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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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依舊感到不安,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便是女兒小丹真打算做什么,也得給她施展“本事”的機會呀。她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丫頭,平日里偷懶愛玩,連字都認不全,而且身邊接觸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這樣的情形下,小丹又能做些什么呢?頂多就是說些旁人的是是非非而已,可女人家喜歡說些家長里短,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再有就是,孫母自認為是非常了解自己女兒的。雖然小丹表面上看來活潑愛玩沒有多少心眼兒,可實際上并不缺少精明。再加上這次吃了大虧,小丹是絕對不會因為心血來潮而莽撞用事的。 孫母確實比較了解女兒的性情脾氣。 小丹和母親聊天之后,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宿,終于再次壓下了心中被馮斯文、李寄梅夫妻的談話而挑起的蠢蠢欲動之情,繼而打消了戴罪立功的念頭。 只是,她記起母親白日里描述的沈家的熱鬧與蒸蒸日上,再聯(lián)想到家中近日的沉悶氣氛和父親丟掉的上好差事,又忍不住氣惱地咬了咬嘴唇,心生不甘…… 這晚之后,小丹隔了兩日才再次去找李寄梅聊天。 李寄梅待她依舊溫柔可親,并且完全不提小丹之前離開時的異樣,也不再談論任何會讓小丹感到不快的話題。 李寄梅只和小丹討論江寧一帶的風光景物,還有就是城里都有哪些好吃的和好玩的。 當然,李寄梅也會不時地向小丹詢問一些江寧織造府府內(nèi)的大事小情和人際關系,而她打聽消息的理由自然非常充分,就是為了給夫家的布匹生意幫忙。 這些看似投其所好的聊天內(nèi)容不可避免地增加了小丹對繁華熱鬧的江寧城的不舍眷戀,加深了小丹對于被驅(qū)趕出織造府的悔恨與遺憾。 與此同時,小丹也試探性地和李寄梅提過關于“誘餌”和“將功補過”之事。而李寄梅的反應竟然和孫母差不多,都是非常嚴肅地勸告小丹,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或者冒失行事,無論怎么樣,人平安無事更重要。 李寄梅的這番表現(xiàn)讓小丹更加信任于她。之后,小丹幾乎每天都會去找李寄梅,也更愿意和她的寄梅jiejie分享心事。同樣,李寄梅也十分樂意和小丹分享她自己的一些過往。 不過,李寄梅說來說去,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感慨嫁人之事對女子的重要性。若是嫁得好,不僅每日都過得舒心自在,偶爾遇到未出嫁前的閨中姐妹,也會面上有光彩。既不會難堪地覺得低人一等,也不會被昔日平起平坐的小姐妹暗中嘲笑。 小丹沒有察覺到的是,隨著她和李寄梅相處時間的增多,她越來越覺得城里的生活分外美好,而鄉(xiāng)下的日子則苦不堪言。同時,她心中的怨懟不滿之情也更多了,并且增長得十分快速。 漸漸的,小丹的想法再次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她開始陷入某種魔障,總是憤憤不平地琢磨著,既然自己的未來幸福已經(jīng)被徹底毀了,那落井下石的沈家人憑什么心安理得地越過越好呢?尤其是小小年紀就伶牙俐齒的沈湘,她是不是克自己,她的好運氣是不是從自己這里搶走的…… 在李寄梅似有若無的引導下,本就心緒不穩(wěn)且滿心愁怨的小丹變得更加偏激執(zhí)拗了。