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夢女、骨科h)、惝恍世界、(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孽?!拘置谩?/a>
“真的嗎?” “千真萬確。” “那你以后換衣服的時候,我就不刻意收攏靈識了,好不好?” “……隨、隨意吧?!?/br> “咦,你答應了?那……誒,等等,展昭,你是不是往魚rou上抹太多鹽了?你不能這樣心不在焉呀……” ——記———— 三日之后,展昭和裴湘離開了這片幽靜秀美的湖泊。 兩人穿過山林水澤后,又施展輕功行了大半日的路程,方才尋到一條南北暢通的大路。 路上行人漸多,車聲轔轔,裴湘則有些無精打采的。原因是她該返回巨闕劍中休息一段時間了,接下來的繁華城鎮(zhèn)和熱鬧市井都和她無關了。 “怎么會無關?湘湘,即使我們在一處,可是聽到看到的人物風景肯定會有所差別的。不論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可以和我討論分享,我便會去看你看到的,去聽你聽到的。反之亦然?!?/br> 裴湘微微點了點頭,心想這應該算是暴露身份后的一個好處吧,就是可以和展昭隨意聊天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獨自悶在小空間中,甚至差點兒養(yǎng)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又過了一天,裴湘返回巨闕劍內(nèi),再次開啟了和展昭用聲音交流的日常相處模式。而展昭也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常州府武進縣展家。 抵達家中后,展昭先向母親問了安,之后便提起他近日要返回開封府之事,同時再次詢問展母要不要搬去京師汴梁居住。 展母仍然拒絕了展昭的提議,轉而問起展昭對自己婚事的安排。 她問得含蓄,其實特別想知道兒子這次出門后到底有沒有贏得裴姑娘的芳心。若是成了的話,那展母就要準備幫兒子張羅提親下聘等迎娶事宜了,不能讓人家姑娘覺得展家對婚事敷衍和不重視。 展昭看了一眼手邊的巨闕劍,起身向展母鄭重表示,自己已經(jīng)和裴湘心意相通。 展母聞言大喜,當即就讓人去把老管家展忠請來,她要吩咐展忠開始籌備展昭的婚事…… 展昭之后又在家中停留了兩日,然后就啟程返回開封府了。 不提路上奔波,只說展昭抵達京師汴梁后,先去府衙公所內(nèi)見了公孫策,并向公孫先生打聽了一番自己出門這段時間里,開封府內(nèi)外發(fā)生的大小事宜,隨后便去了側廳和王朝等人暢談敘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眾人和展昭小別重逢,都很高興,幾句話的功夫,便約定了下值之后一起去城里有名的祥云居酒樓里吃喝一頓。 不久之后,包興來請,展昭便去了書房見包拯。 見到包大人后,展昭先是對包拯說了旅途見聞和家鄉(xiāng)之事,然后又講了他此次結識的幾位江湖豪俠,皆是熱血磊落的英勇之輩。只聽得包拯連連頷首,目露異彩,當即就想同這些有本事、有品行的江湖好漢結識一番,再說服他們?yōu)槌⑿ЯΑ?/br> 展昭和包拯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便起身告辭了。 因為第二日才正式銷假當差,展昭便沒有在府衙公所內(nèi)久留。他先吩咐隨從去找熟悉的買賣中人打聽購買宅院之事,然后才返回自己租賃的那座小院中略作休息。 黃昏將至,因為記著之前約定的晚間請客之事,展昭便提前出門去了福祥居酒樓。 步入二樓,他正打算跟著酒樓伙計去提前訂好的雅間,迎面就瞧見了一張熟悉面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陷空島五義中的“錦毛鼠”白玉堂。 再次遇見白玉堂,展昭含笑作揖,白玉堂亦斯文回禮。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展昭便提起之前和盧方記一起在茉花村丁家莊做客的經(jīng)歷,原本只是普通的客氣交談,不曾想?yún)s引起了白玉堂心中的不痛快。 