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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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是否要告知展護衛(wèi)此事?”公孫策特意選了個展昭離府辦事的時機詢問包拯,以防那道聲音的主人聽聞。 “這是自然。”包拯放下手中書籍, 頷首道, “此事與展護衛(wèi)密切相關,必然要告知他詳情。再者,想必先生已經(jīng)有所察覺, 那女子似乎并不知曉你我二人可以聽見她的聲音。既如此, 還是早些解決此事為佳, 免得今后無意中聽見更多不該聽見之言?!?/br> 公孫策也非常認同包拯此言,讀書人自當克己復禮, 非禮勿聽。但他心中尚且存有一些疑慮。 “相爺,你我現(xiàn)今皆不知曉那女子到底為何種存在?又為何要跟在展護衛(wèi)身邊?即便暫時察覺不到她的惡意, 可學生擔心對方性情莫測善變, 不能以常理人情揣度。倘若突然向展護衛(wèi)挑明對方存在……會不會激起對方不滿, 乃至傷害到展護衛(wèi)?” 包拯沉思片刻后, 緩聲道: “先生所慮甚是。既如此, 先暫緩幾日再將實情告知展護衛(wèi)吧。待到下次休沐,本閣會邀請展護衛(wèi)去一趟大相國寺,屆時再趁機向了然方丈求教此事該如何解決, 是否會對展護衛(wèi)有害?” 聽到包拯提起大相國寺的了然方丈, 公孫策眼睛一亮, 暗道一聲自己怎么忘了那位得到高僧, 于是連忙道: “學生和相爺一同前往吧。說起來,學生也有些日子未去大相國寺了,倒是有些惦記那里的茶水和素齋了?!?/br> 包拯微笑頷首,算是和公孫策暫時商定了此事,便又拿起之前未看完的書籍起來。只是他才翻了兩頁,就聽公孫策輕嘆了一口氣。 “先生為何嘆息?”包拯疑惑問道。 “相爺,我是在不舍放下手中之書?!惫珜O策無奈搖頭,同時站起身來。 包拯微怔,旋即啞然失笑。他看了一眼時辰,果然到了自己和公孫先生約好的每日出門散步的時間。 “走吧。”包拯也起身道,“每次散步回來之后,無論是讀書還是處理公文,思路都要更加清晰一些,確實頗有益處?!?/br> 包拯絕口不提日常鍛煉之后腰身腹部稍微縮減的細節(jié),公孫策也不說他最近飯量增加的變化。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書房后,又談起了幾天前的刺殺之事。 那個被展昭捉住的賊人叫做葉慶兒,乃是江湖中有些名氣的賊偷。他已經(jīng)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葉慶兒說,他是受到一個姓曹的女子的驅(qū)使,才會去暗害展昭的。至于那女子和夜闖開封府的紅衣女子有什么關系,葉慶兒則全然不知。 要說葉慶兒為何會被那曹姓女子驅(qū)使,皆因他先對曹姓女子起了歪心思。不想那瞧上去文靜嬌弱的小女子竟然是個會些法術的,一下子就逮住了所圖不軌的葉慶兒,然后又軟硬兼施地逼著葉慶兒來暗害南俠展昭。 “那葉慶兒忌憚于曹姓女子的法術,什么都不敢多問,只想盡早脫身。相爺,依照學生之見,葉慶兒那里大概再問不出更多的有用線索了?!?/br> “此事不急,既然暫時查不出真兇,就先靜觀其變吧?!卑⑽[了擺手,篤定說道,“對方一計不成,肯定還有下一計策。只要他們有所行動,就一定能夠露出更多破綻?!?/br> 公孫策點了點頭,心知越是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越不能心焦氣躁自亂陣腳。這種時候,更要格外冷靜從容。 —— 自刺殺事件發(fā)生后,開封府內(nèi)外的守衛(wèi)防護便一直很嚴格。展昭堅持留宿在府衙公所之內(nèi),并且白天的時候也很少外出,因而包拯和公孫策這些天不得不聽了很多很多很多句夸贊展護衛(wèi)的話語。 