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3節(jié)
源輝月回過神,下意識回頭看向了那扇被打碎的玻璃。 安室透走了過去在灰原哀之前所在的位置半蹲下來,微微抬頭。半個多小時之前破碎的玻璃,銀狐,還有灰原哀,三點之間拉成了一條筆直的線,銀狐說子彈是擦著她的腦袋過去的這句話一點也沒有夸張。 目暮警官走到他旁邊,望著那條線咋舌,“這也太巧了,真的差一點就打中了,還好還好?!?/br> 安室透緩緩地站起身,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唇,“是啊,太巧了。” 他掃了一眼目暮手里的槍,頓了頓,像是隨口一問,“那孩子是柯南君的同學嗎?” “啊,對,據(jù)說今天是受到了同校同學的委托,一起來幫他找失蹤了好多天的哥哥。那位哥哥就是那邊那個年輕人,因為畫畫技巧被銀狐看中,被綁架來幫他們偽造紙鈔,那幾個小孩子根據(jù)線索居然真的找到這里了。”有月影島的交情在,目暮警官沒多想,順口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全都說了出來。 安室透的視線掃過墻角幾個小孩,小島元太幾人還沉浸在八百字檢討的絕望中,哭喪著臉蛋,像一顆顆失去了夢想的土豆??蓯凼呛芸蓯?,但如果說這件案子的主要功臣是他們,那也太不把那位代號為“銀狐”的慣犯女士當回事了。 金發(fā)青年挑了挑眉,低聲喃喃,“……還真厲害?!?/br> “哈哈哈,柯南君他們都很聰明的。”目暮警官一點沒聽出異樣,笑得與有榮焉。 “是啊,太聰明了……”安室透笑了笑,極其自然地說,“說起來,那位小meimei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叫灰……” 源輝月忽然語氣平淡地開口,“你那么關心人家干嘛?” 一問一答的流暢對話忽然被打斷,安室透下意識回頭,就見幾步之外的人雙手抱臂,垂著眸,素白的臉在燈光下像一捧清冷的雪,乍一看仿佛極為平靜。 安室透:“誒?不是,我……” 源輝月抬起眼皮,眸光映著雪光,掃了他一眼,懶洋洋拉長了聲音,“你什么?” 安室透:“??” 氣氛好像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目暮警官被迫打住話頭,疑惑地看過去。源大小姐纖細的手指敲在手臂上,好像有點不高興,她面前的金發(fā)帥哥神色略顯茫然。 目暮警官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對著這對帥哥美女,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源輝月,努力思考半晌,忽然一手握拳敲在掌心,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br> 源輝月和安室透下意識回頭,就見這位不知道明白了什么的警官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不好意識的笑,語出驚人道,“抱歉啊源小姐,這么晚把你叫過來,是不是打擾你約會了?” 安室透:“……額?!?/br> 源輝月:“?” 源輝月:“……抱歉,請問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因為感覺源小姐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蹦磕壕僖苫蟮卣f,“難道不是打擾你們約會了?” 當然,心情不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心情不好卻忽然沖著安室君發(fā)脾氣,這不是因為他們是小情侶是因為什么?目暮警官表示這種莫名其妙就被遷怒的情況他可太熟了,他也是有老婆的人! 源輝月:“……” 她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情緒不太對,抬眸掃了一眼安室透,又快速收回目光,正踟躕著不知道說什么,身前的人忽然輕輕笑了一下。 “目暮警官你誤會了?!彼牭搅税彩彝笢睾徒忉尩穆曇簦拜x月桑白天的時候有東西落在了我的咖啡廳,剛剛想起來回去取,恰好接到了你的電話。因為時間太晚,這個地點又太偏了,她一個人過來有些危險,所以我才陪了她一起?!?/br> 他解釋得十分清楚,言辭間不帶一點曖昧,目暮警官好像被說服了,遲疑地說,“這樣嗎,抱歉啊,可能的確是我誤會了?!?/br> 源輝月垂著眼睛沒說話,她心底有一點微妙的異樣,卻不知從何而來。等目暮警官幾人走開了,周圍重新安靜下來,她才草草收拾了一下情緒,低聲說了一句,“抱歉?!?/br> 安室透:“……你跟我說抱歉干什么?” 