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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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頭看了一眼蒼河,同他交換了個眼神,我沒瞎吧? 蒼河抿著唇搖搖頭,表示沒有。 “小姐,你是怎么認(rèn)為自己被毀容了的啊?”春見試探著問道。 主子與王爺在一起,總不能是王爺說的吧? 沒想到,下一刻,竟然直接被打了臉。 她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指著里頭那位冷著臉的高大男人說,“是他說的,就是他說我毀容的?!?/br> 白王神情微沉,睨了尹宛一眼,“本王何時說過?” 尹宛哼了一聲,“你說不巧,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看到此處,春見已經(jīng)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了。 原是夫妻倆間的打情罵俏。 可能王爺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開的不太合時宜。 女子嘛,又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才起了誤會。 她扯出手帕將主子臉頰上的淚水輕輕拭去,哄道,“小姐,你沒有被毀容,只是額頭上被壓了個紅印兒?!?/br> “印子剛起來時是會很痛,等它消了就沒事兒了,別怕。” 聽到春見這么說,尹宛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這外頭冷,你快去坐好,別受涼了?!贝阂婈P(guān)切道。 尹宛嗯了一聲,放下簾子進去。 春見也坐回自己的位置,催著蒼河扯緊韁繩,啟步前行。 尹宛擦去眼淚摸索著在凳子上坐好,目光始終不離白王。 白王瞥了她一眼,緩緩合上眼簾。 兩人這般沉默許久。 尹宛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非要戲弄她一番。 難道,這樣整人真的很好玩嗎? 想到最后,她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殿下,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 白王睜開眼斜睨了她一眼,見她好不容易止了哭泣,不敢再惹她哭,于是耐著性子解釋,“你問本王有沒有毀容,本王說很不巧。很不巧沒有,何時故意騙你了?” 尹宛一下子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她咬著下唇將頭扭向別處,心里想著這人當(dāng)真是狡猾啊。 故意說的模棱兩可,戲弄人。 戲弄她也便罷了,關(guān)鍵是最后還不承認(rèn),還將自己弄的像個受害者一樣。 可惡! 沒良心!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于辰時初抵達福祿樓,那里早就有官員在門口候著了。 見馬車過來,幾人連忙上前迎接,“下官見過王爺王妃。” 白王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瞥了眼尹宛,提點她,“王妃,待會兒注意些儀態(tài)?!?/br> 方才她連敬語都敢不說,直接他他他的個沒完,實在放肆。 要不是自己故意逗她有錯在前,定要好好說說規(guī)矩才是。 尹宛是個識大體的人,即便被白王氣的要死,在面對著外人時,還是會注意分寸的。 “知道了?!?/br> 她理好衣裳,跟著白王一同下車,微笑著受禮。 隨后,他們二人被迎著進入醉香閣。 里頭安排了兩桌,一桌夫人們坐的,一桌男人們坐的。 兩桌都在一間屋子里,中間只隔了道屏風(fēng)。 屏風(fēng)十分輕薄,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形同虛設(shè)。 尹宛坐的位置剛好是對著屏風(fēng)的,抬眼便能看見對面的白王。 夫人們十分熱絡(luò),吃了些菜,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給尹宛敬酒。 尹宛不太會喝酒,抿了一小口,被辣的險些哭出來。 但她是王妃,不能因此丟了顏面,于是夾了口菜硬生生給挺住了。 應(yīng)付了幾位夫人一會兒,那邊兒桌上便有人呈了一個小匣子雙手恭送給了白王。 白王接過打開,捻起其中一張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微微上揚,一副十分滿意的表情。 尹宛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東西居然是張銀票。 一下子愣住。 心想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賄賂嗎,接風(fēng)宴果然沒憋好屁。 白王也是,怎么能收這種東西,是不想活了是吧。 趁他還沒說收之前,趕緊阻止。 她一咬牙,站了起來。 也不顧什么臉面了,朝那邊大聲道,“殿下,我身子很不適......你快過來看看?!?/br> 說完,順勢往地上一倒。 眾人頓時臉色大變,齊齊朝這邊圍過來。 混亂之中,尹宛看到白王也扔下盒子往這邊跑來...... 第18章 018 眾目睽睽下,王妃不適暈倒,做夫君的正常反應(yīng)都是會第一時間來查看情況的。 尹宛便是想借此機會中斷白王要接受銀票之事,好趁機給他提提醒。 世人都愛財,她知道,但是有些不義之財還是不能接。 她閉著眼,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等待著白王過來。 沒等多久,就感覺身子忽然一輕,落入一道堅實的胸膛中。 鼻端也被熟悉的青桂香所侵染。 她不動聲色的嗅了嗅,確定是白王的氣味,心里安了下來。 這是他最喜歡的熏香,從未換過,從第一次撞到他時,尹宛便知道了。 當(dāng)時還在想呢,真是讓人想不到啊,這位時常游走在邊緣的皇子看似平平無奇,但其實品味還是挺不錯的。 不像太子,什么味兒的熏香濃烈,他喜歡什么。 那種關(guān)于高潔淡雅的東西向來都與他豪無半點干系,他只喜歡濃烈艷俗之物,真真是庸俗。 哦,不對,也不能完全這樣說。 至少,他知道送東西給心上人的時候要選擇淡雅的。 像她這種的就不配,只適合用買一送一的破爛貨。 記得曾經(jīng)在坊間聽說過一句話,你在旁人眼里是什么樣,旁人便會怎么對你。 這話可說的可一點都不錯,她在太子眼里就是個俗物么,能有什么好的。 話說,那個時候她怎么就眼那么瞎呢,看上那么個鬼東西。 都過了快一個月了,還像個疙瘩一樣插在她心口。 每每想起,她的心便會被拉出來鞭笞。 這不,一聞見白王身上的淡香又記了起來,讓人火大。 她氣的胸中怒火四起,忍不住將藏在袖間的手攥成了拳頭。 白王抱著她,其中有一只手是輕輕挨著他胸口的,她一動,他便感覺到了。 當(dāng)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故意攥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懷里按。 尹宛十分怕痛,里頭的那只胳膊被擠著發(fā)麻,很不舒服,她便悄悄動了動。 便是這般一動,白王當(dāng)下確定這個女人是在裝暈。 但他沒有立刻揭穿,而是不動聲色的將人抱著前往三樓的客房。 一群州官與夫人們也跟著一道上來,見王妃不省人事嚇得紛紛開始出主意。 “王爺,凜州有位神醫(yī)很有本事,要不要下官將人請來為王妃看看?” “是啊,有柳神醫(yī)在,保管將王妃的病癥藥到病除?!?/br> “對對對,還能再開些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呢,王妃忽然暈倒想來是連日奔波累著了。” 柳神醫(yī)?當(dāng)真有那么厲害嗎? 還在硬著頭皮裝暈的尹宛默默想著,再厲害也沒有云風(fēng)厲害吧,那位才叫神醫(yī)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是假暈的,萬一真的給人請來了,她該怎么辦?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先讓白王知道,她不是真的病了,是有事要與他說才這樣做的。 尹宛從袖中緩緩伸出小手,瞇著眼找到他的手,覆上去扯了扯白王的手指。 白王淡然垂目,伸手在她手背上畫了個問號。 得到回應(yīng),尹宛連忙在他手背上寫下:讓他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