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83節(jié)
目暮:“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 他話音剛落,手底下的千葉就拿著手機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匯報,“目暮警官,機搜那邊在玄田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藏起來的紙箱,里頭裝著沾滿泥土的鞋子和有燒焦痕跡的襯衫?!?/br> 目暮神色一肅,“立刻將那雙鞋和鳥矢町二丁目的犯罪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腳印進行比對。” “是?!?/br> 他們剛懷疑到玄田頭上,證據(jù)就迫不及待地送上了門,目暮警官回過頭說,“如果能夠和真兇的腳印對上的話,玄田就是這起案件的兇手應(yīng)該就沒有疑義了。他主動找警方認罪,應(yīng)該是在犯罪現(xiàn)場被發(fā)現(xiàn)后想要用精神病這個借口逃脫懲罰?!?/br> 這是十分正常且符合邏輯的推斷,松本清長眉梢動了動。 “也不一定,”有人忽然冷不丁反駁,“如果那位玄田桑的精神狀況不是被人為誘導(dǎo)出來的話?!?/br> 空氣忽地一靜,眾人的視線倏地集中在開口的人身上,心理醫(yī)生從手中那沓量表上抬起頭來,唇邊還帶著習(xí)慣性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他們沒有聽錯,重復(fù)了一遍,“我剛剛說過,玄田桑的精神狀況的確存在一定的問題,有夢游癥的征兆,但這是被人為誘導(dǎo)的,有人對他做過精神干預(yù)和催眠?!?/br> “……” 這段話幾乎將他們之前得出的結(jié)論整個推翻了,眾人愕然看向他的同時,連目暮警官都下意識確認了一句,“你確定?” “確定?!?/br> 心理醫(yī)生是個栗色碎發(fā)長得非常好看的青年,身姿筆挺,面容俊秀,白大褂一穿能夠無縫接入偶像劇,去客串溫柔深情留給觀眾愛的男二號。他對著目暮警官的質(zhì)疑,目光不閃不避,甚至習(xí)慣性笑意都沒有變,氣質(zhì)溫潤柔和又好像內(nèi)斂鋒芒。 不得不說這種姿態(tài)給了人一種格外強大的自信和專業(yè)感,這種專業(yè)感沖淡了他過于年輕的年紀帶給人的疑慮,目暮警官以及現(xiàn)場一眾警察迅速被說服了。 然后他們的心登時冰涼,各自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就知道不會有這么簡單,兇手主動找上門來認罪,我在做夢嗎?” “啊,果然是這個發(fā)展,我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審訊室內(nèi)騰起一陣頹然的碎碎念,目暮警官默默抹了一把汗,對上了青年若有所思逡巡一圈后望來的視線。 “需要我給諸位警官也做個心理評估嗎?”心理醫(yī)生十分禮貌且友善地問。 目暮警官:“不,不用了……” 比起心理評估,他覺得他們更加需要去醫(yī)院做一下心血管檢查。 長嘆了口氣,已經(jīng)被如亂麻一般的案情發(fā)展弄得沒脾氣的目暮警官回過頭,準備征詢一下另外一個專家的意見,“源小姐你怎么看?” 源小姐是和幾個偵探一起到的警視廳,來了之后一直安靜地旁觀。 此刻被目暮警官點名,她才仿佛從某種思考中回過神來,慢慢撩起眼皮往外掃了一眼。然后她清淡笑了笑,沒說自己有什么看法,反而輕飄飄將問題拋了出去,“松本管理官認為呢?” 眾人跟著她的問題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們管理官閣下一手托著下巴一幅好像的確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在眾人頓時變得期待的目光下,他終于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的案情發(fā)展,好像跟一部推理小說中的劇情有些相似?!?/br> 其他人愣了愣。 “英國著名的推理小說家阿加莎·克里斯蒂有一本經(jīng)典推理小說,叫做《abc謀殺案》,不知道你們看過沒有?” 話音剛落,小偵探纖長的眼睫輕輕往下壓了一下。 有的確看過這本小說的人回憶,“我記得《abc謀殺案》是兇手按照字母表殺人,目的是為了掩蓋自己真正想要殺死的目標(biāo),而且為了脫罪推出了一個精神恍惚的傀儡讓警官誤以為他是兇手……??!” 在場的諸位警官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刻的行為仿佛和書中被兇手玩弄的蘇格蘭場的冤大頭們?nèi)绯鲆晦H。 “所以玄田桑像書里的那位a.b.卡斯特一樣,也是被冤枉的?”有人震驚喃喃。 松本清長:“很有可能,而且我們一開始的調(diào)查方向就錯了。” 他皺了皺眉,沉聲道,“為什么唯獨鳥矢町二丁目沒有受害人,我想了很久,直到剛剛被這位醫(yī)生的話提醒,終于明白了。這個案子之所以這么復(fù)雜而且看起來前后矛盾,是因為其實是兩個案件交纏到一起了?!?/br> 這句話仿佛一道閃電劈在了在場警官們的腦門上,空氣忽然靜了靜。 “麻將和紅馬,其實是兩個兇手留下的。這個案件是兩個人分別作案,只是因為受害人的地址恰好組成了一、二、三丁目的排序,所以我們才被誤導(dǎo)認為這是一起案件?!?