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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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開口詢問裴湘后,之前搭腔奉承老夫人的韓氏見裴湘目露遲疑,并沒有立刻回話,便十分善解人意地指著蔣氏介紹了她的身份,然后又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說話的同時,韓氏對裴湘露出了一個十分柔和的笑容,讓人感到非常親切溫暖。 裴湘先是對朝她釋放善意的韓氏道了謝,然后才回答了蔣氏的問題,說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還在用“湘”這個字?” 蔣氏輕蹙眉頭,隨即對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溫聲提議道: “大格格這一輩的女孩子的名字里都有個日字,像三嫂子家的曉兒,咱們家的晴兒……老太太,不如您給大格格改個名字吧。您是大格格的親祖母,又是家里最最有福氣的人,大格格有了您取的名字,沾了您的福氣,以后肯定能順順利利的,也必然會更加孝順您,惦記著您的好。” 第211章 驟然聽聞蔣氏提議說要給自己改名字, 裴湘心中頓時不樂。她瞧著孫老夫人頗為意動的模樣,意識到自己得在老太太開口答應(yīng)之前攔下此事。 于是,蔣氏話未說完, 裴湘腦海中便已經(jīng)冒出來了好幾個拒絕的理由。 她首先想到的是, 自己可以找借口說,康熙帝那里已經(jīng)屢次聽說了她的名字, 還給她下過嘉獎賞賜的旨意。既然這個“湘”字已經(jīng)在圣上那里過了明路,甚至有可能還留有一些印象,那曹家人再想給她改名字,需不需要曹寅寫份折子請示一番?如果不請示就直接更改的話,會不會有不尊圣意的嫌疑? 裴湘想,以曹家一貫行事風(fēng)格,只要她明確提出了這一點“擔(dān)憂”,那老太太就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庶女的名字問題而冒風(fēng)險的。 而除了借用康熙帝的名號狐假虎威一番之外, 裴湘還瞬間門想到了高僧批命或者神仙托夢之類真假難辨的理由。 反正不論哪一個, 都能委婉又體面地拒絕改名之事。 她甚至還可以趁機(jī)學(xué)著屋內(nèi)幾人的說話風(fēng)格,也嘴甜地奉承奉承孫老太君, 做個乖巧柔順又對老太太充滿濡慕之情的可人孫女。 只是…… 裴湘瞧著蔣氏微微翹起的唇角, 瞧著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能得老太太親自起名是大格格的榮幸”的認(rèn)同表情, 突然就不想當(dāng)一個為了順利融入曹家而悄悄委屈自己心意的“好”孩子了。 “尤其是蔣氏,我得讓她明白,我不是初來乍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姑娘。她不能隨隨便便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就利用我來討好奉承旁人,更是別想借機(jī)忽悠我記著她的人情。” 說到人情, 裴湘垂眸忖度片刻,并不覺得蔣氏這番話中存有多少對她的真誠善意,也不是什么好心辦壞事的誤會。 一個人的名字多重要呀! 蔣氏若是當(dāng)真為裴湘著想, 就不會在今日這種初次見面的場合當(dāng)眾提出來,而是會先私下里找裴湘打聽一番,問問她對改名之事的看法態(tài)度。 