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37節(jié)
“對,可他這種偏執(zhí)狂不能以常理來判斷,對他而言,自己認定的才是事實,其他都不重要。”柯南低聲說,“父親都是拳擊手,都卷入了同一個案子,一個被放出來的當天一個正好被關進去,同齡,甚至居住的地方都在同一個區(qū)域,對那天在警視廳遇到松田警官的勝山來說,幾乎是看到了一個自己命運的對照組。所以他認為他是自己的同類甚至兄弟,一點也不稀奇。” 赤井秀一:“所以當他真正的弟弟找上門時,雖然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他也沒有把他當回事?” 柯南默認,“像他這樣的反社會人格沒有感情,但是依舊會對某些特定的東西表現出在意。所以七年前他離開長野去到東京時,可能也去找過松田哥哥。” 汽車飛馳過長街,天邊的烏云好像越來越深了。 “研二君真的很敏銳,”勝山傳心微笑著說,“他只是看到了我在地上畫的鷹就聯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我捏死的那只鳥,然后發(fā)現了他們都是水谷隼的替代品?!?/br> “只不過他理解錯了我的想法,我怎么可能是恨隼君呢,我明明非常非常地感激他?!?/br> “感激?” “感激他幫助我脫離了那個老東西的控制,啊,我那時候已經受不了了,他要是再晚一點死,我可能就先動手把那個老東西殺了。” 松田陣平眸色漸冷,“你感謝他的方法就是送另外一個和他相似的人去死?” “嗯?你說七年前那次?”勝山傳心攤手,“我承認那次我是有點激動了,時隔多年再回到東京,忍不住做點什么慶祝一下?!?/br> “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我又被研二君發(fā)現了。而且這一次他直接找上了門,真厲害啊,我每天路過堤無津川,看著那么多警察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任何頭緒,全是一群蠢貨。只有他,是唯一一個發(fā)現我就是兇手的人?!?/br> 盯著他的眼睛,勝山傳心緩緩露出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笑容,“只可惜,當警察的就是這點不好,就算他知道我是兇手,但是也拿不出證據來?!?/br> “我本來還想跟他繼續(xù)玩下去,但老師說他查到的東西已經太危險了,只能處理掉他。” 直到這個時候,松田陣平一直冷沉如水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動,“你還有一個老師?” 勝山微笑著點頭,“對?!?/br> 松田追問,“給研二設下陷阱的就是他吧,還有那個一直和煙火師在網絡上聯系的心理咨詢師。他是誰?” “老師就是老師,”勝山傳心不在意地聳肩,“哦,他好像還有一個名字叫做john walker?!?/br> “你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教導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想過去探究嗎?” 勝山傳心的笑容不動如山,好像寫著“這有什么好探究的”。 沉默了片刻,松田用平直的語氣敘述,“七年前堤無津川發(fā)現的那位男性是你殺的,淺井別墅爆炸案中的那個貨車司機也是你殺的。三年前你犯下了七起連環(huán)殺人案之后成功逃脫,這些年你一直藏在博多?” 男人笑著點頭,似乎已經確認他不可能活著離開,知無不言的態(tài)度中幾乎有著對著死去的人才有的慷慨優(yōu)待。 “所以你為什么會忽然跑來東京找我,還特意犯下這個案件引我出來?” 然而這個問題勝山傳心卻罕見地沒有回答,而是若無其事地歪了歪頭,繼續(xù)舉著那個遙控器,“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br> 盯著他注視了好一會兒,松田陣平終于緩緩頷首,“問完了,剩下的問題可以留到審訊室再問?!?/br> 他毫不猶豫地從懷里掏出了槍對準了他。 勝山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終于出現了一絲變化,甚至有些不解地朝他看來。 “不用捏著你手里那個玩意兒顯擺了,”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西川家里那個炸彈,我下午去他家的時候就已經拆掉了?!?/br> . 幾個小時前,源輝月家。 源輝月:“他的目標是你?!?/br> 松田:“我?” 大小姐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哈羅的耳朵,狗狗乖乖趴在她身上認揉,像團沒脾氣的團子。 “所有事情的發(fā)生,都有一個源頭。就算是在大街上隨機殺人的瘋子,往深處挖掘,也能找到他發(fā)瘋的動機?!?/br> 松田陣平:“所以你覺得,勝山傳心這一次發(fā)瘋的目的跟我有關?” “跟你無關,跟他自己的執(zhí)念有關?!痹摧x月瞥他一眼,“你只是在他扭曲的精神世界里扮演了一個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色?!?/br> 和她對視幾秒,松田無奈笑了,“我還沒那么大的臉把所有人死亡的責任都背自己身上?!?/br> 認真打量了他片刻,似乎確認了他并沒有腦子發(fā)軸地認為大澤警視的死是自己的原因,源輝月這才滿意點頭,“雖然他時隔多年忽然報復當年辦案的警察,的確很像是為了被逮捕的父親復仇。但是別說天生冷血的psychopath,就算是有感情的正常人,在常年被父親虐待打罵的情況下,殘留的親情還有多少?” “雖然有些孩子可能會將責任歸到自己身上,甚至成年后依舊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但是勝山傳心絕對不是這種人。他的父親三年前就從監(jiān)獄出來了,而他就是在那之后忽然開始再次犯案,這是他宣泄怒氣的一種方式,他根本不希望他的父親從監(jiān)獄里出來,他希望他一直待在里頭?!?/br> 她總結,“所以他殺大澤警視絕對不是為了復仇,而且這一次他更改作案方式留下了簽名。連環(huán)殺人犯的簽名,是一種他們尋求溝通的方式?!?/br> “當年將你們的命運牽扯到了一起的案子,那位死者的名字叫做水谷隼。所以那個看起來像鷹的符號在現在還活著的人里,只對兩個人有意義,你和他?!?/br> “……”松田陣平嗓音漸沉,“他是在找我,他知道我是警察。” “所以他在日歷上留下了那個紅圈,那依舊是把你引出來的手段。當年那個案子的關系者,大澤警視已經死了,前警視總監(jiān)在監(jiān)獄,只剩下了那個關鍵證人。按照正常調查流程,你們一定會查到他身上,然后以防萬一在十月九號那天去保護他。只要他在那天守在那位西川君門口,就能等到你過去?!?/br> 松田陣平默了默,“他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從他這么多年對你的關注來看,在他心里,可能一直把你當成了同類或者是兄弟?!?/br> 可能是這個猜測挺惡心的,松田的眉心倏然皺了一下,源輝月倒是依然淡定,“精神病人的想法,不用在意?!?/br> “當年萩原發(fā)現了他對你的關注之后,之所以一開始瞞著你,可能也是以為他對你有敵意。再加上他畢竟是你父親當年那個案件的關系者,所以才想要等調查清楚再告訴你。不過我倒是覺得,至少之前的那些年,他對你最多只是好奇,雖然暗中關注,但大概沒打算跟你正式接觸?!?/br> “但是他在最近忽然改變了想法?” “對,大概是受到了某種刺激。關于這個我倒是有個猜測……” 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好像陷入了某種思考。沒過多久,她重新回神,“所以他現在應該是來殺你的?!?/br> 松田挑眉,“轉折這么突兀?” 源輝月眨了眨眼睛當沒聽到,“最大的可能性跟他以前的殺人模式一樣,找你打一場拳擊賽,一戰(zhàn)定生死那種?!?/br> 凝視她幾秒,松田笑了一聲,懶散地往身后沙發(fā)上一靠,沒有繼續(xù)追問她這個結論是怎么得出來的,而是順從地換了個方向,就著這個話題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往下推演。 “但是我是警察,我?guī)е鴺專瑸槭裁匆馑囊??!?/br> “所以他肯定會想辦法威脅你不得不答應下來。” “而且這個威脅必須具備一定的可信度,否則我不可能輕易相信他的話……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可以成為人質的對象?!?