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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動 第36節(jié)

    “不玩,你自己去玩?!?/br>
    walle只能自己默默把彈力球推走。

    這個季節(jié)的東城,氣溫多少有點(diǎn)起伏不定,一夜之間,溫度就降了近十度,路人紛紛套上了薄外套。但鄔瑗顯然就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類型,大風(fēng)天只穿著吊帶和熱褲在收拾攤上的東西,時不時有顧客路過就叫賣一下,連駱書禾遞過去的外套都拒絕了。

    “你真不穿,別人都在看你?!?/br>
    “不穿?!?/br>
    她們現(xiàn)在身處的是學(xué)校的跳蚤市場,校學(xué)生會牽頭舉辦的,每年一次,賣什么都有。而她們賣的是鄔瑗自己無聊勾的一些小玩意,毛線耳機(jī)套,手機(jī)袋和玩偶之類的??上馑悴簧虾?,一上午就賣出去了一對毛線編的小黃鴨和一個耳機(jī)套。

    但鄔瑗并不急,反正她朋友多,賣不出去的話可以拿去送人。

    駱書禾低頭看著手機(jī),然后把兩只手機(jī)掛件和迷你盆栽挑出來,抽了個紙袋裝好:“趙荏苒說給她們留幾個,我都分出來了,等回去的時候你直接送去她們寢室吧?!?/br>
    “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祝好人一生平安?!编w瑗雙手合十。

    忽地起了風(fēng),這小廣場上小攤的塑料薄膜都被吹得呼啦啦響,鄔瑗說這天氣適合吃點(diǎn)熱乎的,駱書禾問那你東西不賣了,鄔瑗當(dāng)機(jī)立斷說賣什么賣,民以食為天。

    駱書禾嘆口氣,從桌底下拿了兩只收納箱出來,兩人把東西收好。

    期間不小心碰掉了個柿子造型的鑰匙扣,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又被風(fēng)吹著滾了兩圈,停在了一雙白色阿迪板鞋腳邊。

    “學(xué)姐?!?/br>
    是高睿先開的口,他彎腰把東西撿了起來。

    駱書禾單手撫著被吹亂的頭發(fā)望向他:“哦,是你啊?!?/br>
    第32章

    “嗯,你們這是要搬東西?”

    高睿神色如常,不僅幫著她們把東西收拾好了,還把兩只收納箱疊在一起,要幫她們拿回去。

    鄔瑗直說著不用了,那箱子看著大,其實(shí)很輕。眼神不住往駱書禾方向瞟,她倒是和個沒事人一樣:“你讓他拿著吧?!?/br>
    三人往寢室方向走去。

    路上,鄔瑗突然想起,回頭問了高睿一句:“我在學(xué)校的官網(wǎng)看到公示名單了,你是不是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圣彼得堡了?”

    高睿點(diǎn)頭:“對,下個月就走?!?/br>
    駱書禾是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只能一頭霧水看看他們:“什么意思。”

    “學(xué)校的秋季交換生啊,不過我看你平時不怎么上學(xué)校網(wǎng)站,不知道也正常?!编w瑗給她解釋:“不過說起來,我都沒想過你真的會去報名,你不是說你家里人不放心,怎么都不肯放你出去?!?/br>
    高睿:“之前是不愿意,和他們談過一次后好多了?!?/br>
    “那不錯啊?!编w瑗點(diǎn)頭:“就祝你在那邊一切都好啦?!?/br>
    “借你吉言?!?/br>
    等到了宿舍樓下,男生進(jìn)出女生宿舍是需要登記的,她們就在一旁看著高睿低頭在門衛(wèi)處登記——他以前是常來,鄔瑗使喚他使喚得十分勤快。但這回,高睿字寫到一半,突然全部涂掉名字,把箱子遞出去:“我待會兒還要去綜合樓見個老師,時間有點(diǎn)趕,就不上去了,你們自己上去能行吧?!?/br>
    鄔瑗忙接過箱子:“可以可以,你要是有別的事就先去?!?/br>
    然后,眼見著高睿悶頭沖出去,又折返回來。

