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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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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xiàn)在——

    她拿起試卷一張張翻過去,有點懵逼,“你全都做完了?”

    她對面的柯南半趴在桌子上,目光還有點發(fā)直,怏怏點頭。

    源輝月:“……”

    源輝月揉了揉眉心,“我沒打算真的讓你做這么多的……”

    “我知道啊?!?/br>
    她一怔,放下手,趴在桌上的黑發(fā)小少年抬頭,沖著她一笑,湛藍(lán)色的眼瞳落了一點窗外的光,有種近似縱容的溫和。

    但沒等她看清,小孩子又重新趴了回去,焉噠噠地開始嚎,“jiejie,手酸qaq?!?/br>
    “誒?”源輝月迅速放下試卷走了過去,“我看看……”

    小朋友骨架纖細(xì),她把他從桌邊上抱起來像抱起只貓咪,揉著他的手腕無奈嘆氣,“……下次記得偷點懶。”

    柯南眨了眨眼睛,沒說話,余光瞥到旁邊的服部擠眉弄眼地朝他做鬼臉——這么大人了還撒嬌,工藤,丟不丟人?

    工藤面不改色,甚至利用自己現(xiàn)在小孩子的形象開始裝傻,“jiejie你之前說讓我做題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經(jīng)常請假會落下功課對吧?”

    “啊……”

    柯南扯開唇一笑,陰森森看向?qū)γ娴暮眯值?,用稚氣的聲音天真詢問,“那服部哥哥也好久沒去學(xué)校了,他不用做題嗎?”

    服部:“?”

    服部:“!”

    關(guān)西名偵探的怪臉頓時僵在了臉上,眼瞳中透出震驚。他下意識起身,但還沒來得及飛快逃跑,就見源輝月回頭朝他看來,被提醒一般,“我之前一直都忘了,服部你現(xiàn)在高二吧?”

    服部平次保持著抬起一條腿的高難度姿勢僵成雕塑,“呵,呵呵,對啊……”

    源輝月曾經(jīng)作為老師的血脈好像忽然覺醒,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說起來,我的確感覺最近經(jīng)??吹侥?,你這學(xué)期請了多少假了?”

    服部:“……”

    他眼睜睜看著她拿著手機站起身,“稍等,我去跟本部長閣下聊一下你的教育問題?!?/br>
    服部:“???。 ?/br>
    等等?!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說去就去。關(guān)西名偵探全程找不到機會和借口阻止,最后只好僵硬地目送她消失在了門口。

    “……”

    半晌,他森森地轉(zhuǎn)過頭,“工!藤!”

    剛剛背刺他的工藤非常淡定,甚至從桌上摸了一塊仙貝啃著,一臉天真無邪,“怎么了,服部哥哥?”

    服部伸手就開始揉他,一邊咬牙切齒,“你不怕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源jiejie?”

    “你幫我瞞了這么久你也是共犯?!泵麄商降ㄈ稳啵Z氣冷靜,“要死一起死。”

    “……”

    “……你不要這個時候把你的賭徒作風(fēng)拿出來?。 ?/br>
    他一聲崩潰的大喊吼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服部平次立即收聲落座,乖巧抬頭看去,果然是源輝月又回來了。

    她是略微蹙著眉回來的,表情算不上難看,但也比之方才淡了幾分。

    服部平次一愣,神色更加乖巧了,小心翼翼問,“源jiejie,怎么了?”

    他有點懵逼,這難不成是和他爹談崩了?不能夠吧?

    “我還沒來得及和服部部長打電話。”大概看出了他的疑問,源輝月輕飄飄解釋,然后頓了頓,“剛剛收到消息,竹田繁死了。”

    兩位名偵探同時一滯,異口同聲問,“怎么死的?”

    柯南:“他不是在警署被關(guān)押嗎?”

    服部:“難道是被人混進去了,還是警署的人暗地里下的手?”

    在突發(fā)案件面前,兩位正要同室cao戈的名偵探立時重歸于好統(tǒng)一戰(zhàn)線。

    源輝月:“在押送的路上,他開車從山崖上沖下去了,安室已經(jīng)去現(xiàn)場了?!?/br>
    .

