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80節(jié)
都是男人, 他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聽說有些男孩子鬧起來, 還會在廁所比大小呢。 顧淮俞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朋友, 沈嘉陽再鬧騰也沒跟他開過這種玩笑。 謝惟摁住色鬼小顧, 抬手在他腦門敲了一下。 顧淮俞皺著眉抬頭,“你干什么打我?” 謝惟拉好運動褲,一副怕顧淮俞輕薄他似的, 利落地將抽繩系上,“我是讓你看我新買的褲子?!?/br> 顧淮俞癟癟嘴, “那你解什么抽繩?” 謝惟說, “內(nèi)褲也是新買的?!?/br> 顧淮俞問,“多少錢買的?” 謝惟:“五十塊一條?!?/br> “五十塊錢, 這算哪門子值錢?”財大氣粗的小顧表示, “下次我給你買一千塊一條的內(nèi)褲, 買一沓,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謝惟嘖了一聲,“我說的是褲子?!?/br> 丟到人的小顧不甘心,昂起下巴豪橫道:“褲子給你買兩千塊錢一條的?!?/br> 謝惟拒絕,“那還是算了?!?/br> 顧淮俞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剛要勸幾句,結果又聽他說,“我又不是水蜜桃,用不了那么好的料子。” 見謝惟拿他以前吐過的槽來揶揄他,顧淮俞雙眼冒火,“不準你拿這個開玩笑?!?/br> 他不喜歡別人把他的屁股形容成水蜜桃,就算是謝惟也不行。 謝惟在道歉這方面從不含糊,意識到顧淮俞生氣,他立刻認錯,“對不起?!?/br> 顧淮俞表情憤懣,憑什么他是那個身嬌體弱被推倒的人? 但這不是謝惟的錯,是作者那個天殺的給他設定的身體。 顧淮俞咬了一會兒牙,心里那點氣憤也就消失了,叮囑謝惟,“下次不要說了,我不喜歡水蜜桃。” 謝惟“嗯”了一聲。 忽然一束強光掃過來,短暫地照亮了顧淮俞跟謝惟,接著是一道呵聲—— “誰在那兒?” 意識到是學校的保安來巡查了,顧淮俞腎上腺素飆升,血液在脈管激蕩。 哇。 他早戀鉆小樹林要被抓了嗎? 顧淮俞體內(nèi)的壞蛋因子瞬間覺醒,不等他有更多反應,謝惟迅速扛上他。 保安警覺早已拉滿,看到他倆逃竄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你們幾年級幾班的?這么晚不回宿舍睡覺,在外面干什么?”保安邊追邊呵斥,“別跑?!?/br> 顧淮俞伏在謝惟肩頭,手抓著謝惟的衣擺,耳邊的黑發(fā)被夜風掀起,他心跳的異??欤环N輕盈的、直刺神經(jīng)的快樂充斥在全身。 保安追在他倆身后,手電筒的強光時不時掃過顧淮俞。 但顧淮俞并不怕,笑著說,“謝惟,我想跟你一塊跑?!?/br> 謝惟放下顧淮俞,不等他站太穩(wěn),扣住他的手腕在夜色里狂奔。 顧淮俞喘著氣,笑得胸腔不停震顫,聲音融進風里,并沒有傳遞給身后的保安。 謝惟方向感很好,在漆黑的校園內(nèi)穿梭自如,帶著顧淮俞進了體育館,躲進校體育隊的更衣柜后面。 顧淮俞貼著墻,與謝惟擠在逼仄的空間,體溫相傳。 他努力壓抑著呼吸,肩膀起伏得厲害,眼眸卻盛著笑。 保安跟著走進體育館,手電筒轉(zhuǎn)向黑暗的角落,“出來吧,我不給你們記過,早點回去睡覺,這都多晚了?” 顧淮俞聽到這話,側(cè)頭去看謝惟。 謝惟倒是很鎮(zhèn)定,眉眼沉靜,鼻梁高挺,喉結綴在修長的脖頸間,從顧淮俞這個角度看很是顯眼。 顧淮俞側(cè)眸看了一會兒,然后湊過去,在上面親了一親。 謝惟的喉嚨突地上下滑動,垂下眼,眸色很深地看著顧淮俞。 在體育館四下亂掃的手電筒,終于照到這里,一閃而逝的光映在謝惟瞳仁,那雙眼野性十足,像是被喚醒的獸。 顧淮俞察覺到危險似的,安靜了下來。 “我看到你們了?!北0渤@邊走過來。 顧淮俞的注意力被這道聲音吸引,下意識轉(zhuǎn)頭要去看外面的情況,一只手掌將他的后腦整個罩住。 謝惟扣著顧淮俞,將他摁向自己,然后俯下身。 兩個胸口貼到一起,心跳卻不同步,雜亂、有力的在各自胸膛內(nèi)撞擊著,又隔著衣料傳遞給對方。 顧淮俞仰著頭,嘴唇被吮吸著,細微的吞咽聲被寂靜的夜放得無限大。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喪鐘一般敲擊在顧淮俞的神經(jīng)上,謝惟灼熱的吻又在他唇上燒了一把火,他經(jīng)受不住刺激似的,忍不住發(fā)出細小的嗚咽。 “出來吧?!北0惨呀?jīng)走到很近的地方,似乎就站在更衣柜入口。 顧淮俞推了推謝惟的肩,力道并不大,但對方放開了他。 這時保安的對講機傳來聲音,帶著電流的刺啦聲,“找到人了,已經(jīng)勸回去了,你也回來吧。” 保安愣了一下,“找到了?我看他們好像進了體育館?!?