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105節(jié)
沖田岡哭喪著臉,“正常不了,我緊張啊qaq.” “……又不需要你多余發(fā)揮你緊張什么?” 源輝月無奈地說,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另外一個也半天沒說話的小崽子,“你呢,你又怎么了?” 龍崎保持著沉思的姿勢在旁邊當(dāng)了半天雕像了,聞言抬起頭來。和她的視線對上,他忽然輕聲說了一句,“你不用管我們的,那個人還在等你回去吧?” “什么?” “御守,不是重要的人送的嗎?” “……”源輝月輕飄飄地說,“是重要的人,只不過那是件遺物。” 房間中倏然安靜下來,她看著龍崎少年愣住,隨即像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一樣張了張口,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她平靜地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卷毛,“不用這個表情?!?/br> 反正……她都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房間門口忽然響起幾聲敲門聲,隨即大門被打開,那個和龍崎相熟的倒霉師兄小心翼翼從門口探出頭來,“那個,師父讓我?guī)氵^去?!?/br> 殘陽從他背后潑灑進(jìn)來流了一地,臨近下午六點(diǎn),約定的時間到了。 . 京都府警局,斜陽拖著長長的余暉從窗子外灑進(jìn)來。 搜查一科的刑警近乎傾巢出動,會議室里此時安靜得厲害。 綾小路看了一眼手表,又走到窗子邊上看著西邊地平線上已經(jīng)落下大半的落日。 “時間快到了……你確定那個推測是對的?” 旁邊傳來一聲輕飄飄的“嗯”,他頓了頓,回頭看去。黑發(fā)少年靠在墻上半闔著眼睛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不知道是不是在陰影里的原因,他的膚色白得近乎帶了一絲病態(tài),鴉羽一般的發(fā)尾沾了一點(diǎn)濡濕貼在臉側(cè),顯得黑白對比更加明顯。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他閉著眼問,“你想說說什么?” 綾小路:“你看起來情況不太好,生病了嗎?” “還行?!币膊恢朗遣皇枪?jié)省體力,少年的聲音很輕,像掠過水面的漣漪。 綾小路于是沉默了片刻,“工藤君,你知道的吧,你不是警察,你也是我們要保護(hù)的對象之一?!?/br> 似乎預(yù)感到了他要說什么,靠在墻上的人無聲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他。 “就算是嫌犯的要求,我依舊認(rèn)為讓你來冒這個險并不合適……” “……我也說過吧,西條大河比你們想象中聰明?!睕]等他說完,少年偵探就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依舊很輕,語氣卻仿佛不容置疑。他重新閉上了眼睛,“我專門趕到這里來,不是為了只留在警局里和你說幾句話的?!?/br> “……”綾小路忍不住說,“那幾人都帶了槍,就算警察準(zhǔn)備再充分也肯定會有疏漏的地方?!?/br> “沒關(guān)系,我做了其他準(zhǔn)備?!?/br> 他們的對話剛進(jìn)行到這里,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拉開,一個綾小路手下的警察出現(xiàn)在門口,對上他望過去的視線,小警察緊張地張了張口,“……警部,警局門口來了一輛車?!?/br> 幾乎同一時間,服部留下來的手機(jī)響了。工藤新一輕輕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電提醒,平靜地按下接聽鍵將手機(jī)靠在耳邊,變聲器濾過的沙啞男音從聽筒傳出來。 “接你的人到了,上車?!?/br> . 十分鐘后,警局門口。 綾小路和幾位警部面沉如水地目送一輛黑色汽車載著工藤離開,開車的司機(jī)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們看著,還特意將手伸出窗外招了招。 旁邊一個刑警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警部……” “源小姐還在他們手里,我們不能輕舉妄動?!?/br> “我知道,只不過……”青年刑警頓了頓,忍不住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后,湊到上司耳邊低聲說,“人手已經(jīng)灑出去了,我也提醒過他們盡量小心不要讓別人察覺,只不過,真的是比叡山嗎?如果弄錯了……” 綾小路終于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莫名,“不會錯的?!?/br> . 玉龍寺。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近乎全黑了。西條大河還能動的手下們被支使著用支架支起了兩排火盆,借火光將前院照得燈火通明,在這個古老的寺廟背景下,仿佛重回戰(zhàn)國時代。 