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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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在教授徒弟的時候,就開設(shè)了很多不必要的科目,而且授課速度非???,讓幾名徒弟苦不堪言。據(jù)說其中兩位讀書讀得頭發(fā)都快要掉光了。 對了,后來就是脫發(fā)最多的那個徒弟繼承了巨闕劍,但經(jīng)過多年課業(yè)“壓迫”,他每次見到巨闕劍都覺得頭皮微涼。 可他又不能把巨闕劍藏在看不見的地方,哪怕是高高供起來都不行。因為師父臨終遺言交代,不得以任何形式封存巨闕劍,務(wù)必要讓巨闕劍感受到陽光雨露和人間煙火,否則劍靈會寂寞的。 再后來,繼承巨闕劍的那個徒弟,也就是展家另一位先祖為了保住所剩不多的頭發(fā),便將巨闕劍送到了展家族內(nèi)。他的理由是族人聚居的地方比道觀更加熱鬧,更有人間煙火氣息。 至于為什么千百年后的展昭會知道這么多細節(jié)?因為展昭的直系祖先也是那些徒弟之一,后來覺得實在學(xué)成無望就還俗了,卻沒料到剛剛舒服自在了幾年,就又得在家族里不時地見到巨闕劍,再伴著族學(xué)里的朗朗讀書聲…… 展昭的直系祖先頓時覺得師兄委實狡猾,郁悶之下,他就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記錄了下來,還尤為詳盡地記錄了師兄是如何四處尋找生發(fā)秘方的…… 讀到各種生發(fā)秘方以及失敗經(jīng)驗的展昭:…… 他那時徹夜翻閱先祖手札,是希望能夠解決武學(xué)上的困惑,沒料到竟翻出了小半本的生發(fā)偏方,還是自家老祖宗認認真真記錄的??上攵?,少年展昭當(dāng)時的心情是如何微妙且復(fù)雜的。 這件事在展昭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痕跡。他有些懷疑所謂的巨闕劍有靈的說法,是不是那位道長先祖為了激勵徒弟們認真讀書才杜撰出來的,繼而也對手札中的其它奇聞異事心存疑慮,包括那條容顏不老青春永駐的記錄。 不過,展昭今日見到劍靈后,心中懷疑之情就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好奇之情。 因為,哪怕面前的紅衣前輩輕紗蒙面,可依照他武人的敏銳直覺也能輕易判斷出,這位“湘姑姑”就是真的年輕有活力,而不是那種上年紀(jì)之人的保養(yǎng)得宜不見皺紋。 展昭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也見過所謂的童顏鶴發(fā)之人,可哪怕他們的肌膚再光澤,面容和神態(tài)中也依舊存有不可消磨的歲月痕跡。 “但紅衣前輩不一樣?!闭拐研南滤尖?,“她的眼神是不是太過明亮活潑了?也過于清澈明媚,竟然讓人完全察覺不出歷經(jīng)世事后的痕跡,是返璞歸真還是豁然通透?” 展昭無法輕易做出判斷。面前的紅衣前輩是他此生遇見的第一個真真正正的“青春常駐”,再加上她的武功修為,都是展昭不曾了解的領(lǐng)域。 這時,出神沉思的展昭忽而雙耳微記動,他此時也捕捉到了人聲和腳步聲。 “前輩……” 展昭話音未落,就見紅衣女子黛眉輕蹙,似乎遇到了一件煩心事。緊接著,就聽她語速飛快地說道: “展昭,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必須立即離開了。你記得給包拯送行囊。” 語畢,她的身影就從展昭面前徹底消失了,未曾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當(dāng)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展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暗道一聲武學(xué)無涯,隨后才轉(zhuǎn)身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他打算盡快處理金龍寺一事,然后立刻往三元鎮(zhèn)方向找尋包拯主仆。 