源輝月眨了一下眼睛,不知為何也從中聽出一點異樣的情緒來,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卻見金發(fā)青年不知何時已經沒有看她了。 這時候斜側面的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柯南趴在門邊乖乖地問,“輝月jiejie,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 柯南幾個人因為全程參與了這個案子,需要做一個詳細的筆錄。但這也不急于一時,目暮警官很好說話地表示可以明天或者后天找個方便的時間再去警局處理。 源輝月和警官們打了聲招呼,就順手拎走了一串小蘿卜頭——這么晚了,總不能讓他們自己回去,她得順路將其他幾人一一送回家。 于是十五分鐘后,租賃樓樓下。源輝月帶著便宜弟弟和一群噤若寒蟬的小朋友站在街邊,等開車的人過來。 租賃樓的地勢比較偏,這個點大街上已經沒多少人了,夜風卷著落葉從街面上掃過。源輝月一直沒說話,小朋友們都不敢開口,一時間周圍的氣壓好像比面前路過的風還要低。 小島元太撞了撞光彥,光彥又撞了撞柯南。 被小伙伴暗示性地戳了好幾下之后,柯南干咳了一聲,終于頂著壓力開口,“那個……輝月jiejie,你和安室哥哥吵架了嗎?” 源輝月回過神,“沒有啊。” “沒有的話,為什么是佐藤警官送我們回去……” 源輝月掃了一眼他身后,視線在縮在柯南背后的那個茶色短發(fā)的腦袋上停了一下,答非所問,“難道你比較喜歡他?” “不,這個倒沒有?!?/br> 便宜弟弟否認得飛快,反而讓她有些意外地低頭看了一眼,“我還以為你挺喜歡他的,在月影島的時候讓你離他遠點你都不聽。” 柯南嘴角一抽,眼角的余光掃過某個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側的人,默默呢喃,“此一時彼一時,我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 “額……” 小偵探這天晚上因為絞盡腦汁瞎編枉死的腦細胞大概夠他再破上四五個案子的,他正在頭疼自己怎么說順嘴了,搜腸刮肚地還沒找出下文來,意外再次降臨拯救了他,街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慌張的腳步聲。 那聲音敲打在石磚上,像急促的雨點,高跟鞋特有的響聲一聽就知道是一位女性。一行人同時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孩子正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街口的那一節(jié)路燈正好壞了,也不知道之前遇到了什么,她從黑暗中跑出來的時候仿佛十分驚慌。源輝月一行人除了女性就是還不到她腰高的小孩子,幾乎是明晃晃寫著“安全”兩個字,她遠遠看到后,像趨光的飛蛾一般直奔她們而來。 黑發(fā)少女撲倒面前時趔趄了一下,源輝月趕忙伸手扶住,她的手在對方掌心握了一下,指尖觸到一手冷汗。 “你怎么了?”她盡量放緩了聲音問。 “我……” “源小姐,太好了你還沒走,有點事想要問一下……” 這時候她們后頭的樓梯上風風火火沖下了一個小警察,黑發(fā)少女像是被這個聲音嚇到,條件反射地掙脫了源輝月的手,像是轉身要跑,又被她眼疾手快地重新拉住。 源輝月:“別怕,他是警察?!?/br> 黑發(fā)少女的掙扎一滯,回過頭來,盯著摸不著頭腦的小警察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對方身上的制服頗具說服力,她好像終于放下了幾分心來,慢慢吐出一口氣,伸手把凌亂的長發(fā)撩到耳后。 一張素凈秀美的臉暴露在燈光下,源輝月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她好像見過,“你是……西川?” 那人聞聲回頭,似乎也終于認出了她來。她立刻露出了安心和激動摻雜的表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源桑,原來你也在這里!” 這個人正是之前兩次都在爆炸案現(xiàn)場和源輝月遇到的倒霉妹子。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兩次爆炸案里源輝月超神的表現(xiàn)留下的影響還在,妹子一見到她好像比見到警察還有安全感,被她哄了兩句就很快鎮(zhèn)定下來。 這時候去開車的佐藤警官已經把車開了過來,見到多了一個人正有些疑惑,就聽到黑發(fā)少女深吸一口氣,還有些后怕地說,“我剛剛,好像被人跟蹤了。” 在場警察頓時神色一肅。 遠處轟隆一聲雷鳴炸響,卷過街面的風帶著濃重的潮氣,這場蓄了大半宿的雨好像終于要降下來。 