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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在線閱讀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29節(jié)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29節(jié)

    柯南輕輕眨了一下眼睛,想到了什么回頭看去,就見到他姐果然也一臉若有所思,“jiejie?”

    “嗯?!痹摧x月輕飄飄應了一聲,一手支著額,“我在想,室田巡查那位據(jù)說跟外人離開的妻子,是真的走了嗎?”

    .

    白鳥和高木已經(jīng)帶人沿著監(jiān)控中坂東警部離開的方向找到了他們所在的那條街。

    他們剛靠近就猝不及防聽到了一聲槍響。

    眾人一驚,一邊飛快在聯(lián)絡線路中更新了兇手可能持有槍械這個信息,一邊警惕地握緊了槍,訓練有素地朝著那個方向包圍。

    白鳥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頭,然而他剛拐過街角,驀地怔住了。

    前方的畫面有些出乎人意料。

    中島連殺了三名警界管理層,在眾人心目中的印象窮兇極惡,他們乍然聽到槍響時心中一震,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坂東警部重傷甚至殉職的心理準備,沒料到趕到時坂東正一把將一個青年按倒在地上,往他手上拷手銬。

    青年背著身還在劇烈掙扎,一把漆黑的手槍掉落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坂東身邊還站著個人,幫忙警戒似的,聽到腳步聲抬頭朝他們看來。

    是鳴瓢秋人。

    白鳥意外了一瞬,迅速反應過來,三兩步搶上前,剛跑到兩人面前,坂東已經(jīng)“咔嚓”將那個銀亮的手銬靠在了青年手上。青年半個身子被按在了地上,他一眼看去,只看到了對方惡狠狠側過來的半張臉,正是中島。

    白鳥終于微微松了口氣,抬手匯報,“警部,兇手抓到了?!?/br>
    鳴瓢打量他們一周,忽然問,“你們是剛剛趕到的,剛才那槍不是你開的?!?/br>
    “什么槍?”

    白鳥下意識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中島背在身后的手腕上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傷口,加上掉在地上的槍,他腦海中條件反射地復原出了當時的場景。

    半分鐘前,中島大概的確是準備開槍了,只不過有人先他一步將他的手槍擊落,他們聽到那聲槍聲不是中島開槍放空了。

    就在這時,鳴瓢秋人忽然察覺到什么般迅速轉身。白鳥跟著他注視的方向抬起頭,看到一個人緩緩從街角走出來,手里正拎著把槍,顯然就是剛剛開槍的那個人。

    他正要下意識警戒,對方就抬手從胸前摸出了一本證件。

    “公安部,風見裕也?!?/br>
    第397章 幽靈(十六)

    在行兇現(xiàn)場被抓住,這個證據(jù)比什么都要硬,中島被匆匆包扎了傷口之后,直接押進了審訊室。

    警視廳被源大小姐埋汰了這么多次,終于利索了一回。

    源輝月接到白鳥的電話,挑了一下眉淡淡點頭,“我知道了?!?/br>
    旁邊的小偵探關切地看過來。

    “兇手抓住了,就是中島。白鳥他們趕到的時候中島正要行兇,當場撞破,當時鳴瓢也在?!?/br>
    柯南眨了眨眼睛,“這么巧?”

    源輝月:“不巧,這是鳴瓢和坂東警部聯(lián)手給那位兇手下的套?!?/br>
    其他人有些意外,畢竟以那位坂東警部之前給人的印象,無論是“聯(lián)手”還是“下套”,似乎哪個詞都跟他沾不上邊,更不用說聯(lián)手的人還是鳴瓢秋人。

    他姐神情中帶著一點困懨,估摸著是身體不舒服不太想說話,名偵探只好自己推理,“鳴瓢桑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小野寺警視正遇害之后,也猜到兇手殺人的規(guī)律了吧?然后他就聯(lián)系了坂東警部,故意演了一出戲?”