就在展昭和趕來的附近村民解釋來龍去脈之時,劍靈已然返回了自己的小空間內(nèi)。 她也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于巨闕劍的脆弱,使得她能夠離開劍身的時間過于短暫。 “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外面的天地呢,巨闕劍就要支撐不住了。唉,沒有吹到清爽微涼的風(fēng),沒有看到金燦燦的朝陽,沒有聞到花香,更沒有吃到食物……倒是看到了一場大火和七只螞蟻?!?/br> 劍靈趴在自己的小空間里瞧著外面忙忙碌碌的人族,心想等巨闕劍再次積攢夠力量,她一定挑個最合適的時間出去玩耍。 “如果展昭去給星主送遺落的行李包裹,再和星主多相處幾天,巨闕劍恢復(fù)力量的速度肯定會加快一些的?!?/br> 劍靈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刻意設(shè)計展昭去和包拯多接觸,或者迫使他長時間留在包拯身邊不走。她太知道不自由的滋味了,便也不愿意去為難旁人,尤其是像展昭這樣生命短暫的人族。 可她內(nèi)心深處也確實希望巨闕劍能夠盡快恢復(fù)乃至變得更強。所以,當(dāng)展昭說要答謝她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讓展昭去給奎星包拯送行囊的主意。 劍靈覺得這是一筆公平買賣,而且以后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再來幾次。 “我?guī)椭拐?,然后讓展昭去幫助包拯,再讓包拯的氣運滋養(yǎng)眷顧巨闕劍,最后,我就擁有更多的外出玩耍時間了,真好……” 想著想著,劍靈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次不是長時間的沉眠,而是偶爾小憩淺眠。 等她再次揉著眼睛坐起身時,就聽展昭正在詢問一家二葷鋪的跑堂,語氣中飽含驚訝: “依你方才所言,那位姓包的相公竟是被人請去驅(qū)鬼捉妖了?” “可不是,包相公膚色黝黑,相貌清奇,一臉正氣,一看就是本領(lǐng)高深的法師老爺?!?/br> 聞聽此言,劍靈立刻就有精神了。 驅(qū)鬼捉妖?這個事情她可熟了!以前和展道士學(xué)了不少本事的,就是不曾試試身手。 展昭卻含笑搖頭,心知這里面必有緣故。 第62章 展昭心知包拯乃是儒家子弟, 讀的是圣賢書,談?wù)摰氖驱R家治國之道, 何曾擅長驅(qū)逐邪祟、降妖伏魔這種事?可他細看這跑堂言之鑿鑿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戲耍胡謅,便猜測這其中必有隱情。 果然,在展昭給了賞錢后,跑堂便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前因后果。 今日晌午時分,包拯主仆在這二葷鋪里用飯。飽餐之后, 隨從包興便獨自離開,只留下包拯一人在店內(nèi)等待。 不多時,就見那包興和一個叫做李保的中年人一起返回,他們身后還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鎮(zhèn)上居民。原來,這李保先前奉主人家的差遣來鎮(zhèn)上尋找能捉妖驅(qū)邪的法師, 正好被中途離席外出的包興撞見。 包興就說自家相公最擅長這個。 李保信了包興的話,便懇求去見包法師, 可包興卻露出為難遲疑之色。他說雖然他家相公擅長捉妖,但身在異鄉(xiāng)不敢隨意展露神通,唯恐被人認為是妖言惑眾之徒,因此絕不會承認自己有降妖驅(qū)魔的本領(lǐng)的, 甚至?xí)辉倬芙^。但若是有求者誠心懇請,再有眾人阻攔勸說,他家相公心軟之下,必然無奈應(yīng)允。 于是那李保就跟著包興來到二葷鋪子,對著連連否認的包拯又是哀求又是磕頭的,最后總算讓法官老爺點頭同意了。 “這位爺, 就在小半日前, 那法官老爺主仆二人已經(jīng)跟著李二爺離開了, 想來是捉妖驅(qū)鬼去了。” 展昭目光一閃,將包拯主仆丟了行囊盤纏之事和這跑堂敘述的前因后果聯(lián)系在一起,再想著包賢兄的正直秉性和包興的機靈變通,心里差不多就有了答案。