/br>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場的警官們仿佛被這聲音砸蒙了。但很快,有腦子轉(zhuǎn)得快的警察提出新的疑問,“可是賢橋亭三丁目伊藤律師的案件現(xiàn)場也發(fā)現(xiàn)了兩個簽名,但有目擊者看到了火是攻擊伊藤的那個兇手點的啊?!?/br> “關(guān)于那起案件中出現(xiàn)的紅馬,可能是那群綁匪自己準備的?!彼杀竟芾砉僭缬袦蕚浒愕鼗卮穑胺烤銈儽唤壖苤蠼壏藳]有對自己的相貌做任何遮掩吧,說明他們原本可能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你們活著離開。而在對現(xiàn)場進行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你們被困的那個閣樓里存放著大量的汽油,所以我猜那群綁匪很有可能是想利用伊藤家也在三丁目這個巧合,做出事情是連環(huán)縱火犯所為的假象,從而將被留在火場的服部君你們的死推在連環(huán)殺手的頭上?!?/br> 他的這番推理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眾人紛紛理解消化一番后,驚覺這個猜測的可能性的確極大,目暮警官已經(jīng)扭頭開始下達命令,“將那群綁匪重新提審一遍,他們應(yīng)該是怕加重自己的罪行,所以故意沒有提這件事?!?/br> “是?!?/br> 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這才回頭佩服道,“不愧是管理官。” 松本清長謙虛,“我只是比你們早察覺到了一點而已?!?/br> 案件至此峰回路轉(zhuǎn),雖然兩位真兇分別是誰還是一團迷霧,但至少有了明確的調(diào)查方向。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源輝月半途轉(zhuǎn)道來了警視廳,遠山和葉當(dāng)然沒好意思繼續(xù)跟著今天才認識的三澄和河野去續(xù)攤,跟著她一起來了。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旁觀完了方才那一段放在電視劇里絕對算高光的橋段,有些驚訝又有些佩服地推了推身旁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竹馬,“這位管理官好厲害啊,平次你都比他慢了一步,這次沒你發(fā)揮的余地了?!?/br> “呵、呵呵是啊……” 服部平次一聲干笑,趁著她不注意,一扯身旁小偵探的衣服,低聲問,“喂,工藤,你剛剛不讓我告訴目暮警官我們的想法,就是為了等這個?” 松本清長剛剛說的東西,他們其實找來警視廳的車上就已經(jīng)想到了,無論是《abc》謀殺案還是這起連環(huán)謀殺案其實是兩個案子。但是服部平次在準備將這些猜測告訴目暮警官的時候,被身旁的小偵探攔下了。 “你是為了試探松本管理官?”他若有所思地問。 柯南:“嗯?!?/br> 服部左右看看,聲音更低了,“你之前說,查案的警官里面有那個組織的人,你懷疑松本管理官被替換了?” 小偵探再次“嗯”了一聲,視線一直注視著身邊人。源輝月終于從松本清長身上收回目光,把一個小巧的檢測儀器放回了包里。 “他沒帶微型耳機。” “也就是說并沒有人背后指導(dǎo),剛剛那段推理的確是他自己的?”服部詫異,“松本管理官沒被替換?還是說那個組織隨便一個成員的推理能力都這么強?” “也或者是,”源輝月平靜地說,“有人早就預(yù)料到我會拿這個問題試探他,提前告訴了他答案?!?/br> 柯南:“可是誰能……” 他剛說到這里,一個名字驀地從腦海中浮了出來。 小偵探一怔,恰好在這個時候,沉穩(wěn)的腳步伴隨著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審訊室門口響起。 “抱歉,我來晚了?!?/br> “啊,安室君,”目暮警官看到來人,熱情地招呼,“應(yīng)該是我們說抱歉才對,這么晚了還讓你趕過來?!?/br> 一行人同時扭頭,錯愕地看到某個金發(fā)帥哥從門口走了進來。 和目暮警官打完招呼,他抬頭看來,正好對上了源輝月的目光,俊朗的臉上適時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 “輝月桑,好久不見?!?/br> 源輝月看著他走過來,朝她微微彎下腰。金色的碎發(fā)劃過眉宇,直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時,他的聲音終于透出了一點非常不“安室透”的笑意。 “我說過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第344章 紅馬(十二) “這個所謂的連環(huán)謀殺案,實際上有兩名兇手。第一名兇手在碓冰嶺殺死了陣野修平,又轉(zhuǎn)道東京,在梨善町一丁目,用火燒死了那個noc?!?/br> “警方找到的三個‘紅馬’,出現(xiàn)在一丁目的紅馬,很有可能原本就是屋主室內(nèi)的擺件,只不過因為“紅馬”的意義特殊,被警方誤認為了是兇手的挑釁?!?/br> “而這個新聞被報導(dǎo)出去之后,被第二個兇手看到,然后他靈光一閃,想到了阿加莎的小說中詭計,制造了第二起縱火案,想要創(chuàng)造出一個莫須有的兇手,幫他殺掉他真正想殺的人?!?