    “從若島津警視到小野寺警視正,兇手的耐心越來越低,而到了坂東警部這里,很可能甚至不等正式確認,只是調查方向錯誤就會激發(fā)兇手的殺意。兇手很有可能是警方內部的人,所以只要坂東警部故意在警視廳內繼續(xù)表現(xiàn)出對他的敵意,頑固地認定他是兇手,真正的犯人肯定會克制不住,對他動手?!?/br>
    他腦子一轉就把劇情猜測了個八九不離十,源輝月輕飄飄“嗯”了一聲,忽然說,“只不過雖然他們計劃好了,卻沒料到中島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把槍,他之前殺人一直都沒用過武器。如果不是有個公安部的警察路過,可能就被他跑了。”

    公安部的警察哪兒可能這么閑正好路過案發(fā)現(xiàn)場,大小姐的“路過”說得自帶嘲諷,柯南愣了一下,“jiejie你安排的?”

    “不是。”

    源輝月眼睫微抬,視線落向了正靠在桌邊上的人。金發(fā)青年微垂著頭,正在給人回復郵件,神情泰然自若,甚至都沒有刻意遮擋,她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收件欄上風見的名字。

    源輝月:“當著我的面給公安下達命令,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演了?”

    “輝月桑不是都知道了嗎?”安室透的視線并沒有從手機上移開,垂眸淺笑,“而且我再不讓風見做點有益處的貢獻,你看他不順眼把他從公安部踢出去了怎么辦?”

    “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中島的?”

    “今天早上?其實也沒比輝月桑你們早多少?!卑彩彝杆普嫠萍俚剌p嘆,“那位鳴瓢君還真厲害啊?!?/br>
    “是嗎?”源輝月漫不經(jīng)心地說,“難道不是你更厲害,連中島的身世背景都挖出來了。”

    她略微頓了頓,忽然問,“一天的時間,查到了這么多東西,你昨天晚上沒有休息?”

    安室透似乎怔了一下,終于從屏幕上抽出視線來,下意識回頭。

    這時候源輝月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指尖搭上屏幕,按了接聽。

    .

    審訊室里,放在側面的攝像設備開始運轉,審訊官看向對面的人。

    “大澤光生警視、若島津警視還有小野寺陽介警視正,這三位都是你殺害的嗎?”

    中島坐在椅子里,手肘搭著扶手,懶洋洋回答,“是?!?/br>
    “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他撇過頭,似乎覺得很好笑的樣子,“他們都是警察,辦錯了案子,難道不需要懲罰嗎?”

    觀察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正隔著一面玻璃墻旁觀這場審訊的眾人回頭,看到幾位面生的刑警走了進來,人群里還夾帶了一個鳴瓢秋人。

    “他們是誰?”看著最前面和鳴瓢走在一起的青年,高木低聲問。

    “特別犯罪調查科的人,”佐藤也壓低了聲音回答,“警視廳最近兩年成立的新部門,專門針對變態(tài)人犯罪,也就是變態(tài)連環(huán)殺人犯。據(jù)說是從美國fbi那個特殊部門bau學習到的經(jīng)驗,只不過我們的資料庫沒有美國那邊完善,應該是來收集數(shù)據(jù)的?!?/br>
    跟在后面進門的幾人手里各自拿著筆記本和平板電腦,一進來后果然就開始觀察玻璃墻里的人,然后低頭寫寫畫畫做記錄。走在最前面的青年沖松本管理官微微點了一下頭,大概是早就跟他打過招呼。

    “特別犯罪調查科的室長百貴船太郎,”佐藤繼續(xù)介紹,然后看了一眼走在他身側的鳴瓢,“……以前在搜查一課的時候,他和鳴瓢君是一起的搭檔?!?/br>
    對于百貴室長徇了一下私把鳴瓢也帶了進來這件事,眾人都識趣地假裝沒看到,繼續(xù)關注著里頭的審訊。

    “你在若島津警視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用催眠瓦斯將他迷暈帶走,在其他地方殺了他,又把他的遺體運了回去?”