好在馬上就到下一個休沐日了,包拯和公孫策都十分期盼能盡快弄明白那女子聲音的來歷,并希望能夠和平解決此樁意外。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快,就在休沐日的前一天,一群百姓扶哭天抹淚地攔住了包拯下朝回府的轎子,紛紛哭喊著請包大人做主。 包拯見這群男女老少中不僅有雞皮鶴發(fā)的老人家,還有被抱在懷中懵懂茫然的襁褓嬰孩,連忙下轎詢問他們遇到了什么冤情。 見到包拯親自出面,眾人的情緒都隱隱激動急切起來。其中一位龍鐘老者啞著嗓子呼喊了一聲青天大老爺,便劇烈咳嗽起來。包拯見狀,連忙吩咐身邊差役好好安撫人群,尤其是老人家和幼童…… 待到包拯終于了解清楚了這些攔轎之人所為何來后,面色已經(jīng)徹底黑沉。并不是他惱了這些哭哭啼啼的男女老少,而是暗恨那幕后之人無法無天,禍害無辜百姓。 原來,這些人在喊冤求助之前并不全都認識,而他們之所以湊到一處,則是因為他們家中都有親人失蹤,而且還都和一名紅衣女子有關。 “……大人,我兒剛剛新婚不久,就領回來了個紅衣女子。老身哪里肯讓那等來歷不明的狐貍精進門,哎,我那個不孝子便賭氣在外面租賃了一間房子同那女子同住??蓻]過三日,我兒就被狐貍精拐跑了。” “包大人,求你救救我兄長吧!三天前,我兄弟二人剛剛抵達京師,就有一名紅衣女子走過來同我兄長搭訕。我兄長一向謹慎,他擔心招惹麻煩,根本不曾理會那么紅衣女子??赡桥硬灰啦火?,最后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讓我兄長忽然就變得迷迷瞪瞪的了,然后就起身跟著那紅衣女子走了。我要追趕阻攔,卻被人打暈了。等醒來之后,我就徹底失去了兄長的消息?!?/br> “包大人,妾身的夫君在失蹤前,也曾遇到了一名紅衣女子向他求助,他見那名女子可憐,還讓妾身幫忙照顧。包大人,妾身夫君是守禮君子,并不曾對那女子有任何輕薄行徑,可是、可是……” “大人呀,我兒是在去書院的途中遇到了個紅衣女子……” “大人,大人!” 望著面前一張張因為親人失蹤而惶恐無助的面孔,包拯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示意眾人先跟他回開封府,之后再一一詳細述說他們各自親人失蹤前后發(fā)生的事情。同時又讓差役去各處張貼告示并詢問附近百姓,可還有其他人家因為一名紅衣女子而走失了親人?若是有的話,就來開封府報案。 —— 到了午間用餐時,負責記錄案情經(jīng)過的公孫策拿著一摞寫滿字跡的紙張來到了偏廳。 “大家先吃飯吧,一會兒再互相傳閱這份謄寫來的資料。哎,好好飽餐一頓,下午和晚上的查訪任務很重,咱們得養(yǎng)精蓄銳。” 王朝將公孫策讓到上座,又給他盛了一碗湯,然后才問道: “公孫先生,現(xiàn)在報上來多少個失蹤之人了?!?/br> “只今日一上午,開封府就接到了十七起和紅衣女子有關的失蹤案件,這些案子中的失蹤之人皆是青壯男子。并且,根據(jù)他們街坊鄰里和親人朋友的證詞可以得知,失蹤男子們的相貌都很不錯?!惫珜O策介紹道。 “哎喲,竟然還是個采草大盜!”正在大口吃rou的趙虎驚呼出聲,隨即又直接問出心底疑惑,“這紅衣女子不會就是那晚夜闖開封府的刺客吧?” 這句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底疑惑。與此同時,王朝等人還忍不住望向展昭,眉目間都有些欲言又止。 他們現(xiàn)在依舊不能十分相信那晚的紅衣刺客不是裴湘,可不管信不信是不是,這件事都眼瞧著越來越麻煩。 ——就好像硬逼著開封府眾人和展昭鬧矛盾一樣。 就在王朝等人琢磨著如何斟詞酌句再問一問展昭關于裴湘的事情時,“愣爺”趙虎猛地一拍大腿,高聲道: “十之八ad九就是同一個女人!嗐,展爺,你說,那晚闖入開封府的紅衣人會不會是……” “四弟!” “老四!” 王朝和張龍幾乎同時出聲,打斷了趙虎的話。 