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快到了也不怕她逃跑,那群人倒是沒再將她的手綁起來,源輝月跟著西條大河走到正殿前,面前是一片平整的空地,火光在面前依次排開直通寺廟大門,他們到地方時已經(jīng)有兩個面具人在那里等著了。 她一眼掃過去,雖然都帶著鬼面面具,但是她直覺這不是之前和她對話談條件的那個人。 “六點(diǎn)半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她身后開口,“你覺得你弟弟會來嗎?” 是西條大河,源輝月頭都懶得回,漫不經(jīng)心地又把問題扔了回去,“你覺得呢?” 對方一聲哼笑,透著nongnong的惡意。夜色降臨,起了風(fēng),他似乎也莫名起了談興,“我一直都想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家庭,真的存在親情嗎?更何況你們還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孩子。” 是啊,他們還不是一個爹呢。 源輝月懶得糾正這個誤會,也沒多余興致跟他說話,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就不關(guān)你的事了,自己沒有的東西就別多余關(guān)心了?!?/br> 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降了下來,不遠(yuǎn)處的兩個面具人同時將注意力轉(zhuǎn)了過去,防備著西條大河被氣過頭沖她動手。 這兩人還有現(xiàn)在去接人的那位都是相馬家請來的殺手,任務(wù)就是全程盯著交易過程,保證不要出什么意外,在交易完成前還要保護(hù)好這位源氏的大小姐的安全。然而他們想保護(hù)人質(zhì),人質(zhì)卻并不配合,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嬌慣壞了,一開口就能沖著西條大河的死xue精準(zhǔn)踩雷。 兩個殺手心里埋怨她沒事找事,心底卻并不敢放松,好在水尾家這個私生子總算還有理智,被她接二連三地照著死xue戳,居然還真忍下來了。 是個人才。 望著扭過頭去喘著粗氣強(qiáng)自按捺下殺人的欲望的西條大河,殺手之一暗暗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寺廟門口傳來。寺內(nèi)眾人立刻將視線移過去,就見到去接人的同伴已經(jīng)回來了。 寺門口的燈光忽明忽暗,投下的影子張牙舞爪地,和同伴頭上那個鬼面面具莫名契合。他身后跟著個身姿筆挺的少年,眼睛上還覆著一根黑色的布,直到同伴粗聲粗氣地人說了聲“到了”,他這才抬手把布條扯開,抬頭看來,藍(lán)色的眼瞳被火光照得明亮又鋒銳,像一片湛藍(lán)的湖泊。 完整看到他臉的一瞬間,殺手在面具后頭挑了挑眉,忽然覺得西條大河那個毫無來由的猜測好像也不完全是失心瘋。 這位高中生偵探的瞳色和源氏的大小姐如出一轍,而且不知為何兩人分明氣質(zhì)不同,卻又仿佛的存在著某種隱約的相似,像藏在水底的枝蔓,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隱隱地將他們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他的同伴之一將工藤新一帶過來就放開了拽著他的手,大步走回來,自覺匯報,“已經(jīng)搜過了,他身上沒帶任何武器或者發(fā)信器之類的東西,我?guī)е谕忸^兜了好幾個圈才回來,沒有警察跟著。這就是讓這小子帶過來的東西?!?/br> 一邊說話他一邊掏出一個布袋遞過來,殺手接過打開,從里頭倒出枚透亮的水晶珠,滾落在他掌心被火光折射出一點(diǎn)細(xì)碎的光。他對這東西不熟悉,又遞給西條大河讓他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了這的確就是那座藥師如來上遺落的銀豪。 “佛像在哪兒?” 他開口問,聲音被變聲器一濾變得沙啞又粗糲,像磨砂紙?jiān)诠尾AВ犞暰湍茏屓税櫭肌?/br> 黑發(fā)少年回過頭來,他方才一進(jìn)寺廟,視線就落在了源輝月身上,似乎見到她平安無事,眉宇間終于柔和了一點(diǎn),然而目光轉(zhuǎn)道他身上時又落回冷冷清清的神態(tài),像月色下的霜。 “說完你就會放人了?” 少年說話時的表情紋絲不動,仿佛看不出情緒。西條大河面具后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向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粗啞的聲音像夜鴉在號喪,“名偵探,你這么聰明,不會看不出來現(xiàn)在輪不到你談條件吧?” 工藤新一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在玉龍寺?!?/br> “玉龍寺?” 西條還來不及說話,殺手已經(jīng)下意識開口質(zhì)疑道,“小子,你哄誰呢,你還不知道吧,這座寺廟就是玉龍寺。我們早就翻來覆去地把寺里翻了個遍,哪兒有什么佛像?” 黑發(fā)少年抬眸看過來一眼,他的眼睛像一面明亮的鏡子,殺手忽然感覺自己的所有心思好像都被這面鏡子映了出來。