    中島懶洋洋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供認不諱,“對?!?/br>
    “地點在哪兒?”

    “提無津川的一個破倉庫。”

    他剛回答完,外頭的警察們立刻按照他供認的地點派出了人手。

    “昨天晚上給小野寺警視正打電話約他出去的人也是你?!?/br>
    “沒錯?!?/br>
    “你做這些事的動機是什么?單純只是因為他們的工作中出現(xiàn)了錯漏嗎?”

    “工作出錯。”重復了一遍這句話,中島忽然笑了,緩緩抬起頭來,情緒第一次有了波動,“他們怎么能夠出錯,他們現(xiàn)在坐的位置,都是我父親用前途和人生換來的!”

    外頭的人正不解,目暮警部適時給松本管理官遞上了一本資料,解釋了室田健太郎巡查的事件。

    松本:“也就是說,他的父親室田巡查當年是替小野寺警視正他們頂了罪?”

    “是?!?/br>
    眾人不由得將視線隱晦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坂東警部,男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緘默的雕像。

    “在那之后,我父親就變了。他認為是自己的犧牲守護了社會的治安,沉浸在了自己是個偉大的保護者的幻想里,甚至一刻不愿放松地要保護好我和母親。雖然他的確是出于好心,但是一個精神崩潰的人會使用的方法,你們可能無法想象。”

    “母親?”審訊官眉心一跳,“你的母親不是跟別人離開了嗎?”

    中島倏然抬頭看他,半晌,嘴角緩緩勾了起來,扯開的弧度和眼窩處的陰影共同組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沒有哦,”他幽幽地說,“母親怎么可能離開呢,她一直都在家里啊。”

    .

    一腳踹開門,稻見握著槍謹慎走進了室田健太郎在荒村居住的房子。

    屋內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回來了。

    其他人跟在他后頭魚貫而入,迅速將整個房子搜查了一遍。

    “按照鄰居的說法,室田健太郎死后,中島留在東京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是為什么他還在一直給這棟房子繳納電費?”一個同僚拿著一沓單據(jù)走到他身邊。

    稻見視線在室內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靠墻的那個冰柜上。

    “……因為他要保證某些電器的供電?!?/br>
    他收起槍走了過去,扣住邊緣的把手,一把掀開了冰柜的門。

    森然的寒意摻和著腐敗的氣息化作霧氣飄了出來。

    透過白霧,冰柜外的兩人對上了一張女性覆著白霜的驚恐臉龐。

    .

    “室田當年精神崩潰后把他的妻子殺了,這些年一直藏在他們家的冰柜里,就放在客廳?!痹摧x月掛斷電話。

    灰原哀下意識重復,“客廳?”

    所以那對父子,這么多年來生活甚至吃飯的時候就對著那個冰柜,對著他們妻子和母親的尸體?

    柯南:“中島桑也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源輝月淡淡“嗯”了一聲,看向電腦屏幕,屏幕上正是通過審訊室里的攝像機轉接過來的畫面。

    “他們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br>
    “你承認三起案件都是你所為,而且就在今天還試圖謀殺坂東警部?”

    “對?!睂徲嵶狼暗闹袓u百無聊賴地將雙手交錯搭上桌,“真可惜,就差一點?!?/br>
    審訊官:“你為什么要模仿三年前的那位連環(huán)殺手‘單挑’進行犯案?”

    “好玩啊。”男人開始笑,“我承受了這么多年的痛苦,他們只痛了幾小時,不過分吧?”

    審訊官皺了一下眉,“你在現(xiàn)場留下的簽名,那只鳥是什么意思?”

    “鳥?”

    微微低頭,中島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手指,“以前父親發(fā)病說要保護我的時候,總喜歡把我關在箱子里。我透過箱子和窗玻璃偶爾能看到村子里飛過去的鳥,有點羨慕,殺人的時候想起來就畫了,有什么問題?”

    源輝月忽然抬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