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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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場眾人中,大概只有聽多了裴湘夸夸夸的展昭察覺到了裴湘夸獎?wù)勘R劍時略顯敷衍的態(tài)度,其余人都覺得裴湘的稱贊語氣挺真誠的,尤其是丁兆蕙。 丁二俠見裴湘喜愛湛盧劍,心中既自豪又喜悅,還有一點淡淡的遺憾。他轉(zhuǎn)而又記起一個細節(jié),便是裴湘先前之所以答應(yīng)來丁家莊做客,也是在聽說這里珍藏了湛盧劍之后才不再猶豫的。于是,丁兆蕙便誤以為裴湘十分心慕并向往上古名劍湛盧。 這個誤會一產(chǎn)生,就好似給灰心喪氣的丁兆蕙灌了一大口烈酒,讓他有些醺醺然。 于是,他當(dāng)即便揚聲說道: “展兄,這巨闕劍當(dāng)真是把好劍,寒光凜凜,削鐵如泥,且有隱隱鐘磬之音。但據(jù)小弟看,這劍的份量到底有些沉了,舞劍時說不定要押手的,哎,可惜呀可惜?!?/br> 展昭原本對巨闕劍略沉這種事沒有太多想法的,因為這確實是事實。旁人說與不說,巨闕劍都是那個重量。但自從在夢中得了一部分明瀟的記憶后,他便下意識地不愿意聽到旁人評價巨闕劍的重量問題了,再加上這丁二俠的態(tài)度始終有些陰陽怪氣的,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瘩g道: “丁二官人此言差矣。在下并不覺得巨闕劍揮動起來不合手,反而覺得巨闕助我良多,且得心應(yīng)手。倘若丁二官人覺得此劍押手,也許是使慣了輕劍的緣故,非巨闕之缺憾?!?/br> 丁兆蕙見之前一直好脾氣的展昭忽然面露不悅反駁自己,不禁一怔。緊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裴湘正側(cè)過頭來望向自己,目光專注,大約是被他和展昭之間的對話吸引了。 見狀,丁兆蕙胸中不禁燃起了幾分好勝之意,便笑嘻嘻地說道: “展兄,在下也用不慣輕劍的。說起來,雖然湛盧劍乃是我小妹的,可是之前一直由我使用。哎,在下用這不輕不重的湛盧劍用慣了,冷不丁一拿起展兄的巨闕劍,便覺得有些沉重,又一時心直口快就說了出來。倘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展兄見諒。 “不過,說起用劍之道,在下還是堅持原先的看法,就是巨闕劍的重量有些過沉了,確實不如湛盧劍合用。展兄如果不贊同在下之言的話,不如和小弟去前院月臺上比一比劍法?你用巨闕劍,我用湛盧劍,咱們點到為止不傷和氣?!?/br> 展昭從丁兆蕙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淡淡的挑釁之意,覺得有些莫名。隨后,他又見丁兆蕙總是有意無意地朝著裴湘方向看,腦中忽而靈光一閃,不知怎么就再次回憶起之前在江上看到的畫面。 他那時候沉浸在和裴湘重逢的喜悅中,不曾特別留意周遭旁人。如今再次仔細回想,這丁兆蕙先前竟一直陪著裴湘在茫茫江面上恣意玩耍,倒是過于親近了…… 后知后覺的展昭終于徹底明白了,為何這丁二俠會對自己陰陽怪氣的了——大約是誤會了自己和裴姑娘的關(guān)系。 想明白的同時,展昭便再沒有推辭避戰(zhàn)的想法了,其它時候可以謙讓淡然,唯有此時不行。并且,他還要干脆利落地取勝。他要讓這位丁二俠徹底明白,湛盧雖好,但在他展昭這里,還是巨闕更勝一籌。 