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77節(jié)
“你認(rèn)真聽講,”志摩有點無言地朝他側(cè)了側(cè)身體,低聲解釋,“痕跡科昨天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在死者身旁找到了一枚麻將牌。” “麻將?” “對,是麻將牌里的七筒。背面還劃了一道縱向的黑線,以及大寫的英文字母,應(yīng)該是犯人留下的。梨善町一丁目死亡的那位屋主身邊也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麻將牌,只有背面的字母不一樣?!?/br> 講臺上的白鳥正好講到了這里,并且在投影儀上切出了麻將牌的照片。 “麻將上分別有一個位置被涂紅了,紅圈應(yīng)該就代表了被害人。這毫無疑問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件,目前發(fā)現(xiàn)的三位被害人都是先被兇手用□□擊暈,身體上被淋上汽油,然后被點火燒死。” 伊吹:“三位被害人?” 揚了揚下巴,志摩示意他看屏幕,“你不是問為什么長野和群馬的縣警會過來嗎?上面的第一起案件發(fā)生地點就在長野和群馬的交界處,碓冰嶺。” 順著他的話抬頭,伊吹藍(lán)一眼看到了他說的那個第一起案件,和另外兩個標(biāo)志不同,兇手留下的是個圓圓的餅,一筒。 “因為標(biāo)志物類似,警視廳將這幾起案件并案了,所以他們才會趕過來?!敝灸ΨY料低聲解釋。 白鳥:“到目前為止,我們并未找到這幾位受害者之間的共同點。其中發(fā)生于鳥矢町二丁目的那起縱火案,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那是一個意外,因為屋主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出門了。他可能也是兇手的目標(biāo)之一,我們已經(jīng)派人將他保護了起來……” 有人舉手提問,“可是在碓冰嶺發(fā)現(xiàn)的那起案件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東京這邊縱火案中的紅馬?” “首先,第一起案件比較特殊,兇手留下的麻將也和發(fā)生在東京的案件不一樣?!卑坐B解釋說,“所以我們猜測,麻將是針對受害人,而紅馬針對的是他們的房屋,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是在野外被燒死的。” “另外還存在一個犯罪升級的可能性,紅馬這個標(biāo)志,大家都明白是對警方的挑釁??赡苁堑谝黄饸⑷税附o了兇手信心,讓他的自尊膨脹,所以才開始用這種方式和警方對話,在以往的案件中,這種情況也是發(fā)生過的?!?/br> 提問的警察點點頭,不再有疑義。 . 就在警視廳的警官們正在兢兢業(yè)業(yè)針對這起大范圍的連環(huán)殺人案開會的時候,源輝月帶著柯南以及順手捎帶的服部跟和葉,剛從手冢家的會客廳出來。 今天是手冢國晴,也就是手冢國光的父親的生日。并不算正壽,所以她只是私人來拜訪了一下,順便送了禮物。服部的情況和她差不多,替他爹來的,據(jù)說兩人以前在大學(xué)是同一個社團的學(xué)長和學(xué)弟的關(guān)系,后來又都進入了警界,所以保留了幾分大學(xué)期間的交情。 和性格過于嚴(yán)肅認(rèn)真的親兒子和親爹不同,手冢國晴是個十分隨和的性格,如果不是出身在手冢這個警界世家大概會是個普通公司職員或者老師之類的。他也不像兒子,有堅定追尋的夢想,所以幾乎是有些隨大流地畢業(yè)之后進入了警界,目前在警察廳工作。 源輝月之前在手冢家住了小半年,沒少受這一家人的照顧。但她和手冢伯父到底隔了一輩,也沒有那么多話好聊,介于手冢家在警界的地位這天上門的其他警察廳官僚也不少,她沒坐多久就告辭了。 彩菜阿姨親自把她送了出來,這位性格和善的夫人和她關(guān)系也不錯。在關(guān)心了小輩們的近況,又善意調(diào)侃了一下服部少年臉上還沒消干凈的淤青傷之后,她領(lǐng)著他們走向后院,一邊說回正事,“對了輝月,父親說讓你來了之后去見見他,好像找你有一點事要說?!?/br> 源輝月眨了眨眼睛。 老爺子有召,她當(dāng)然不能不去。 黑發(fā)美人跟著手冢家的傭人離開之后,看著留下來招待他們的彩菜夫人,服部連忙婉拒,“那個,前頭還有很多客人,手冢阿姨您先去忙吧。后院的花園很漂亮,如果能夠容許我們參觀一下就再好不過了?!?/br> 大概是看出來了年輕人的局促,手冢彩菜微笑著應(yīng)下,指點了他們?nèi)绻惺虑橐ツ膬赫胰酥?,就告辭離開了。 目送著那個端莊優(yōu)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遠(yuǎn)山和葉終于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家竹馬家也是這種類似的和式宅子,手冢夫人本人和竹馬的母親服部靜華給人的感覺也十分相似,但是她一走進這里莫名就有種局促感。 