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77節(jié)
楊錦麒:“……” 在楊云天走開后,楊錦麒試圖勸他:“你們這么拖下去也不是這么回事,她都回來快半個月了吧,遲早都要碰見的,你真不打算見她?” 這時,晏池都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是她不想見我。” 楊錦麒是看他那副受氣包的樣子就有點來氣,但想想,總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生動,至少像個活人。 退一步,楊錦麒決定把這個和事佬做了:“不然,我抽個時間叫她出來,你們是得好好談?wù)?。?/br> 晏池就瞥他眼:“算了,你別逼她?!?/br> 補(bǔ)一句:“不許私底下找她?!?/br> 楊錦麒就大概明白了,得,分開了都這么護(hù)著。 于是,說再多都只能變成:“那你少在這裝頹廢深沉,一天到晚耷拉張臉,不過別的不說,確實挺勾年輕小姑娘的。” “滾?!标坛仵吡怂_。 * 駱書禾前一晚熬了夜,第二天困得不行坐在電腦前,喝了兩杯咖啡都于事無補(bǔ)。正想著要不要去樓下散圈步醒醒神,就被莫名其妙叫到了幼兒園。 正是下午活動時間,幼兒園小cao場格外熱鬧,小朋友多在跟著班里老師做游戲。故而幾乎是駱書禾一走進(jìn)小cao場,就對上了好幾雙因為好奇看過來的眼睛。 走廊,幾位大人正在低聲說話,祈望始終低垂著頭。 在看見駱書禾走近后,他才猛得抬頭沖過來。 駱書禾瞧見他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也驚了。 “你和人打架了?” 祈望是不管不顧,只顧嗚嗚泱泱在她懷里哭。 見家長過來,另一位小朋友家長直接拎著她家孩子開懟:“你們家孩子有沒有家教啊,到底有沒有人管,我家孩子在幼兒園好好的憑什么受這份氣?!?/br> “我不管啊,反正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一樣都不能少!可憐我家小寶貝了,對了,周末帶他出去散心旅游的錢也得你們出,瞧瞧被打成什么樣了?!?/br> 幼兒園老師明顯是個新來的實習(xí)生,很年輕,且被這位大嗓門吵到心力交瘁,一點話都插不上,眼神在幾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駱書禾也被這番不要臉的話吵到頭有點疼,先是低聲哄祈望別哭,又讓老師說下事情經(jīng)過。 “這樣,祈望mama你先別急……” 這話一出,駱書禾明顯能感受到那大嗓門看過來的眼神鄙夷了幾分,是有點口無遮攔的:“這么年輕,不會是未婚先孕吧?!?/br> 駱書禾糾正:“我是他姐?!?/br> “哦哦哦對不起?!崩蠋熒囝^快打結(jié):“我和另一位老師調(diào)了監(jiān)控記錄看過了,這位mama也看過了,確實是祈望先動手打的人。” 大嗓門又吵:“你看你看?!?/br> 駱書禾直接打了個手勢讓她們別吵,在祈望面前蹲下來,平視他的眼睛:“告訴我,為什么動手?!?/br> 祈望眼圈是紅的,眼淚還在掉。 駱書禾:“不許裝可憐?!彼踔裂b作要打電話給岑書意:“我沒什么耐心,你要是不說,我就叫你大姐過來了?!?/br> 大嗓門還在拱火:“人證物證都在,你們有什么好說的?!?/br> “都說了別吵?!瘪槙坍惓f?zhèn)定看著她:“我在和我弟弟說話,而且這里是公共場所,您能不能安靜點。” 說來也奇怪,明明看上去挺年輕一個女孩,眼前大嗓門大嬸體型是她兩倍不止,此時也被她氣場壓得啞口無言,只能憤憤拉著兒子手,在想著待會要怎么誆她一筆。 駱書禾搖著手機(jī):“我真打了?!?/br> 祈望忙把手機(jī)搶下來,是真怕了。要是岑書意來,別說是賠錢,可能以后學(xué)都不用上了。 于是,他只能從褲兜里掏出只折成了兩半的鉛筆。 “斷了。”祈望一指那邊的小孩:“他碰斷的。” 小孩嗓門同樣大:“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放那它自己掉的,我根本沒碰到……” 駱書禾舉著那小半截鉛筆朝他們示意:“要不我們再看一遍監(jiān)控?” 后來,她是不顧幾人反對,硬是要把監(jiān)控從頭到尾看一遍。駱書禾到底眼尖,尤其注重細(xì)節(jié),實習(xí)生老師看得冷汗都要出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您是警察嗎?” 駱書禾不理,在某個時間節(jié)點敲了空格,手指在屏幕上圈了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br> 大嗓門火速換了話術(shù):“那又怎么了,一支鉛筆而已,憑什么就能把人打成這樣啊,大不了我們賠就是了。” 狹小的監(jiān)控室內(nèi),祈望的聲音很低,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mama留下的?!?/br> “最后一支了?!?