板?!?/br> 大爺帶著贊許看他:“小伙子可以啊?!?/br> “年紀不大,挺有心得,媳婦兒確實得哄,不然和我們街口那王麻子似的,老婆跑了都沒地兒哭?!?/br> “哪里,就一般?!?/br> 駱書禾及時在他要說出更離譜話之前,把那袋東西往他旁邊一擱,晏池聽見動靜,還在滿嘴跑火車,一指:“喏,您看,我媳婦兒來了。” 漸漸,在樹下納涼老人都回家吃飯了,居民樓飄出一陣陣飯菜香。 臨走前,那位大爺還在勸他們,床頭打架床尾合,小夫妻哪有隔夜的架。 晚七點,街上路燈準時亮起。 這塊地方都沒有燈,不知道是不是被街上小混混打碎就沒有再裝。小蟲子之類的也多,但兩人就這么一人分了一罐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在目睹又一人慢吞吞從坡下的路騎輛自行車上來時,他才開口。 “找我干嘛?以為我想不開?” “沒?!瘪槙棠X子轉得也快,晃晃手里易拉罐:“想喝酒了,可是不小心買太多了,一個人好像喝不完?!?/br> 晏池又不爽,讓她往旁邊稍稍:“行,我就是個垃圾桶?!?/br> 許是沾了點酒精,駱書禾膽子也大,輕輕打了個酒嗝:“不行嗎?你要不行,我就找別人去了。” 這兒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她一雙眼睛倒是很亮,在黑夜中,像星星。 他松散一笑,“你敢?!?/br> 駱書禾也笑,這倒是提醒她:“想問你很久了,上回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酒吧,你是不是偷偷在我身邊安眼線了?” “想的美啊?!标坛厝テ哪槪骸澳氵€敢提這茬。” 駱書禾把他手打掉。 “你不說我也知道,楊錦麒楊老板吧,你們早認識?!?/br> 這回換晏池挑了半邊眉毛看她:“你知道?” “嗯,以前奶奶給我看你高中畢業(yè)照的時候注意過,那天回去后想起來的?!?/br> 晏池便不驚訝了,他早知道她聰明。 然后,他把人拉起來。 駱書禾看著他,有些不解:“干嘛去。” “餓了,吃飯?!标坛囟辶硕遄桨l(fā)麻的腿。 但駱書禾卻不太行,她酒量其實奇差,兩罐啤酒就不行,所以從來不敢在外面喝多,太危險,現(xiàn)在看東西已經(jīng)有些重影了。 “我有點困,你去吃飯吧?!?/br> 晏池終于注意到不對勁,伸手扶住她肩膀:“你喝醉了?” “沒有?!彼€嘴硬,“就是困?!?/br> 說著,駱書禾乖乖就著一點暗淡月光,收拾了地上垃圾,就要往山下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拉住她手腕。 “上來?!彼谒媲鞍攵?。 駱書禾都有點大舌頭了,退后半步:“我自己能走?!?/br> 晏池不想和她廢話,直截了當:“別讓我說第二遍?!?/br> 酒店套房。 晏池本想把人放在次臥,但猶豫了會兒,還是領回了主臥。 房間內(nèi)沒開燈,月光溫溫柔柔地散進來。 晏池把人安置好,又叫了份餐在客廳吃完,瞧著服務生把餐盤收拾好,他多問了句:“你們這送餐服務是幾點結束?!?/br> “凌晨一點。”那人應。 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駱書禾是被窗外陽光曬醒的,接著聽見唰一聲,窗簾被拉上,身旁床榻塌下去一塊。 她意識到什么,瞬間醒了,裹緊了身上小被子。 看著躺在身旁男人,駱書禾努力回憶了下昨晚細節(jié),卻想不起來多少。 還是晏池注意到床邊那團東西動了下,問:“你餓嗎?!?/br> “不餓?!瘪槙趟查g應聲,又探出雙眼睛看他:“我昨晚應該不是睡在這吧?!?/br> “說不定啊?!?/br> 晏池聲音中藏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那我怎么會在這?!瘪槙桃呀?jīng)又把頭蒙進了被子里。 “不知道啊。”他一本正經(jīng)猜測,“可能是,夢游?” 駱書禾:“……” 第16章 駱書禾真認真想了下自己從小到大有沒有夢游習慣。 小時候在筒子樓,她是和jiejie一間房間,簡單的上下鋪。后來父母離婚,她就變成了一個人獨占一間房,上鋪慢慢堆滿了雜物。 越想越?jīng)]有答案。 駱書禾又問:“是真的?” 晏池:“我編的?!?