    “學(xué)姐?!?/br>
    駱書禾回了頭。

    高睿這時是喘著氣的,他指指鄔瑗手里的箱子:“里面的毛線花,我能買一朵嗎。”

    鄔瑗后知后覺地,把箱子打開讓他挑:“可以可以,都在這了,你自己選?!?/br>
    那里面是幾朵她自己用毛線勾的花,高睿最終只拿了一朵向日葵出來,遞到駱書禾面前:“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駱書禾看著那朵花失神片刻。

    “當(dāng)然?!彼恿诉^來,笑著說。

    高睿的送別宴定在了這個月下旬某天,說來挺巧,兩人正在寢室討論該送個什么臨別禮物好,總不能空手去。鄔瑗愁眉苦臉,直說別買太貴的卷她,最近手頭緊實(shí)在是買不起。

    駱書禾建議:“你要是錢不夠,我們可以湊一份?!?/br>
    “好啊?!编w瑗從床上翻身看著她:“不過你這什么意思,光送禮物不打算去了?時間和地方都發(fā)過來了,不去白不去啊。”

    駱書禾是沒想好:“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手機(jī)就是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鄔瑗都形成條件反射了,光看一眼時間就知道是誰打來的,自動自覺戴上了耳麥看書:“行行行,你別出去接電話了,你自己聽聽這風(fēng)多大,太冷了,我保證不偷聽?!?/br>
    駱書禾搖搖頭,看著屏幕上名字,鉆進(jìn)了床簾拉好。

    “你晚飯吃過了嗎?!?/br>
    能清楚聽見晏池笑了聲:“你聲能不能別這么小,當(dāng)做賊呢?!?/br>
    駱書禾臉紅一瞬,很快恢復(fù)正常,問他現(xiàn)在在哪。

    “仙本那珍珠島,海邊?!?/br>
    “有風(fēng),你聽得出來嗎?!?/br>
    駱書禾靜心聽了會兒,果真聽見背景聲有呼呼的風(fēng)聲,更柔一些,和她們窗外的風(fēng)聲不一樣。

    “東城現(xiàn)在也在刮風(fēng),又降溫了。”她提一句。

    “外套穿了嗎?!彼麊枴?/br>
    “穿了?!?/br>
    駱書禾想起:“你那次落在洗手臺上的表,我給伊芙了。”

    他們又是挺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上一次是原本晏池來接她去飯局,但因?yàn)槟侨耸质軅藬R置了,那時駱書禾人在畫室,隔壁有人在用電鉆釘東西,有點(diǎn)吵。

    “聽語氣,你挺失落?!?/br>
    “沒有?!瘪槙淘诙⒅锹涞陌咨笮l(wèi)石膏像看。

    晏池給她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后天要飛北城一趟,可能近一周都不會回來?!?/br>
    依然冷冷淡淡回應(yīng):“哦?!?/br>
    “下樓?!标坛赝蝗徽f。

    駱書禾取了圍裙,果真在樓下看見了那人,一身黑色運(yùn)動服,戴了個鴨舌帽,她第一眼都沒敢認(rèn)。

    后來,他們?nèi)チ诵M庖患业昝嫱π〉乃椒坎损^吃飯。說是包廂,但因?yàn)槭敲嫦驅(qū)W生黨,自然和外面的飯館不一樣,包廂不算大,也簡陋。更何況,他們才走進(jìn)去,就在門口遇上了認(rèn)識的人。