就在展昭沉默思索的短暫時間里,另一邊的裴湘差點兒按捺不住了。她恨不得立刻替展昭答應(yīng)了丁兆蕙的比劍提議,然后用一場勝利告訴所有嫌棄巨闕劍的家伙,沒有不好用的劍,只有劍法不精的人! ——我們巨闕劍既沒有吃你家大米,也沒有喝你家井水,沉點兒怎么了?寬些不行嗎?用不習(xí)慣就別用呀,干嘛總是叨叨咕咕指指點點的? 不過,裴湘到底還是忍耐住了心底的急切,沒有因為自己的意愿就替展昭做決定。 但是她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如果展昭拒絕了,或者在比劍的時候故意讓招,那她就立刻親自上場,然后把這兩個男人全都揍一頓! 第97章 就在裴湘躍躍欲試準(zhǔn)備親自出手的時候, 展昭開口答應(yīng)了丁兆蕙的提議。兩人同時起身向坐在上首的丁老太君行了一個禮,說了比試較量之事。 老太君并不阻攔見怪,她笑吟吟地叮囑了幾句后, 便讓一眾年輕人自去熱鬧玩耍。 待到丁老太君扶著丫鬟的手返回內(nèi)室后,丁兆蘭、丁兆蕙兩兄弟便邀請大家去月臺附近觀看比劍。 眾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前院, 早有丁家仆人在廊下擺好了桌椅、茶果點心以及酒水。裴湘和丁月華占了一桌, 盧方、丁兆蘭等人則在另一桌落座。不多時, 便見展昭和丁兆蕙互相敬了一杯酒, 隨后二人便分別持劍去了月臺兩側(cè)。 展昭隨手掖了掖藍色袍襟,又挽好衣袖。而后就見他腳下輕點,人便輕飄飄地飛身而起, 眨眼間躍至高臺之上。旋即,他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臺子的正中間位置。 這輕功身法一施展出來,便贏得了盧方的一聲喝彩。他暗道只憑這輕功造詣,南俠便名不虛傳, 也怪不得當(dāng)今天子會在私下里給他取了個“御貓”的綽號。再有就是, 五弟委實不該因為一個綽號就總想著和南俠展?fàn)斠惠^高下。 就在盧方悄悄替自家結(jié)義兄弟cao心發(fā)愁的時候, 丁兆蕙也脫去了寬松外袍,露出了里面一身利落黑色勁裝。隨后,只見這位丁二俠身影微晃, 人便躍身而起, 其間又在半空中左右腳互踩了兩次,緊接著整個人便如同一陣旋風(fēng)般迅速落在了展昭的對面…… 這場比劍明面上是因著巨闕劍和湛盧劍, 可實際上為了什么, 月臺上的兩人心知肚明。因此兩人都沒有謙讓退避的打算, 皆從一開始便準(zhǔn)備全力以赴地比拼。 一時之間, 月臺之上劍影重重, 你來我往好不驚險。 巨闕和湛盧這兩柄上古名劍鋒芒相對,一個銳氣森森,一個寒光閃閃,看似完全不相上下。 但甫一交手,展昭便心下微驚。他驚的不是自家巨闕不如湛盧,而是憑著他和巨闕劍相伴兩世的默契,恍然間察覺到巨闕劍如今的材質(zhì)已然遠超和它齊名的湛盧名劍了。 “倘若我當(dāng)真完全發(fā)揮出巨闕劍本身的威力,說不得要斬斷湛盧劍了?!?/br> 展昭自是不愿意因為一場比劍就毀了湛盧名劍,便不著痕跡地調(diào)整并改變了戰(zhàn)術(shù)策略。他盡量避免讓兩把寶劍正面交鋒,只用輕功身法和纏斗劍招同二爺丁兆蕙對戰(zhàn)。 “往常我只覺得巨闕劍威勢赫赫,霸道雄渾,不愧是上古名劍。因此,哪怕它比平常寶劍鋒銳數(shù)倍,我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只是更加珍之重之。不想今日和湛盧比拼,才發(fā)現(xiàn)這巨闕實在是不同凡響?!?/br> 展昭心中的感嘆一閃而過,隨后又全神貫注地迎戰(zhàn)。接下來,他不僅要取得勝利,還得小心別損毀了湛盧劍。 