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31節(jié)
“不是讓你在外面等嗎?!?/br> 駱書禾雖覺得奇怪,把人拉過來了點。 “這里人太多了?!?/br> 他突然說,這時其實是沒有在看她的,眉頭因為店里人擠人的景象微微皺起。 駱書禾:“然后呢?!?/br> “我在外面看不見你?!?/br> 黏人精。 雖然早知道他生病時可能會沒什么安全感,比較黏人,但這種程度駱書禾是沒想到的,怎么走開一會兒就黏成這樣。 晚飯他們吃的是意面,其實她做的東西真不太好吃,連駱書禾自己都發(fā)現(xiàn)了,吃到一半就有點吃不下去。新榨的橙汁倒是喝空了,再抬頭看時,發(fā)現(xiàn)晏池面前的盤子已經(jīng)空了。 “好吃嗎?”她是真好奇。 “還行?!?/br> 晏池隨手抽了張餐巾紙擦手。 第二天兩人沒出門,只下午的時候,駱書禾去了趟街口買醬油。回來后被晏池招過去,就這么坐在他身旁,時而看會兒他正在玩的游戲:“你沒有什么別的事情要做嗎?!?/br> “沒有啊?!?/br> 他目光短暫從屏幕上移開了會兒:“怎么這么問,嫌我煩了?” 駱書禾搖頭,說哪有,攤開了毯子:“你先玩吧,我睡一會兒。” 就是晚些時候,駱書禾在廚房對著手里兩瓶醬料,正糾結(jié)到底是用黑椒醬或者番茄醬汁時。她走近了,聽見他在陽臺和朋友打電話。 聽了兩句,是有人約他出門喝酒,嗓門很大,隔著話筒都聽得清楚。 “不去啊,嗓子不好喝不了?!?/br> “那就玩玩,不喝酒,出來玩牌聽歌總行了吧?!?/br> “頭疼,玩不了。” 那人見他這副油鹽不進(jìn)滴水不沾的樣子,有點惱了:“哥你這怎么回事,最近忙什么也不說,喊你出來玩也不來,有什么事要這么藏著掖著的?!?/br> “沒辦法?!惫饴犝Z氣是無奈的,晏池轉(zhuǎn)了圈手里的打火機(jī):“老婆管得嚴(yán),平時沒什么事都不給出門?!?/br> “真的假的?!泵黠@不相信的樣子:“嫂子這么黏人?” “可不是,上哪都要跟著,沒一會兒看著就不行,晚上超過十點回來要跪搓衣板?!?/br> 他還挺自豪地教育了兩句:“你連女朋友都沒吧,那可以理解,等以后有對象你就知道了。” 然而,當(dāng)晏池心情很好地下樓吃飯,發(fā)現(xiàn)面前就一碗小米粥,用勺子舀了舀,居然連糖都沒給他放,就很寡淡一碗清粥。 “不是說今晚吃牛排嗎,牛排呢,rou呢?!?/br> 挑剔公子哥看著這清湯寡水的,明顯不樂意了。 “是嗎?”駱書禾真裝作認(rèn)真回想了下,“你記錯了吧,我好像沒說過?!?/br> 晏池靜靜看著她。 駱書禾完全沒在怕的,又給他加了勺小米粥,還把他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jī)摸走沒收了,在他面前晃晃:“這個先放我這,等你病好了再說。” 晏池咬了咬牙,想張嘴說點什么,又吞了回去。 “這不怪我,是你自己說的?!边@時候,駱書禾語氣仍是冷淡的,直直對上他詢問的目光。 “忍著吧,我管得嚴(yán)?!?/br> 晏池:“……” 第28章 那段時間晏池確實除了公司就是回家,很少去別的地方。楊錦麒約他基本都約不動,直接去公司堵人,到了辦公室卻只剩伊芙在收拾東西,發(fā)消息給他都是已讀不回,高冷得很。 就算來了,總是拎著根球桿玩一會兒球看一會兒手機(jī)。 好幾次,晏池本來在陪著楊云天打球,放水放到太平洋??此胩炫霾恢颍膊患?,懶散地倚在球桌旁安慰他慢慢打。 搞得楊云天挺感動的。 結(jié)果,目睹晏池掃了眼手機(jī)消息后就直接一桿清了全場,拎著衣服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了。楊云天看著空蕩蕩的綠色球桌,球桿都沒摸熱,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xù)感動,只能轉(zhuǎn)頭詢問楊錦麒:“哥,他最近這是怎么了?!?/br> “不知道啊。”楊錦麒挺無所謂地把臺球給他一一碼好,猜測: “可能是春天到了吧?!?/br> 楊云天更加一頭霧水,看一眼顯示是八月份的日歷。 “啊,我以為早過了?!?/br> 也有不高興的時候,都沒等到開學(xué),駱書禾的意思是在這待著不如提前回學(xué)校。他就這么拉著張臉坐在床邊,看她在房間里來回轉(zhuǎn)悠收拾東西。 入夜,駱書禾迷迷瞪瞪都快睡著了,聽見身旁人開口問:“不能住這嗎?!?/br> “可是我東西都在學(xué)校,來回會很麻煩?!?/br> 他便又不說話了。 駱書禾瞧他那樣,大概也明白了,攏緊了被子低聲哄他:“要是我有空,就去找你好不好?!?/br> “隨你?!?/br> 他的話聽不出什么情緒,始終閉著眼睛,看樣子,是又恢復(fù)了慣常的冷淡模樣。 駱書禾拽了拽他的衣袖,補(bǔ)充:“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來學(xué)校找我?!?