她見過一次手冢國一,最后只能猜測可能是跟那位老爺子留給她的殘余震懾。 “吶,平次,我們?nèi)ツ倪呣D(zhuǎn)……” 她的視線剛從庭院里收回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回頭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竹馬已經(jīng)不見了。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步竄到了柯南弟弟旁邊,蹲下身側(cè)頭傾聽著什么,見她說話還回過頭沖著豎起一根手指,“噓?!?/br> 遠(yuǎn)山和葉:“?” “工藤,怎么樣?” 她看著服部平次重新回過頭去,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詢問。 柯南分給了他一枚耳麥,“白鳥警官正在講昨天發(fā)生的案子,我們沒猜錯,的確是一樁連環(huán)殺人案?!?/br> “果然,我就知道!” 遠(yuǎn)山和葉:“??” 沒顧上給自家青梅解釋,服部平次接過耳麥迅速帶上。方才在人前他不好分心,帶著耳麥跟人說話也不禮貌。好在柯南作為一個小孩子就算走神其他人也不會在意,完整監(jiān)聽完了警視廳正在召開的這場會議。 兩人就地在走廊上坐下,柯南給他回顧了前情提要,然后兩人開始討論會議中出現(xiàn)的新證據(jù)麻將牌。 “如果一筒代表的起點,七筒上有七個圈,也就是說兇手還要殺五個人?” “不,我覺得七個就是總?cè)藬?shù)。第一起案件只是受害人比較特別,應(yīng)該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信息……” . 與此同時,茶室里。 手冢家的傭人倒完了茶,自覺出了門。茶室的門沒有關(guān)上,有潺潺的水聲流進來。 源輝月垂眸端起了茶杯。 “怎么這么快就從前頭離開了?我原本還囑咐了國晴讓他帶你多認(rèn)識點人。”老爺子習(xí)慣性先拉了一下家常。 源輝月:“那是您的想法,你說的人可未必想認(rèn)識我?!?/br> “胡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么可怕的。” 輕輕笑了笑,她終于從茶杯上抬起眸來,“彩菜阿姨說您找我有事?” 手冢國一擺了擺手,從身后拿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來。 “你不愿意去警察廳開會,他們只能找到我這兒來了?!?/br> 源輝月淡定地問,“告狀?” “誰敢告你的狀?”老爺子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看看吧,警視廳刑事部長和搜查一課課長的位置也空得夠久的,現(xiàn)在他們終于吵出結(jié)果了?!?/br> 沒料到是這件事,源輝月拆文件袋的動作頓了頓,“我摻和到這件事里不合適吧?” “沒讓你摻和,只是人選出來了讓你看看?!笔众绘?zhèn)定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否則新部長剛上任,轉(zhuǎn)頭又讓你給捅下來了,警視廳的臉還要不要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不是您說的嗎?” “那你就先看看這兩個影子邪不邪?!?/br> 老爺子態(tài)度堅定,源輝月?lián)P了揚眉,沒再跟他空口打辯論,只是在打開文件袋翻著里頭的資料的時候,到底漫不經(jīng)心地放了一句厥詞,“這種事情又不是可以一勞永逸的,就算你們選個十全十美的完人上去,依舊存在日積月累中被權(quán)利腐蝕的可能。所以這么小心干什么,該倒總會倒的?!?/br> 這位大小姐在比較親近的長輩面前就不裝了,一雙眼睛掃過去好像在陽光底下都能看到陰謀重重,說出來的話要多陰暗有多陰暗,以及欠揍。 特別是在和犯罪斗爭了一輩子的老警察眼里,簡直條件反射地就嗅到了大反派的氣息。 聽到她這些“性惡論”的言論就頭疼的手冢老爺子:“……這要是源宗政在我面前我就直接動手了?!?/br> 輕巧地撩起眼睫,源輝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生得特別好看,文靜優(yōu)雅飄著仙氣,是老人家特別喜歡的那種孫女款式。手冢老爺子瞪著她,對著這張源氏一脈相承的禍害臉氣不起來,只好開始自己跟自己郁悶。 但郁悶了一會兒,他忽地又有些驚奇,“輝月,你最近是不是活潑了不少?” 翻資料的手一頓,確實變活潑了一點的源大小姐抬起頭來,終于后知后覺地遲疑了一下,“……有嗎?” 第337章 紅馬(五) 這天從手冢家拜訪完,大阪來的某對小情侶沒有直接打道回府。 