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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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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在身側(cè)的指尖猛地收緊,在一片沉默中安靜了半秒,柯南忽然跑過去抓住他姐的手。

    “jiejie,過來?!?/br>
    “嗯?”

    他拉住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姐,又跑到另一邊拽住西野的衣擺,拉著兩人蹲下身來,然后這才用“我有一個小秘密”的語氣,以小孩子的天真口吻開口,“你們看,那邊那位大jiejie長得和香坂桑好像啊。”

    源輝月循著他的示意回頭,“啊,那是俄國的第三女大公,瑪利亞公主……”

    她驀地一怔,下意識將香阪夏美和墻壁上的人做了一個對比。的確很像,雖然因為香阪夏美因為東方人的血統(tǒng),五官輪廓要柔和很多,單看并不明顯,但如果將二者放在一起對比,那些眼角眉梢的相似幾乎能讓人從中窺出某種隱晦的血緣脈絡(luò)來。

    “……原來是這樣。”

    “皇帝一家的死訊傳出來之后,瑪利亞公主的遺骨一直都沒有被找到?!蔽饕拜p輕點頭,不需多言就接上了她未盡的話,“原來是來日本了嗎?如果是這樣,也的確不失為一個好結(jié)局了?!?/br>
    小偵探蹲在中間雙手支著臉,“所以她才不能留下照片,香坂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曾祖母長什么樣子啊,甚至連她的身份她也并不知曉吧?!?/br>
    可是明明是彼此最重要的人,真的需要連她們也瞞著嗎?

    小偵探一頓,想想他自己,又看看面前兩個人,頓時有些無奈。

    嘛,不過他們?nèi)丝赡苁亲顩]資格討論這個問題的人就是了。

    .

    復活節(jié)之卵的機關(guān)似乎有時間限制,亮了大概兩分鐘左右,影像就自動消失了。

    眾人也終于從這場奇跡般的表演中回過神來。

    “香坂桑之前說過喜一先生的外號就是‘世紀末的魔術(shù)師’吧?”書記官這句恭維說得真心實意,“真是完全不負盛名啊?!?/br>
    香阪夏美收斂起方才被照片勾起的情緒,微笑著點頭,“感謝夸獎,曾祖父他聽到這個肯定也一定很高興。”

    “對了,這個蛋……”

    源輝月:“哦,關(guān)于這個……”

    她話音還未落下,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忽然近在咫尺地響起。

    有人被驚得一聲大叫,手電筒滾到了地上。

    方才為了啟動機關(guān),墓室內(nèi)的蠟燭都被吹熄,黑暗從四面八方蔓延上來覆蓋了大部分空間。滾動的手電光影中,眾人只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沖向石臺,抱起上面的蛋就跑。

    “永生之卵……”

    源輝月手一空,一道亮光閃過,她弟弟打開手表上的手電就追了上去。

    白鳥警官緊隨其后,只匆匆扔下一句,“西野先生,源桑就拜托你照顧了?!?/br>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接連龍卷風般刮過,轉(zhuǎn)瞬間消失在了黑洞洞的路口。

    “……”源輝月靜默在原地,直到一只手伸過來將她扶了起來。

    西野:“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剛要開口,扶著她的人忽然迅速將她一攬,抱著她飛快往旁邊退了一步。

    第二聲槍響猝不及防響起,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她的肩釘入了地上。

    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將室內(nèi)眾人驚成了炸毛的鵪鶉,有人惶惶地大喊,“怎、怎么回事,那個人不是跑了嗎?難道還有同黨?”

    源輝月覓著槍聲響起的方向瞇了一下眼睛,對身后的人輕聲說,“好像是沖我來的?!?/br>
    第312章 魔術(shù)師(二十四)

    城堡內(nèi)靜悄悄的,為了防備可能去而復返的史考賓,他們沒有在上頭留人。因而當真正的史考賓從密道中鉆出來的時候,一路上可以說暢通無阻。

    書房的畫像安安靜靜待在墻上,從多個角度凝視著這個侵入城堡的人,空氣中彌漫著古堡特有的灰塵和時光的味道,沉甸甸地,好像摻雜了亡魂的視線。

    史考賓對這個聯(lián)想嗤之以鼻,就算這個城堡內(nèi)真的活動著香坂家祖先的亡魂,她也無懼無畏,她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活人死人都不能擋在她面前。

    只朝墻壁上先祖的照片上匆匆一瞥,她就飛快地離開了這間書房,朝著她早就踩過點的,藏著汽油的儲藏室飛奔而去。

    她像飛蛾一樣在世界各地追逐著羅曼洛夫王朝的寶藏的這些年里,這棟城堡她也暗中光顧過不止一次了,她對這里說不定比如今的香阪夏美還要熟悉。

    提前準備好的汽油,藏在地下密道里的槍支,為了這一天她早就做好了全部計劃。

    將汽油桶從儲藏室拖出來匆匆淋了一圈,不知是不是古堡靠著海又太久沒有人來的原因,空氣中的潮味有些重。史考賓皺了皺眉,沒有時間多想地把空桶扔到一邊,拿出打火機正要點燃,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橫插進來。

    “你這就要走了?”