他暗道,這必是包興找不到典當(dāng)鋪子換不來飯錢,情急之下撞見了四處尋找法師的李保,就想了這么個混飯吃的法子。(1) 想到這里,展昭一面覺得有些好笑,一面又頗為擔(dān)憂包拯去了李家后該如何應(yīng)對,會不會糟了人家的埋怨與冷眼?便琢磨著還是要盡早追上包拯主仆并送還行囊盤纏。 于是,展昭連忙向食鋪的堂官打聽李保李二爺是哪家的主管,他家主人現(xiàn)在居于何地。 堂官答道:“這李二爺正是隱逸村李大人家的主管。” 展昭又問了隱逸村的位置,得知據(jù)三元鎮(zhèn)不過是三里之遙,便也不再繼續(xù)吃飯休息,而是立刻結(jié)了飯錢就往外走。 待到展昭趕到隱逸村時,天色已經(jīng)昏暗。 他從歸家的村民口中打聽到,延請捉妖法師的人家姓李,家主李文業(yè)是告老還鄉(xiāng)的吏部官員。 近日,李家小姐被妖邪所迷,生了怪病,夫人張氏心疼女兒,四處尋找能替女兒治病的能人異士,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今日午后,李大人家中又延請了一位相貌威嚴的年輕相公,據(jù)說是很厲害的捉妖法官,大約今晚就要設(shè)壇做法驅(qū)逐邪祟了。 展昭向隱逸村的村民道過謝后,一路尋到了李家大門前。他對李家門房說明了來訪緣由后,不多時就見到了迎出來的包拯,隨后,他又見到了等在書房內(nèi)的李文業(yè)李老爺。 李文業(yè)已經(jīng)知道包拯不會驅(qū)鬼捉妖卻被李保請來的實情,但因喜愛包拯學(xué)問淵博又誠懇直爽,便將他當(dāng)做佳客貴賓對待。 之后門房通報展昭來訪,包拯便立刻對李大人說了自己和展昭的結(jié)交經(jīng)過,還盛贊展昭乃是俠義中人,使得李文業(yè)還未見到展昭本人,就先對他有了些許的好印象。 等到李文業(yè)親眼見到一身武生打扮的展昭后,不由得暗自喝彩一聲,心道果真是個英姿勃發(fā)的年輕俠客。 而后三人落座交談,李文業(yè)又發(fā)現(xiàn)展昭的文采學(xué)問也都不弱,儼然是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頓時心生愛才之心。 他左看看準(zhǔn)備赴京趕考的包拯,右看看儀表堂堂的展昭,只覺得盛世安穩(wěn),人才輩出,心中頓時十分暢快。 當(dāng)晚,展昭留宿李府,同包拯一起暫住李大人書房所在的前院。 二更時分,展昭正要洗漱安寢,就聽到了隔壁房間包拯主仆的對話。原來,李文業(yè)的夫人白氏心焦女兒病情,就暗自吩咐主管李保一定要把包拯請去內(nèi)院施法,為小姐驅(qū)邪,并且趁著晚飯的功夫,香爐燭臺、朱砂黃紙等物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就等包法師上壇做法了。 展昭忍笑聽著包興念叨什么無功不受祿,勸包拯不能吃白食,又說李家提供了美食美酒還有上好的住處,包拯怎么也該去比劃比劃,成不成的,終歸是一份心意。 包拯為人素來耿直感恩,被包興這樣一勸說,不免就有些意動。他原本還斥責(zé)包興胡鬧頑劣,可最后仍是跟著包興和李保出了書房。 “這包興倒是機靈變通,也有些促狹。”展昭笑著嘀咕了一句,又繼續(xù)低頭洗漱。 只是,在經(jīng)過這樣一場小插曲后,他之前的困意已然都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劍靈蹲在小空間里使勁兒地瞅著展昭,希望這個大侄子能像人家包興那樣機靈懂事。 “跟上去看看呀,看看呀,捉妖呢,多有意思呀。”劍靈小聲嘟囔著,此時特別希望展昭能聽到她的聲音,“我跟你說,這里真的有妖精,我都察覺到妖氣了!去看看呀,看看呀,看看呀,看奎星捉妖呀……” 睡意全消的展昭自然聽不到劍靈的碎碎念,可同樣產(chǎn)生了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的念頭。 不過,他倒是沒有感覺到什么妖氣,也沒有圍觀捉妖的興趣,而是因為腦海里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著那位紅衣前輩飄忽鬼魅的輕功身法,再加上此時夜深人靜走了困意,他忽然就有了些新的感悟,便打算到外面空曠之處練習(xí)一番。 