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動 第92節(jié)
“你論文寫完了?”這事他是知道的。 “嗯。”駱書禾打了個哈欠:“不想改了,我覺得再改下去我和導(dǎo)師,至少有一個得瘋?!?/br> 又是沉默,不知道是不是才醒,他有一點(diǎn)起床氣。 駱書禾提議:“你要不要去吃個早飯?!?/br> “不吃?!边@次他倒是應(yīng)得很快:“你也別掛,想和你多待一會?!?/br> 原來還會不好意思嗎。 駱書禾發(fā)覺自己在聽見這話的反應(yīng),就像個才開始談戀愛的小姑娘。 但這么光聽聲音也不是一回事,駱書禾把手搭在欄桿上,吸了吸鼻子。 “好像網(wǎng)戀?!?/br> “得了吧,網(wǎng)戀你能找上我這樣的?!?/br> “那不一定,你別這么自信,我看網(wǎng)上帥哥挺多的?!?/br> 他就咳嗽聲:“小姑娘見識淺,都是照騙,我和他們不一樣?!?/br> 自大狂,她忍不住笑。 兩人又說了會話,話題來來回回就幾個,無非就是早中晚吃了什么,他遇到了什么難纏的客戶。 期間,駱書禾想到要問他自己的去留問題,想聽聽他的意見。但話才到嘴邊,聽見客廳座機(jī)響了。 駱書禾反應(yīng)過來是裴姐讓她收的東西,敏捷跳過去按掉,順便告訴晏池:“你先等會,我下去拿個東西?!?/br> 他嗯了聲,聽上去很乖。 駱書禾更加愧疚,握緊手機(jī)小跑下去。在門口,駱書禾往左右兩個方向張望了兩眼,沒看見有人。 她沒放在心上,耐心等著,下來得急,她只穿了雙人字拖,露著腳趾。 正無聊盯著腳趾看時,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駱書禾回頭,看見的卻是剛剛讓她別掛電話,想和她多待一會的某人。 好像在做夢。 空氣都停滯了。 反射弧在大腦里轉(zhuǎn)了一圈才傳遞給她這個消息。 駱書禾無意識捂著嘴,看著昏黃路燈下他疲倦但是又不失英俊的眉眼,驚訝止都止不住。 “……你怎么來了。” 晏池也是不滿她怎么見面這么冷淡,朝她張開了手臂。 “不抱嗎?!?/br> 第81章 話是這么說,直到走近了,真正碰到他的臉,駱書禾才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真的是他。 這次,駱書禾再沒有矜持,直接整個人窩進(jìn)他懷里,雙臂收縮了,下巴磕到他的鎖骨。 “什么時候出發(fā)的,怎么不告訴我。” 這要怎么說。 連晏池自己都沒想到,只是才見完幾個供應(yīng)商,扯了領(lǐng)帶出門。看見門口一對穿著校服的情侶,一人拿了一個甜筒在吃,那種第二份半價的圓筒冰淇淋。兩人書包晃晃蕩蕩,拉手還是牽的尾指,最純情最青澀的校園戀愛。 突然,就很想見見她。 好在伊芙大概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老板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的路子,給他定的最近一班直飛巴黎的航班。下了飛機(jī),晏池怕打亂她生活節(jié)奏,先是隨便找了家酒館喝酒,店主顯然是個搖滾迷,他感覺才待了不過一小時,耳膜都要炸掉了。 而后,在過了某個時間節(jié)點(diǎn)后,換成了舒緩的輕音樂。 他喝完了三杯加冰的威士忌,起身出門。 地址是讓連隋幫忙問的,但實(shí)際到了公寓樓下,晏池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干了??粗@一排大多相似的公寓樓,在猜測她的日常生活軌跡。 早上,從門口跑出來,包里是自己做的三明治和牛奶,來不及就會去拐角處買一杯咖啡。 這里位置比較偏,車不太好開進(jìn)來,應(yīng)該不好打車。她會跑到最近的車站,或者到坡下打車。 可在真正見到她時,晏池又有些遲疑了,不知道她在這里突然看見他會不會高興。 像老太太,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說話不好聽,要真是天天待在一塊,難免惹人煩,不說兩句就要吵。何況他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孑然一身,想到什么就去做,向來沒什么顧忌。 但現(xiàn)在低頭看著駱書禾使勁在他懷里蹭的模樣,來之前所有的猜忌直接一掃而空。 還好來了,還好沒中途折返,他想。 “你累不累?!瘪槙探K于想起來問。 想著要不要這時候給他定個酒店,樓上那個小公寓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寒酸了,晏池刮了下她的鼻子:“緊張什么,金屋藏嬌了?” 哪有。 說著,他把她手打開,就在駱書禾以為他是準(zhǔn)備走了,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慢道:“抓緊了?!?/br> 駱書禾先是愣了下,然后攀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樓道里很黑,燈壞了很久了,和房東說過幾次,總沒人來裝。