/br> 晏池這才睜眼看她:“沒睡著就開始說夢話了,多大臉,誰要想你?!?/br> 駱書禾只能把手收回:“哦。” 只是她才翻了個身,就有人捏著她的肩膀把人掰回來。 滿室黑暗,他的聲音格外低沉:“不想你,能去找你嗎?!?/br> 這時候的天氣其實是很舒服的,沒了那股火燒火燎的熱氣。月亮柔柔地懸在天上,散開淡淡的白光,借著那點松散的月光,駱書禾好似能清楚投過那層濃到化不開的霧氣看到了他眼里的隱忍。 她撐著身子反問:“那你會不會想我。?!?/br> 晏池偏頭看著窗外,半晌才看向她:“會?!?/br> 駱書禾笑了下,主動湊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子:“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我要是晚上有時間,就給你發(fā)消息,好不好?!?/br> “好。”這回他倒是挺乖。 之后,實習(xí)的那家出版社同事說是她還有落在工位上,給她收起來了,讓她有空就去拿。 辭職發(fā)生在又一次通知部門聚餐,特地點了她名說要來,不許中途逃跑。她忍了忍,在下班卡著點跑了,結(jié)果領(lǐng)導(dǎo)直接在小群里點名,說她不給面子。 一大串長篇小作文,底下都是附和的。 有人勸她現(xiàn)在補(bǔ)救還來得及,現(xiàn)在趕緊過來,陪個三杯,大家就把這事揭過去了。 駱書禾直接退了群。 那天晚上,晏池注意到她情緒不高,主動和她提:“不高興了就不干了,反正家里又不缺你這口飯吃?!?/br> 她默了會兒。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就只知道在我這甩臉色了,怎么這么窩里橫?!?/br> 說得挺輕描淡寫的:“大不了現(xiàn)在我養(yǎng)你,以后你養(yǎng)我。” 駱書禾這才伸手過去抱他。 “受委屈了?” “嗯。”拖長了音,聽著確實是挺委屈的。 “撒嬌精?!彼c評。 駱書禾喊了趙叔幫忙接送,到的時候同事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駱書禾檢查了下紙袋子里東西:“沒什么別的事,我就先走了?!?/br> 同事叫住她,估計是想到以后可能都沒什么見面機(jī)會了。 “對不住啊,組長人確實是挺惡心的,那天晚上是吃飯的時候他看著我才……” “我知道?!彼苯哟驍?。 離開后,她沒回榕樹里,而是去見了裴姐。 那家咖啡廳,駱書禾乍一看都沒有認(rèn)出來。本以為按照裴姐這種佛系的態(tài)度,咖啡廳估計沒開多久就要倒閉。現(xiàn)在看來生意意外得好,才一會兒功夫,就有幾位穿著黑白職業(yè)套裝的白領(lǐng)拿著杯咖啡進(jìn)進(jìn)出出。 “裴姐?!彼鲃雍叭?。 幾個月不見,裴姐依然是老樣子。一身漂亮的紅色長裙,法式方領(lǐng),修長的脖頸和精巧的鎖骨都露著,卷發(fā)用一條絲帶束著,聞言點了點頭。 駱書禾在她對面坐下。 裴姐其實挺好說話的,但面對她,駱書禾總有種對著中學(xué)班主任的局促感。 裴姐照例問了問她近況,寒暄兩句,最后,她往嘴里扔了兩顆爆米花,拍了拍手里食物殘渣:“我還是建議你多考慮一下,你還年輕,以后的路很長。” * 回學(xué)校那天,晏池人在外地開會趕不回來,駱書禾本打算打車,臨時改了主意。因為鄔瑗這個假期拿了駕照,火急火燎地就要開著家里的車出門,說是可以過來接她。 駱書禾遲疑半天,覺得自己說得已經(jīng)夠委婉了:“我這打車挺方便的?!?/br> “不行?!编w瑗是直接給拒了:“趕緊,你那地址發(fā)我?!?/br> 然而,等鄔瑗到了榕樹里卻不肯走了,在院子里逛了圈:“你等會,原來這兒的小洋樓是住人的?我的天,之前我來這玩都以為是不對外開放的會館別墅。就算租來當(dāng)工作室或者開咖啡店,聽說租金都不便宜,這里面真的好漂亮。” 駱書禾則是洗了盆水果遞給她,最開始晏池拿回來的那些早被她吃完了,后來基本上都是挑著她喜歡的幾樣帶。 兩人在院子里坐了會兒才上路,一路上駱書禾都握緊了車門拉手,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掛錯了檔,或者錯把油門當(dāng)剎車。 在車穩(wěn)穩(wěn)停在校門口,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舒了口氣。 “我車技也沒那么差吧?!编w瑗不滿抱怨。 接下來的時間就很單調(diào)了,到了這個時間節(jié)點,似乎每個人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走在了自己的路上,各忙各的,晚上四處串宿舍的人都少了。駱書禾除去在學(xué)校時間,其實一周只剩下幾節(jié)課,就是在校外報了個學(xué)習(xí)班,每周二和周四下午會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