    竹田繁開車沖下去的山路下面是片稀疏的林地,好在墜車地點在林地邊緣。

    安室透到的時候,那片地方已經(jīng)被警方用警戒線圍了起來,外頭守著的人是松本警署的警察,抓竹田繁的時候跟他打過交道,眼看著這么一個“外人”往里走,假裝沒看一樣,眼一抬就把他放進去了。

    他進去時,正好遇到兩個人抬著一個擔(dān)架往外走,擔(dān)架上放著法醫(yī)專用的裹尸袋,被血染紅了大片。他走過去說了聲“稍等”,等對方停下后拉開拉鏈往里看了一眼。

    濃厚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高處墜落的沖擊將人腦袋都撞碎了,連個囫圇人樣都沒剩下,抬著他的兩個人下意識移開了視線,金發(fā)青年卻面不改色地觀察了片刻,這才重新蓋上,抬頭沖他們禮貌性笑笑,“謝謝?!?/br>
    兩人嘆服地繼續(xù)把擔(dān)架抬走了。

    長野縣警最先收到的消息,已經(jīng)到了。安室透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警車殘骸,痕跡科的人圍著警車上上下下,大和敢助也站在一旁,正在聽一個痕跡科的警察匯報,見他過來也并不意外,甚至轉(zhuǎn)手把手里的報告遞給了他,“法醫(yī)判斷是當(dāng)場死亡,看過尸體了?”

    安室透點點頭,低頭翻報告無奈道,“摔成那個樣子,沒有當(dāng)場死亡才奇怪吧。給他安排做藥物檢測了嗎?”

    “已經(jīng)跟科搜研提過了,不過大概率驗不出來,他之所以墜崖原因不在他自己身上。”大和敢助回頭看向那輛汽車,聲音發(fā)沉,“是車被人動了手腳?!?/br>
    安室透終于抬頭看他,“具體什么情況?”

    “我從頭說起吧。今天下午,按照程序,竹田被從松本警署押送到長野本部。負(fù)責(zé)押送的人是秋山還有其他組的兩個警察,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我已經(jīng)分別問過他們?nèi)肆?,基本都是一致的。在路上的時候,竹田前刑事忽然掙脫了束縛,暴起將后座的同僚打暈推了下去,前座的人剛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被他踹下了車。他顯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搶車逃跑,就在那條山道上?!?/br>
    順著大和敢助的示意,安室透抬起頭,上方的山道再往前是個下車的坡道,前方還有個驚險的拐彎,彼時警車上的人不可避免地注意力會有稍許的分散,這大概也是竹田挑這個地點下手的原因。

    但此時,這條彎道的邊沿已經(jīng)破開了一個豁口,上頭還有不少晃動的人影,是警方在取證。

    “當(dāng)時被踹下車的三個人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從那里沖了下來,”大和敢助說,“我已經(jīng)讓人檢查過了,汽車的剎車被動了手腳。”

    安室透冷靜地問,“開車的是誰,他之前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是秋山。那家伙是個新手,開車特別小心,車速慢得跟爬一樣?!贝蠛透抑舶櫫税櫭?,顯然是想起了之前坐這位下屬開的車時并不美好的經(jīng)歷,“他們一路上沒遇到要停車的情況,所以壓根沒發(fā)現(xiàn)剎車壞了,現(xiàn)在全在醫(yī)院里后怕?!?/br>
    “所以,目標(biāo)是三位警察中的某一個;或者為了殺竹田桑,不惜搭上三條人命,兩個猜測都有可能嗎?”

    一陣風(fēng)吹過,血腥味中混著山林里特有的泥土味。

    安室透轉(zhuǎn)過身,正要開口表示自己想去山道上看看,就見到一個警察舉著手機匆忙跑過來。

    “大和警官……”他一個剎車,看了看安室。

    大和敢助言簡意賅:“直接說。”

    警察干咳了一聲,“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醫(yī)院里的秋山的電話,他說之前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他沒注意,在醫(yī)院的時候查看了自己手機的郵箱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封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郵件,時間正是竹田桑的車禍發(fā)生之后?!?/br>
    大和敢助和安室透同時看過去。

    “他已經(jīng)把郵件轉(zhuǎn)發(fā)給我了,那個郵件里是這樣寫的——吾乃毗沙門天,毀滅啄木鳥之軍神。”

    .

    竹田繁活著從松本警署出發(fā),原本給他安排的地方是拘留室,最后卻直挺挺躺進了停尸間。

    雖然他是個兇殘的殺人犯,但人死了,警方還是要按照流程通知家屬。只不過被分配了任務(wù)的小警察拿著竹田繁的人際關(guān)系迷茫了半晌,終于意識到他好像沒有正經(jīng)家屬。

    竹田前警部早年離婚,和前妻沒有兒子,父母更是早就去世,其他親人一概不存在,唯一能夠稱得上和他有點關(guān)系的情人虎田達(dá)榮被他親手殺了甚至還沒找到埋在哪里。

    他生前為了斂財走私扣押物、組建賭局、販賣毒品,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到頭來人死了錢非但沒花完,連個可惠及的家屬都沒有。半生謀算如浮光幻影,除了警方封存的案卷,可能也無人會記得他。