這白玉堂心里本來就對展昭存著一股相爭意氣,總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一較高下,奈何一直未能如愿。 前些日子,他自外面返回陷空島后,義兄盧方不問他在外面做了哪些行俠仗義之舉,偏偏一直在他耳邊夸獎展昭的人品秉性。四哥蔣平時常勸他不要因為一個“御貓”的綽號就斤斤計較,反而顯得心胸狹窄不識天地。 這些話聽在白玉堂耳中,便是盧方和蔣平覺得他白玉堂不如展雄飛。再加上其他兩位義兄在見過展昭后,也頗為贊同盧方的話,皆認為白玉堂沒必要和展昭做意氣之爭。對此,白玉堂總是暗自咬牙,氣悶不已。 于是,返回陷空島不到五日,白玉堂就又匆匆離開了,而后直奔京師天子腳下。 這次來京,他打算一定要尋個機會和展昭好好比試一番,看看到底孰強孰弱。也要讓四位兄長好好瞧瞧自家兄弟的本事,免得日后一直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只是,還不等白玉堂琢磨出一個“好辦法”來,他便在酒樓內(nèi)意外遇到了展昭,隨后又聽展昭提起丁家莊做客之事,頓時就被勾出來了幾分偏激憤慨來。 當然,白五爺自認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他要嘲諷譏笑南俠,也是有理有據(jù)的。因而此時講的,就是當日龐太師誣陷裴湘一案的后續(xù)處置。 “白某以為,展兄這‘御貓’的綽號可以改成‘家貓’了,當真是馴服極了,溫順極了!呵,便是心上紅顏被那般陷害,竟然也能無動于衷。 “嘖,要知道——倘若那龐吉jian計得逞,裴女俠的罪名可就大了,不僅會惹來殺頭的罪名,女子的清譽也毀了??赡驱嫾讨鴩萆矸荩詈笠膊贿^是被罰俸禁足,當真是不公平至極呀,不公平至極。 “哎,小弟原本以為展兄在得知這個處罰結果后,會因著幾分男兒血性而有所作為,卻沒料到展兄竟然什么都不做!呵,好在蒼天有眼,讓某個尚有一腔熱血的義士親自出手,稍稍教訓了一回龐吉老賊。否則的話,如今人家依舊在太師府內(nèi)抱著嬌妾美婢,吃著山珍海味,睡著高床軟枕……哎呀,真是好不快活。” 這番諷刺之言一說出來,當真把好脾氣的展昭也氣得面色鐵青??蛇@番脾氣,卻不是針對白玉堂的。一來是又想起裴湘先前被冤枉之事,心情因舊事不快;二來,這番話也委實觸動了展昭內(nèi)心深處的掙扎與愧疚。 當初得知龐太師得到的那些懲罰后,展昭心中是極為不滿的。 正如白玉堂所說,一旦陷害成功,裴湘便會名聲全毀,同時還會成為朝廷通緝的重犯,被百姓唾罵,被世人嘲笑。而在這種可能發(fā)生的慘烈結局的對照下,龐太師得到的懲罰就太輕了。 也許好些人會覺得,龐太師是國戚,是老臣,又有天子和皇后的情面在,被輕罰也是可以理解的,誰讓裴湘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江湖女子呢。 可是在展昭看來,便是裴湘不是他放在心上的姑娘,而是和他素不相識的女子,她的命和名聲也不該被這般輕視。更何況,他已經(jīng)對裴湘心存傾慕。 所以,在白玉堂出手教訓龐吉之前,展昭已然數(shù)次記對仇人動了殺意。之所以一直猶豫著不動手,也是因為包大人對他的信任。他不愿意愧對包大人的知遇之情。 展昭知道,只要他一日是開封府展護衛(wèi),便一日不能做出私下報復的舉動??刹粓髲偷脑?,難道便一日日看著龐吉逍遙享受嗎?難道要等龐吉禁足期滿后,再眼睜睜地看他作威作福嗎? 不能的。 那時的展昭,已然做好了辭官遠隱的打算。而他辭官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讓龐吉得到應有的教訓。只是,不等展昭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向包大人提出辭官之事,白玉堂就率先出手了,并讓龐吉至此生不如死。 這件事之后,展昭看似運氣很好地避開了一道讓他左右為難的選擇題,可是他并不覺得自己幸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當初的那些為難與遲疑,以及最后的選擇。 