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9節(jié)
“好吧好吧,”源宗政遺憾地嘆了口氣,然后語氣一轉(zhuǎn),無縫切入到正經(jīng)話題,“日運冷凍還有你們現(xiàn)在手上正在查的案子雖然鬧得很大,但光憑這些事將博多警署的局長踢走可以,要動福岡警察本部長就勉強了。除非有位置更高的人出來指證他和這一系列案件有關(guān),博多警署的局長是不會開這個口的,他還指望自己的后臺不倒,能夠東山再起,只有其他和相馬不完全在一個戰(zhàn)壕的人才有可能做這件事,你明白了嗎?” “哦?!?/br> 源輝月明白且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 那頭的源宗政對著發(fā)出“嘟、嘟”斷線聲的手機沉默了半晌,回頭問剛好進門的秘書官,“你說,她是不是叛逆期到了?” 秘書官:“……” 這個世上敢掛源宗政電話的人就那么幾個,秘書官就算只聽到了個尾巴都能猜到對面的人是誰。他保持著完美微笑,十分具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對自家上司的鬼話表示贊同,“孩子到了一定年紀都這樣,源長官您多擔待一點。我家兒子最近也是叛逆期,快把我胃病都氣出來了,相較而言源小姐已經(jīng)很懂事了?!?/br> 秘書官家中那位循規(guī)蹈矩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無辜被叛逆,天知道他結(jié)婚快十年,自己的兒子都要上小學(xué)了。 . 源輝月這頭剛掛斷電話,柯南就找了過來。 酒吧側(cè)面是條被夾在兩棟高樓之間的小巷,這一帶都是老房子,兩邊的墻面都爬滿爬山虎,植被豐沛,像個鋼鐵城市中通往森林幻境的密道。 源輝月站在巷子口,收起手機,舉起那張名片在太陽底下略微傾斜著照了一下。柯南遠遠望著疑惑地走了過去,“輝月jiejie,你在看什么?” 她隨手把名片遞給他。 “來之前源宗政跟我說過一句話?!?/br> 柯南下意識將視線從名片上抽出來,側(cè)過頭聽著她淡淡道,“不管覺得一個地方有多糟糕,當還沒有準備好幫它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的時候,就不要貿(mào)然破壞它原有的規(guī)則。否則不管你想做什么,結(jié)果只會更壞?!?/br> 這的確十分像那位源氏的家主能夠說得出來的話。 柯南默默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博多如今的現(xiàn)狀,即便這座城市已經(jīng)從上到下爛得讓人看不下去,依舊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就算是向來橫著走的源大小姐,討論武田刑警的案子的時候,一開始也打算遵循這里的規(guī)則用錢砸人,而不是仗著自己的家世直接跑到博多警署去要求他們重新調(diào)查。 “只不過,”源輝月忽然話音一轉(zhuǎn),“我看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小偵探一怔,就見她把手插回風衣口袋,語氣平淡地問,“那幾位警官還在市長那個兒子家?” “……是,我剛剛給高木警官打了電話,他說原田佑介雖然承認那段視頻里的人的確是自己。但是一口咬定說那個叫做池田的女孩子是他女朋友,當時他們鬧了點矛盾,對方負氣出走,他只是去把她哄回去,動作粗暴了一點,恰巧被監(jiān)控拍了下來?!?/br> 源輝月唇角挑了挑,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他管那個叫‘哄’?”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奇怪,當街毆打擄走一個女孩子是犯罪,但如果聲稱那個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這事就由大化小變成了家庭矛盾。就好像一旦冠上某個男人的女朋友的名號,那個女孩就不再是個有獨立思想的人,而成了那個男人的私有物件。 法律和人權(quán)保護披著人皮的禽獸,但不保護物件。 “帶隊去原田家調(diào)查的人是白鳥?”源輝月忽然問。 柯南意識了什么,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走吧,”源輝月眸光清淡地說,“來這里這么久了,不去主人家看看多沒禮貌?!?