    她拿著打火機猛地回頭,墻壁的拐角的光線影影綽綽,慢吞吞走出來了一個只到她腰間的小孩子,“不跟主人家打聲招呼嗎,浦思桑?”

    史考賓,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她浦思青蘭了,迅速拿出槍對準了他,“沒有這個必要?!?/br>
    “是嗎?”小孩雙手插著兜,若無其事地說,“可是這樣很沒有禮貌誒?!?/br>
    浦思青蘭的眉心驀地皺了一下。

    “浦思桑是為了這個蛋來的嗎?”小孩的視線落在她手里的包上,“有傳言說追尋羅曼洛夫王朝寶藏的寶藏獵人史考賓是逃過了俄國革命的皇族的后代,現(xiàn)在看來只對了一半,你不是皇族,你只是祖上和皇族有關(guān)系而已,對吧,妖僧拉斯□□的后人?”

    長長的走廊里靜悄悄地,厚厚的地毯消弭了一切動靜,只有小孩子清脆的聲線落在安靜的空氣里。

    “這座城堡里還有其他藏在保險柜中的珠寶,但是你看起來寧愿將它們付之一炬,也沒打算帶走的樣子呢。為什么呢?只有羅曼洛夫王朝的寶藏對你來說才是特殊的嗎?”

    “因為拉斯□□?完全沒有和對方相處的記憶的人,也會這么重要嗎?還是說浦思桑此前的人生里完全沒有可供立足的支點,所以才對這個目標這么執(zhí)著?”

    這些直戳心口的問題有種微妙的熟悉感,浦思青蘭幾乎是應(yīng)激式地胸口一滯。她有種感覺,對方思考這些問題的重點不在于她,而是想要借鑒她的經(jīng)歷想明白什么問題,但這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是讓某些糟糕的記憶再次從她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浦思青蘭的手扣上扳機,紅外線準星直直地落在了對面人的右眼中,像往一片澄澈的湖里投入了一枚火星。她厲聲且不耐煩地呵斥,“小鬼,你問得太多了!”

    黑發(fā)小少年終于從沉思中抬起頭朝她看來,像是半點都不在意指著自己那個黑洞洞的槍口,他看起來坦然得過分,冷靜到在當前場景下讓人不得不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這個小鬼?

    浦思青蘭指尖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一絲不祥的預感不請自來。

    “你其實認識輝月jiejie吧?!笨履虾鋈婚_口。

    “你跟她打過交道,甚至在她手上吃過虧。有她在的時候你總是很安靜,無意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又不受控制地關(guān)注著她?!?/br>
    浦思青蘭握槍的手瞬間收緊。

    “你從什么地方得知她失憶了,所以才敢踏足日本了?但即便如此,你還是在警惕她,所以在船上的時候,你明明和乾將一先生無冤無仇,還是用史考賓的慣用手法殺了他,為了試探她的反應(yīng),看她還記不記得你?!?/br>
    “在那之后,你又故意在我們進入地道之前以‘防備史考賓’的名義提出搜身,因為你怕我們這群人里混入了jiejie的人。只有在保證其他人全都沒帶武器的情況下,你才敢跟我們一起進入那條密道,即便你早就在密道中留下了后手?!笨履先粲兴?,“看來jiejie當初給你帶去的陰影不小啊?!?/br>
    “閉嘴!”

    “難道不是嗎?你現(xiàn)在會在這里聽我一個小孩子說這么多話就是證明。你害怕了吧?害怕自己又落入了……”

    “嘭”地一聲槍響。

    紅色的液體迸射而出,飛濺在空氣里。小偵探微怔地低頭,紅彤彤的顏色正順著他的前襟緩緩往下滑落——在開槍的那一瞬間,浦思青蘭居然移開了槍口,沒有對準他帶著鏡片的眼睛。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br>
    握著槍的女人冷冷地說,握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但即便如此——

    【“昆蟲這么小的腦容量還有刻板行為的問題嗎,一個小小的建議,你是不是該豐容了?”】

    那個聲音甚至還是帶著笑意的。

    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驀地收緊了一瞬,又緩緩放開。

    “你是那家伙的弟弟吧?”浦思青蘭輕聲喃喃,“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死了她應(yīng)該會很傷心吧,不過她那樣的人也有心嗎?”