再有就是,無論如何,他到底慢了一步,沒能夠親自動手替裴湘報仇。 而如今白玉堂親自說破了這件事,還是當著裴湘的面說的,展昭一時之間既愧疚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更不知道是否該解釋此事。 與此同時,裴湘見展昭當真因為白玉堂的這些話而情緒不穩(wěn),便有些不解。 她暗道,這白玉堂喜歡挑釁展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之前兩人偶遇時,白玉堂也說過些陰陽怪氣的話。 那時候,展昭倒是沒怎么生氣,反而是她心中不滿,再加上她當時尚且不清楚自己和展昭之間有“心音”聯(lián)系,便安慰展昭說他長得最好看,并且十分文藝地念了一句“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隨后,她又說白玉堂雖然瞧上去也玉樹臨風的,但是一開口說話就在氣質上輸了…… “怎么這次反而如此生氣?”裴湘通過心音詢問展昭,“難道你還真被白玉堂的話帶到溝里去了?” “龐吉……” “哎呀,展昭,你當時不會還想過辭官吧,然后再親自動手教訓龐吉?” “……是,只是當時展某一直在為難該如何對包大人交代,便有所猶豫,之后白兄便動手了?!?/br> “那這么說來,我也得感謝白玉堂了,不是感謝他教訓龐吉,而是他動手的速度夠快,才沒有讓你傻乎乎地辭官。 展昭,我們對彼此的這份感情,應該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快樂,而不是一個人負擔兩個人的人生。你難道忘了我的本事能力了嗎?倘若真要讓龐吉付出代價,最應該出手的,難道不是我這個受害人嗎? “倘若我沒有一身武功,又不具備為自己報仇的能力,那由你來做這件事,由你來為我遮風擋雨,這是應當?shù)???墒窃谖铱梢暂p松報復龐吉的前提下,你為什么要犧牲自己心中的義氣呀?不必如此的,至少對我來說,我更喜歡一段沒有犧牲和負擔的平等感情?!?/br> “但我想為你做些事情。有些事——你確實能輕易解決,可我還是想替你來完成。”展昭在心里對裴湘鄭重說道,“我不愿你受委屈?!?/br> 第102章 展昭不希望裴湘受委屈, 裴湘也不樂意看見展昭悶悶不樂的。 于是在白玉堂離開后,她又開啟了夸夸夸的模式,直把展昭夸獎得坐不安、站不穩(wěn),臉頰又微微泛紅, 哪里還顧得上為難與愧疚。他此時一心忙著琢磨, 自己是不是當真像裴湘說得那么好, 亦或者如果沒有那樣好的話, 今后要如何改正…… 總之, 當白玉堂臨時轉回酒樓拿取意外落下的扇子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眉目嚴肅、臉色微紅并且不知在走神想些什么的展昭, 不禁心中驚疑地“哎呀”了一聲。 白玉堂暗忖,這姓展的怎么是這副坐立難安的表情神態(tài), 莫非他當真被自己剛剛那一番話給氣到了?所以——這是在獨自生悶氣, 還把臉氣紅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 白玉堂便是心中一樂, 他先是有些得意, 隨后忽而靈光一閃, 便自認為找到了激將展昭的好辦法。 “原來姓展的心里也恨著龐老賊呢, 那他為何……是了, 肯定是顧忌那位包相爺。嘖嘖, 看來這展小貓還挺重視開封府的。既如此,我就再去給那龐吉老賊添些賭, 也讓展昭看看, 他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我白玉堂全都做了。然后, 我還要去找開封府的麻煩!這樣一來, 我就不信他展昭會不來和我白五爺較量比試!” 白玉堂有了主意, 也不出聲打攪展昭“生悶氣”,拿了扇子便興沖沖地離開了福祥居。 之后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公孫策和王朝等人也到了酒樓。 展昭聽見樓下傳來趙虎的大嗓門,連忙暫時壓下心中起伏思緒。他起身整了整儀容,隨即便快步下樓去了…… 這日聚餐之后,展昭又開始了作為開封府展護衛(wèi)的日常生活,每日的作息時間與工作內(nèi)容看起來同休假前沒有太多變化。 