    是以前一塊做過小組作業(yè)的同學(xué),但說不上熟,因?yàn)槟谴昔[得并不愉快,全班就他們交上去的是個粗糙的半成品。

    駱書禾連名字都不太記得了,對方倒是一下就認(rèn)出她來了,身邊跟著的幾個應(yīng)該是寢室的舍友。

    她們也要了個包廂,然后那女生再自然不過地轉(zhuǎn)頭過來打量著他們。

    駱書禾往后退了步,兩人有身高差,擋了其實(shí)和沒擋沒什么區(qū)別。所幸燈源就在晏池頭頂,鴨舌帽沿剛好擋住了光。

    “看夠了嗎。”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女生就沒再看了,和駱書禾說了聲:“我們先進(jìn)去了,你們好好玩?!?/br>
    座位是榻榻米式的,駱書禾才盤腿坐下沒多久,怕他多想,湊近和晏池小聲說了句:“和你沒關(guān)系,是我不喜歡她。”

    晏池放下了拿熱水燙過一遍的杯子,好整以暇看著她:“她惹你了?”

    總不能說就是不喜歡別人看他。

    駱書禾有點(diǎn)心虛地把菜單遞過去:“你先看看想吃什么?!?/br>
    *

    那天晚上,他們從私房菜館里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駱書禾又領(lǐng)他去了離這不遠(yuǎn)的一個中心廣場聽歌。

    那里總有幾個駐唱的歌手,掃碼付錢就能點(diǎn)唱,駱書禾隔了老遠(yuǎn)都能聽見。也見過幾對情侶在那駐足,女生都會給男生點(diǎn)歌。

    她不知道晏池會不會喜歡,可能不喜歡吧,但她就是下意識想做。

    可歌手沒看見,倒是看到不少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情侶光明正大站在廣場正中央接吻。

    “原來你賣這么大關(guān)子,是想給我看這個。”

    頭頂傳來的聲音帶了點(diǎn)戲謔。

    “不是!”駱書禾矢口否認(rèn):“算了,不想看了,回去吧?!?/br>
    當(dāng)兩人站在酒店前臺,駱書禾一直在頻頻看手機(jī),這離學(xué)校有點(diǎn)近,她有點(diǎn)糾結(jié)是留在這或者回寢室。

    “你要回去了?”晏池一眼看穿,語氣依舊淡淡的,格外善解人意提醒她:“如果你有事就快走,快到門禁時間了?!?/br>
    駱書禾只能:“我明天早上再來找你,好嗎?!?/br>
    “不用了?!彼呀?jīng)抽走房卡和身份證走人:“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你來也是白來?!?/br>
    在門口便利店買了罐冰鎮(zhèn)果汁喝掉后,駱書禾又進(jìn)了酒店大門,信息也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般進(jìn)來:“3604?!?/br>
    門鎖緊閉,過了會兒才被打開。駱書禾注意到他身上的運(yùn)動外套已經(jīng)被脫掉了,里面是一件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色t恤,只有衣袖處印著道標(biāo)簽,看著面料很好。

    隨著門在身后被合上,最后那一下落鎖,因?yàn)殡x得近,駱書禾能感覺到心仿佛跟著那道木門一樣,顫了一下。

    她就知道他大概率是忍不住了。

    晏池先是把她抵在門上親了好一陣。房間很暗,除了空調(diào)的出氣聲,就剩門口低低的啄吻聲。

    更別提怕她跑,雙手都被他單手拎著扣在門上。其實(shí)完全是多余,她根本沒想跑的。

    而兩人喘息間隙,駱書禾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會回來,萬一我不回來怎么辦——”

    后半截話直接被深吻截斷,駱書禾險些喘不上氣來,他恢復(fù)了熟悉的刻薄樣,冷笑了一聲,惡聲惡氣威脅:“那回去我就把那破機(jī)器人拆了?!?/br>
    “你是在威脅我嗎?!?/br>
    “是?!?/br>
    駱書禾提醒:“那是你的。”

    “哦,很重要嗎?!?/br>
    她主動仰著頭親他。

    但晏池像是拿準(zhǔn)了主意要逗她,時而喂進(jìn)去一個深吻,時而抵著她額頭,四片唇若有若無擦過,但就是不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