他們以為趙虎要提紅衣女子是不是裴湘這件事,便急忙喊了一句趙虎,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他們擔心這愣子口無遮攔傷了兄弟情分。 “啊?”趙虎莫名其妙地瞧著給他打眼色的兩人,不解問道,“咋了?我正分析案情呢,你們干嘛都對我擠眉弄眼的?還是你們感到難為情了?哎呦,這有什么呀,被個娘們兒看上又不丟臉?!?/br> “什、什么?”這次換成王朝等人疑惑迷茫了。 趙虎摸了摸臉上的胡子,又摸了摸肚子,慎重地問道: “你們說,紅衣女子那晚來偷偷潛入開封府,是打算來采誰的?嘿,肯定不是展爺,展爺那晚回家了。哎呀,我想起來了,她最先溜進了公孫先生的房間,然后又很快就出來了,是不是呢?可這時間也忒短了些……” “咳!咳咳!”正在喝湯的馬漢嗆得臉紅脖子粗,似乎想笑又嗆得難受,整張臉都扭曲了,惹來了趙虎嫌棄的一眼。 “看來也不是二哥了?!壁w虎嘀咕道。 裴湘坐在巨闕劍內(nèi)瞧著除了趙虎外其他人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后又故意順著趙虎的思路想著: “應該也不是公孫先生。不是說兩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房間了么,要是真有意的話,留在內(nèi)室多便宜呀?!?/br> 展昭淡定地吃著飯,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兒,有這樣的分析想法很正常,而且也確實如此。 公孫策假裝聽不見那道飽含促狹笑意的女子聲音。他溫溫和和地瞧了一眼認真思索的趙虎,繼而慢條斯理地說道: “想來是趙兄弟想差了,那晚的紅衣刺客刺殺我和相爺?shù)囊鈭D十分明顯,倘若她當真是為了采,咳,是為了擄掠而來,何必要犯下刺殺朝廷命官的重罪?” 趙虎“啊”了一聲,頓時覺得公孫策說得有些道理,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對方,還憨笑道: “確實是我一時想差了。也對啊,那晚咱們可是真刀真劍地打了一場,要不是展爺及時趕到,相爺和公孫先生都要被毒箭傷到了。哎呀,怪就怪現(xiàn)在這出門做壞事的女人都愛穿紅衣服,誤導我把她們想成同一個人了。公孫先生,你那晚……” “展爺!” 王朝再次出聲打斷了趙虎的話。 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不能再任由這拜把子的四弟繼續(xù)“得罪”公孫先生了,便對著展昭歉意又無奈地笑了笑,繼而轉(zhuǎn)移話題道: “展爺近來是否能夠聯(lián)系到裴女俠?現(xiàn)今出了紅女子劫掠青年男子一案,嗯,倘若裴女俠仍在京師附近的話,又還是像以往那樣習慣穿紅色衣裙,很容易和一些百姓產(chǎn)生沖突誤會?!?/br> 展昭遺憾搖頭道:“裴姑娘之前給我留信說,她要離開京師一段日子。我暫時聯(lián)系不上她?!?/br> 這時,趙虎終于遲一步反應過來了,便大大咧咧地直接問說道: “展爺,你當真確定那紅衣女子不是裴姑娘嗎?可她離開的時間也太巧了。你看,她一和你斷開聯(lián)系,咱們這邊就出事了,會不會是她知道自己要做壞事了,才心虛不敢見你呀?對了,她之前在京師的時候也沒和你碰面呀,興許就是擔心咱們這些公家人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破綻?” 聽到趙虎的這番懷疑,裴湘并沒有感到委屈氣憤之類的情緒。說到底,目前為止,她真正承認的朋友只是展昭,而開封府內(nèi)的其他人和她并不太熟悉。他們懷疑她,很正常。如果立場顛倒的話,她也會懷疑他們。 所以,趙虎說完他的懷疑后,裴湘的心情是比較平靜的,甚至連反駁解釋的念頭與沖動都沒有。她懶洋洋地斜臥在空間內(nèi),一半心思放在修行和劍法上,一半心思留在外面,靜等著那個幕后黑手露出更多馬腳。 