而蔣氏今日這般行事,無非就是輕視裴湘罷了。倘若今日被認(rèn)回來的小姑娘是李夫人的嫡女,蔣氏絕對不敢忽視李夫人和嫡女的意愿,直接建議讓老太太給孫女改名字。 想到這里,裴湘便打定主意,她要直來直往,要向曹家眾人明確表達(dá)出自己的想法和喜惡。 她就是要叫“湘兒”,不是為了所謂的皇家人的印象態(tài)度,也不是命格運數(shù)的緣故,而僅僅是因為她喜歡自己的名字,并且不稀罕也不需要旁人再給她改名字。 “有勞嬸母想得周全。”裴湘十分矜持地朝著蔣氏點了點頭,隨后在老太太出聲之前脆聲拒絕道,“可惜湘兒并無改名之念,也不愿讓老太太為湘兒勞神費心?!?/br> 聞言,蔣氏微微一怔,沒料到裴湘竟然還有自己的意見,旋即,她一臉嗔怪地?fù)u頭道: “你這孩子,改名之事自有長輩定奪,你是小輩,今后切不可再說此任性狂妄之言。” 裴湘微微一笑,也跟著搖了搖頭,這個蔣氏讓她聯(lián)想到了以前跟著外太翁參加詩會時遇到的那種又酸又諂媚的讀書人。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劃過屋內(nèi)眾人,坦誠說道: “非是湘兒任性胡鬧,而是湘兒確實舍不得自己的名字。湘兒的名字飽含著沈家長輩對湘兒的愛護(hù)之情。據(jù)說,為了給湘兒起名字,沈家父親在書房里一連想了三個晚上,然后將選定的幾個字寫在信中寄給祖父,請他老人家定奪。祖父收到信后,又拉著大伯父一起討論了大半日,連當(dāng)天的晚飯都忘了吃,最后才選定了‘湘’字,也就有了湘兒的名字。二太太,湘兒如今北上,又得了富貴身份,可湘兒絕不敢忘記沈家對湘兒的救命之恩和養(yǎng)育之情?!?/br> “湘兒,你二嬸娘也是心急關(guān)心你,并不太了解這里面的淵源?!?/br> 一旁的小孫氏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老太太的面色,同時笑著打圓場道: “沈家于你有大恩,你自然要時刻記在心上。老太太昨個兒還念叨過,說要是沈家人來京,必定要請到府中來做客的。只可惜山高路遠(yuǎn),令咱們這么有緣分的兩家人竟難以見面了。哎,不過咱們雖然見不到沈家人,可禮數(shù)不能落。湘兒放心,以后年節(jié)往來,咱們兩家必是斷不了的。” 裴湘聽過小孫氏的這番面子情客套話后,輕輕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又甜美了三分。 “湘兒自然是放心的,兩家的交情肯定斷不了。在湘兒心中,不論沈家人貧窮富貴,他們永遠(yuǎn)是湘兒的親人。湘兒年紀(jì)雖小,卻也知道不能做忘恩負(fù)義的涼薄小人,不能忘記孝道。只可惜湘兒如今已然遠(yuǎn)離沈家,再不能在沈家長輩身邊盡孝。唉,如此這般,湘兒怎能忍心舍棄沈家長輩精心為湘兒起的名字?所以,還望嬸母能理解侄女的這份小小孝心?!?/br> 隨著裴湘的侃侃而談,蔣氏原本掛在唇邊的溫雅笑容漸漸消失。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心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可惜終究年紀(jì)小想得天真了。她今日這一拒絕,就注定是討不了老夫人的歡心了,而在這曹府內(nèi),不受老夫人寵愛,就必然會過得十分不順心。 想到這小小庶女日后的下場,蔣氏便也不覺得被冒犯了,但還是對裴湘的不識抬舉感到微微不快。 她既然能推測出孫老夫人會因為裴湘的選擇而不高興,自然也明白自己這個主動提議之人也會被小小遷怒。