/br> 駱書禾直接把祈望手臂拉給她們看:“你兒子的傷是傷,我弟弟的就不是了嗎?反正我時間多的是,我倒是不介意直接把這禮拜的監(jiān)控看了。” 只見小男孩細(xì)瘦白嫩的手腕內(nèi)側(cè),深深扎進(jìn)幾根鉛筆芯,現(xiàn)在看只怕是連著rou,連老師都給看呆了。 其實背上也有抓痕,但不方便,駱書禾就沒給他們看。 回去路上,駱書禾拉著祈望手,兩人氣氛凝重。 祈望在解釋:“他家里是做零食批發(fā)生意的,每次去上學(xué)都會帶很多很多零食,班里的同學(xué)都聽他的?!?/br> 駱書禾看他:“所以你就怕他?” 祈望低下了頭。 駱書禾按他腦袋:“平時看著小聰明挺多的,怎么關(guān)鍵時刻這么笨。” “他要是扎你,你就打他。打不過就哭,小孩不就是比誰哭的聲音大,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br> 祈望瞠目結(jié)舌,看著她。 “駱駱,你好壞哦?!?/br> 入了夜,總算把小孩哄睡后,駱書禾看了眼窗外月色,下樓走了走。 這片居民區(qū)很是安逸,晚上尤其靜,駱書禾踩著搖曳的樹影一路向前,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區(qū)門口。 腳步放慢了些。 她抬頭,注意到今晚是圓月。 駱書禾早發(fā)現(xiàn)了那輛不太惹眼的白色奔馳,有幾次她下樓倒垃圾時,會遠(yuǎn)遠(yuǎn)看見。 他不主動,她便憋著氣不想理。 但今天駱書禾有點不想忍了,可能是真的白天被那大嗓門吵得頭疼。 她在原地站了許久,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 離他們最近的一盞路燈都隔了一百米,車廂內(nèi)暗得只能看出對方大致輪廓。 “你閑得慌嗎?!瘪槙陶f。 晏池原本在合眼睡覺,聽這話,把頭頂鴨舌帽又往下壓了點。 “嗯,我是?!?/br> “慫?!?/br> 他真就乖乖躺平任嘲:“對,我慫?!?/br> 突然有車開進(jìn)來,車燈照亮他們一瞬,又很快沉入黑暗。 駱書禾就是抓住那光亮消失的最后一瞬揪住他的衣領(lǐng),吻了下去。 第68章 黑夜靜謐,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一點動靜都顯得格外明顯。 開始兩人還挺矜持地只是在撕咬,在一撥拿著滑板的年輕人,又一撥應(yīng)該是廣場舞結(jié)束拖著音響的大媽走過后,晏池直接把座椅拉到最后,松開了她低聲說:“上來?!?/br> 駱書禾手腳并用爬過去,整個人跨坐在他身上。 手指仍停在他臉上,下巴有輕微的胡渣,好像是沒刮干凈。但就是那點刺痛在提醒她,都是真的,不是夢。 “出來前沒刮胡子?!彼麊÷暯忉?。 駱書禾剛想說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抓住她開口的時機(jī)又親了上來,這次是直接舌頭伸進(jìn)來亂勾一通,帶著直白的勾引和誘惑,駱書禾完全受不住,一直在往身后躲。 方向盤有點咯人。 晏池反直接勾著她的腰把人拉回來,兩人嚴(yán)絲合縫地貼著。后來似是找到了節(jié)奏,身體反應(yīng)在蘇醒,駱書禾捧著他的臉,在低頭密密吻他,仿佛回到了從前。 緩慢開始缺氧。 晏池順手打開了后排車窗透氣,駱書禾理智回籠看著他:“會被人看見?!?/br> 他很不講道理:“看見怎么了,又不收他們錢。” 繼而,咬她的脖頸,手也在摩挲著她露在短褲外的大腿。駱書禾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嗅到他身上有了別的味道,像是換了新的沐浴露,有薄荷的味道。 直到小區(qū)都沒有人在走動了,這里安安靜靜。 駱書禾在黑暗中看著他,把弄亂的頭發(fā)捋好。 “太晚了?!?/br> “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br> 晏池只是看著她開了車門離開,自我唾棄以前不是挺能端著的,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人一遍遍跑過來,又看著她親熱完后冷冷清清飛速抽身離開。 或許是因為她吧,總能把底線一降再降。 但本來就是他更需要她啊,其實以前就是這樣吧,她從來都是在自己的軌道上旋轉(zhuǎn),找工作也好繼續(xù)念書也好。百忙之中分神出來哄他兩句,不高興時直接撂擔(dān)子走人。 可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她是不是真心,是不是隨便換一個人都無所謂。什么人都好,只要是能帶她走出牢籠,就算是白石皓來她照走不誤。 不能細(xì)想,光想想就心臟抽疼。 又叫住她,點點肩頭:“你衣服亂了?!?/br> 駱書禾出來是散步,穿的都是短衣短褲。上身一件吊帶衫,精巧的鎖骨和優(yōu)越的肩頸線全露著,是系帶設(shè)計,確實有點散開了。 她折返回去:“你幫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