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70節(jié)
安室透眉眼一彎沖她笑了,他懶洋洋地趴到了桌上,煞有介事拉長聲音,“輝月桑全都猜到了,我完全沒有成就感了啊?!?/br> 金色的碎發(fā)順著他額頭軟軟搭下,錯落在眉宇間,源輝月懷里的貓咪有點手癢,忍不住想往桌上跳,她于是放開了手,任由小貓躥上了桌,三兩步踩上了他的胳膊開始往他腦袋上爬。 金發(fā)青年看了一眼貓咪,懶散地趴在桌上沒動,甚至屈起手指給了它一個臺階。源輝月看著小貓試探性地踩上他的手指,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下午喝酒了,怎么回來的?” 安室透抬起的手指微妙地一頓。 “……下這么大的雨,喝了酒,還開車,還開的山路?!痹摧x月面無表情伸出手,“警察證件還我?!?/br> 安室透眨眨眼,明知故問,“為什么?” “因為你崩人設了!” 金發(fā)青年悶笑著趴回了桌上,下巴搭在胳臂上,知錯但絕對不改地點頭,“嗯,不還?!?/br> 源輝月:“?” “是管家先生派人去接我回來的,一路上也是司機開車。” 逗夠了人,他抬起指尖撩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小貓,這才開口,聲音里還帶著未盡的笑意,“輝月桑,這樣不算崩人設吧?” 源輝月遲疑地扭頭看向門外,這時候,也不知道是恰巧還是一直在外頭等著,老管家果然適時從門口經(jīng)過,迎著她狐疑的目光悠悠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樣,然后又繼續(xù)慢悠悠離開,留下了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源輝月:“……” 她時常懷疑家里的管家們都具備某種“點到名字就能出現(xiàn)”的召喚屬性,就像案件召喚她弟一樣,也不知道是在哪兒統(tǒng)一培訓的。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源輝月納悶,“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金發(fā)青年淡定想了想,“因為我長得帥?” 源輝月:“……” 她還以為這種話只有她才說得出口。 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某個人過于不正經(jīng)了,且顧左右而言他的技能滿級,她明明是打算聊正事,但說著說著就經(jīng)常性一不小心跑了題。這一次她回過神比較早,無言地一句話把話題又拐回來,“所以呢,你今天調(diào)查的結果是什么?” “這個村子里的確有一個隱藏的組織。”安室透跟著一秒恢復嚴肅,“或者說是組織也不算貼切,大部分參與者只是閑散的村民,還有隔壁村子的人也參與了其中?!?/br> “就像輝月桑你猜到的那樣,他們組織了一起大型的賭局,針對每年的祭典。從祭典前的比賽開始,到比賽決出的流鏑射手在祭典上進行的騎射表演,就像賽馬一樣,每一環(huán)都能夠下注。甚至還會拉著外來的游客一起參加,將它包裝成了當?shù)氐牧曀谆顒?。?/br> 源輝月點頭,“聽起來挺賺錢?!?/br> “的確?!卑彩彝笇⒁粋€御守放在了桌上,“這個就是他們發(fā)行的賭券。” “地點在神社里?” “嗯?” “還挺有創(chuàng)意?!?/br> 將御守拿起來打開封口,源輝月拿出了里頭的卡紙,和賭馬券還真有些類似,可能又是一種不講武德的借鑒行為。 她翻著手里這張薄薄的紙,“但是我記得自從甲斐巡警開始參加比賽之后,連續(xù)好幾年都是當年比賽的優(yōu)勝者,被選為了祭典上的流鏑射手,而且在表演上每次射箭的都是十環(huán),基本沒有失誤過?!?/br> 安室透聳肩,“所以這就是原因。” 如果結果早就能預見了,那么賭局還有什么意義?開賭場的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百戰(zhàn)百勝的幸運兒,而甲斐巡警甚至不單單只是幸運,他憑借的是自己的實力。 但有的時候,世界厭惡有實力的人。 源輝月將那張輕飄飄的紙放回了桌上,“難怪,這才是兇手真正的殺人動機吧。甲斐巡警是警察,對他下手比普通人風險大得多。即便這樣兇手都毫不猶豫動手了,果然是觸動了他最核心的利益?!?/br> 隨即她忽然語氣一轉,“我記得甲斐巡警之后,接下來五年的流鏑射手是龍尾家的人吧?” “龍尾景?”安室透好像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的情況的確和甲斐巡警差不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嫌疑反而可以排除了?!?