服部平次還惦記著那樁連環(huán)殺人案,遠(yuǎn)山和葉對案件沒興趣但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去,只好陪著他留下來。兩個人都暫時住在了源輝月家,她家里夠大,空著的客房好幾間,并不急著把人趕回去。 警視廳的討論會開了一上午,兩個名偵探作為編外人員掛著竊聽器遠(yuǎn)程與會。遠(yuǎn)山和葉覺得陪著兩人蹲在家里沒意思,遂邀請源輝月出門逛街。 商場里有空調(diào),源輝月答應(yīng)了。 兩人出門后不久,警視廳那邊的會議也進入了暫停階段。警察也不是不用吃飯喝水的神仙,一上午的會開得眾人頭昏腦漲,就算是機器都得停下充個電。 趁著那頭中場休息,服部拿了張紙把目前已有的線索和受害人信息全都羅列了上去,然后抓著筆開始撓頭。 犯罪心理學(xué)中將罪犯分為常態(tài)人犯罪和變態(tài)人犯罪,簡單粗暴一點來講,前者是心理基本正常的普通人,犯罪原因大多數(shù)比較常見,比如利益沖突、生存防衛(wèi)、物欲失衡等等正常人都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他往日里碰到的案件,兇手大多都是這種類型;而變態(tài)人犯罪就要復(fù)雜得多,罪犯基本都是反社會人格,心理病態(tài),行動模式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揣測,而且一出手就是連環(huán)殺人案。 上個月剛栽在源輝月手中的煙火師就是這個類型。 對于這種款式的案子,他的處理經(jīng)驗還真不多。 “所以工藤,你覺得這一次的犯人是哪一種?他真的是按照門牌號來隨機選擇受害者的嗎?”服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望著桌上羅列出來的線索,小偵探輕輕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但是二丁目那戶人家的屋主沒有死,如果真的是按照某種規(guī)律來進行連環(huán)殺人,相當(dāng)于兇手這一次的作案失敗了。他為什么沒有彌補這個錯誤,而是跳過了那位幸存的屋主,直接進行了第四樁案件?” “游戲?考驗?使命型殺手?” 服部平次抓亂了頭發(fā),語氣頓時有些暴躁,“現(xiàn)有的線索太少了,警方目前查到的監(jiān)控也沒拍到那個兇手的臉,如果能有新的線索就好了?!?/br> “的確,可是……” 柯南說到這里一默,服部微頓,也緊跟著沉默下來。 要有新的線索出現(xiàn),就必將伴隨著新的案件發(fā)生。潛在的受害人或許此時還在無知無覺地過著瑣碎但平靜充實的人生,并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推入深淵,就在下一個拐角。 而無論是警察和偵探,除了被動等待這個拐角的到來,毫無辦法。 大家都是凡人,這就是最無力的。 客廳里的安靜蔓延了許久,清了清嗓子干咳一聲,服部平次最終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抽出一張白紙,細(xì)長的筆桿在指間一轉(zhuǎn),重新落筆到紙面上。 “咳……我們還是再來研究一下碓冰嶺發(fā)生的那起案子吧。正常來講兇手的第一起犯案,因為作案手法不成熟,暴露出來的信息是最多的?!?/br> 警方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警視廳,短暫地吃飯休息過后,眾人再次聚集到了會議室里,試圖找出新的思路。 就在這個時候,長野縣的大和敢助警部忽然接了個電話。 “管理官。” 眾人疑惑的注目中,他掛斷電話后迅速站了起來,走到前臺,“碓冰嶺那位受害人陣野修平,一年前曾經(jīng)被人持刀重傷,當(dāng)時的嫌犯被通緝在逃。我剛剛收到消息,他的女友今天從長野來了東京,很有可能就是來和這位嫌犯見面?!?/br> 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上,還附了一份資料,嫌犯的名字是深賴稔,二十七歲。 會議室里正被這起迷宮一樣的連環(huán)殺人案繞得頭暈?zāi)X脹的其他警官們瞬間精神起來——警察查案的基本思路都是從死者的表層社會沖突查起,在不確定兇手是否真的是變態(tài)人犯罪的當(dāng)下,這的確也是條重要線索。 最重要的是,大和警官還追加解釋了一句,“這位深賴君刺傷陣野的動機是在一次游樂園排隊時兩人爆發(fā)了沖突,因為陣野要求他熄滅煙頭而心懷怨恨。” 立刻有人反應(yīng)過來,“那個七筒的形狀,的確很像排隊的隊形!” 松本管理官肅然點頭,站起身,“目暮,召集部下準(zhǔn)備行動。這兩人約定的地點在哪里?” 大和敢助:“在米花市,重新翻修好的米花市政大廈?!?/br> 在竊聽器那頭聽著這邊的消息的兩個名偵探同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