他一頓,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聽到對方冷靜的聲音傳來,“鐘樓也找過了?” “……鐘樓?” “鐘樓的頂端有個閣樓,佛像就在里面?!惫ぬ傩乱徽f,“那張密碼紙上就是這樣寫的。上面的天狗還有蚯蚓之類的圖像指代的就是京都的地名,在地圖上連起來是一個漢字的‘玉’字。玉字的那一點(diǎn)就是寶藏的藏匿地點(diǎn),佛光寺面前的那座石碑——玉龍寺舊址。你們首領(lǐng)的意思就是在說寶藏在玉龍寺里?!?/br>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jù),十分能夠讓人信服。殺手看向西條大河,就見他聞言頓了頓,回頭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少年偵探說的那個位置他的確沒找過。 殺手于是給了身后的同伴一個示意,對方立刻了然地轉(zhuǎn)身離開去檢查后院的鐘樓了。 他一離開,前院頓時安靜下來。現(xiàn)場人不少,但也不是聚到這里來玩耍的,顯然彼此都不想說什么廢話,只等那人去確認(rèn)結(jié)果。 殺手的視線在場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源輝月身上。這位大小姐有暈血的毛病,倒是十分符合她身嬌體弱目下無塵的設(shè)定,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緩過來,她站在火光后頭淡淡垂著眸,臉色冷懨而倦怠,像尊不喜不悲的神女像,懶得分給世人一絲一毫的目光。 工藤新一筆直看了過去,“地點(diǎn)告訴你了?!?/br> 他的視線輕飄飄在源輝月身上掃過,一沾即走,像悄無聲息的風(fēng),少年站在原地淡淡道,“把她還給我?!?/br> 西條大河似乎在面具后打量了他片刻,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扭頭扔過去一個示意。 源輝月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腳往對面走去,只是剛邁出兩步,西條大河忽然再次開了口。 “等等?!?/br> 眾人將注意重新轉(zhuǎn)向他,就見到男人筆直盯著那位高中生偵探,那張老者的能樂面具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像傳說里從人心中生出的鬼魅。 “呵,老實(shí)說,我原本沒打算放你們走的?!彼托α藘陕暎ひ羯硢〉亻_口,語氣充斥著nongnong的惡意,“但是連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一個人來。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jī)會。” 話音剛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某個瘦小的身影從他身后的陰影里走出,來到了火光下。他臉色慘白,身體發(fā)著抖,恐懼到近乎順拐,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里是一把左輪□□,和一顆子彈。 第133章 十字路(十九) 沖田岡手都在發(fā)抖,自己抖還不算,還帶著手里的托盤一起共振。 他慘白著一張臉,一路順拐走到源輝月面前,艱難得幾乎有些滑稽。他那王八蛋師父——哦,現(xiàn)在可以把“師父”兩字去掉只給他剩個王八蛋了,還在喋喋不休地當(dāng)旁白作介紹。 “知道俄羅斯□□吧,工藤君。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不需要我來解釋玩法了。我只給你留了一顆子彈,你或者源小姐,你可以任意選擇一個人開一槍。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會放你們離開?!?/br> 一股寒意幾乎是貼著脊梁骨竄上了他的天靈蓋,沖田定在原地抬頭去看源輝月。 她看起來不太想玩游戲,只想把這把槍連帶子彈一起釘進(jìn)西條大河腦袋里。 然而他那倒霉王八蛋師父好像還沒有半點(diǎn)自覺,“你們兩個人,開一槍。十二分之一的概率,怎么樣,這個機(jī)會夠大了吧?” 他這會兒簡直像少年漫中該被打死的反派,又瘋又癲還心理變態(tài)。說完這句話后就朝著源輝月?lián)P了揚(yáng)下巴,命令道,“你親自裝子彈。” 沖田岡抖得更狠了。 然而大概是看他面前的人半晌沒動作,西條大河冷笑著把腰間的刀解了一把扔到她面前,“或者說你想選這個,讓我砍他一刀試試會不會死?” 安靜半晌,源輝月終于動了。 沖田岡眼睜睜看著一雙線條優(yōu)美的手將托盤里的槍拿起來,手指一勾打開轉(zhuǎn)輪,另外一只手指尖松散捏著子彈塞了進(jìn)去,然后順手在旁邊一撥。 機(jī)铦轉(zhuǎn)動撞出“咔噠”一聲脆響,轉(zhuǎn)輪停了下來。然而那雙手卻沒有把槍放下,纖長的手指搭在漆黑的槍管上,有種別樣的美感。 沖田岡提心吊膽地聽著他反派師父在后面冷哼了一聲,“你最好別耍花樣。” “……” 說真的,這把槍要是下一秒就對準(zhǔn)了他身后那王八蛋的腦袋他也半點(diǎn)不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