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123節(jié)
他其實是想早點結束這種生活,但這家就他一個孩子,他真離開了,對方是不是就沒有小孩了? 顧淮俞心里塞滿了疑慮,剛走出小區(qū),迎面撞上來一個人。 那人腳步匆匆,從顧淮俞肩頭擦過。 顧淮俞向后退了一步,那人停下來,很干脆地道歉,“對不起?!?/br> 他穿著簡單的t恤,黑色運動褲,眉眼極俊,帶著少年的英氣。 那聲對不起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在顧淮耳邊,他唇張了張,卻沒有說話。 見顧淮俞神色不對,衛(wèi)施摘下白色的耳機,問,“你沒事吧?” 顧淮俞愣愣地搖了一下頭,低聲說,“沒事?!?/br> 衛(wèi)施像是不認識顧淮俞,沒過多停留,重新戴上耳機,繼續(xù)慢跑。 沒跑幾分鐘,發(fā)根就淌出薄汗,他忽然停下來,轉頭朝回看。 剛才站在那兒的人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衛(wèi)施看了良久才收回視線。 顧淮俞折回小區(qū),氣喘吁吁地上了電梯,摁下八樓的按鈕。 衛(wèi)施不認識他了,這個世界的劇情也重置了,如果他消失,那宋惠……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顧淮俞喘勻這口氣,走到802號門抬手敲了敲,敲了兩分鐘都沒動靜。 就在顧淮俞懷疑他們搬了家時,801號房門從里面打開。 一個燙著卷發(fā),卻沒染色的女人說,“802沒住人,你是不是找錯樓層了?” 顧淮俞轉過頭,看到女人的長相,眼睛動了一下,明知故問,“這里不是二單元?” 女人笑了,“這是三單元,左邊那棟才是二單元?!?/br> 女人說話時,一個小女孩從她身后鉆出來,骨碌著眼睛看顧淮俞。 小女孩五六歲的模樣,長得跟女人很像。 宋惠懷過兩次孕,但第二次是宮外受孕,如果那個孩子能生下來,差不多就是小女孩這個年齡。 顧淮俞蠕動著唇,“這是你女兒?” 女人笑著說,“是。” 顧淮俞夸贊,“長得很可愛?!?/br> 宋惠摸著小女孩的腦袋,口上抱怨,臉上始終帶笑,“淘氣死了?!?/br> 顧淮俞嘴角松了松,壓在心頭的擔憂消散,他過去摸了摸小女孩,“哥哥走了?!?/br> 宋惠說,“跟哥哥再見。” 小女孩甜甜地說,“哥哥再見?!?/br> 嗯,再見。 顧淮俞在這個世界的痕跡也全部抹除。 雖然如此,顧淮俞還是將手鐲跟耳環(huán),快遞送給了宋惠。 宋惠收到快遞時一頭霧水,跟顧鈞說,“我最近沒在網(wǎng)上買東西。” 顧鈞澆著他的寶貝盆栽,“是不是寄錯了?” 宋惠找來裁紙刀,打開紙盒子,“電話跟地址都對?!?/br> 顧鈞扭頭,“什么東西?” 宋惠拿出里面的宣傳紙,“好像是商場搞得什么活動?!?/br> 顧鈞走過來,“你什么時候參加的活動?” 宋惠納悶,“我沒有,可能是隨便抽電話號碼送的?” 顧鈞皺眉,“那怎么知道你的地址?” 宋惠說了一句不知道,撕開防摔防撞的泡沫保護膜。 是一個絲絨面料的首飾盒。 宋惠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個烏黑的手鐲,還有一副耳墜,零零散散還有一些戒指托、白金項鏈、枝葉形狀的夾子,周圍鑲著鉆石。 她不是一個很會打扮的人,但看到這些零散的東西,莫名感到熟悉。 宋惠摘下耳墜,將橢圓形的‘寶石’放到了戒指托上,然后戴在自己的無名指。 嚴絲合縫。 宋惠抬起手,那顆‘寶石’在太陽下,變成深綠的顏色,戒托的碎鉆熠熠生輝。 - 蘇見北這個世界是在第二天重置的。 重置的頭一天晚上,顧淮俞像個黑心老板給趙晨陽這個打工人畫餅。 他豪氣地告訴趙晨陽,“你現(xiàn)在的工資太少了,從這個月起,每月五百萬。” 趙晨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你認真的?” 顧淮俞:“當然,我什么時候開過玩笑?” 趙晨陽:“經(jīng)常?!?/br> 顧淮俞:…… 自從他擺脫劇情后,經(jīng)常會跟趙晨陽皮一皮,以至于小趙都開始不信他了。 顧淮俞確實是在胡說八道,反正他馬上就要從趙晨陽的記憶里消失,畫大餅又不用實現(xiàn)。 果然,隔天一早,蘇見北去外海發(fā)展的消息在熱搜爆了。 