唯有展昭自己最清楚,如今的日子其實是非常不一樣的,因為裴湘一直在自己身邊。雖然許多時候裴湘都是在修煉或者小睡休息,但是每當看到手中的巨闕劍,展昭的眼中就會浮現(xiàn)溫暖笑意。 有一次,趙虎無意間瞥見展昭凝望巨闕劍時的柔和含笑表情,猛地打了個寒噤。而后便用一點兒也不小的聲音對身旁的兄弟們“悄悄”嘀咕,聽說有那種愛劍成癡的劍客,對待自己的佩劍就跟對待知己紅顏一般,并且形影不離,一輩子就和劍過日子。趙虎覺得,展昭最近對待巨闕劍的態(tài)度,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趙虎這話讓王朝等人忍俊不禁,覺得他又犯了愣。 不過,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竟?jié)u漸發(fā)現(xiàn),也許“愣爺”趙虎這次還當真說對了。這展爺——是不是過于重視巨闕劍了? “不會真讓老四蒙對了吧?”某次聚會上,馬漢語氣猶豫地詢問張龍。 張龍偷偷瞄了一眼將巨闕劍單獨放在一張椅子上的展昭,沉默片刻后,緩緩地點了點頭。 馬漢頓時暗自抽了一口冷氣,忽然覺得有些牙痛。 一旁的公孫策聽見張龍和馬漢的交談后,輕輕搖頭道: “也許還有旁的緣故,你們忘了裴姑娘了嗎?” 聽到公孫先生提起裴湘,幾名護衛(wèi)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稍稍放了心。 ——對呀,還有裴女俠呢。展爺對裴女俠的心意,那可不是玩笑胡鬧。 “可是……”馬漢尤在糾結,“咱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展爺和裴姑娘在一起了,他們,嗯,會不會吵架了?” “別多想了?!币回灧€(wěn)重的王朝拍了拍弟兄的肩膀,低聲解釋道,“我之前和松江府的老友通信,他和我提過,展爺之前和裴女俠同游松江,還一起去了丁氏雙俠府上做客,后來更是結伴離開的。”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張龍撓頭嘿嘿一笑,“嗐,差點兒被老四給拐帶了,哈哈?!?/br> 一旁正在專心吃東西的趙虎忽然聽到有人提起他,便抬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兄弟們說說笑笑表情輕松,并無大事,便又繼續(xù)吃喝起來。至于展昭和巨闕劍之間的具體關系問題,他早就拋之腦后了。 開封府諸人只過了幾天輕松日子,便又有了要緊的案子,這次還牽扯到了皇宮內(nèi)院。 然而沒過幾天,眾人便猜到了那個膽敢在皇宮忠義祠墻壁上題詞,敢在宮內(nèi)萬代壽山前殺人,之后又在龐太師一派心腹官員的奏折內(nèi)夾帶字條并大鬧龐府之人是誰了。不是旁人,正是他們?nèi)巳硕颊J識的“錦毛鼠”白玉堂。(1) 而這白玉堂為何要這般鬧騰?隨后趕來京師的盧方蔣平等人將此間緣由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開封府諸人。原來這一連串的事端,皆是因為白五爺不服氣展昭的“御貓”綽號,兼之和自家?guī)讉€兄弟置氣,便想要和展昭一較高下。 且不細說開封府諸人和盧方等人如何尋找白玉堂下落。只說白玉堂在暗處見幾位義兄也都偏幫展昭一方,心下便十分不忿,更覺得應該做些大事來證明自己的本事。 于是,在鬧了皇宮和龐太師府后,白玉堂又盯上了開封府,并順利將開封府三寶給偷走了。 偷走三寶不說,他還特意留下一張字柬兒,上面寫了一首四句打油詩。 而包拯看過詩詞內(nèi)容后,便讓人去請展昭過來。 展昭接過字柬兒后一看,就見上面寫著: “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歸陷空島。南俠若到盧家莊,管叫御貓跑不了。”(2) 驟然得知三寶被盜,又讀了字柬兒上的打油詩,展昭忍不住在心中埋怨了一句白玉堂胡鬧任性,旋即立刻向包拯請示,欲前往陷空島取回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