/br> “前提是,甲斐巡警的死真的跟這個組織有關?!?/br> 長野這個地方大概是真的有點靈異,就連六年前這起看似已經(jīng)要水落石出的案子都變得越來越復雜。 這時候門外飄來了食物的香氣,城堡里的侍者已經(jīng)將食物端過來了,但由于某人正霸占了桌面,只好遲疑地停在門口。 安室透余光瞟到門口罰站的侍者,停下了推理,正要從桌上起來,忽然察覺到了什么。 “那個,”他疑惑地指了指頭頂上的貓咪,它已經(jīng)半晌沒動了,“它怎么了?” 源輝月也反應過來,低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巴掌大的小貓正以一個左爪抬起的高難度姿勢停在青年頭上,也不知道怎么,根被點了xue似的,整只貓呆若木喵。 她納悶地伸過手,將小貓抱過來,正要檢查,貓咪忽然靈魂歸了位,一聲慘叫,動如脫兔,喵地一聲踩著她的手背沖出大門,化作了一道閃電消失在了門口。 “……” 整個過程發(fā)展過□□猛,源輝月甚至短暫地被驚了一下。她的手被人拉了過去,她疑惑地順著力道回頭,“你怎么它了?” 金發(fā)青年正在低頭檢查她的手背,小貓可能是爪子被剪了,也可能沒反應過來,方才受驚之下逃竄也只是在她手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梅花印。 隨即他這才抬頭,無辜地笑笑,“可能是我欺負過它的長輩?” “……你怎么貓嫌狗憎的。” 說好了長得帥呢? 第442章 風林火山(十八) 柯南給源輝月打完電話,還在龍尾家等著松本警署的警察們。但天不遂人愿,這天下午的雨水非但沒有隨著時間轉小反而越下越大,竹田警部拿到批復下來的搜查令的時候,外頭的雨已經(jīng)將警局對面的攤販都砸回家了。 幾個刑警在警局門口對著空蕩蕩的街道和傾盆大雨興嘆許久,只好各回各家——雨太大了,天色又暗,這個時候走山路容易出意外,只能明天再去。 由于虎田繁次和龍尾凌華在警局的表現(xiàn)過于突出,一個像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膽小地鼠,一個宛如空有外表的無腦花瓶,兩起殺人案件的難度明顯已經(jīng)超出他們的平均智力,警方懷疑的重點反而到了龍尾景身上。 畢竟橫看豎看這幫人里只有他看起來還有這個素質(zhì)和腦子。 而龍尾景本人對此倒是很鎮(zhèn)定,幾乎有些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坦蕩,甚至在得知目前嫌疑最重的是自己后,平靜詢問了審訊員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的妻子和繁次先放回去,擔心他們一直待在審訊室里不太好受。 審訊員遺憾表示了不能,因為這兩人只是嫌疑較輕,而不是沒有嫌疑,肯定是要至少關滿四十八小時的。倒是被牽連進來的虎田夫婦以及虎田由衣,在警方已經(jīng)有了明確嫌疑人后,第二天早上就被放了出來。 傾盆大雨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天色才終于放晴。 可能是在黑漆漆的審訊室里待了太久,也可能是一晚上沒休息,再次站在太陽底下時,虎田由衣忽然有種重見天日的恍惚和暈眩。 她揉了揉太陽xue,看向送她到門口的人,“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吧。” 大和敢助:“……回村的車一個多小時才有一趟,剛才剛好走了,我找個同事送你?!?/br> “不用……” 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嘈雜。門口的兩人回頭,這才看到了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來的虎田夫婦。 虎田家主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一天一夜的審訊讓他的氣焰萎靡了不少。他杵著拐杖,旁邊的虎田達榮習慣性要去扶他,卻被他不給面子地一把甩開。 “你養(yǎng)的好兒子……真是太丟人了!” 他鐵青著臉,一字一句地訓斥完,路過虎田由衣時也像沒看到一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出了警署大門。 虎田由衣看著婆婆的手滯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平靜地抬手撩起鬢邊垂下的一縷灰白碎發(fā),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似的,轉過身沖她點點頭。 