練武的念頭一冒出來,展昭根本不多猶豫,當(dāng)即就提起巨闕劍推門而出,而后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院落之內(nèi)。 而劍靈見展昭果真出門了,就以為他去瞧熱鬧,立刻認同地猛點頭,心想小孩子就是要活潑一點才好,可別太老成持重了。 不過,劍靈很快就收回了她的所有夸贊。因為她發(fā)現(xiàn)展昭前行的方向并不是不遠處那個燈火通明的院落,而是李府后門外的一片空地。 “怎么這么晚了還要練武呀?!笨床坏娇亲窖F(xiàn)場的劍靈意識到展昭摸黑出門是為了專研輕功,不禁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她此時格外希望自己可以自由行動,而不是被禁錮在巨闕劍中。 “大侄子才二十出頭,怎么就這樣老成持重呀,是不是有些發(fā)育過猛了?” 就在劍靈沒精打采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見到一道白光從李府內(nèi)沖出,并朝著展昭練武的空曠地帶呼嘯而來。 那道白光速度極快,且在黑夜中極為耀眼,它從空地上方一掠而過,轉(zhuǎn)瞬間就遠遁而去。 持劍戒備的展昭遙望著白光飛遠的方向,劍眉微皺,不知為何,他似乎聽到那團白光中傳出了一道夾雜著喜悅的驚疑之聲。 同一時間,劍靈也驚訝地“哎呦”了一聲。如果說白光內(nèi)的妖物是因為看到展昭而吃驚的話,那劍靈就是因為白光內(nèi)的“老朋友”。 “天呀,原來這只狐貍精還活著……”劍靈忍不住瞪圓了眼睛,努力回憶著她剛剛從白光里瞥見的那一幕,心中篤定地想著,“我絕對沒有看錯,白光里的狐貍精就是當(dāng)初勾引道士的那一只!而且,她那些一看就很好摸的尾巴里,還有三條短短胖胖的呢,哼哼,肯定是被道士砍掉后重新長出來的。” 認出了故狐后,劍靈就忍不住再次認真打量起展昭的容貌來,她可沒忽略那只短尾巴狐貍精剛剛瞧見展昭時的驚喜表情。 劍靈左看右看,再次確認展昭果然和道士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神情要更加剛毅一些,然而無論哪個,都是那種十分受女鬼女妖青睞的俊俏郎君。 “不過,短尾巴狐貍精跑來李家做什么?”劍靈托腮沉思,“李家之前又沒有像展昭這樣的俊俏郎君,她干嘛要迷惑李小姐呀?還被奎星親自出手趕跑了……” 思維有些跳躍的劍靈專心琢磨起狐貍精在李家搗亂的緣由來,下意識就忽略了狐貍精會不會相中展昭這件事。 說起來,道士以前就經(jīng)常會被求歡的,狐貍精只是其中一員,而且還是不太厲害的那種,一段清心咒一顆清心藥丸子就能解決麻煩,可容易了。因此在劍靈的潛意識里,某些不請自來的艷遇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再說,她還有更關(guān)心的問題呢。 比如,短尾巴狐貍精為什么要來找李家小姐呀?難不成多年不見,狐貍精的喜好范圍已經(jīng)擴展了嗎? 想著想著,劍靈心里就有了物是狐非、滄海桑田的寂寞感,隨即便有些蔫頭蔫腦的。 劍靈難得脆弱了一會兒,究根結(jié)底還是羨慕狐貍可以四處玩耍自由成長,而她自己只能被困在巨闕劍里。 不過,劍靈的失落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睡了一覺之后,她就又振奮精神了,開始興致勃勃地觀察四周的新鮮景物,順便圍觀一下展昭的生活。 夜幕之下,微風(fēng)襲人,月光皎潔。 李文業(yè)讓家中下人在廊下置辦了一桌上等酒食,邀請包拯和展昭賞月飲酒并暢聊古今之事。 值得一提的是,包拯此時已經(jīng)被李文業(yè)當(dāng)成女婿看待了。 包拯昨晚其實只想上壇嘗試一番的,未料到剛提起朱砂筆,就不由自主地在黃紙上寫下了幾行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寫了些什么,更不知這李小姐的病,其實是狐貍精為了報恩而特意給他牽的姻緣線。寫完字之后,包拯就聽見藏在院中的李保哎呀一聲,還嚷著說看到一團白光從房間里沖了出去…… 就這樣鬧騰了大半個晚上后,李家小姐竟然真的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