此時的展昭無暇細想,為何巨闕劍的鋒銳剛猛程度會遠超湛盧劍?倘若一開始就如此的話,那湛盧便絕對不可能和巨闕齊名,甚至還得到了更多的贊譽。那是絕對不合常理的。 但是此戰(zhàn)之后,靜下心來的展昭必然會察覺到這矛盾之處。之后再結(jié)合前世的記憶認(rèn)真琢磨,他便會立刻意識到,這千年時光中,巨闕劍一直在成長,雖然劍身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細微變化,但是實際上,它已經(jīng)將當(dāng)初那些與之齊名的寶劍遠遠拋在了身后。 其實,這種變化是早有征兆的,否則當(dāng)年的明瀟道人也不會一直堅信巨闕劍有靈。 ——只有生出了靈智,促使凡劍劍體脫胎換骨,才會擁有成長進階的能力。 至于為何諸多上古名劍中唯有巨闕有這般機遇造化?明瀟不知,這也是他一生遺憾。所以,他寧愿在陰司地府徘徊千年,只為了等一個重逢的機會。 自然,此生的展昭目前也不清楚這些。 稍晚時候,他會不可避免地同當(dāng)初的明瀟一樣開始認(rèn)真琢磨巨闕劍有靈這件事。但現(xiàn)在的他,需要的只是一場勝利。 ——既為了巨闕劍,也為了他自己。 一盞茶之后,展昭在騰挪轉(zhuǎn)身間將巨闕劍斜刺而出,隨即重疊遞進手腕反轉(zhuǎn),于劍意縱橫間一連七次變幻身形與劍勢。“風(fēng)掃秋葉”后接著“寒星曜日”,旋即劍尖輕揚,緊隨其后是一招“鷹擊長空”,最后干脆利落地擊敗了丁兆蕙。 下一刻,展昭跳出戰(zhàn)斗區(qū)域,抱拳朗聲道:“僥幸,承讓!” 對面的丁兆蕙輸了比劍,神色間有些挫敗,但卻毫不猶豫地抱拳回禮道: “我輸了。展?fàn)敽帽臼?,好劍法,在下佩服!巨闕劍確實鋒銳無雙,展?fàn)斢辛司揸I,如虎添翼,之前是小弟妄言了?!?/br> 展昭見著丁二俠輸了劍之后態(tài)度坦然,十分有風(fēng)度,便覺得這丁二俠是個值得結(jié)交之人。他又一向是謙遜性情,倘若不是今日比試的緣由過于特殊,說不定連比試都不愿意參加的,便連忙誠懇說道: “丁二俠過譽了,你我二人今日比試劍法,本就是展某占了先機。誰不知松江府丁二俠最擅長水中纏斗,且自幼苦練的指法掌法,皆是高絕本領(lǐng)。倘若讓在下和丁二爺比試水里功夫或者赤手空拳地比武,在下必輸無疑。今日,是展某借了巨闕劍之利,才僥幸得勝?!?/br> 丁兆蕙聽展昭這樣說,心情好了不少。雖然知曉這段話里謙遜的成分居多,但是展昭這樣一講,便是替他周全了顏面。再者,展昭說的也不都是客套話,若是比試水里面的功夫,展昭確實不如自幼生長在江邊的丁兆蕙。 一旁年紀(jì)略長的盧方見丁兆蕙和展昭比試之后都是一副好風(fēng)度,并沒有因為一場輸贏就傷了和氣或者有了芥蒂,不禁撫掌而笑,連聲說好。 丁兆蘭起身給返回的二人倒酒,他先敬給客人和贏家一杯,隨后又端了杯酒給自家兄弟,權(quán)當(dāng)鼓勵和安慰。 眾人再次落座后,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裴湘和展昭雖然分別坐在兩張桌子前,卻是相鄰的位置,因而說起話來很是方便。 丁兆蕙正在喝酒,余光瞥見裴展二人湊在一起淺笑交談的一幕,心中微微一嘆,面上卻絲毫不露異色,只是繼續(xù)和旁人閑聊。 丁兆蘭看了一眼自家兄弟,忍不住想幫幫他,并不是打算做什么特別的謀算,就是希望能夠替兄弟掙回些面子而已。于是,幾杯酒之后,丁兆蘭便說起了丁兆蕙之前苦練水中本事時發(fā)生的一些趣事,算是變相夸獎了丁兆蕙一番。 丁兆蕙見兄長維護自己,而展昭和裴湘也都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展昭還感嘆說自己不太通水性,偶然遇到落水之人總是犯難。