她想,之后的幾天里,她自己甚至庶出二房一脈估計都會被老太太稍微冷落一陣子了,而妯娌韓氏大約就會春風(fēng)得意數(shù)日。 “果然是小門小戶養(yǎng)出來的莽撞丫頭,當(dāng)真好賴不分又不知禮數(shù)。”蔣氏在心里撇了撇嘴,又暗自抱怨了一句。 可當(dāng)她喝過茶后再次抬頭時,剛剛失去的笑容不僅回來了,而且比之前還要更加親切真誠幾分。 裴湘的這番話字字都扣在恩情與孝道上,又點出了曹富沈貧的現(xiàn)狀,她若流露出排斥不喜的情緒,反倒是不妥了。難道她這個當(dāng)嬸母的,要強(qiáng)硬逼迫侄女嫌貧愛富忘恩負(fù)義嗎? “原來如此?!笔Y氏的目光劃過上首位置,果然發(fā)現(xiàn)老太太原本拉著孫女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松開了,眼中涼意與得意一閃而過,“湘兒,我自然能明白你對沈家的感激和依戀,也憐惜你這般年幼就要經(jīng)歷幾番波折,剛剛是我思慮不周。” 說到這里,蔣氏停頓了幾息,才接著感慨道: “可憐孩子,小小年紀(jì)就遠(yuǎn)離了熟悉的養(yǎng)父母……你三嬸母說得對,要是咱們曹沈兩家離得近,那必然要常走動、常來往的,湘兒也會少些遺憾?!?/br> 蔣氏的這番嘆息之言讓裴湘露出了微微失落的神情。 她轉(zhuǎn)身望向坐在羅漢床上的孫老夫人,用一種滿含天真的語氣忐忑問道: “老太太,要是曹家和沈家離得很近,兩家人就可以經(jīng)常來往了嗎?沈家并不是高門大戶,他們登門拜訪,帖子上肯定沒有爵位官銜兒的,也拿不出貴重的禮物,這樣的客人,會不會讓府上覺得丟臉呀?” “乖孩子,你也說了,沈家對你有大恩,你們雖然沒有血脈相連,可卻也是親人了。你的親人,自然也是咱們曹府的親戚。親戚來做客,咱們曹家必然是人人歡迎的,絕對不會嫌棄的?!?/br> 孫老夫人剛剛一直在冷眼觀察裴湘,一開始聽到她那般惦念沈家時,心中確實不太舒服,只覺得這孩子大約是養(yǎng)不熟了。 然而孫老夫人雖然愛聽奉承話,且在府中處事也一向不大公平,可她當(dāng)真不像幾個小輩媳婦認(rèn)為的那樣年老糊涂了。 她昔日在宮里當(dāng)奴才,不知受了多少約束,如今頤養(yǎng)天年,自然想要在家里由著性子來,因此平日里便表現(xiàn)得任性專橫了一些。 可在一些關(guān)鍵問題上,孫老夫人永遠(yuǎn)是謹(jǐn)慎而精明的,也有著一些還算長遠(yuǎn)的考量。 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不喜之意,轉(zhuǎn)而想著,也不知這孩子知不知道堅持不改名的態(tài)度會“得罪”我,繼而影響她在曹家的地位?不過,不論她是否清楚,都能看出這是個重情義的孩子。 沈家粗茶淡飯地養(yǎng)了她六年,就讓她如此掏心掏肺。那要是曹家錦衣玉食地養(yǎng)她十年,到了她出嫁之際,必然會心心念念不忘曹家的好的。 所以,和蔣氏設(shè)想的不同的是,孫老夫人其實并沒有因為一個改名之事就冷落了裴湘。反而親自從矮桌上的果盒里挑選了兩個最好的果子,然后笑容慈愛地塞進(jìn)裴湘的手中,同時還大方承諾道: “我聽說你養(yǎng)母如今只有你一個孩兒,身體也不太好,也怪可憐的。祖母過幾日就打發(fā)人去一趟南邊,給你養(yǎng)母送些上好的養(yǎng)身藥材。其實,還是那句話,要是兩家人離得近就好了,祖母必然會每月允你去沈家小住一些時日,讓你親自陪伴在沈家長輩身邊盡孝?!?/br> “您真是菩薩心腸?!迸嵯媾踔醮簳r很少能吃到的鮮果燦爛一笑,隨即十分真誠地說道,“從明日開始,我準(zhǔn)備每天默誦佛經(jīng)半個時辰,請求佛祖保佑咱們曹沈兩家早日相聚?!?