沒有顧淮俞,蘇見北按照正常軌跡,去更廣闊的市場拓展自己的演藝事業(yè)。 顧淮俞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十年前隨著父母一塊車禍去世。 而跌進泥潭的天之驕子蘇見北,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頂,在事業(yè)的巔峰選擇去好萊塢發(fā)展。 現(xiàn)在顧淮俞只有一對父母,徐方姿跟顧大鈞。 所有人的生活都回歸到了正常,顧淮俞不用再四處奔波,他做好這個世界的顧淮俞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秩序還沒完全恢復,謝惟仍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顧淮俞多少有些心急,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開始折騰謝惟留下的那套房子。 顧大鈞是包工頭起家,對施工蓋房子很在行。 顧淮俞經(jīng)常拿著圖紙跟他討論,有時還會自己去建材市場、家具市場閑逛。 商延因為標地的事跟人吃完飯,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叫司機停了車。 司機轉到路邊,還沒有停穩(wěn),商延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 他打開車門,追著那個熟悉的人進了建材市場。 這個時間點,市場正是熱鬧的時候,好在顧淮俞身邊的工頭很顯眼,近一米九的身量,光著頭,說話嗓門很大。 商延快步走上去,顧淮俞他們已經(jīng)進了電梯。 看到電梯停在四樓,商延從步行梯上了樓。 這段時間他的記性很不好,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 剛才在車里看到那個人,大腦深處的記憶被觸發(fā),商延模模糊糊想起了一些,但不真切。 穿過安全通道,商延到了建材市場第四層,他穿梭在人群中,眼睛快速尋找著。 余光瞥見一抹白,商延神色一震,眼睛不自覺黏在對方身上。 其實他根本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只是覺得很熟悉,心臟不停在鼓動。 那人進了一家門店,商延撥開前面的人,快步走過去。 離那家門店不足一米的地方,商延像失去地磁感應的候鳥,不自覺立在原地。 周圍的人仿佛失焦的相片,每一張臉都模糊不清,商延站在人群中央,表情茫然。 這副場景以前似乎發(fā)生過。 商延喉管緊縮,記憶的最深處有一棵銀杏樹,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一片金燦燦的光斑。 他記得有什么人站在樹下,整個人被光映得發(fā)亮。 商延想不起來那人的樣子,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一個個人從商延身邊經(jīng)過,商延認真盯著每一張臉,他們都不是他。 商延恍惚地朝前又走了兩步,離那個門店只有兩步之遙,他跟里面的人也只隔著一面墻。 整個世界靜了下來。 商延聽著耳邊的倒計時,秒針一格一格走著,每一聲都震耳欲聾。 在這樣的計時中,他產(chǎn)生一種惶恐的無望,因為他沒有想起那張臉。 咔噠,輕輕的一聲。 商延的眼神清明,看在自己身處的地方,他皺了一下眉,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這里。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他還有一個會。 商延收斂表情,轉身朝外走去。 顧淮俞跟包工頭正好走出門店,他跟對方商量著剛才看的鋼材,并沒有看到漸行漸遠的商延。 - 九月的開學季,h大的學生八月二十四號就來學校報道了。 開學典禮是在二十八號這天,鐘翠翠在短短三天內就跟舍友混熟了。 她社會經(jīng)驗豐富,自理能力超強,入學第一天就幫著舍友整理內務,儼然知心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