若是那水淺一些,他大約還能把人撈上來,若是深一些險一些,他就束手無策了。 展昭的這番感慨立刻讓丁兆蕙想起自己之前救助周老丈的經(jīng)過,不由得眉目舒展,同時又忍不住看向裴湘。 裴湘先前因為展昭打架打贏了,并且贏得還算干脆利落,更沒有落了巨闕劍的威風(fēng),便打消了親自上場揍人的念頭。在她心里,這個小插曲就算是翻篇了,繼而便又有心情琢磨旁的有趣事情了。 ——比如,展昭不擅水這個問題。 “原來你不精通水性呀!” 裴湘根本不曾去留意哪個男人在水中更厲害這種事——橫豎沒有她厲害就是了。她的腦海里冒出來了一個新想法,便興致勃勃地說道: “展昭,不管是在水中、水底,還是在水面上,我都算有些心得。對了,我今天還學(xué)會了在水上踩著竹筏飛速滑行的技巧,是和輕功渡水完全不同的感覺。哎,不如讓我來教你吧,包教包會,怎么樣?還有呀,我也不管你多要報酬。嗯,這樣好了,在學(xué)習(xí)那些水中本事的時候,你偶爾烹飪一頓河鮮或者海鮮就可以了。” 展昭只見過裴湘踩著竹筏在江面上恣意飛馳的情景,并不知曉她還精通水中的功夫。不過,他對裴湘的能力非常信任,因此裴湘說要教,他便愿意學(xué)。 于是南俠當(dāng)即就感謝地點了點頭,同時心里還有些稍稍擔(dān)心自己的學(xué)習(xí)資質(zhì),生怕過于愚鈍而辜負了裴湘的好意。 此時的展昭當(dāng)真是把修煉水中本事當(dāng)成一件正事來辦的,而裴湘則是一半為了幫助小伙伴,一半為了能多吃幾次展昭親自烹調(diào)的魚蝦。兩人誰也沒往曖昧方面聯(lián)想。 但是這番對話傳進丁兆蕙耳中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水中嬉戲”之類的畫面,心里頓時又冷嗖嗖的了,剛剛那點兒得意與驕傲全都不翼而飛。 見狀,丁兆蘭連忙給弟弟夾了一塊山楂酸梅糕,又到了一杯酒。他深覺自己剛剛幫了倒忙,但又不知該如何補救轉(zhuǎn)圜,便只能盡力招待大家吃喝…… 又過了一會兒,丁老太君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是酒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特意來請裴湘過去一起用餐。 于是,裴湘便和月華小姐先后起身離開了前院,去后院老太君處用餐。而展昭則繼續(xù)留在前院和盧方、丁氏雙俠一起喝酒吃飯。 這天晚上,裴湘、展昭和盧方都在丁家莊內(nèi)留宿。 裴湘早早上床歇息,但卻因為今日見了湛盧劍而走了困意。 躺在床上后,裴湘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許多年前的舊事來。她想到最開始時懵懂茫然的自己,想到那個渴望尋找到同類的自己,想到那個有了第一個朋友開心的自己,想到明瀟去世時自己的悵然無奈,想到…… 夜色更深,毫無睡意的裴湘干脆起身離開床鋪,打算去外面散散心。她悄然走出客房,在晚風(fēng)夜色中凝神辨了辨方向,很快就決定了去處…… 出了丁家莊正門后,沿著一條彎彎繞繞的土路往西行走一里地左右,便到了一處土嶺高地之上。 這里一處十分寬闊的高臺,五間相連,乃是丁家莊的主人建造。白日里置身于高臺之上,便可遙望浩蕩江面和來往船只。到了晚間,憑借習(xí)武之人的目力,足以望見那江面上的漁火和星光。伴著悠悠波浪和靜謐天穹,總能讓人暫時忘卻許多俗世紅塵煩惱。 晚飯時,裴湘聽月華小姐提過這里,夜間失眠后便尋了過來。 