/br> 駱書禾:“……” 這時晏池已經(jīng)坐在了床頭,毯子搭在腰間,解釋:“我睡覺睡得死,怕你喝醉了有什么三長兩短。昨晚半夜三點你說口渴,我還起來給你喂了兩杯水,你倒好,是真一點沒記住,沒良心?!?/br> 不好意思,她真記不得。 “謝謝。”駱書禾覺得到底得說一聲。 “客氣?!?/br> 晏池抓了兩把頭發(fā),出去了。 那天,晏池一整天都有事,先是出門一趟,又一整個下午都待在酒店開視頻會議。駱書禾則是從醫(yī)院出來后就打車去了市區(qū)某條街道,前幾天裴姐特意問過她人在哪,收到答案后直接推了個微信名片過來,說是閑著沒事干可以去這看看,說不定能學到點東西。 當時駱書禾是有想過,不明白裴姐為什么要這么幫她。 裴姐似是能從她猶豫態(tài)度中看出她情緒,回一句:“隨你選,我沒惡意,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現(xiàn)在把我刪了?!?/br> 駱書禾暫時選擇了相信她。 夏日炎炎。 這條街道算是西城名副其實的藝術街,墻壁都有大片大片亮眼的涂鴉,不知是學生或是哪位街道藝術家的作品。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房屋排列整齊,帶著藝術美感。盡管天熱,不少游客打著遮陽傘在這邊合影留念。 駱書禾循著門牌號一路走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家很小的藝術工作室。門沒鎖,她拉開推拉門,發(fā)現(xiàn)里面堆了不少東西。 “你好,有人嗎?” 她嘗試著喊一聲。 不多時,從里間走出來一個梳著齊耳短發(fā)的女生,很瘦,眼睛很大,穿一件短款黑色t恤,腰間系著圍裙。 “你有什么事?” 駱書禾簡單把來意說了下,那女生則是在聽見是裴姐介紹來的后就抓了把玄關處小籃子里的零錢塞給她:“來得正好,去街口的畫材店幫我買個畫框,81x65的。” 駱書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了。 回來后,那女生指了指角落的錘子,讓她幫忙繃一下畫框。 她做得認真,直到又有一人進來。她抬頭去看,是個長發(fā)扎成馬尾的男人,臉很瘦,棉麻襯衫稍顯空蕩,手里提著兩杯咖啡。 “這哪位?買畫的?”并不是在問她。 短發(fā)女生正立在畫板前琢磨畫,頭都沒抬:“裴姐叫過來的,不清楚?!?/br> 男人啞然失笑,這才和她們做了介紹:“不好意思啊,她人就這樣,工作時間不太愛說話的?!?/br> “那是歐陽,歐陽菱,我叫連隋。既然是裴姐介紹來的,你弄完先在這休息會兒,我想想讓你做些什么。對了,你喝咖啡嗎?” 駱書禾本想著拒絕,但那杯咖啡杯身設計很獨特,大片大片的色彩拼接,兩杯顏色都不一樣。 連隋直接把其中一杯咖啡塞她手里:“喝吧別客氣,今天有的忙。” “喜歡這設計?”連隋注意到了她目光停留,解釋:“和朋友合伙開的店,想著省點錢,設計什么的都是自己弄。味道不錯的,咖啡豆都是他特地挑了好幾家烘焙廠定下來的,這兒周邊的學生都挺愛喝,你嘗嘗?!?/br> 駱書禾嘗了口,是真挺好喝的。 “謝謝。”她笑。 “別客氣,你先弄著,有事的話叫我。” 晚上一塊吃飯的時候,三人才坐在二樓小沙發(fā)簡單聊了兩句。 得知他們都是才畢業(yè)不久的學生,念書時就租下這間兩層小樓當工作室,最近是在為一個展覽忙活。其實就算不說,駱書禾也大致猜到,工作室很亂,顏料畫板石膏像都隨便放,她剛來那會兒都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連隋道:“雖然不知道裴姐到底叫你來干什么,不過如果你有空的話都可以過來玩,隨時歡迎?!?/br> 駱書禾答應了。 走之前順手幫他們把垃圾帶走,回頭去看時,那兩人已經(jīng)在各忙各的了。 連隋是個挺隨和的人,也紳士。駱書禾第三次去時,歐陽菱貌似是因為昨天晚上工作室忘了關窗戶,畫被偷溜進來找食物的野貓毀了。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在忙著修畫。 駱書禾因為不清楚她要的是哪個石膏像,在樓下叫了她兩回都沒回應,上樓時反被摔了杯子。 沒砸到人身上,但有碎片劃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