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27節(jié)
晏池看出她想法,主動道:“遠怎么了,又用不著他管,估計就結(jié)果的時候想的起來,而且不完全是這個原因?!?/br> 駱書禾把車厘子核吐到紙巾上包好。 “還有什么?!?/br> “他在那附近還有個馬場?!?/br> 駱書禾:“?” “楊老板喜歡騎馬啊?!?/br> “算是愛好,對外經(jīng)營的。”他點頭,繼續(xù)解釋:“開始是覺著市面上蘋果打藥太多不健康,怕吃傷他的寶貝馬,干脆就自己種。后來覺得反正包都包了,不多種點太可惜了?!?/br> 駱書禾表示認同:“楊老板是挺有意思的?!?/br> 結(jié)果換來晏池淡淡睨她一眼,怎么都不肯吃順手遞到嘴邊的青提,腦袋很有情緒別開,偏偏語氣很平:“不吃,我又沒意思,你去喂有意思的?!?/br> 駱書禾坐直了,看他半天。 “看什么看?!彼f。 駱書禾:“你聞到了嗎?!?/br> 晏池低頭掃自己身上一眼,以為是又有什么異味:“什么?!?/br> 駱書禾很輕地笑了聲,眉眼彎彎:“怎么會聞不見,一股酸味。” “你皮癢了是吧?!彼粴獾剑瑪Q著她的臉。 不知不覺,桌上水果吃掉一大半。 晏池突然道:“蘭姨說你最近都是晚上才回來,在忙什么?!?/br> 駱書禾沒想到自己墊了這么久氣氛,倒是他主動提的。小口咬了口牛奶草莓,見實在逃不過,才輕描淡寫帶過:“上班啊。” * 說這話時,駱書禾一直在注意晏池神色。 像是猜到她就不會在這乖乖待著,晏池只是說了句哦,反應(yīng)很平淡:“公司在哪,干什么的?!?/br> 工作是某個畢業(yè)的學長介紹的,在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出版社當美術(shù)編輯,待夠三個月就可以開實習證明。駱書禾是覺著反正沒什么升學打算,不如早點工作積累社會經(jīng)驗,就答應(yīng)了。 雖然鄔瑗是覺得真的挺可惜的,眼見著身邊一圈同學保研的保研,申請留學的留學,有人選擇自由職業(yè),或者決心放棄當個藝術(shù)家啃老,回去繼承家里的礦。鄔媛已經(jīng)想好繼續(xù)念本校的研究生,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準備資料和作品集,頭都禿了不少,閑下來的時候會跑來勸她,她這種天賦浪費實在是太可惜了。 和駱書禾這種從小耳濡目染,基礎(chǔ)功扎實的不一樣,鄔瑗是實在文化成績差,高中才打算走這條路。所幸家里人都支持,連著復(fù)讀了兩年才考上大學。 “藝術(shù)家也是要吃飯的?!?/br> 聽著鄔瑗勸了半天,駱書禾只是應(yīng)了這一句。 鄔瑗突然就啞口無言,學純藝的確實都有這個煩惱,根本找不到正經(jīng)工作。說是搞藝術(shù),實際上在別人眼里看來就等同于無業(yè)游民,畢業(yè)就失業(yè)的不在少數(shù)。 駱書禾把那家出版社的基本信息簡單報了下,最后有些欲蓋彌彰加一句:“公司同事對我都挺照顧的?!?/br> 晏池想的卻不是這些,反正聽著有點不舒服。 “以后要出門,直接給趙叔發(fā)消息?!?/br> 駱書禾是覺得有點暴殄天物:“別了吧,我一個月實習工資可能都沒有趙叔一半多?!?/br> 晏池:“付工錢的是我,用不著你cao心。” 駱書禾還是搖頭,但這確實是她今天目的。通勤時間太長了,又趕上上下班高峰期,帶個rou包子,從地鐵出來都能擠成饃。剛好部門有個jiejie在吐槽她合租的室友太奇葩了,幸好下個禮拜租房合約就到期。駱書禾和她商量了下,部門jiejie一口答應(yīng)了:“可以啊,我這家具挺全的,離公司也近。你要是想住過來,帶些簡單行李就行?!?/br> 就是看著晏池臉色越來越差,她聲音變低。 晏池直接坐開了些,不再看她。 駱書禾感知到了他的情緒,貼過去,反被他拂開。 “你現(xiàn)在先別和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罵人?!?/br> 駱書禾簡直哭笑不得。 過了會兒,他才說:“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都沒打算告訴我。” 駱書禾覺得他有點無理取鬧了:“不是啊,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現(xiàn)在就在和你商量?!?/br> 晏池是真挺煩她這樣的。 他沒什么感情經(jīng)歷,最多是看著身邊狐朋狗友找找女伴,問過他們平時是怎么相處的,那人笑說:“女人嘛,挑點喜歡的東西哄哄就好了,名牌包包珠寶,而且這種事情用得著想?招手就來的事兒?!?/br> 那次之后,再沒有問過。 也想過有幾次自己到底是在生什么氣,之前都是這么過來的。晏池當然知道她一向很獨立,到哪都朋友一堆,根本用不著他插手。 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這樣排下來,他好像才是最多余的那個。 但明明最開始就是他提的,連氣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生起。 莫名煩躁。 