/br> 孫老夫人見自己只說了幾句幾乎實現(xiàn)不了的許諾,小姑娘就喜笑顏開目露感激,并且終于奉承了自己一句,竟忍不住暗自得意起來。也不知怎么的,這屋里的一群女人說了一大車的奉承話,都不如耿直又單純的小孫女真誠地說這一句來得動聽。 “這孩子越是重情義,對曹家就越是好事。況且,這女人啊,將來一旦出嫁,就會意識到娘家的重要性了,再加上本身就一直記得娘家人的好……” 端詳著裴湘的姣好面容,孫老夫人眼中滿意之色更濃。 她讓裴湘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后又吩咐大丫鬟紋蘭去看看裴湘的行李是否都安排好了?若是缺了什么,就趕快補上,并且一律都要庫房里上好的。 紋蘭應(yīng)了聲“是”,腳步輕盈地退出了正廳。而孫老夫人則開始詢問起裴湘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和所見所聞來。 就在裴湘說起路上的一道小吃時,紋蘭領(lǐng)著裴湘的丫鬟紋繡匆匆返回了。 紋蘭走到孫老夫人身旁,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匯報了一遍外面的情況。 旁人聽不清紋蘭說了什么,但聽力超級好的裴湘卻心中了然。原來,老夫人之前給她安排的住處就在這余慶堂內(nèi),并且確實是一番好意。老太太想著長孫女對曹府不熟,又十分年幼,再加上親娘唐氏已經(jīng)去世了,而嫡母李氏又因為要養(yǎng)胎而一直在正院靜養(yǎng),所以就想著讓初來乍到的裴湘跟著她一同住。而且這樣一來,慶余堂內(nèi)也會更加熱鬧。 但是,剛剛出去一趟的紋蘭悄聲告訴老夫人,裴湘帶來的行李中,有幾十大箱子的書籍和字畫,并且里面還有不少需要精心保存的孤本古籍,再加上數(shù)量不少的御賜之物,導(dǎo)致原本給裴湘準(zhǔn)備的地方不夠用了。 聽到孫女的行李中竟然有那么些的御賜之物,孫老夫人眸光微閃,旋即,她不解問道: “湘兒怎么帶了如此多的古書字畫?有幾十箱,還有不少孤本古籍……莫不是下面人做事不精心弄混了,把她老子沿途搜羅購置的書籍字畫當(dāng)成了湘兒的行李?” 孫老夫人說這些話時并未避人,所以廳內(nèi)之人都聽見了。 裴湘朝著靜靜等候在一旁的紋繡招了招手,揚聲問道: “紋繡,紋蘭jiejie說的那幾十箱子的書籍字畫,都是咱們的嗎?” “回大格格,那些書籍確實是咱們的行李。進(jìn)府之后,老爺?shù)哪切嬀鸵呀?jīng)送去前院書房了,只留下了咱們的。每個箱子上面都做著標(biāo)記的,奴婢們?nèi)f萬不敢粗心弄混?!?/br> 聞言,裴湘點了點頭,起身朝著孫老夫人行了一禮,先是感謝老人家為cao心住處之事,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老太太,那些書應(yīng)該是湘兒的。之前,湘兒忽然被認(rèn)回曹家,又因要隨御駕返回京中,時間門緊湊,便沒有機(jī)會返回蘇州老家和親朋好友告別。 “但湘兒的身世變故早就在親朋之間門傳開了,所以在返回途中,湘兒收到不少蘇州那邊寄來的書信禮物。其中,湘兒的外太翁虛舟先生得知湘兒并非沈家血脈后,并未因此就冷落湘兒,反而將湘兒這些年在環(huán)溪草堂內(nèi)讀過的書籍、欣賞過的字畫,以及湘兒感興趣卻還未來得及翻閱的藏書都裝箱送給了湘兒。 “外太翁說,不論我是否是沈家女兒,他都當(dāng)我是家中小輩,同時也是他最得意的學(xué)生。他老人家不僅送來了十余箱書籍,還給湘兒列了不少書目文章,并在信中叮囑湘兒不要荒廢光陰?!?