/br> “西川,他和煙火師有過交流,手里很可能還有他的炸彈?!?/br> “呵,又是這個……”他揉了一下眉心,聲音中有種不爽的輕嘲,“這些人就不能有點新鮮東西嗎?” “好用就行。” 源輝月一手拉起哈羅的爪子沖他招了招,用往外拋出了個精靈球的語氣淡定地說,“好了,全分析出來了,去吧。” 被選中的小精靈松田警官對她這種看戲似的態(tài)度致以無言地一撇,但時間刻不容緩,他也沒空留下跟她繼續(xù)掰扯,一手拎起搭在沙發(fā)上的西裝,站起身就往大門走去。 只不過在走到門口時,他的腳步忽地頓了一下。 “你以前說煙火師不是我的影子,那這個呢?” 源輝月正在和哈羅玩,聞言抬頭看向他停在門口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思考了一下,“也不是?!?/br> 青年回頭,“為什么?” 大小姐理直氣壯且一臉嫌棄,“長得太丑了。” 這個答案即便是對她了解如松田也意外地微怔了兩秒,一手扶著門框,他最終無奈地低頭笑出了聲。 “也行,你漂亮你有理?!?/br> 第407章 幽靈(二十六) 時間回到現在,在居民樓樓下,勝山傳心跟上松田時,公安的其他人已經察覺并且隔著更遠的距離也跟了上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群黃雀此時差不多將螳螂和黃雀包圓了。 話最多的西野一邊透過監(jiān)控觀察著外頭的情況,還在一邊嘟噥,“副隊這是什么魅力,怎么老是被變態(tài)殺人犯看中,難道這就是長得太帥的煩惱嗎?” 吉永:“很正常?!?/br> “正常?” “松田君本來就很特別。表面上看起來桀驁不馴特立獨行,好像從來不屑于所謂的正論,但實際上卻一直毫不猶豫地沖著正確的道路一往無前,從未偏離過正途。所以作為那些人的對照組,他當然會吸引到他們的好奇和注意?!?/br> 他這一段有理有據的分析說完,周圍忽然一片安靜。吉永奇怪地回頭就看到除了要守著監(jiān)控的大山,其他有空閑的人齊齊望向他,表情整齊一致的意外。 他不得不默默補充,“這是源小姐說的?!?/br> 其他人這才“哦”了一聲,紛紛表示懂了。 “我就說你怎么忽然對副隊這么了解了?!?/br> “大家都是一起認識的,組長你不能搶跑啊?!?/br> “……你們是把你們副隊當成什么游戲攻略對象了嗎?還有,看監(jiān)控,松田好像要動手了。” 監(jiān)控屏幕正清晰直播著不遠處街道上的畫面,似乎是見已經套不出什么話了,松田陣平果斷掏出了槍。 勝山傳心的身影立在他對面,遠遠地似乎從姿態(tài)就能讀出一絲愕然。 西野就著這個愕然“嘖嘖”了兩聲,開始說風涼話,“這一看就是沒有遭受過我們大小姐毒打的,我覺得他需要教育?!?/br> 吉永轉身去拉車門,“再廢話下去你也需要教育了,準備行動?!?/br>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急促的車鳴像一道忽然闖進來的雷鳴從半條街外傳來。負責監(jiān)控的大山一怔,看向旁邊的屏幕。 “有輛車過來了?!?/br> . 將時間往回撥十分鐘、 黑云越來越低,降溫后的涼風卷過來,將陽臺上的藤本月季吹得在風中搖曳,姿態(tài)婀娜很是好看,只可惜屋子的主人背對著陽臺坐在桌前,暫時無心欣賞。 一張照片被風帶起,從攤開的文件夾中劃了出去,在半空里翻了個面,落在了地上。 源輝月下意識抬頭看去,正要起身,已經有人停在了照片旁邊,微微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這是……單挑三年前犯下的案件中最后一個受害人?”金發(fā)青年將照片遞過來。 源輝月淡淡點了一下頭,垂眸看去,照片上的小女孩扎著單邊的馬尾辮,朝她露出一個明亮又元氣的笑容,像朵生機勃勃的太陽花。 “……她才十四歲吧?” “嗯。”她輕輕把照片放回文件夾,“她也是所有受害者中,死相最殘忍的。” 目暮警部說當初到達現場時,就連身經百戰(zhàn)的老刑警看了都受不了。這句話當初聽的時候輕描淡寫,源輝月拿到尸檢報告才知道鳴瓢椋死的時候的情況。 十四歲的少女,全身所有骨頭都被折斷,肝脾肺腎全破了,半塊腦子散落在了頭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