特別是當她得知一位和她同齡的小姐妹即將定親,并且那位定親對象的母親當初還和他們孫家透過結(jié)親的口風,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這天,小丹帶著兩瓶她從新開的那家脂粉鋪子里購買的玉蘭薔薇粉去看杏兒。 之前,小丹和杏兒同在江寧織造府內(nèi)做事時,兩人就因為喜歡八卦聊天而比較投緣,再加上小丹的遠房親戚是杏兒當值的茶水房副管事,所以杏兒待小丹一向十分親近。 只是時至今日,杏兒再次見到小丹后,她的態(tài)度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依舊笑容滿面,但是卻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矜持疏遠。直到小丹送上了時興的胭脂水粉,又放軟了態(tài)度說了不少奉承話,杏兒才不再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端著,而是又和小丹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大半日之后,小丹和杏兒依依不舍地互相道別。從表情上看,兩人對這場聚會都很滿意。 盡情說了一回八卦趣聞的杏兒轉(zhuǎn)身回屋后,立刻興致勃勃地去試用新得的玉蘭薔薇粉,而出了門后的小丹則一邊琢磨著新打聽到的消息,一邊朝著那家新開的生意極好的脂粉鋪子而去。 邁入顧客絡繹不絕的脂粉鋪子大門后,小丹揚起一抹燦爛微笑。她徑直走到正在低頭算賬的掌柜的面前,然后毫不避人地的大聲問道: “掌柜的,倘若我在店里訂購二十瓶以上的玉蘭薔薇粉,價錢能給我算便宜一些嗎?” 掌柜合上手中賬冊,抬頭望向年紀不大的小丹,笑得分外和氣: “姑娘,這店里每樣東西的售價都是東家親自訂的,我是做不了主的。況且,這玉蘭薔薇粉一直比較緊俏,此前不少行商都是提前訂貨。姑娘現(xiàn)在一下子就要二十瓶,店里存貨有限,恐怕做不成姑娘的這單買賣了。” 聞言,小丹蹙著眉頭擺了擺手,佯裝不樂地抱怨道: “先別忙著拒絕,掌柜的。聽我說,我有個好姐妹在織造府里當差,我今日去看望她,她說府里不少丫鬟和年輕媳婦對你家的脂粉感興趣,還都想試一試。正好,我最近遇到些事,需要多多聯(lián)絡些人脈,就想著用你們家的玉蘭薔薇粉作禮物送人……掌柜的,你好好琢磨琢磨,那可是織造府,日常來往的都是何等人物?各地的商人更是多不勝數(shù)。若是你家的東西在織造府里受到了歡迎,那日后還愁銷路和名聲嗎?” 掌柜聽完小丹的話后,假裝十成十地信了小丹的說法,不僅連忙抱拳作揖,還分外誠懇地表示竟不知小丹還有如此門路,實在是有眼無珠。緊接著,掌柜說了不少不帶重樣的奉承話,然后又向小丹打聽她在織造府內(nèi)的好姐妹到底是哪一位。 掌柜原本就是這么隨口一問,并不覺得自己會得到答案。沒想到,小丹立刻一臉驕傲地告訴他,她今日去探望的好姐妹在正院茶水房當值,有著一手好茶藝。 “杏兒jiejie蕙質(zhì)蘭心,可不正配這玉蘭薔薇粉的名字么?也是我去得巧,因著杏兒的一手好茶藝,三日后,她會隨同貴人們?nèi)コ峭獾鸟R場。哎,杏兒jiejie她之前還擔心馬場那邊風大又多塵土,對皮膚不好,見我?guī)Я四銈兗业挠裉m薔薇粉,頓時就念了聲阿彌陀佛?!?/br> “哦,原來是杏兒姑娘要去馬場。”掌柜笑吟吟地說道,“馬場風大,且近來天氣干冷,除了玉蘭薔薇粉外,杏兒姑娘倒是還可以試試本店的桃花面脂和玲瓏玫瑰露,雖然價錢略貴,但保證物超所值?!?/br> “也是?!毙〉ぢ冻鲆鈩拥谋砬?,旋即又狀似隨意地感嘆道,“只要東西好就行,哎,杏兒jiejie這次不知要得到多少賞錢呢。我聽她說,這次去馬場,其實是跟著去伺候一位小少爺?shù)?。小少爺近來學習騎射,需要去馬場那邊練一練,對了,還有一位姓沈的小姑娘也會跟著一起去。掌柜的,你說,那沈家妹子又不是旗人家的格格,怎么也要學騎馬呀?” “這個……貴人們的心思,我等……” 小丹沒怎么把掌柜接下來的回答放在心上,聽進耳中也都自動忽略了。 她此時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四周往來之人的身上,同時忍不住暗自猜測這些人中有沒有那些會找沈家小姑娘報復的匪徒,亦或者,他們中的某些人會不會把自己此時說出的消息傳給有心之人。 