/br> 說著他拿手電筒往更衣柜照過來。 顧淮俞跟謝惟藏在墻壁的折角處,只要保安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看見他倆。 或許是聽到人找到了,也或許是顧淮俞的主角光環(huán),總之對方只是隨意照了照,并沒有深究的意思,跟對講機的人說了一句,“好,我這就回去?!?/br> 走的時候,他還忍不住感嘆,“現(xiàn)在的孩子真不省心?!?/br> 對講機還沒關,那邊的人說,“說的你高中好像沒談過戀愛似的?!?/br> “談過,但頂多就是晚自習約著人出來,給她遞個飲料什么的。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幾點,哪個正經(jīng)男孩會這么晚約人家女孩出來,明天還上不上課了?” 那邊笑著說了一句什么,顧淮俞沒聽清。 保安走后,不正經(jīng)的男孩小顧,被正經(jīng)的男孩小謝推到了墻上。 顧淮俞后背貼在墻上,下巴被謝惟捏著,他只能張著嘴,接受對方強勢又溫熱的吻。 顧淮俞的身體漸漸軟下來,被謝惟撈進臂區(qū)里,對方緊緊箍著他,變換著角度在他唇齒間舔舐,把顧淮俞的舌頭親得很麻,熱騰騰的。 意識隨著親吻而朦朧,顧淮俞迷迷糊糊地想—— 謝惟親他倒是很熱情,sao來sao去的,但多的卻不肯做。 這么想著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謝惟的唇,結果換回對方更激烈的啃噬。 - 親夠了,謝惟幫顧淮俞整理好衣服,然后送他回宿舍。 顧淮俞蔫嗒嗒跟在謝惟身后,活像被妖精吸走精魄的弱質(zhì)書生,唇上還泛著麻麻熱熱的感覺。 謝惟倒是一派正經(jīng),中途又遇見一個巡邏的保安,他報出學生會查寢室的名頭,順利過關。 把顧淮俞送到宿舍門口,謝惟說,“進去吧?!?/br> 顧淮俞小聲抱怨,“我是說喜歡你親我,但也沒有讓你親的這么用力,到現(xiàn)在還麻呢?!?/br> 謝惟看著他。 有些人的嘴巴是用來吃飯和說話的,但有些人的嘴巴就該被狠狠地吻。 顧淮俞很明顯是屬于后者,但看他委屈的這么真實,謝惟俯下身,在顧淮俞唇上吹了兩下,哄小孩似的,“好了,不疼了?!?/br> 顧淮俞是很好哄的,心情轉(zhuǎn)好了一點,跟謝惟說了一聲晚安。 “嗯?!敝x惟替他打開房門,“晚安?!?/br> 顧淮俞乖乖進去了。 謝惟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 - 衛(wèi)施是在周六下午回來的,學校每周這天都會進行大掃除。 顧淮俞一個人在宿舍整理內(nèi)務,哐啷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用力從外面推開,門把手撞在墻上砸出一道痕跡。 顧淮俞受到驚嚇似的,愕然地回過頭。 衛(wèi)施站在門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羊絨線衣,頭發(fā)像剛洗過似的,凌亂地垂下,發(fā)梢還沾著水汽,臉上帶著傷,衣服也有血跡滲出來。 那張英氣的臉,此刻冰冷陰郁,沒有少年該有的勃發(fā)與朝氣。 衛(wèi)施走進來,關上房門,一言不發(fā)地躺到了顧淮俞的床上,拽過他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就像一只接連淋了幾場暴雨的狗崽子,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暫時休息的窩,衛(wèi)施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顧淮俞放下手里的抹布,張了幾下嘴,最終沒說什么話,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衛(wèi)施突然起身,陰郁著臉,強勢地命令,“別走!” 顧淮俞停下腳步,開口解釋,“我去給你買點藥?!?/br> 他嘆了一聲,“怎么又受傷了?” 衛(wèi)施表情有幾分緩和,然后重新躺下,用無所謂的口吻說,“不用去,死不了的?!?/br> 看著被衛(wèi)施弄濕的床跟枕頭,顧淮俞忍不住說,“那我去給你拿毛巾,頭發(fā)這么一直濕著會感冒?!?/br> 這次衛(wèi)施倒是沒說什么。 顧淮俞進洗手間拿了一塊毛巾出來,“給,擦擦吧?!?/br> 衛(wèi)施沒接,把腦袋探出來,靜靜地望著顧淮俞。 顧淮俞用毛巾包住衛(wèi)施的腦袋,像包一顆洋蔥頭似的,“先這么躺著吧,你背上有傷,一直仰頭傷口會裂開的?!?/br> 衛(wèi)敬平又拿皮帶抽了衛(wèi)施,還是在衛(wèi)施母親的忌日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