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18節(jié)
遠遠望著這一幕,源輝月安靜片刻后,終于揉了揉額角,長長嘆了口氣闔上雜志。 那句話怎么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她年少時果然就不該仗著自己沒有良心滿世界造孽。 誰能知道良心這玩意兒還有忽然長回來的一天?多新鮮不是? . 仁王雅治再次以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搞定了前臺。前臺小jiejie一打眼看到他墨鏡下的半張臉,眼睛瞪圓,一聲“仁王sama”的尖叫剛滾到喉嚨口,就被他展開的一個笑容晃花了眼。 等小jiejie頭暈目眩地找回自己差點飛升的神志,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臉部輪廓和仁王影帝雖然像,氣質(zhì)上卻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 仁王影帝魅力四射,面向大眾時氣質(zhì)中卻有種清風朗月的疏離感,同樣是一個笑容就能讓人臉紅心跳,面前這人卻莫名多了股奶油氣,于是整個人也顯得輕浮起來,頓時從神仙跌落成了凡人。 前臺小姐一邊默默在心里覺得可惜,一邊在他的目光下還是忍不住臉紅地幫他辦理完了退房手續(xù)。 仁王雅治懶洋洋地拖著行李箱重新找到源輝月,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邊淡定匯報,“搞定,我這就叫車過來,最多再等個一刻鐘就可以走了。” 坐在他面前的人翻著手里的雜志,平靜的說,“不走了?!?/br> “好的,不……” 仁王雅治懵逼抬頭,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里的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 大概是嫌現(xiàn)在大廳里太吵了,他面前的黑發(fā)美人淡定地放下雜志起身,轉(zhuǎn)身又重新往樓上走。仁王回過神手忙腳亂地掛斷了撥出去的電話,跟在她身后。 “等會兒?我房都退了??” 大小姐抬腳走進電梯,任性地說,“那就再訂回來。” 仁王迅速跟了進去,“發(fā)生什么了突然?” 電梯門闔上,在只有他們兩人的電梯內(nèi),源輝月回頭提醒,“人設?!?/br> “哈?” 她懶洋洋地把墨鏡往下一扒拉,露出一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睛,清冷的眸光不緊不慢地從纖長的眼睫下掃出來凝視他,“你是我養(yǎng)的小白臉,所以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懂?” 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默默伸手替她按下樓層,用上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職業(yè)素養(yǎng),終于緩緩扯出了一個微笑,“好的呢,主人sama?!?/br> “……這個play就算了,你好歹是個影帝,要點臉?!?/br> 仁王繼續(xù)微笑,比不要臉他還沒怕過誰。 兩人在電梯里對視數(shù)秒,銀發(fā)青年挺直的背脊往后一塌,像只沒骨頭的狐貍一樣靠回了墻上,開始耍賴,“你不是不想待在這兒嗎?為什么啊?” 源輝月的視線飄了飄,“我改變主意了?!?/br> 仁王忽然安靜,目光穿透墨鏡落在她身上,像是在認真確認些什么。 源輝月被他忽然的正經(jīng)看得莫名其妙,這時候“叮”地一聲,他們所在的樓層到了。仁王的表情應聲一垮,委委屈屈地拿出手機,“好吧,我讓車子回去。” “……謝了?!?/br> 正拿著手機往外走的青年撩起一只眼皮看她,然后用悠長的詠嘆調(diào)開了口,“怎么會呢,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主人sama。” “都說了不要玩這個play了……” 兩人一路吵鬧地走到了房間門口,源輝月邊等著仁王開門一邊拿出手機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輝月?” “津川叔叔,我來靜岡了。沒什么,跟朋友來滑雪……”她不緊不慢地開口,先應對了一番那頭長輩的關(guān)心,然后跟對方說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津川叔叔你明天能讓本部派幾個警察過來嗎……不,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明天這里可能會發(fā)生一樁殺人案……好的,到時候您給我電話。” 