駱書禾如果晚回來,會開著手機(jī)手電筒光小心翼翼穿過樓道。而今天,聽見那一陣陣踏實(shí)的腳步聲,駱書禾無意識把頭埋在他頸窩,雙腿也在小幅度地晃。 晏池感覺到了,小聲問:“這么高興?” 她并不藏著掖著,點(diǎn)頭。 在關(guān)上公寓門后,駱書禾一刻不停想親他,又被避開。 “你著什么急?!标坛匦Γ骸白屛蚁刃獣胁恍小!?/br> 駱書禾捧著他臉,他額頭上有汗,駱書禾幫他把黏在一起的頭發(fā)撥開:“不上班了?這次跑過來這么突然,什么時候走?!?/br> 晏池并不答,而是松了口氣。 “好餓?!?/br> 駱書禾就推他去洗漱。 洗浴間是獨(dú)立的,這也是駱書禾為什么會選擇搬來這里的一大原因。她沒辦法決定室友愛干凈與否,索性直接分開。里面東西很少,她只有最基礎(chǔ)的幾樣護(hù)膚品,都擺不滿柜子。 而后,她跑去了廚房開火做飯。 看了眼冰箱,征求了室友意見后,她拿了幾樣食材給他做了碗炸醬面。新鮮的炸醬,室友前天弄的,當(dāng)時一整間屋子都是香氣。又端了杯柳橙汁上來,駱書禾就這么看著他吃。 所幸晏池雖然吃飯事兒多,并不挑嘴,給什么都吃。在看著他囫圇吃了兩口后,駱書禾把飲料端過去,示意他慢點(diǎn)吃。 在她把盤子收了后,想到床鋪問題,又犯了難。 床很小,當(dāng)初新室友在入住時委婉問過她可不可以換床,床鋪她可以出錢置換新的。駱書禾覺得這不算什么大事,就答應(yīng)了,故而她一直在用現(xiàn)如今不過一米五寬的矮床。 她正站在房門口猶豫期間,晏池已經(jīng)走進(jìn)來,薅一把她頭頂:“愣在這干什么。” 窗簾沒拉,有光從窗外透進(jìn)來。駱書禾閉眼側(cè)身躺著,時而睜眼,在偷偷看他。 晏池實(shí)在是困,但注意到她小動作,仍困倦眨眼,在單手捏著她的臉。 “陪你聊會兒?” 駱書禾就點(diǎn)頭,在他懷里找了個更舒服姿勢:“你和小叔和好了嗎。” 這都是裴姐透露給她的消息了,裴姐平日里除了接展會生意,為了方便拿項目,時而會和政府機(jī)構(gòu)人員打交道。接連幾次在飯局上碰見晏池和晏渡一同出席,大伙都心知肚明,晏渡這是要把明晏集團(tuán)交還到真正的繼承人手上。 “不高興嗎?!迸峤闳粲兴茻o笑了下:“潛力股啊,以后你就是集團(tuán)夫人了,私人飛機(jī)游艇,鉆石項鏈,米蘭看秀,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但駱書禾聽完只覺得心事重重,不忘提醒裴姐喝完東西后記得aa,未來的集團(tuán)夫人要打包沒吃完的小蛋糕。 “不算,就蹭個飯?!?/br> 晏池發(fā)現(xiàn)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將她的嘴掐成小雞嘴:“這么關(guān)心我?” 駱書禾只能握上他的手腕,小聲:“你別打岔啊,他有和你說什么嗎,你呢,你怎么想。” 晏池就瞥她:“能說什么,想把圖蒙收購了轉(zhuǎn)手將明晏送我嗎。夢不要做太多,當(dāng)是你家買白菜,買三斤送小蔥拿來拌豆腐嗎?!?/br> “那他找你什么事。” “都說了就一塊吃個飯?!?/br> “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br> 好像,也是。 駱書禾放棄了,知道問不出什么來,轉(zhuǎn)而翻了個身,意思是她要睡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干洗店一趟,你要是醒了,在房間待著,沒什么事別出去?!?/br> * 但次日早上,駱書禾正在干洗店翻找零錢時,并不意外收到了室友發(fā)來的一串感嘆號,接著是意味不明的幾個單詞,駱書禾只看了眼就打斷她:“今天貌似是你見導(dǎo)師的日子?!?/br> 室友是典型的工科女,行動力很強(qiáng),拖延癥卻很嚴(yán)重,每次都得事前三番兩次讓駱書禾記得到時候提醒她。 消息消失了一段時間。 在駱書禾走出干洗店時,室友直接發(fā)來一大段話贊美她挑男人的眼光。駱書禾開始覺得很羞恥,光看第一句話就合上手機(jī)。但過了三秒,覺得她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她的人,干嘛遮遮掩掩。 回到公寓,才打開門,駱書禾看見了在客廳喝東西的晏池。 他穿一件最簡單不過的灰色襯衫,不是什么好牌子,駱書禾海淘會來的。但周身矜貴氣,陽光把他的頭發(fā)染成一圈很淡的金色,硬是把這間在巴黎再常見不過公寓房襯得好像是秀場。 駱書禾放下鑰匙,把買回來的新鮮吐司和訂的牛奶放在流理臺。 他無辜道:“我口渴了?!?/br> 駱書禾卻只是坐在他身旁,聳肩,表示自己不在意。 “早?!?/br> 兩人吃過早飯后無事可做,駱書禾是本打算以主人身份帶他去城區(qū),歌劇院什么的逛一圈,反被他笑了一通。他是什么沒見過嗎,要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