她的臉色同樣有些憔悴,腰卻挺得筆直,甚至有種凜然的氣質(zhì)。她走過虎田由衣身邊,分別和她還有送她出來的大和警官打了招呼,若無其事地交代,“這是你的青梅竹馬吧,你們敘敘舊,晚點回去也沒關系,我先走了?!?/br> 虎田由衣:“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我以前在城里也打過工,回去的路挺熟的?!?/br> 禮貌地沖兩人以及送她出來的女警告完別,她這才走下了警署門口的臺階,匯入了街道的人流里。 等這兩人一前一后都走了,送他們出來的年輕女警察這才低聲抱怨,有點替她不平似的,“明明也不是虎田夫人的兒子,怎么管教前妻留下的兒子啊,現(xiàn)在孩子沒學好又怪到她頭上,當?shù)母墒裁慈チ?,男人怎么都這樣。” 旁邊的男性同胞大和敢助警官無辜被掃射了一下,只好默然無語。 女刑警沒注意到自己剛剛地圖炮攻擊了大片同僚,見閑雜人等都走了,她看向虎田由衣,這才露出親近的笑容,“我們好久沒見了,上原。自從你嫁人之后,都不跟我們聯(lián)系了?!?/br> 警界的女性警察少,在一線當刑警的就更少了?;⑻镉梢乱郧霸陂L野縣警察本部的時候就跟這些稀少的女同僚們關系不錯,這一位碰巧還是她帶過的。 昔日那個莽莽撞撞的后輩眼看著成熟了不少,只是開口依舊直來直去,虎田由衣微微一頓后,才努力無視了身邊人的目光,有些無奈且復雜地糾正,“我現(xiàn)在改姓虎田了。” “啊,我忘了,總是叫上原叫習慣了。那上……虎田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要不然重新回來吧?!迸e極地勸道,“本部里后來又來了一些后輩,但都不如你厲害。你當初壽退社的時候我就覺得可惜,你真的不打算當警察了嗎,反正現(xiàn)在……額,現(xiàn)在殺死你丈夫的兇手還沒確定,你不想親手抓到她嗎?” 六年的歷練到底讓這位后輩成熟了不少,從那個突兀的轉折就能聽出來,她一開始要說的肯定不是后面那句話。 感覺到身邊的人的目光認真起來,似乎也要緊跟著說些什么,虎田由衣心底一緊,連忙開口打岔,“那個,我現(xiàn)在還……竹田警部?” 她神色微訝,其他人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似乎恰好經(jīng)過,一轉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真的是竹田警部?啊,難道是我在門口磨蹭太久了有事找我?” 女警連忙慌慌張張轉身,一邊沖她擺了擺手,“我那個建議你好好考慮考慮,一定要好好考慮啊,上原……”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影已經(jīng)一陣風一般消失了。 虎田由衣:“……是虎田?!?/br> 這句話大概依舊沒有被風風火火的后輩聽到,只好輕輕飄落在大門口陡然安靜的空氣里。 門前終于只剩下了虎田由衣和大和敢助兩個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大和敢助轉身,“我送你回去吧。” 虎田由衣:“等等,敢……大和警官?!?/br> 青年警察的背影停在臺階前,似乎微微滯了一下。 虎田由衣抿了抿唇,“……我聽說那顆子彈是你先拿到的,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是想拜托我私底下把家里的□□帶出來做膛線比對吧?” “……沒錯。” 那你最后為什么沒有開口? 這句話剛涌到喉嚨口,她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又將這些字句嚼碎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不用送我了,我去車站等一會兒就好?!?/br> “……” 大和敢助轉過身,似乎還要說什么,這時候不遠處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聲提醒似的鳴笛。 兩人下意識回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輛停在警署門口的黑色汽車。車門打開,有個面相機靈和善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沖他們略一欠身,然后看向虎田由衣,明顯是來找她的。 這個人他們兩人居然都見過,在松本城,那是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