    輕描淡寫地將她的胸腔挖開,把她的靈魂拎出來審視了一番之后又漫不經(jīng)心地塞回去,露出審閱了一副單調(diào)空洞的畫作一樣的無趣表情,渾然不管畫作的驕傲和自尊被踩成了粉碎。

    “如果有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她從密室出來之后看到你的尸體倒在地上的那一幕……哦,不對,應(yīng)該看不到了。要怪就怪你當初行事太張揚,得罪的人太多了……”

    幻想太美好,她激動得手都在發(fā)抖。然而抖了三秒鐘,她忽然意識到某個中槍的小鬼好像太安靜了點。浦思青蘭驀地抬頭看去,就見到黑發(fā)小少年的手正從胸前放下來,嫌棄地甩了甩沾上的一手血。

    似乎聽到?jīng)]聲音了,他也抬眸看來,疑惑道,“繼續(xù)說啊,那些人是誰?jiejie以前在哪兒招惹的麻煩?歐洲嗎?”

    .

    黑暗的地下密道里,在發(fā)現(xiàn)那群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目標是源輝月之后,西野就立刻拉著她和眾人分開了。

    敢在日本襲擊源氏的繼承人,要么是要錢不要命的職業(yè)殺手,要么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但無論如何,能夠悄無聲息地摸到這里,多少應(yīng)該有點腦子,知道時機寶貴不能節(jié)外生枝,重點是源輝月,其他人都無關(guān)緊要。

    這個策略很正確,他們剛離開墓室,就聽到了后頭毫不猶豫追上來的腳步聲。

    源輝月也不知道西野帶著她在密道里繞了幾個彎。這個地下空間從書房到墓室的通道簡簡單單只有一條,但是并不代表墓室附近沒有別的分岔口。

    當初設(shè)計和修建這座古堡的喜一先生在俄國時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他修建古堡時下意識就預想了可能出現(xiàn)的災(zāi)禍,于是給子孫后代多留了條路,古堡的地下空間修得像個彎彎繞繞的迷宮,簡直就是專門為巷戰(zhàn)準備的。

    直到將那群凌亂的腳步聲徹底甩到了身后后,帶著她的人終于停了下來。對方隨手將她一攬,靠在拐角的墻壁后,一邊微微回頭繼續(xù)警惕身后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暫時甩開了,源小姐休息一下吧?!?/br>
    源小姐微微彎腰揉了揉腳踝,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漫不經(jīng)心“哦”了一聲,認真思考自己今天出門為什么要穿高跟鞋。

    “我出來之前把墓室的門關(guān)上了,只要香坂桑他們待在里頭不要出去,就不會有危險?!?/br>
    “所以這個地下密道果然有別的出入口?!痹摧x月直起身,他們剛剛從出口經(jīng)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通往出口的路已經(jīng)被炸毀了。

    青年輕輕“嗯”了一聲,還在往外看。

    “那群人聽口音似乎是美國人,源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招惹他們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記得?!?/br>
    對方無奈地笑了一下,剛剛帶著她跑了這么大一段路,身嬌體弱的大小姐都有些走不動路了,他卻依舊臉不紅氣不喘,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亂一拍。

    源輝月深感不忿,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又低頭看看他還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話說回來,你這是不打算裝了?”

    “嗯?”

    身后人發(fā)出的疑問氣音還未落地,源輝月手猛地一用力,把人推開,迅速轉(zhuǎn)身,右手飛快從包里摸出了槍。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響敲落在安靜的地面上。

    密道里的通風設(shè)施過了百年時間依然運轉(zhuǎn)良好,有微弱的光線透過氣孔漏進來。

    源輝月借著那點若隱若現(xiàn)的光注視著面前人的臉,槍口慢條斯理地往上抬了抬。

    “故人重逢不是應(yīng)該先打聲招呼嗎,比如說,好久不見啊,安室君?”

    那張清秀的臉微怔了一下,眉心淺淺蹙著,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讓這張臉無論做什么表情似乎都帶著一點與生俱來的斯文和弱氣,灰藍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帶著一點錯愕。

    然后那一點錯愕像是陽光下的水跡,轉(zhuǎn)瞬消散,他輕輕瞇了一下眼睛,取下了眼鏡。

    空氣好像驀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