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72節(jié)
好似一陣風(fēng)吹過來,駱書禾看著鄔瑗在她面前站定,問:“還有你,叔叔阿姨問你什么時候鬧夠了脾氣回去,畢業(yè)證要不要了。” 鄔瑗直哼哼:“我才不回去,我就要待在這里?!?/br> 據(jù)鄔瑗所說,這一年來她父母就像轉(zhuǎn)了性子,尤其是在她踏入二十五歲大關(guān)。又是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又是拼命打聽家附近小學(xué)中學(xué)招不招美術(shù)老師,考編難不難,是鐵了心想讓她留在東城。但鄔瑗卻不想,在經(jīng)歷了一個月相了三十有余次親,平均下來一天一場。接觸過或是打聽她家里房子車子多少,能否送他家兩套,不然家里人沒地方住?;蚴且笏Y(jié)婚后在家當(dāng)全職主婦,衛(wèi)生全包孩子以后她帶,諸如此類相親奇葩后,她毅然決然逃到了西城。 駱書禾無奈:“算了,你和我說也沒用?!?/br> 這時,腳下傳來些響動。 駱書禾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他們養(yǎng)的布偶貓在和掃地機(jī)器人打架。小貓動作輕巧,輕易跳上了機(jī)器人機(jī)身,那機(jī)器動作明顯慢了些,笨拙地轉(zhuǎn)著。 駱書禾瞇了瞇眼。 牌子有點眼熟。 * 駱書禾在這待了一天。 說實話,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眾人打打鬧鬧,時不時有人問他們要不要點下午茶。 小貓在陽光里抱著球打滾,窗外的牽牛花開得正好。工作室連搖椅都有,她搬了張在窗邊睡午覺。 鄔瑗下樓時看見,想叫醒她,讓她別在空調(diào)底下睡。 被連隋攔住,手指懸在唇邊。 “你小點聲,她已經(jīng)很累了?!?/br> 鄔瑗看向他的目光帶著疑惑。 連隋猜她就是不知道,翻出幾張照片給她看。 全是駱書禾工作的時候被拍下的,多是側(cè)臉,長發(fā)用一根鉛筆束在腦后,抱著本本子在看著工人布置展廳。 鄔瑗仍不明白什么意思。 連隋解釋:“上個月結(jié)束的視覺現(xiàn)代藝術(shù)展,她是策劃團(tuán)隊里唯一一位,也是最年輕的華人策展人?!?/br> 晚飯后。 聽他們意思是說想去唱歌,本以為是要動身去ktv,他們直接把投影儀,幕布和音響搬了出來就在這唱。 駱書禾瞠目結(jié)舌,看著他們分工明確各干各的,顯然這種事情沒少干。 “聲音這么大,不擾民嗎?”她問。 連隋給她指了指:“附近都是商鋪,晚上沒人的?!?/br> 在震耳欲聾的嚎叫聲中,連隋給她遞了罐啤酒,又收回,問:“能喝嗎?” 換做以前是不太能,但法國人嗜酒,光她在學(xué)校就碰到過好幾個酒鬼。開組會時桌上放的最多的不是資料文件而是威士忌和莫吉托,時不時就喝兩口,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開始她也推辭過,后來發(fā)現(xiàn)睡前喝兩口好入睡,就開始習(xí)慣在冰箱里放一些果酒。 駱書禾點頭。 連隋確實不想瞞她,尤其是承了人這么大一個情,總有種撿了別人便宜感覺。 “這里你猜猜,租金多少?!?/br> 駱書禾不明所以。 連隋直接說了個數(shù)字。 駱書禾微微瞪大了眼睛:“這么便宜?” 連隋就笑:“便宜是真便宜,但真不是我們找的?!?/br> 真要說起來,連隋自己都不信。那段時間租金到期,他好幾個尾款沒結(jié),手上的現(xiàn)金不多。發(fā)過幾條朋友圈,但基本上問過他預(yù)算后就都沒下文了。不知道怎么有人主動找了上門說是可以按照他的預(yù)期來,押一付二。他們參觀完地方后都覺得是賺大了,結(jié)果那人笑笑,直接指了指門口那人說:“要謝就謝他吧,欠他個人情,這回總算是能還上了?!?/br> 那會,他人正倚在門口抽煙。 說是抽煙,半天沒動,就等著那點火光燃盡,他扔了煙看過來。 有件事,連隋到底也沒告訴她。 從那之后,晏池有空便會來找他喝酒。兩人能聊的話題不多,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喝悶酒。 就比如昨天,如果她能早點到,說不定兩人能遇上。 “我不是想說些什么大道理,但事實就擺在這里,剩下的你自己想吧?!?/br> 他們哪有到這種因為一條朋友圈就匆匆從一座城趕到另一座城的情分,到底是因為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時間撥回到這天上午,東城。 晏池這會兒人在spaing,新開張的一家會所。脖子酸脹得厲害,心情不佳,睡眠不足,尤其是那頭不斷傳來嘩啦啦的麻將聲。 哪搬來的自動麻將桌,他皺眉。 他快一天沒吃過東西,臉色并不好。 昨天他人在西城,宿醉一晚后叫了餐,沒曾想送餐人員送錯房間。生氣,但懶得計較,畢竟天氣確實不好,怨不得誰,索性關(guān)了機(jī)在暴雨中繼續(xù)睡。 