/br> 聽到大儒虛舟先生竟然將他自己藏書中的一部分送給了一個年僅六歲的女娃娃,孫老夫人覺得她需要再一次評估這個長孫女的天分和能力了。 雖然她以前就在兒子曹寅的信中了解過裴湘的一些經(jīng)歷,可那些簡單的描述與形容,遠(yuǎn)遠(yuǎn)不如虛舟先生送出十幾箱子藏書字畫這件事具有沖擊力。 藏書是什么?那是家族底蘊,那是許多書香門第寧可賣房賣地也要留下的財富,而如今卻被一位潛心治學(xué)的大儒送給了裴湘。 裴湘見孫老夫人面露驚色,連忙解釋道: “外太翁送來的那些書籍中,手抄本占了大多數(shù),環(huán)溪草廬里都有留存?zhèn)浞莸?。至于那些孤本古籍,大多?shù)都是四皇子和九皇子送給我的,還有一部分是陛下賞賜的。除此之外,四皇子又讓人送了不少新書和西洋人的畫冊,再加上外太翁的十余箱書籍,就湊滿了四五十個大箱子?!?/br> 裴湘忙著解釋,卻也沒有忽略蔣氏等人的表情變化。 蔣氏聽說虛舟先生竟然將藏書送給一個注定要嫁出去的小姑娘,而曹寅也當(dāng)真就把那些孤本古畫留在裴湘身邊而不是充盈府內(nèi)書庫,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她剛要說些不贊同的敲打之言,就又聽到裴湘提起了皇子和圣上,便只能不甘不愿地咽下了已經(jīng)到嘴邊的建議。 而小孫氏在得知裴湘手中有不少古籍孤本字畫后,頓時眼睛一亮。她亦覺得這些珍品放在一個六歲女娃娃手中實在有些浪費了,不如給府里的老爺少爺們品讀賞閱和走人情關(guān)系。比如,她最近打算為兒子曹灝延請一位名師,正好需要一幅古畫真跡作為拜師禮…… 不過,在聽到裴湘解釋說那些值錢的書籍字畫大多是皇家賞賜后,小孫氏眼中的躍躍欲試就弱了許多。緊接著,她又聯(lián)想到裴湘剛剛那般硬脾氣地駁回了改名之事,就知道這小姑娘不是個好哄騙好拿捏的,不得不熄了大部分占便宜的心思。 “今日回去之后,我該好好交代一下兩個孩子,讓他們兄妹多和曹湘接觸親近,然后再想辦法從她手中要些好處。也不是我要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反正她是老太太的長孫女,將來還能缺少好東西嗎?著實應(yīng)該盡心幫幫自家堂兄堂妹。” 第212章 不同于蔣氏、小孫氏之流只顧著眼前的利益, 孫老夫人看重的,是長孫女本身所代表的價值和未來潛力。 在她看來,萬歲爺和皇子們之所以會對長孫女格外嘉獎稱贊, 一部分是曹家深得圣心的緣故,另一部分則是長孫女自身的機(jī)緣, 或者說是運道——并且是旁人替代不了的運道。 若不然, 不論曹氏一族或者這滿京城的旗人世家中,從來不缺聰明伶俐的小格格, 怎么不見她們有機(jī)會幫助皇子躲開逆賊的陰謀陷阱呢? 再有就是,長孫女和大儒虛舟先生有師生之誼和祖孫之情, 這也是非常值得重視的一點。 作為康熙的乳母, 孫老夫人太清楚萬歲爺對江南一帶讀書人的重視和防備了。所以, 她當(dāng)年便做主讓唯一的嫡子曹寅迎娶了出身江南書香門第的顧氏, 就是希望兒子能借助岳家顧氏一族在江南文人圈子里的影響力來極力拉攏那些讀書人,進(jìn)而為萬歲爺分憂解難??上ь櫴显缡? 也未留下一兒半女,讓孫老夫人的安排難以完全實現(xiàn)。之后, 曹寅才迎娶了同是內(nèi)務(wù)府包衣世家出身的繼妻李氏…… 各種利弊在孫老太君腦海中一一閃過。 旁人見老夫人一臉慈愛地瞧著身側(cè)的小姑娘,只道她是在費心琢磨該如何安排長孫女的住處。 十幾息之后,老夫人說出了一個足以證明這個剛剛被認(rèn)回來的長孫女在曹家地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