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17節(jié)
不過她從警視廳出來之后,先去療養(yǎng)院見了萩原研二,又來找了松田陣平吃飯,得到的結(jié)果很顯然已經(jīng)很清楚了。 餐桌前,大概已經(jīng)習(xí)慣了,松田陣平?jīng)]有真的跟大小姐斗嘴太久,很快也問起了正事。 “你見過平正輝了?” 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源輝月平靜點了一下頭。那口冰涼的酒水入喉,將她面上的神色也熏得淡了一點。 青年握著餐刀的手微微收緊,嗓音低啞了幾分,“這樣嗎,我知道了。” 她抬眸撇過去,“你知道什么了?” “如果那個貨車司機真的是平正輝殺的,你也不會忽然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了?!辈恢朗遣皇菫榱丝刂魄榫w,松田干脆把餐刀扔回了盤子里,“具體什么情況?!?/br> 源輝月纖長的眼睫往下斂了一下,放下酒杯。 平正輝是個精神扭曲的變態(tài),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沒有負罪感,也并不憚于承認。像他這樣的人對懲罰信息的識別敏感遠低于常人,曾經(jīng)犯下的案子,對他來說甚至是一種炫耀的資本,所以當(dāng)警方在審訊室里詢問起七年前發(fā)生的那七起入室搶劫案時,他毫不猶豫地全部認了下來。 但這其中其實有一個案件很微妙——那個貨車司機。平正輝和他的同伙接近和挑選受害人的方法是利用自己配送員的身份,專門找那些獨居,且對外聯(lián)系弱的目標(biāo)。這樣的受害者平時和外人接觸得少,經(jīng)常性見面的配送員很容易就會成為對方信任的人,逐步摸清對方家里的資產(chǎn)情況后,再痛下殺手。 但那個貨車司機所居住的混居樓并不在他當(dāng)時的配送范圍內(nèi),貨車司機經(jīng)常出門,也不符合受害者不常與人接觸的條件。 平正輝慷慨地將這個案子一并認了下來,源輝月有點疑惑,于是友善地去找他聊了聊。 “那個案子不是他動的手?!?/br> 透明的玻璃酒杯內(nèi)蕩起層層波紋,源輝月一手支著下顎,指尖慢悠悠地沿著酒杯底座劃過,像是攥取了一束游魚般的光點。 “那是一起模仿作案,平正輝先生很欣賞有人跟他有同樣的品味,覺得認下來也無所謂,所以險些讓警視廳的諸位又當(dāng)了一回傻子?!?/br> 大小姐心情不好,語氣就變得刻薄。 松田陣平習(xí)慣了,對此甚至連多余的抗議都沒有發(fā)表,往身后座椅上一靠,眸色冷了下來,“只有這一起模范作案,之后警方抓錯了兇手,平正輝也暗中蟄伏,類似的案件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說明那位兇手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將那位貨車司機滅口,然后他的死推到連環(huán)殺人犯身上?!?/br> 源輝月冷冷淡淡地說,“真巧。” “是啊,還有更巧的?!彼商镪嚻搅闷鹧燮た此薨档难弁兴坪踽j釀著一場風(fēng)暴。 “爆炸案那天研二根本沒有當(dāng)值,他之所以會去拆淺井別墅那枚炸彈,是因為另一位警官臨時出了點狀況,而犯人的預(yù)告發(fā)出來時,他的位置距離淺井別墅區(qū)最近,所以他得知消息后臨時頂上去了?!?/br> 第382章 幽靈(一) 時間進入十月,□□死人的氣溫終于逐漸降了下來。別的時間不說,至少清晨的空氣終于跟涼爽沾上了一點邊。 因為家里某只毛茸茸的成員的體重問題已經(jīng)不容忽視,源輝月終于在每天的日程表里添上了陪狗子跑步這一項任務(wù),于是連帶著她自己也把起床時間往前挪了一格,每天早起散步,被迫活得活力而健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某人把狗子寄養(yǎng)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算好的陰謀。 不過說是早起,按照大小姐憊懶的性格,終究也沒能早多少,差不多和柯南出門去上學(xué)一個時間。于是源輝月家里每天早晨多了一個小孩子和狗狗并肩站在門口等著她一起出門的日常景觀。 這天是個工作日,柯南帶著已經(jīng)自覺叼好狗繩的哈羅,站在樓梯口等他姐下樓。 他們剛吃完早餐,源輝月上樓換衣服,小偵探在樓梯底下等了一刻鐘,正要上去找人時,終于看到她下來了。 