在和脂粉鋪子的掌柜聊了一會兒后,小丹自覺已經(jīng)把該透露的消息都透露了,便故意報了個極低的價格,然后在掌柜為難的臉色中不太高興地離開了。 隨后,小丹又光顧了幾家生意非常紅火的老字號店鋪。她打著給織造府內(nèi)的丫鬟仆婦們送禮物的名號,一邊表示想要挑選一些物美價廉之物,一邊一次又一次地重復述說著裴湘三天后會去城郊馬場這件事。 走出最后一家店鋪的大門后,小丹在臺階上駐足了片刻。她怔怔地望著已經(jīng)漸漸昏暗的天色,抿著唇暗自思忖: “沈湘啊沈湘,我不會對你多做什么,只是到處傳一些消息而已。至于這個消息會不會被賊人知曉?知曉后,他們又會不會對你動手?呵,那就要看看你的運道是不是真的極好了。 “倘若你安然無恙地歸來,那我便不再計較你對我的虧欠,咱們從此兩清了。但若是你遭遇了危險,也別怪我,因為這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報應?!?/br> 第185章 其實, 如果僅憑小丹一人四處傳播些無憑無據(jù)的消息,縱然這些消息會被有心人得知,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重視。 碧環(huán)、李寄梅等人所做之事危險萬分,一著不慎就會失了性命, 他們哪能一聽到些不知真假的市井傳言就不管不顧地跳出來, 然后真按照小丹希望的那樣跑去郊外馬場展開報復行動。 然而, 此事的特殊之處在于小丹其實早已經(jīng)遭到了算計。她人在局中, 一舉一動都有人監(jiān)視,所以,當她透露出自己從杏兒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后,深知其中來龍去脈的暗中之人也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努力調(diào)用所剩不多的人脈去驗證小丹所說的話。同時, 李寄梅也在巷子口“巧遇”了晚歸的小丹, 然后非常有技巧地向小丹詢問起了她白天和杏兒見面時的情形來。 等到李寄梅告別小丹返回住處后,碧環(huán)、馮斯文等人已經(jīng)等在了內(nèi)室之中。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筆墨, 以及一張馬場及其附近區(qū)域的簡單地圖。 “如何?”碧環(huán)第一個出聲詢問,目光中有隱隱期待。 “小丹在各家商鋪里透露出的消息有九成真。”李寄梅落座后,淡笑答道, “以我對那個丫頭的了解,她這是在故意給沈家招禍呢?!?/br> 馮斯文之前偷聽過李寄梅和小丹的聊天,對小丹的性格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此時點頭附和道: “這確實是小丹能做出來的事,看來我們沒有選錯目標, 這些日子的精力也沒有白費。小丹若是再大幾歲,也許就不會這么容易被一些言語影響了,性格也會更穩(wěn)重警醒一些。但如今……小丫頭被家里嬌慣壞了,又是生平第一次吃了這么大的虧, 肯定滿心不忿憋悶,所以,只需要我們稍加引誘影響,她就會沖動行事。” 另一個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沉聲道:“既然確定了,那咱們就通知大家,然后準備三日后動手?” “自然要動手的,宋大哥。”碧環(huán)眼中冷光一閃,肅聲答道,“咱們好不容易等到那群清狗奴才不再龜縮在殼子里了,而城郊馬場那邊的地形又適合伏擊……呵,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曹寅那日也會去?” “孫丹沒提。但我們可以假傳消息或者制造些許混亂,讓曹寅誤以為馬場那邊出事了。屆時,他必然會匆忙前往郊外營救獨子,而我們則會以逸待勞等在此處……” 說著話,馮斯文抬手點了點地圖上的某處朱色標注,同時招呼幾名同伴近前來商討伏擊計劃。 