/br> “三丁目的案件情況我剛剛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好幾位犯罪者心有靈犀之下共同制造的巧合,所以整起案件才好像顯得莫名其妙,不合常理,明白了嗎?”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波本?” 十分鐘前,剛走出電梯就接到了波本的電話,并且被他當(dāng)頭扔了一堆推理的愛爾蘭終于找機會問出了疑問。 電話那頭的人大概還在開車趕來的路上,背景音里摻著呼呼的風(fēng)聲。波本在風(fēng)聲中輕笑了一下,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格外愚蠢,“因為你稍后去審訊室,見到源輝月,她一定會問你對案件的看法?!?/br> “松本清長好歹也是靠功勞升上來的老刑警,你頂著他的臉,卻回答不出來這么簡單的問題,她能當(dāng)場把你臉上這張皮扒下來?!?/br> “……” “多做點功課吧愛爾蘭,易容也不是萬能的,特別是對某些人而言,畫上去的臉再像她都能輕而易舉認出來。” 波本一語成讖。 愛爾蘭終于意識到,白天貝爾摩德不是疑神疑鬼,源氏的這位大小姐是真的在懷疑他。 值得慶幸的是,她似乎目前只單純停留在懷疑階段,并沒有完全確定,否則易容這種只要上手揪一把就會暴露的東西,其實經(jīng)不起查。 原本以為這個潛伏任務(wù)非常輕松的愛爾蘭終于感覺到了某種莫大的壓力,而讓他憋屈的是,他還不能直接把壓力的源頭解決掉。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以前他對琴酒栽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身上的嘲笑終于轉(zhuǎn)到了他自己頭上。 . 另外一邊,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正面無表情地望著鬼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一屋子警察的包圍下,安室透這個犯罪組織成員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坦蕩得跟到了自己地盤似的,簡直從容出了種清風(fēng)朗月的瀟灑風(fēng)范。青年傾身往她身邊湊了湊,自然地在周圍空氣中嗅了一下,“喝酒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并不了解情況的目暮警官還在歡快地進行背景補充,“安室君是我們請來幫忙的,以偵探的身份作為本次案件的特別顧問,源小姐你們應(yīng)該很熟吧,應(yīng)該就不用我們多介紹了哈哈哈……” 在他格外爽朗的笑聲中,源輝月面無表情:“……” 那可太熟了。 找這樣的人來當(dāng)顧問,警視廳現(xiàn)在路子這么野的嗎? 場面一時間有種微妙的沉默。 “我倒是完全沒有想到,”直視著面前人的含笑的灰藍色眼瞳,她終于慢悠悠開了口,問題卻是問的一旁的目暮警官,“警視廳怎么會想到請安室君來幫忙的?” 安室透聳了聳肩,姿態(tài)無辜。 目暮警官:“那個,其實是我向管理官提議的,安室老弟的實力有目共睹,這個案件又實在復(fù)雜,必要的時候……咳咳,當(dāng)然還是以破案為重,管理官也同意了?!?/br> 目暮警官莫名其妙有種忽然面對上級質(zhì)問的緊張感,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懵逼地感覺到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壓力。 “那個,安室老弟,”為了緩解這種壓力,他連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你之前不是說查到了案件的線索嗎,趕緊跟大家說說吧。” 安室老弟笑了笑,果然沒讓他為難,一開口就將氣氛拉回了正題,“其實三天前,今天的死者之一諸角夫人來我這里下過委托,說是她最近總感覺家附近出現(xiàn)了陌生人影窺伺?!?/br> 柯南聞言看向服部,服部平次愣了愣,低聲猜測,“楠川大叔收到那位諸角桑的委托是一周前,之后因為伊藤律師的事耽擱了,可能諸角桑等不及就去找了其他偵探吧?!?/br> “我接下委托之后,調(diào)查了諸角夫婦的人際關(guān)系?!卑彩彝咐^續(xù)進行前情提要,“諸角桑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來往多一些的只有她的親姐系子以及經(jīng)常出入諸角家的風(fēng)水師曾我cao夫。而丈夫諸角明這邊的人際來往就比較多了,其中曾我君就是諸角的大學(xué)同學(xué),再加上他在醫(yī)院的同事以及同門的師兄弟。據(jù)我所知,原本今天晚上,諸角明跟他的一位同門師弟約好了去居酒屋喝酒……” 說到這里,他略微一頓,視線筆直指向?qū)徲嵤覂?nèi)的某個人,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方向看去,齊齊愣住。 拿著心理量表的青年醫(yī)生笑了笑,淡定地承認,“嗯,他約的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