彼時她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一手扶著樓梯扶手站在臺階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臉色似乎比平時白了一點。 “輝月jiejie?” 小偵探疑惑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見樓梯上的人沉吟片刻,冷靜地開了口,“柯南君,我好像感冒了?!?/br> 柯南:“誒?” 哈羅:“汪?” . 半個小時之后,接到電話的某位指定私人醫(yī)生趕到了源輝月家。 從臥室里出來時,忍足侑士盡量放輕了動作,嘆了口氣,“風(fēng)寒感冒,還有一點低燒,今天別出門了,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吧?!?/br> 柯南乖乖點頭,因為他姐生病了,他今天直接請了假。 “可是風(fēng)寒感冒我記得不是秋冬時期易發(fā)的嗎?” “是秋冬,但是她每年夏天就非要和別人不一樣。本來今年夏天已經(jīng)快過去了,我還以為今年不會出問題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下樓,忍足侑士的手機半途響了,他看也沒看直接按斷了電話繼續(xù)交代,“風(fēng)寒感冒最難受的是頭疼和關(guān)節(jié)酸疼,她平時不怎么生病,但是每年夏天只要一感冒就會難受很久,不用打針,但是你要記得提醒她吃藥……”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那頭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連鈴聲中都似乎透著急促。 柯南看著他又準(zhǔn)備隨手按斷,體貼地開口,“忍足哥哥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吧?!?/br> “……”忍足侑士拿著手機遲疑了一下,“可是你一個人沒關(guān)系嗎?” “……我又不是真的七歲?!毙商窖劬︻D時虛了虛,“而且,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幫忙照顧jiejie的人應(yīng)該快過來了。” 忍足:“誰?” 他疑惑的話音剛落,玄關(guān)處忽然傳來開門的動靜,有人一把推開了門出現(xiàn)在門口,語氣中還帶著一點急促,“柯南,你說輝月生病了……” 他抬頭看過來,微微一頓,聲音戛然而止。 忍足侑士對上對方的目光,登時了然。 他低頭從胸口口袋抽出鋼筆,一邊隨手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個便簽本,提筆唰唰在上頭寫下了幾行字。 “她就是普通的感冒,不用太擔(dān)心。藥和劑量我都寫在這里了,她家里常備的藥盒里面都有,你記得提醒她按時吃?!?/br> 抬手將紙遞了過去,他看著金發(fā)青年走到自己面前來,伸手接過,輕聲開口道謝。 “麻煩你了?!?/br> 忍足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沒有多問,只留下了幾句醫(yī)囑就干脆且放心地告辭,“交給你了?!?/br> 這兩個人雖然沒有表示,但是氣氛中卻有種微妙的互相認識且熟稔的氛圍??履险A苏Q劬?,看著安室透送走某位私人醫(yī)生之后,回到他面前蹲下,耐心地問,“柯南君,jiejie在哪兒?” “在樓上睡著呢,”小偵探乖乖回答,“忍足哥哥說她有點低燒,安室哥哥你要去看看她嗎?” . 忍足侑士說源輝月每年夏天都要不走尋常路地和普羅大眾唱反調(diào)并不是一個夸張性說法,源大小姐車禍之前其實身體挺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碰了巧,每到夏季都會磕磕碰碰地生點小病,準(zhǔn)時得堪比例行打卡,這也是她除了熱之外不太喜歡夏天的原因之一。 所以接到柯南的電話的時候,安室透甚至有點不太意外的感覺。 源輝月的房間沒開燈,厚厚的遮光窗簾將上午的陽光擋在了外頭,室內(nèi)的光線朦朧而晦暗。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厚厚的長毛地毯體貼地吸收了大半的動靜。房間里還開著空調(diào),他拿起放在床頭的遙控器確認了一下溫濕度,這才在床邊上坐下來。 床上的人安安靜靜,墨色的長發(fā)鋪滿了枕頭,睡著的樣子非常乖。 在晦暗的光線中,他悄無聲息地凝視了她幾秒,伸出手,指尖小心地撥開她額間的長發(fā),然后俯下身唇瓣輕輕貼了上去,試探了一下溫度。 