    小警察捧著那張空白的社會關(guān)系表,居然一時頓悟出了幾分人生哲理。

    最后還是虎田繁次接到了警方的通知,去了一趟長野本部,對著自己相處時間加起來填不滿一天的血緣上的親爹發(fā)了半分鐘呆,走完了流程,又默默回去了。

    秋山腦袋上纏著圈雪白的繃帶,苦著臉走進大廳時正好和夢游似的虎田擦肩而過。他撓了撓頭皮,也沒跟他打招呼,回頭正準(zhǔn)備去找自己上級述職就發(fā)現(xiàn)本部氣氛好像不太對。

    所有路過的人像是被動被附加了個“行色匆匆”的狀態(tài),空氣里無端多了幾分風(fēng)雨欲來的緊張。

    他有點茫然,正愣在門口不知所措,忽然看到遠(yuǎn)處電梯口吐出一行西裝革履的陌生人。跟他這些看著就毛手毛腳的新人不同,對方幾乎從頭發(fā)絲都刻著“精英”二字,打頭的那位尤其精英,面相嚴(yán)肅冷漠,看著像三十多歲,四十往上也不是不可能,黑田課長就走在這人身邊,親自將一行人送了出來。

    秋山一打眼就肯定這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連忙避到一邊低頭讓開路。一行人黑壓壓從他面前路過,他冷不丁聽到了幾句東京的口音。

    直到這群不速之客離開了,他這才摸不著頭腦地抬頭,然后聽到了一聲身后傳來的招呼。

    “秋山,不是讓你休息幾天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回頭,看到了一位相熟的同僚。秋山露出苦笑,“還是算了,我怕我一休息就回不來了。”

    同僚一愣,走到他身邊后壓低了聲音,“你也聽說山枝他們的事了?沒事,你跟他們情況不一樣?!?/br>
    竹田繁死了,但身上一背的官司都還沒查清楚,除了殺人,他還牽扯進了一起私自販賣扣押物事件,村子里的那個拿人命作踐的賭局也有他的參與,年年都拿分紅。因為引來了本部長的關(guān)注,這個蓋子當(dāng)然蓋不住了,長野本部終于開始了內(nèi)部審查,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作為竹田部下的山枝守和鹿野晶次,連大和敢助暗地里都被查過一遍,只不過他的嫌疑較輕,查歸查,并沒有讓他停職,但另外兩個人卻已經(jīng)在家賦閑好幾天了。

    秋山小聲問,“我感覺局里氣氛不太對?!?/br>
    同僚默了默,“當(dāng)然不對,因為的確查出東西了?!?/br>
    秋山怔住,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那幾個人在門口上了警車,此時車已經(jīng)開走了,大街上只余熙攘行人,連尾氣都早已散了干凈。

    “那些人該不會是因為這個過來的吧?”

    “哦,這倒不是,那是東京過來的一個調(diào)查組,好像叫什么特殊犯罪調(diào)查室,是來查一個重要通緝犯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蓖烹S口說,“查到的是另外的東西?!?/br>
    他頓了頓,低聲問,“你聽說過啄木鳥會嗎?”

    第463章 黑暗(四)

    “啄木鳥會?”

    趕往現(xiàn)場的汽車上,源輝月一手支著下巴,懶洋洋應(yīng)了一聲。

    開車的是及川,他是本地人,對當(dāng)?shù)氐缆繁容^熟悉。在汽車出了城開上城外高速的時候,名偵探們按捺不住問起了之前黑田管理官過來時單獨找源輝月談的事情。

    服部納悶,“今天黑田管理官來找你就是說這個?內(nèi)部審查的結(jié)果這么快就出來了?”

    “不算出來了,只知道了個名字,據(jù)說底下有警察受到過竹田的招攬,從他口里聽到的這個名字。不過那個警察性格比較怕事,拒絕了,所以知道得也不多?!?/br>
    “他都知道啄木鳥會的存在了,竹田桑沒對他做什么?”

    “要做什么?難道他還怕那個警察向上匯報嗎?”源輝月語氣淡淡的,“先不說那個‘啄木鳥’會有多少人,會不會剛好就報到了他們自己人手里,他當(dāng)時也不知道這個啄木鳥會是做什么的,竹田還沒那么沒有防備,一開始就把核心生意告訴他,只要不抓到他的把柄,即便別人問起來他也完全可以說這是個興趣交流會之類的組織,在警察內(nèi)部很正常。”

    “……”默默想了想,關(guān)西名偵探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那位秋山警官收到的兇手的郵件里也提到過啄木鳥,所以如果其他三位警官都不是啄木鳥的人,那么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竹田桑了,其他人都是被他牽連?!?/br>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在松本警署遇到的那位刑事部長的態(tài)度,又有些意外,“不過這一次長野縣警行動很有效率啊,這么快就查出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