/br> . 原田佑介家,白鳥警官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涵養(yǎng)才能夠克制著不把手里的警察手冊摔在對面那個人的臉上。 福岡市長的兒子原田佑介,是個不摻水的純種人渣。在氣人這一方面,他可能比他爹當官還要有天賦。他住的這間房子占了這棟頂級住宅樓的一整層,裝修得非常有品位的客廳里卻散落著十分沒有品位的各種獵奇向模型、酒瓶、甚至□□雜志。 休息區(qū)靠墻的部分擺著一座古典的書架,有人說一個人的底蘊能夠從他書架上的書上體現(xiàn)出來,照這種說法,原田佑介腦子里應(yīng)該全是垃圾。白鳥的目光掃過去除了一本被埋在角落的《圣經(jīng)》,居然找不出一本正經(jīng)書籍。 不過想想這人做過的事,會有本《圣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家里已經(jīng)是最大的諷刺了,有可能是最開始裝修這套房子的人放在書架上做裝飾的,根本沒被房子的主人翻過。 而這會兒,腦子里裝滿廢料的屋主正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歪在沙發(fā)上,剛從床上爬起來,一頭褐色的頭毛東倒西歪。他的面相不差,但是氣質(zhì)實在難以入眼,不像市長公子,像個游手好閑的二流混混。 被問話期間他手里還拿著個psp在打游戲,在噼里啪啦的游戲音效中頭也不抬,不耐煩地說,“警官你們真的很啰嗦啊,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好多次了吧。我跟她吵了一架就分開了,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br> 旁邊一個和白鳥一起上門的警察強忍著怒火,“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還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誰規(guī)定一定要知道女朋友的名字了?”原田佑介終于懶洋洋地從游戲機上抬了一下眼皮,“我爹是市長誒,圍著我的女人那么多,誰耐心一個個去記?” 像是覺得警察臉上憤怒的表情挺有意思似的,他饒有興致地接著道,“這位警官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啊,難道那個叫做池田什么的跟你有關(guān)系?你喜歡她?還是說你的女朋友跟她長得像?那還真是巧了哈哈哈哈……” 小警察被這個猖狂的態(tài)度激怒,一握拳正要站起來,又被身邊的白鳥按了下去。 “原田先生,我們已經(jīng)跟令尊溝通過了。他答應(yīng)會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所以也請你好好回答問題?!?/br> 青年刑警目光冷淡地直視了過去,原田佑介眉心一皺,臉上令人生厭的笑容收了收,低聲喃喃,“……那個老頭子?!?/br> 這時候psp里跳出了“game over”的音效,他把游戲機往旁邊一扔,雙手攤開靠上了沙發(fā)靠背,“你們的問題我都回答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警察辦案不是要講證據(jù)嗎?證據(jù)呢?先把證據(jù)拿出來再來問我?!?/br> 這貨總算肯正眼看人,只是口里說的依舊不是人話,旁邊的小警察深吸一口氣,“四月十五日,你將受害人池田帶走之后去了哪兒?有人能夠證明你和她分開了嗎?” “警官,我怎么說也算受害人家屬吧?!眽焊鶝]搭理這個問題地,原田佑介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挑戰(zhàn)人的忍耐能力,“我女朋友死了,不應(yīng)該是我找警察要說法嗎?怎么你們現(xiàn)在還來盤問我了?該不會是實在找不出兇手來,準備胡亂栽贓一個吧?” 他盯著對面的兩個警察,見他們臉色愈發(fā)難看,卻好像是看到什么樂子一般,咧開嘴夸張地笑了,“你們警視廳的警察好像比博多這里的還好玩啊。喂喂,就算要找個人栽贓,你們是不是也找錯人了啊,我爹可是市長誒。你們該不會真以為,市長的兒子能夠做出殺人這種事吧哈哈哈哈哈……” 他的大笑聲在寬敞的客廳里回蕩,將室內(nèi)的氣壓壓得愈發(fā)低沉,警察們辦理過這么多案子,這個人的討厭程度也能穩(wěn)居前三,無形的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化拍在他臉上。