忍足侑士走的時候說源輝月有一點低燒,醫(yī)生用詞十分嚴(yán)謹(jǐn),她額間的溫度的確比正常情況高了一點,但并不算嚴(yán)重。 青年微微松了口氣地起身,又幫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被子,準(zhǔn)備轉(zhuǎn)身出門,剛走到門口,身后忽然傳來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 “親完就想跑了?” 握著門把的手微微一頓,安室透并不太意外地低低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沒睡著?!?/br> “要是我睡著了,你準(zhǔn)備干什么?” “輝月桑不要冤枉我啊,我只是試一下你體溫而已?!?/br> 他回過身來,看著床上的人一手撐著床鋪正要坐起來,連忙三兩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人扶住。 源輝月:“你怎么來了?” “柯南君給我打電話說你生病了?!?/br> 他一邊解釋一邊將床頭的水遞過去,大概是剛才忍足或者柯南離開前倒的,溫度正好。源輝月喝了水,這才似乎有些詫異地低聲嘟噥,“……他還挺相信你?!?/br> “我剛剛從柯南君那里聽過了,”安室透無奈地說,“輝月桑你們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吧,從那位最上小姐辭職了之后。” 最上京子小姐到底去逐夢娛樂圈了,源輝月當(dāng)然沒有強行留她,爽快地結(jié)束了合約預(yù)祝她前程似錦早日將前男友踩到腳下。 但這一改變也導(dǎo)致了這段時間源家的一日三餐十分湊活,源輝月在本宅的時候被養(yǎng)得精細,自己出來住就開始隨便了,她一個成年人湊活幾天當(dāng)然沒什么,但是柯南還是長身體時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接替最上京子的人選,她已經(jīng)開始捏著鼻子考慮讓本家派個人過來了。 然而沒想到柯南作為一個活潑好動身體健康的小孩子,湊活了一周不痛不癢,反而是矜貴的成年人源大小姐先倒下了。 不過源輝月堅持認為這只是湊巧,不管怎么說因為不好好吃飯而生病了這個前因后果也太幼稚了。 “跟這個沒關(guān)系吧?”她一邊否認一邊掀開被子準(zhǔn)備起床,被身邊人下意識攔了攔,“輝月桑要下來嗎?” 源輝月莫名其妙,“不然呢?” 金發(fā)青年不知為何忽然沉默了一下。 那種沉默中,仿佛有一種晦澀的情緒逸散出來,源輝月敏感地捕捉到,起身的動作下意識一頓。但隨即,那種感覺又仿佛眨眼間消散,她聽到安室透若無其事地說,“輝月桑對我不用這么禮數(shù)周全吧,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源輝月:“……” 源輝月:“……所以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青年眨了眨眼睛,一手還扶在她肩上,朝她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基爾被fbi藏起來了,貝爾摩德到處找不到她,讓我來試探一下情報?!?/br> “……” “不知道,你有多遠走多遠。” 三分鐘后,被一句話砸出了門的安室透默默帶上臥室的門,摸了摸鼻子。 “安室哥哥?” 某只小偵探剛找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疑惑地朝著門內(nèi)看了看,“jiejie要起來嗎?” 她不是剛剛還說身體沉得跟剛跑了三千米一樣,讓他沒事不要喊她? 金發(fā)青年垂眸笑了笑,聲音有點輕,“有客人上門還躺在床上,不符合她的家教?!?/br> 柯南微怔,下意識抬頭看向他。 青年長睫斂著,神色間仿佛對此并不意外的樣子,連唇邊的笑意都從容不迫得看不出半絲異樣。 “她真正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也不喜歡見外人,我原本還以為她會一見到我就直接讓我走呢,居然比我預(yù)想的待遇要好一點?!?/br> “……” “啊,十一點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青年若無其事地低頭朝他看來,淡定地問,“午飯我來做吧,柯南君想吃什么?” 柯南:“……都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