駱書禾見他又開始閉眼不說話,心想這人真的是太難哄了。 嘆口氣,她跪坐在沙發(fā)上。先是低頭,在他唇上淺啄了下,在他睜開眼看她時才說:“我沒說一定會搬,你不用這樣?!?/br> 其實這時,兩人距離已經(jīng)很近。 駱書禾又低頭吻了下,依然沒有收到回應(yīng)。 但能清晰看見晏池眼底軟和了下來。 “如果我說不想你搬走,你怎么辦。”他問。 駱書禾偏頭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頭發(fā)有點睡亂了,但一雙眼睛清澈又亮:“那我就不走。” 最后變成了她反問:“你不想我走嗎?!?/br> 對視良久。 是晏池先敗下陣來,深深看著她,主動湊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親她。開始晏池只是單手捧著她的臉,動作很輕柔。 后來動作愈加粗暴,而且和之前都不一樣,駱書禾這回是真喘不上氣,像一條被扔在淺水溝里的魚。在他懷里掙扎得狠了些,他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索性直接把她不安分的雙手反剪到身后,繼續(xù)把人按在沙發(fā)扶手上親。 大概在她腦袋昏昏沉沉,真的要缺氧時,他才放開,捧著她臉輕聲:“要是嫌麻煩,以后我去接送,嗯?” “不要?!瘪槙汤碇巧写妫^往后仰:“我們又不順路。” “我順,行嗎?!?/br> “不行?!?/br> 他哪里在乎她行不行:“由不得你,我就要送?!?/br> 駱書禾:“……” 晏池視線繼續(xù)往下:“要不要給你種個草莓?!?/br> 駱書禾不肯,作勢就要咬他手。 “別亂咬?!标坛仄×怂哪?,在確認她不會亂來后,手才給她放開。大約是理虧,之后隨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沒輕沒重地咬他。 兩人唇舌糾纏了會兒,晏池扶著她腰往上顛了顛:“你能不能輕點?!?/br> 她的臉也紅,像上了層淡淡的胭脂。但情緒收得快,聞言,冷冷哦一聲。 “那我走了。” 晏池哪愿意,腿抬了抬,駱書禾重心不穩(wěn)直接整個人摔在他身上。他還幸災(zāi)樂禍地睨著她:“不是說要走嗎,怎么還往我身上貼。” “到底誰耍流氓。” 駱書禾:“……” 晏池笑夠了,又控著她的腰湊了上來。 后來,電視機上畫面其實還在閃過。但兩人都沒有心思去看了,駱書禾更是靠在他懷里快睡著了。閉著眼睛,睫毛綿長又翹,像把小刷子。 晏池薅了下她頭頂:“回房間睡?” 駱書禾模糊應(yīng)了聲,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把人安置好掖好被子后,晏池才轉(zhuǎn)身下樓。蘭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正在廚房做飯,走近能聞見很濃的雞湯味。 晏池打過招呼后,照例問了下駱書禾近況,蘭姨握著鍋鏟點頭:“多乖啊,機靈懂事。上個禮拜瞧見我腰疼,又是介紹老中醫(yī),又是買跌打藥酒?!?/br> 一直講到做好飯。 晏池心想,她確實很討長輩喜歡,這才幾天功夫,得,又拉攏一個。 老一輩思想傳統(tǒng),不懂他們年輕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只邊把菜端出來邊和他說:“不過就是作息不規(guī)律,你得好好說說她?!?/br> 晏池聽見這話時,正在洗手間鏡子前,拉下衣領(lǐng)檢查自己脖子上那枚吻痕。覺得她真的是好霸道。自己不給種,非要給他種,得虧他平時穿的衣服多是有領(lǐng)的,不然就這架勢,明天別想出門了。 蘭姨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遍。 “知道了?!彼麘?yīng)。 第25章 按照晏池的意思說是接送,但駱書禾覺得麻煩。早上照舊,晚上的話,她會搭同事的便車去圖蒙樓下的星巴克待著,所幸不遠,就一站路。 大部分時候是在看書,或者看視頻。 那陣子,他們幾乎天天都待在一起。 遇上周末,他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駱書禾倒是忙得很,晏池在家里給她騰出了間空房間做畫室,那房間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光線極好,拉開窗簾就能看見窗外的大片風景。 開始駱書禾像模像樣地推辭了下,說太麻煩了吧,不要。 晏池就倚在門旁,看她在那假模假樣謙讓。 “行,你不要,不要我就改成臺球室了?!?/br> 他動作很快,沒幾天,空蕩蕩的房間就被東西填滿。駱書禾全程沒干涉,等某天下班回來,晏池領(lǐng)她去看,駱書禾看了看那些畫具,發(fā)現(xiàn)他真是有點只買貴的不買對的毛病,平時在畫材店,她看都不敢往這邊看。 她習慣熬夜,在畫室待到很晚才去洗漱。吹干頭發(fā)出來時,會看見晏池坐在床頭邊玩游戲邊等她。駱書禾早發(fā)現(xiàn)了,他好像鐘情的都是那種懸疑解謎類的小游戲,一玩就是一下午,市面上有的游戲幾乎都玩遍了。 也和他說過可以早點睡,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