淺倉麗子抱臂站在客廳一角,冷淡看著這一幕卻并沒有出聲阻止。就在她看向手表盤算著再過多久能把這群警察打發(f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清冷的女聲在門口響起,懶洋洋的,還帶著點嘲諷。 “哇,市長啊,好厲害。我爹還是國務(wù)大臣呢,我說什么了嗎?” 客廳的大門被推開,守在門口的小警察有點無措地讓到一邊,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像逛自家后花園一般不緊不慢。 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悠悠出現(xiàn)在門口,淺倉麗子下意識抬頭,看到她的瞬間,身體驟然僵住。 “源小姐?”白鳥疑惑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源輝月朝他點了點頭,視線掃過沙發(fā)上也跟著愣住的人,小巧的下巴輕輕揚了揚,“帶走?!?/br> 幾個身形精壯的青年從她身后走了出來,徑直奔向沙發(fā)上的原田佑介。打頭的那個來到白鳥面前,掏出一本證件晃了晃。 白鳥準備伸手阻止的動作停下,“……公安?” 另外一頭正要下意識動手的淺倉麗子腳步一頓,面前就多了兩個人,對方似乎是特意過來防范她的。她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對方腰間的槍。 兩人被攔住的工夫,幾個公安警察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原田面前,伸手就像拎雞仔一樣要他從沙發(fā)上拎起來。 這位囂張的市長公子見沒人阻止,終于有點慌了,“等會兒,你們在干什么?我爹可是……” “市長,我知道,你不用一直重復(fù)你唯一的價值,市長的兒子閣下。” 原田佑介身體一僵,抬頭看去,幾步之外的人也正好居高臨下看過來,湛藍色的眼瞳像極地的冰川,漂亮又冷冽。 她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行字,“但之后還是不是就不知道了?!?/br> 客廳里的白鳥任三郎和淺倉麗子同時一怔,一怔愣一愕然地扭過頭,看到黑發(fā)美人輕描淡寫地說,“帶走,有事我擔著?!?/br> 領(lǐng)頭的重松沖這位市長的公子點了點頭,“得罪了?!?/br> 說罷就毫不留情地把他從沙發(fā)上拽下來,一手按著他的背將他的手臂扭到身后,在原田佑介的慘叫中,把一副明晃晃的手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第75章 目標人物(四十) 這幾天福岡最大的新聞就是市長公子涉嫌謀殺女性并暴尸野外的案子,為了搶到第一手新鮮咨詢,福岡縣的新聞媒體幾乎蜂擁而出,甚至還有許多從外地趕來的同行們不辭辛勞地也擠到了公寓樓下跟他們搶飯吃。 在無數(shù)長槍短炮和前線記者的見證下,福岡市長的公子被警方從居住的大樓里帶出來拷走了。 這個畫面瞬間引爆了新聞媒體的熱情,無數(shù)陰謀論層出不窮。正經(jīng)電視臺還有基本的節(jié)cao,只說福岡市長的兒子涉嫌謀殺被帶走調(diào)查,但在大多數(shù)無良媒體口中,那位原田佑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臍⑷藘词至耍胂罅ωS富一些的甚至已經(jīng)把他殺人的過程都編了出來。 東京警視廳,目暮十三從松本管理官的辦公室出來,只感覺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fā)快要自我漂白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和他一樣剛剛挨了一頓訓(xùn),此刻默不作聲的白鳥,嘆了口氣,“你當時也在場吧,怎么就任由源小姐就這樣把人帶回來了?” 白鳥:“正常情況下,涉案到了這種程度,的確是可以帶回來請他配合調(diào)查的?!?/br> “話是這樣說,但是……” “目暮警官,”他忽然打斷了自家上司的話,輕聲說,“源小姐姓‘源’。” 目暮十三一愣。 “你還記得今天上午她在會議室說的嗎,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 這位同樣是世家出身的青年刑警低垂下眼,“這樁案子背后涉及到多少政治斗爭的確是我們關(guān)心不了的,但是她當時既然開口了讓把原田佑介帶回來,一定有她的理由和底氣,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br> “警察的職責只有破案,盡早抓住這一系列案件的兇手,我認為就是我們唯一該做的事?!?/br> 目暮十三慢慢回過神來,“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嗯?” “你沒發(fā)現(xiàn)嗎?剛剛松本管理官嘴上訓(xùn)得厲害,但是提都沒提要我們把人放回去一個字?!彼牧伺氖窒碌募绨?,圓圓的臉上露出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從把原田佑介帶回來開始,管理官接到的各方面打來的電話就沒停過,總得做點反應(yīng)出來給其他人看看?!?/br> 但人都抓回來了,放回去就不用想了。 “原田佑介的確算是身份特殊,但倒不是怕他那個當市長的爹,只是一遇到這種名人出問題的情況,新聞媒體就會展開聯(lián)想,沒事都能編排成有事。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媒體要的是狂歡,而不是真相?!蹦磕壕俑袊@道,“所以一般處理這種情況,我們都會更加謹慎一些,以免被輿論裹挾,錯過真相?!?/br> 這位看起來心寬體胖的老警官忽然說出一番如此犀利的話,白鳥聽得呆愣,心中對他的人設(shè)印象正有些動搖,就聽到他繼續(xù)道,“嘛,前面那段話還是當年優(yōu)作跟我說過的。” 白鳥:“……” 那個動搖的人設(shè)“唰”地一下穩(wěn)定下來。 “不過這一次,原田佑介的罪行應(yīng)該不會有反轉(zhuǎn)了?!蹦磕壕磕樕珖烂C下來,“審訊方面進行得怎么樣了?” 白鳥回過神,“因為現(xiàn)有證據(jù)只能扣押原田佑介二十四小時,在相馬課長的建議下啟用了緊急審訊室,目前原田佑介已經(jīng)被帶過去了?!?/br>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也姓相馬,跟博多警察本部長和平氏倒是毫無關(guān)系,能夠當上課長全靠自己會鉆營,是個當官的好材料。 “鄉(xiāng)原理事官組建的那個緊急審訊室啊?!蹦磕狐c點頭,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說起來,源小姐不是一起回東京了嗎?她現(xiàn)在在哪兒?” 源小姐正在三系的辦公室和高木、佐藤以及辦公室里的其他警官一起看柯南傳到電腦上的一個視頻,視頻來源依舊是博多某位知名不具的私家偵探。 “這個人好像是……前段時間博多報紙上被報導(dǎo)死亡的那個外國人?” 去調(diào)查無名女尸的線索時,高木警官也是狠狠做過功課的,此刻一眼就把當時同一版面另一個案件的主人公認了出來。 “那個外國人據(jù)說是被人毆打致死的,那些打他的人還特意拍了視頻?” 聽著背景音里的調(diào)笑聲,佐藤心底隱隱有些發(fā)寒。正在拍視頻的施暴者們好像在玩一個游戲,不斷地用鐵棍擊打一個皮膚黝黑的外國人。 那人似乎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行動間非常遲緩,雖然盡力躲閃,但成人手臂粗的鐵棍依舊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伴隨著施暴者們刺耳的嘲笑。他嘴里不斷哭嚎著求救的語言凌亂又陌生,鏡頭有一段對準了他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瞳被淚水泡得茫然,起初還在努力求救,但慢慢地一點一點絕望了下去,到最后徹底渙散。 他像個闖進這個陌生國家的笨拙又丑陋的動物,和所有人語言不通,死亡的時候眼瞳中有一些不解,像是在茫然地問鏡頭外的人,為什么是他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背景里施暴者們還在放肆大笑。 “誒,他好像我家里的狗欸?!?/br> “哈哈哈,你早說我們?nèi)ベI點狗糧倒在地上讓他吃啊哈哈哈哈……” 柯南按下了暫停鍵,“后面都是他們的聊天,那幾個說話的人里就有原田佑介?!?/br> 只要是正常人,就沒法不被這個視頻觸怒,更不用說正義感比常人強得多的警察。佐藤警官強忍著怒火,“其他三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