從始至終,幾人誰都沒提及向一個六歲小姑娘尋仇之事,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如何對付曹家父子身上。 對碧環(huán)等人來說,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需要搏命的,他們能夠動用的人脈和資源極為有限,并且每次動用都極有可能會有不小的損失。因此,他們絕對不可能如同小丹幻想的那樣,特意去布局算計一個平民小姑娘。 當然,如果在三日后的行動中能夠順手解決掉那個打亂了他們上一個計劃的小姑娘,那他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三日后,裴湘和曹頎在曹家一眾護衛(wèi)與仆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城郊馬場。 馬車停下后,率先推開車門的裴湘正要往地面上跳,就被曹頎身邊一位喚作茉莉的婢女一把抱了起來,然后又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胤旁诹说厣稀?/br> 重新站好后的裴湘有些驚奇地摸了摸茉莉的胳膊,覺得這位茉莉jiejie一定是練過武術(shù)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小jiejie。 “我現(xiàn)在穿得這么厚,我爹都有些抱不動我了,過年的時候,他想把我舉起來去貼窗花,然后差點兒閃了腰?!迸嵯孓D(zhuǎn)頭對慢一步下車的小伙伴曹頎說悄悄話,“茉莉jiejie抱我下車的時候,就一點兒都不勉強,她的手可穩(wěn)了,胳膊也沒有抖?!?/br> 曹頎一邊想著還是自己的父親更厲害,一邊點頭笑道: “我身邊的茉莉、楊柳、瑪瑙,嗯,還有之前的碧環(huán),她們四人確實都會些武藝,在騎射方面也很不錯。對了,湘兒,父親說,嗯,你現(xiàn)在還小,之前又沒有接觸過這個,所以,今天可以讓茉莉她們帶著你坐在馬背上感受一下騎馬的感覺,之后還可以試著喂小馬駒吃東西,嘗試著親近馬兒、熟悉馬兒。” “好呀,那就麻煩幾位jiejie了?!迸嵯婊厣砬葡蜍岳虻热?,眉眼彎彎地招了招手。 她心里頗為好奇茉莉等人真正的實力,尋思著如果她們和成年男子打一架的話,勝負到底會如何? 因著這份好奇心思,裴湘的觀察就更加細致了幾分,然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令她不解的地方。 “咦,奇怪……” “什么奇怪?”曹頎順著裴湘的視線望去,見一切如常,不由得目露迷茫。 “你看瑪瑙jiejie身后……就是那個穿藍裙子的侍女。對,我認得她,她不是你們曹家的人,而是在江寧織造府正院的茶水房內(nèi)當值。我想想……對了,她叫杏兒!奇怪,她今天怎么來了?” 曹頎不認識杏兒,也弄不明白裴湘為什么會感到不解迷惑。 裴湘見曹頎一臉疑問,便繼續(xù)解釋道: “阿頎,咱們年齡小,長輩們并不讓我們多飲茶。再有,你身邊并不缺少丫鬟仆婦的照顧,且她們能被安排在你身邊,個個都有一手絕活,比如,我聽說楊柳jiejie的煮茶手藝就很好。既然如此,阿頎,隨行人員里為什么會有茶水房的杏兒呀?是有什么特殊安排嗎?” “咳!其實是我杜老五愛喝茶,又不敢勞煩少爺身邊的人,所以才讓茶水房臨時派來一個有些煮茶手藝的丫鬟跟著的?!?/br> 剛剛檢查完四周環(huán)境的杜老五一走過來,就聽到了裴湘的問題,頓時心頭一跳,隨后立刻嚷道: “哪有什么特殊安排?哎呦,小湘兒,別總是瞎琢磨了。走,既然已經(jīng)到馬場了,那咱們快些去看看馬吧,我剛剛聽這里的管事匯報……” 說著話,杜老五就對著自家少爺做了個請的動作,同時側(cè)身擋住了裴湘的視線,隨后,他就一邊領路一邊大聲介紹起馬場以及四周的概況來。 裴湘無奈地看了一眼明顯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的曹頎,又仰頭瞧向目光有些飄忽的杜叔叔,悄悄地鼓了鼓臉頰。 她意識到,“杏兒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大概又是所謂的大人們的秘密了。