今天一早的飛機(jī),出了機(jī)場就直接來這了,自然不爽。 這場其實是楊云天攢的局,偏偏他最晚到。身邊還跟了個半路上碰見的,叫孟尋。是去年飆車的時候認(rèn)識的,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曾經(jīng)創(chuàng)下同一個月?lián)Q了十五個女友的記錄。偏偏長得很乖,對女友也挺好,舍得花錢,算是好聚好散。 楊云天沒坐一會兒,又說:“那個誰誰誰,來替我下,我去趟洗手間?!?/br> “就你事多?!?/br> 楊云天主要目的是去洗手間打小報告,左看右看沒人了,才開口:“他是在這,沒喝酒,喝的冰水。看著還好,就是臉有點白,好像還感冒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 “你看著點他,給他點些吃的。記得別點冷食,對胃不好?!?/br> “如果生病了,你讓楊老板勸勸他。再不濟(jì)你去買點感冒藥給他摻進(jìn)飯里吃了,反正他吃飯不認(rèn)真,從來都是給什么吃什么” “知道知道?!睏钤铺爝B連說是:“你放心吧,人我?guī)湍憧粗??!?/br> 她真心實意說了句:“謝謝你了?!?/br> “和我你客氣什么,有話就說,別擔(dān)心?!?/br> 結(jié)果,才掛了電話,楊云天象征性洗了洗手出來,看見有人早在門口立著。 毫不夸張,那刻楊云天差點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到能燒起來,才故作鎮(zhèn)定問:“哥,你也上廁所啊?!?/br> 晏池淡淡瞥了他眼,隨手把煙按滅。 楊云天更心虛,看他眼神,生怕下一秒就要把那煙頭按他身上,搓了搓手問他:“哥,你都聽見了多少啊?!?/br> 然而,晏池什么都沒說,就這么離開了。 第64章 楊云天猶猶豫豫跟著回到房間時,沒人發(fā)現(xiàn)兩人異樣。倒是才落座,孟尋就吹了聲口哨好奇打聽,那邊那個穿襯衫西褲的男人是什么來頭。 說來也怪,孟尋年紀(jì)是比他都大。但瘦高白凈,靜下來時看著是真乖。 “你問池哥?” 孟尋又是往那邊瞟一眼,嗯了聲。 “沒什么來頭,和我哥一樣的,你跟著我叫就行。” 楊錦麒淡淡道:“反正你這時候少惹他?!?/br> 這就勾起孟尋好奇心了,他向來是眾星捧月長大,因為占了長相便宜,身邊人也多都愿意慣著他,有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紈绔氣質(zhì)。 “怎么就惹了,不就是前幾天不小心弄壞他件衣服,至于這么擺臉色給我看?!?/br> 楊錦麒漫不經(jīng)心打出張九筒:“這你就誤會他了,和你沒關(guān)系。他人就這樣,算一算今年時間也差不多了。” 孟尋一臉懵:“什么時間。” “有人跑了唄?!睏铄\麒隨意道:“去年這個時候也這樣,整天拉著張臉,還生了場病。我估計不出意外的話年年都得來一次,習(xí)慣習(xí)慣就好?!?/br> 話音剛落,楊錦麒注意到人走了,下意識:“你去哪?!?/br> “透口氣?!彼f。 結(jié)果在門口,晏池好巧不巧碰見了白石皓和李鶯鶯。他們關(guān)系雖不至于太好,尤其是在那回駱書禾被灌酒后,晏池到底咽不下這口氣,找了個時間和白石皓在球場約見了次。 兩人都是襯衫西褲,也很公平,打半場。 看他立在那擦汗,大喘氣,晏池面無表情,把手里球扔了,直接甩了甩拳頭過去就是一拳。 場邊有他的人在看著,白石皓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別過來?!?/br>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打她的主意?!?/br> 這是晏池揪著他領(lǐng)子說的最后一句。 后來,生意場上碰見幾次,白石皓竟出面幫他平過市場部報價失誤,莫名揭過了這頁。 說兩句話的面子不至于不會給,但看著那兩人黏黏糊糊,就分開五分鐘都恨不得把對方嘴咬破的模樣,晏池冷淡撣了撣煙灰:“沒看見這有人?能不能注意點影響?!?/br> 白石皓這才一捏李鶯鶯腰上軟rou,讓她先進(jìn)去。 “借根煙?” 晏池默不作聲,給他把剩下的煙和打火機(jī)遞過去。 兩人順勢靠在門口抽了會兒煙。 白石皓早猜到他什么情況,裝模做樣安慰了句:“天涯何處無芳草?!?/br> “你看,女人還是小心思少點的好,投個戲,送個包包首飾的,沒兩天就哄好了?!?/br> 剛巧,李鶯鶯在麻將桌落座,和楊云天照樣誰也看不慣誰。楊云天是嫌棄她磨磨唧唧,出張牌都要等半天,哐哐哐敲三下牌桌:“你到底出不出了,等你半天了都?!?/br> 李鶯鶯立馬捂著包大呼小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包包是愛馬仕菜籃子pi183q櫻花粉的?!” 楊云天:“……” 門外。 晏池低頭笑笑:“沒你那么不挑。” 白石皓一根抽完,又抽了根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