她乘著風(fēng)飛躍至高臺最高之處,果然見到一片江水與夜空相連、星光與水光互相映照的美麗景色。裴湘試著去分清楚哪些是星光哪些是水光?數(shù)著數(shù)著,便漸漸忘了心底的那些遺憾與悵惘,今夜的紛亂心緒也緩緩沉靜了下來。 就在裴湘沉浸在那片江天水色星光爛漫的美景中時,兩道漸漸走近的腳步聲讓她瞬間回神。 她有些不舍地將視線從江水方向收回,轉(zhuǎn)而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是丁氏雙俠呀……”看清來人后,裴湘心中了然,思忖道,“也該是他們二人。這里本就是丁家建造的觀海臺,主人家有了深夜賞景的雅興,自然要帶著酒菜來此自在消遣?!?/br> 這丁氏雙俠登上土嶺高地后,直接去了正中間最寬敞的臺子上。那里桌椅碗筷杯具俱全,還有蠟燭、炭火、泥爐等物,一看就是兄弟二人經(jīng)常停留賞景之處。 裴湘見丁兆蘭從食盒中取出幾碟下酒小菜,又見丁兆蕙打開了手邊的酒壇,心中暗道: “若這兄弟二人要在此處飲酒閑談吹風(fēng),我也不好繼續(xù)待在這高臺的頂部了,免得不小心聽了人家私下里的秘密。再者,我現(xiàn)在待著的這個位置正好是中間高臺的后方,若是想離開這里返回住處的話,肯定要經(jīng)過丁氏兄弟所在的地方的。不如提前出聲打個招呼,然后就回去休息?!?/br> 然而,不等裴湘出聲表示自己也在此處,便聽丁兆蘭對丁兆蕙道: “二弟,為兄知道你中意那位裴姑娘?!?/br> “唉,我知大哥早已經(jīng)察覺了,今日讓你擔(dān)心了?!?/br> 裴湘:…… 裴湘立刻閉緊了雙唇,沒有再出聲提醒丁氏雙俠自己也在此處,省得雙方陷入更加尷尬境地。 她默默地瞧著下方唯一一條離開的通道,暗自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搶在丁兆蘭說話前出聲。 這時,丁兆蘭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二弟,依照為兄今天觀察,那裴姑娘和展?fàn)斨g已經(jīng)早有情愫,且感情正好。你莫要再記掛此事了,免得徒增煩惱?!?/br> 這番勸說之詞一說出來,丁兆蕙就幽幽嘆了一口氣,似乎默認(rèn)了丁兆蘭的說辭。隨后,他便抱起酒壇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大口。 丁兆蘭見兄弟在使勁兒喝悶酒,怕他酗酒傷身,便繼續(xù)溫聲勸道: “二弟,為兄和你說句實在話,便是沒有展?fàn)?,你和裴姑娘也成不了。我知道你欣賞她的容貌和本事,但母親絕對不會喜歡裴姑娘那般性情的女子當(dāng)兒媳婦的。好在你和她只是初識,否則將來肯定難辦?!?/br> 丁兆蕙沒有出聲反駁。他是聰明人,怎么會不知道丁老太君對什么樣的婚事滿意。他不得不承認(rèn)長兄的話是對的。丁家二爺可以喜歡瀟灑如風(fēng)、不理世俗眼光的江湖女子,但丁家的次子媳婦卻不行。 丁兆蘭見弟弟眉目見有所觸動,便知兆蕙已經(jīng)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得心底一松,又接著勸道: “再者,遲了就是遲了,有些事終究強求不來。展?fàn)斎似泛梦涔们俺桃埠?,是值得真心結(jié)交的友人。你若是一直對展?fàn)斚矚g的女子念念不忘,時間久了,你和展?fàn)斨g必然要生分的。兆蕙,何必為了一點朦朧的喜歡而失去結(jié)交知己好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