第43章 目標人物(八) 瓢潑大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放晴。 頭天晚上的電閃雷鳴就沒有停過,源輝月在夢境中好像都聽到了雷聲轟鳴的聲音,早上醒了腦袋暈暈乎乎,休息了又好像沒有完全休息。 柯南一大早就跑去阿笠博士家玩了,源輝月于是吃完早飯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中午十一點多才端著一杯咖啡坐到電腦前,試圖強打起精神開始工作。 接到河野悅子的電話的時候,她的精神其實還沒完全醒過來。 “美琴?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跟她打電話的時候感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河野悅子說,“不知道是工作上的還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懂啊,所以才來問你嘛。” “她這個人你也知道,有什么心事從來都不會主動說出來,總是自己默默消化?!?/br> “輝月你和她高中就是同學吧,我感覺你應該比我了解她。啊,如果是遇到的棘手的案子之類的我也幫不上忙……” 就著熱騰騰的咖啡,源輝月在河野悅子的絮叨中慢慢清醒過來。掛斷電話之后她想了想,沒有立刻撥給美琴,而是先給同樣在udi工作的麻生學弟發(fā)了條消息。 對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直到臨近吃午飯的時候她才收到回復,麻生成實直接給她掛了個電話過來。 “會長,抱歉,上午在忙一直沒有看手機。那個,為什么突然問udi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篤篤”的敲門聲響在書房的門上,來幫忙做午飯的少女在門口探出一個頭,“源小姐,午飯好了哦?!?/br> 源輝月朝她露出一個笑,指了指手機,對方張大嘴,雙手合十做了一個抱歉的動作,乖乖退了出去。 “沒事,隨便問問。你們今天很忙?” “是啊,上午我跟著三澄醫(yī)生出了一個現(xiàn)場,帶了四具遺體回來,忙到現(xiàn)在剛剛歇一口氣。上午也才解剖了兩具,下午還要接著忙。” 源輝月打開電腦瀏覽器頁面,開始搜索相關新聞,“一口氣死了四個人?案子挺大啊?!?/br> “對,好在死因判斷都不是很復雜。死者的狀態(tài)特別明顯,皮膚呈橙粉色,應該全都是燒炭自殺。” 源輝月放在鼠標上的手指一頓,“……燒炭自殺?” “是啊,死亡地點在其中一個死者家中。四個人有老有小,最開始警方還懷疑這是一起全家燒炭自殺事件,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姓氏都不同,應該是互不認識,其中有一位女性的身份到現(xiàn)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后面的話她已經沒怎么留意去聽了,源輝月的注意落在“全家燒炭自殺”這個字眼上,在上面凝住許久。直到掛斷電話后,她沉默了片刻,打開了某個學術網頁,在里面搜索出一篇論文。 論文的標題是《關于利用煤炭殺人及自殺的探討——對浦和市一家四口強迫性自殺案的探討》,作者:三澄美琴。 她看著這篇論文,視線在作者的名字上停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將網頁下拉。 雖然是多年的好友,但有一件事可能連河野悅子都不清楚,三澄美琴其實原本不姓三澄,她原本的姓氏是雨宮,是被現(xiàn)在的家庭收養(yǎng)之后改姓的。 十多年前,浦和市發(fā)生了一起惡性的全家強迫性自殺事件。雨宮綜合醫(yī)院院長的妻子在紅茶中放了安眠藥,又欺騙兩個孩子吞下安眠藥片,然后在家中燒炭想要帶著全家人一起共赴黃泉。 強迫性自殺,這個名詞只有日本有,再如何加以美化,這件事本質上就是妻子瘋了想要殺掉全家再自殺。 那起事件最后只有長女僥幸逃生還,之后那個女孩被雨宮院長的meimei收養(yǎng),改姓三澄,就是后來的三澄美琴。她關于燒炭自殺的這篇論文,就是自己的真實案例。 盯著屏幕上那張案發(fā)現(xiàn)場的平面圖發(fā)了一會兒呆,在來幫忙做午飯的少女再次進門提醒之后,源輝月才回過神來,關上電腦頁面,起身去吃飯。 作為一個已經出版了好幾本書的作家,在并不急著開下一本的時候,平日里還是很清閑的。但清閑是源輝月的,她的朋友們,特別是職業(yè)是有7k之稱的法醫(yī)的,工作就格外地繁忙。這天udi的下班時間一直拖延到了下午七點半。 五月份的白日時間短,三澄美琴和同事們走出研究所時大街上車來車往,暮色沉甸甸地墜在天邊,星子都已經開始上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