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絕對不容忽視的信息之后又淡定地掛斷了電話,然后這才對上仁王默默看過來的視線。 “怎么?”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痹摧x月理所當然,隨即疑惑地往旁邊示意了一下,“開門啊?!?/br> 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露出微笑,“先不說殺人案的問題,你還記得嗎,我剛剛把房間退了,房卡已經(jīng)還給了前臺了?!?/br> “……” “我們撬門進去嗎?” “…………” “我重新下去訂房間。” 源大小姐終于低頭,“辛苦你了?!?/br> 第500章 滑雪場對決(五) 因為劇本中有不少滑雪的場景,劇組在滑雪場定下的時間不短。他們并沒有夜間拍攝的安排,但晚餐過后也沒有閑著,大部分主創(chuàng)包括電影的主要演員都聚集到了導演的房間商量接下來的拍攝計劃。 打著“屋子里太悶了出去透會兒氣”的借口,立山麗離開了房間。電梯門緩緩闔上的瞬間,她面上的淺笑融化般消失,只剩下面無表情。 繼續(xù)再在那個房間里待下去,她可能就要按捺不住殺意了。她愛的人被殺死的位置和那個房間不到一千米的距離,而謀殺了他的人就坐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欣然享受所有人的追捧和恭維。 原來人做錯了事真的可以不用受到任何懲罰。 她從電梯中出來,忽然感覺到了一縷夾著冰雪氣息的寒風,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正好有兩個國中生從外頭進來。他們似乎定了兩天一夜的行程,也住在了酒店里。 酒店的玻璃門重新闔上,將風雪擋在了外頭。外頭的滑雪場還有人在,雪道周圍亮了燈,透過玻璃門還能看到遠處被照亮的纜車,長長的索道一路蔓延進了遠處的陰影里,像一條連接人間和幽冥的路。 立山麗凝望著那個方向,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招呼忽然從身后傳來,“立山桑?” 她被從突如其來的癔癥里驚醒,下意識回頭,這才看到前臺附近的人,然后愣了一下。 那是她白天在電梯里遇到的那位疑似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這會兒白天那位保鏢并不在她身邊,她倚在前臺翻著一本色彩鮮艷的宣傳手冊,大概是剛從旁邊立架上拿的。她沒有帶墨鏡,室內(nèi)的燈光照亮了一張好看得讓人屏息的臉,立山麗在她看過來的視線中都不由得晃了一下神,然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并不認識她。 “抱歉,白天的時候沒有認出來?!比欢徽J識對方,對方卻好像一副認識她的樣子。黑發(fā)美人放下手冊朝她走來,禮貌但并不熟稔的態(tài)度自我介紹,“我姓源,你是水上桑的未婚妻吧,我聽他提起過你。” “是……您認識二郎?”立山麗看過去的目光不由得帶上遲疑。 “幾面之緣?!?/br> 實際上壓根沒見過那位倒霉的替身演員的源輝月面不改色地編瞎話,“我有一個朋友也在娛樂圈工作,剛?cè)胄械臅r候受到過水上桑不少照顧。當初他籌備婚禮還提前給我們發(fā)出過邀請,只可惜后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大概是出于禮貌,她沒有把“那樣的事”說完,而原本以為自家未婚夫不太可能跟這種層次的大小姐有交情的立山麗聽到這里也終于有一點動搖。畢竟她是水上二郎的未婚妻不少人都知道,但水上臨死前已經(jīng)在籌備婚禮的事就只有親近的人才清楚了。 “所以您的那位朋友是?”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演員,水上桑應該沒有跟你提過,畢竟他當初是準備在婚禮上再為你們做介紹?!?/br> 她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之后,往某張落地窗前的卡座微微示意,“我們?nèi)ツ沁呑?。?/br> “我……” 立山麗還沒來得及婉拒,對方就已經(jīng)自顧自往那邊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個人家世的原因,她行動間有種不容人拒絕的氣場,立山麗望著她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電梯。 現(xiàn)在回去大概又要繼續(xù)面對箕輪獎兵那張令人憎惡的臉,立山麗一想到這里,心底那點不知從何而來的警惕和畏縮忽然就散了,她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他們坐下后自我介紹叫源輝月的黑發(fā)美人隨口起了個頭。 “聽說立山桑你們現(xiàn)在正在拍攝的電影是以真實事件改編的?” “對,是當初那部《雪女》的續(xù)集。那部電影源小姐您看過嗎?” “沒有?!?/br> 剛準備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聊的立山麗怔了怔,抬頭就見對方一臉坦然,一邊隨手找來服務生,察覺到她的目光,她還體貼詢問道,“馬上就到休息時間,我就不點茶和咖啡了,其他飲料可以嗎?” “……可以?” 源輝月點點頭,回頭沖服務生點了兩杯酒,然后服務員居然真的接了單轉(zhuǎn)身去調(diào)酒了。 立山麗見狀都懵了一下,下意識環(huán)顧了一番自己所處的這個小破休息室。 “這里還能點雞尾酒?” “調(diào)酒師在就可以?!?/br> 立山麗不明覺厲,她看著一臉淡定,漫不經(jīng)心敲著桌面等著酒過來的人,忽然笑了。 對方似乎有些疑惑,回頭朝她看來,“怎么?” “不,只是有些意外源小姐是這樣的性格?!绷⑸禁愓f,“我剛剛問的那個問題,大部分人即便真的沒有看過,也會表面上恭維兩句吧?” 源輝月似乎回憶了一下她說的“這個問題”指的是什么,“那我把這句話收回來?” “這倒不用,其實剛剛開口問的時候我就知道源小姐你肯定是沒看過的。畢竟那部電影并沒有多有名,這種連投資人都沒有的獨立電影,只不過是一個小眾圈子里的人自娛自樂而已?!?/br> 發(fā)現(xiàn)對方和自己經(jīng)常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樣,立山麗的態(tài)度反而變得坦然了起來。她輕描淡寫地介紹,隨即有些自嘲,“所以這一次拍《雪女》的續(xù)集,才想到了用上‘真實案件改編’這個噱頭,那個所謂的真實案件就是當初二郎的死。很卑鄙吧,我們這群人,時隔四年還要把他的死亡拿出來消費?!?/br> 她說的時候混不在意,以為自己早就接受并且消化了這一事實,但也不知道是周圍太過安靜還是有些情緒在陌生人面前反而更加難以隱藏。未婚夫的名字再一次從口里出來瞬間,她心底像猛地被這個名字扎了一下。 正好在這個時候,服務生將兩杯雞尾酒端了上來,立山麗匆忙道了謝,掩蓋似的伸出有點顫抖的指尖端起玻璃杯,用冰冷的酒精努力把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壓了壓。 對面的人似乎并沒有看出她的異常,聲音依舊平和中帶著幾分隨意,“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說到雪女,我今天白天的時候剛好聽到了一個有關(guān)雪女的故事?!?/br> 立山立即配合問,“是什么?” “好像是說,附近的雪山從很久以前就有雪女在山里活動。每當有相貌英俊的男人,雪女就會掀起一陣暴風雪,然后在風雪中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端起酒又喝了一口,立山有點走神,這個故事她其實早就聽過了,配合詢問只不過是想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但對方已經(jīng)開始講了,她面上也擺出了狀似認真的表情聽著。 “……雪女會故意假裝成在山中遇險的少女,向男人尋求幫助,讓對方把她放進背簍里,并且要求他一定不要回頭看。男人答應了,然后在雪女的指示下送她回家。他們在風雪中越走越遠,直到男人的手腳都將近失去知覺,身后的背簍也越來越重,但每次當他詢問還有多遠時,雪女只會回答‘就快到了’。” 立山:“……” 這個故事的走向好像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樣? “然而無論往前走了多久,雪女口中的家都沒有影子,暴風雪卻越來越大。最后,男人暈倒在了風雪里。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溫暖的室內(nèi),面前坐著一位穿著銀白色和服的非常美麗的少女。少女欣喜而溫柔地對他說,‘您真的信守了承諾,直到最后都沒有回頭看呢?!@才知道她就是他在路上救助的人。然后,雪女問男人愿不愿意娶她為妻,對雪女一見鐘情的男人立即一口答應?!?/br> “他們在山下男人居住的村子里舉辦了婚禮,組建了家庭,雪女甚至為男人生下了一對雙胞胎,生活過得非常幸福。” 立山不知不覺聽進去了,“然后呢?” 對面的黑發(fā)美人從服務生送來的冰桶里夾起一塊晶瑩的冰塊放到了酒杯杯口,輕描淡寫地說,“然后,村子里起了流言蜚語?!?/br> 她拿著夾冰器的纖長手指一松,冰塊沿著杯壁輕輕一碰,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