有時候,大人們不想讓小孩子察覺某些真相,就喜歡找個隨隨便便的借口敷衍,然后再笨拙地岔開話題。 “算了,客隨主便吧,看在杜叔叔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的份上,我就不追問了?!迸嵯嬖谟仔⌒撵`深處十分深沉地嘆了一口氣,決定善解人意地配合杜叔叔的表演,并暗自告訴自己,“父親曾經(jīng)教導過我,出門在外,不能表現(xiàn)得太聰明伶俐,要學會裝糊涂,要學會當一個憨厚的老實孩子。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我現(xiàn)在才六歲,好好玩好好吃飯就行了?!?/br> 走在斜前方的杜老五余光瞥見沈家小姑娘終于不再往丫鬟杏兒所在的位置張望了,轉(zhuǎn)而安靜地聽自己介紹馬場情況,不禁悄悄舒了一口氣。 他搓了搓雙手,心中暗道,眼見著今日這場籌備許久的“引君入甕”戲碼就要正式開場了,可別再出什么意外差錯了。 等到親眼見到漂亮矯健的駿馬和機靈活潑的小馬駒,裴湘才徹底不再琢磨杏兒之事。 她在一名姓宋的馬倌的指導下,嘗試著用食物和一匹黑色大馬交流感情。之后,她又被騎馬經(jīng)驗比較豐富的侍女茉莉抱到馬上,體驗了一回坐在馬背上的感覺。 等到裴湘被茉莉帶著小跑了一段距離又返回原處后,發(fā)現(xiàn)曹頎正在跟著他的武學師父練習射箭。于是,裴湘也不再繼續(xù)騎馬,而是跟在曹頎身旁認真聽武學師父介紹講解拉弓射箭的要領。 不過,這位武學師父平日里大概就是個習慣多做少說之人,他的要領講解十分簡明扼要,只稍稍點撥了幾句,就開始讓曹頎實戰(zhàn)練習了。與此同時,裴湘也被分配到了一把小小的深紅色木弓。 接過弓箭后,裴湘沒有立刻練習拉弓射箭。她專心瞧了一會兒曹頎的練習情況,然后才尋了個稍遠的地方獨自練習起來…… 曹頎練習了一刻鐘左右,就覺得有些枯燥無聊了。他趁著武學師父去和不遠處的宋馬倌交代事情的空檔,一路小跑到裴湘身邊,打算看看裴湘學得怎么樣了。 然后……本來有些不耐煩各種基礎訓練的曹頎乖乖地返回原先的位置并再次認真練習起來。無論如何,他不能再輸給湘兒了,同樣都是六歲,總不能樣樣落后吧。 不過,負責教授曹頎騎射的武學師父很快就喊了停。他讓曹頎和裴湘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接著練習騎馬。當然,真正練習的人是曹頎,而裴湘則需要繼續(xù)學習如何同馬匹溝通和交流感情。 由于曹頎那邊有武藝師父親自教導,所以馬場的宋馬倌就留在了裴湘這邊。這位宋馬倌一開始也不怎么愛說話,奈何裴湘是個問題非常多的小孩子,所以不知不覺間,宋馬倌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到后來,不用裴湘特意詢問,宋馬倌就能主動開啟話題了。 和大黑馬愉快地相處了好一會兒后,裴湘再次拿起她的小號弓箭,她打算繼續(xù)練習箭術(shù)。 這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裴湘回首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不遠處有二十余人騎馬路過。她凝神細看,很快就從這一群騎馬路過之人中辨認出了曹寅的身影。 隨后,裴湘又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曹寅身后的一些侍衛(wèi)并不是單純地馭馬而行,其中七八匹駿馬的后面,都各自拖著一個被捆綁之人。 “那些人……”裴湘微微睜大了眼睛,頭一次看到這種折磨人的法子。 “那是碧環(huán)!是碧環(huán)!”不知何時走到裴湘身邊的曹頎有些激動地高喊了一聲,嗓音還有些微微尖利,顯然是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感到心緒不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