然而裴湘不出聲了,最近一段時間經(jīng)常被灌了一腦子稱贊展護衛(wèi)言辭的公孫策替她發(fā)言了,并且還非常聰明地學會了裴湘的夸夸風格。 “趙兄弟,你不該懷疑展爺承認的朋友的。暫且不提展爺?shù)娜似泛脱酃馊绾危趺匆苍摮姓J展爺?shù)耐獗碜銐虺錾??有珠玉在前,誰會喜歡瓦石呢? “倘若裴女俠真是今日那個劫掠了十七名青壯男子的真兇,她更是該使勁兒纏著展爺?shù)摹T鯐侄巫玖硬恢谘?,還故意露出線索行跡惹人懷疑,這不是硬生生把展爺往外推嗎?” 展昭:…… 展昭覺得公孫先生的這段話太像是他腦子里那道女聲講出來的了,不禁目露驚色,又有著藏不住的迷茫。 他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因為那些幻聽而暗自難為情,覺得自己不該有那般自戀的想法,不該幻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時常地夸獎自己。可展昭從未料想過,一向溫和儒雅的公孫先生竟然也會這般說話,還是這般讓他熟悉的風格和表述…… ——這是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嗎? 如果公孫策能聽到展昭的心音的話,絕對會肯定地告訴他,正常情況下,不必這樣說也不必這樣想! 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 比如需要小小地捉弄一下趙虎的時候,就可以因時制宜了。 果然,公孫策話音剛落,就聽趙虎不服氣地嚷道: “公孫先生,你是不是過于推崇展爺?shù)耐獗砹??說得好像只要那采草大盜認識展爺,就會把旁的男人都當成次品一般。要是這樣的話,我老趙第一個不服氣! “咱爺們雖然平時有些不修邊幅,但也自認長得不差。嫣紅就說過,她不欣賞像展爺這樣的斯文白面后生,反而覺得我老趙是真漢子有氣概?!?/br> 同樣屬于斯文長相派的公孫策挑了挑眉。他狀似驚訝地打量著滿臉自信的趙虎,半晌后才緩緩收回了目光,也不說具體評價,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并遺憾地說: “便是我覺得展爺樣貌好,對破獲此案也沒有太大助益。我原本打算請托展爺去假裝一回剛剛進京探親的外鄉(xiāng)人,然后在紅衣女子出現(xiàn)次數(shù)多的地方停留幾日,看看能不能把那紅衣女子引出來。 “但是展爺如今可是咱們汴京城內(nèi)的名人了,只要他頂著自己的本來容貌一出現(xiàn),大家就都知道這是誰,想來那賊人也不會上當了。 “當然,趙兄弟也不差??哨w兄弟和展爺一樣,時常四處巡查,不少百姓都認識你了。如果由你出面的話,對方也肯定能認出你來的。哎,除非趙兄弟你把胡子都剃掉了,再換上一件花哨華麗的錦袍,才能稍微掩人耳目。” 趙虎聽罷,當真仔細琢磨了片刻,又打量了一番展昭光潔的面部,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沒有說什么,但屋內(nèi)了解這位“愣爺”的人都明白了,趙四爺當真打算剃胡子穿花衣服去“以身試險”了。 當然,此時的眾人中沒誰覺得趙虎能遇“險”,反而都有些忍俊不禁。 大家為了能目睹一番趙四爺?shù)男滦蜗螅詻]有出聲提醒他,還不約而同地為自己的不厚道找好了正當理由,就是覺得讓趙虎“改頭換面”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說不定就能撞見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們明察,趙虎暗訪,這樣配合非常好。 于是,吃過午飯又傳閱完案情記錄的開封府眾人紛紛行動起來。不管是明察的還是暗訪的,大家都希望能夠盡快找到那些失蹤之人的下落,以及那個采草大盜。 而包拯和公孫策之前商談好的大相國寺之行,就又不得不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