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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在線閱讀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60節(jié)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560節(jié)

    是啊,太熟悉了,連聲音都符合人設(shè)地十分“工藤新一”。他望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基德,古怪地有種自己和自己對話的神奇既視感。

    “……算了?!?/br>
    名偵探懶得跟他計較,正好這個時候酒保將倒好的牛奶端了過來,順便還帶來了一杯低度數(shù)的雞尾酒放在基德面前。然后這位明顯知道某些內(nèi)情的老爺子這才漏出一個“你們慢慢談”的體貼表情,轉(zhuǎn)身去了后廚,空蕩蕩的酒吧大廳里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

    “名偵探,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拿過那杯雞尾酒,基德淡定地無視了自己的年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在美術(shù)館說的,之前那件事還沒結(jié)束是指什么?”

    “在此之前,”柯南注視著他的眼睛,眸光倏然變得銳利,“我可以信任你嗎,基德?”

    “嗯?”

    怪盜迎著他的目光,頓時笑了,“難道你不是確認了這一點后才找過來的嗎,名偵探?”

    第674章 殘響(九)

    “輝月jiejie家里有一個游戲室?!?/br>
    柯南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室內(nèi)的燈光溫暖柔和,整個大廳里就他們兩個人,聲音落地幾乎能濺出回音。分明不大的空間,卻好像被這點回音激起了一點空曠和寂寥。

    “從最新的游戲卡帶到老式的投幣式街機全都有,她的確有這個興趣愛好,但是真要說起來,也只會在閑的沒事的時候找出來玩玩。”

    源輝月對任何東西都沒有沉迷的習慣,這世界五光十色,但她卻像是站在萬花筒外面的人,覺得有意思的東西也會多看兩眼,但再多就沒有了。她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好像無論什么東西都無法吸引她長久的專注。

    “那個游戲室里的大部分游戲的類別她其實都沒那么感興趣,但里面保存的存檔記錄卻挺多的,存檔里玩家的名字只有一個字母,k。那是你吧,基德?”

    坐在一旁的少年平靜地垂眸轉(zhuǎn)著手里的玻璃酒杯,像是對里頭色彩斑斕的雞尾酒產(chǎn)生了興趣。

    “不僅僅是游戲機,那個房子里還有很多和她的生活軌跡搭不上邊的東西。硬幣、撲克牌,包括陽臺上的花她也根本不會養(yǎng),很明顯以前都是別人幫她照顧。去年生日的時候,你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里也有一盆花,藍色鳶尾?!?/br>
    柯南安靜看向他,“這種花的話語是——‘我想你了’?!?/br>
    窗外的雪花靜悄悄飄落,無聲無息,吧臺前的少年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清俊的五官像是被室內(nèi)的光線封上了一層清漆,只平靜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而且我從以前就覺得她對于怪盜基德好像格外縱容,你無緣無故總是在她身旁出現(xiàn),她也沒想過要去查你的底細;明明對人多的地方不感興趣,你發(fā)出的邀請她卻一定會答應(yīng)。你們以前就認識吧?輝月姐車禍之后在醫(yī)院住了兩個多月,那段時間家里的花是你在照顧?你都能記得按時去澆水,為什么沒有去醫(yī)院看她,還是說你去過了但我沒發(fā)現(xiàn)?”

    基德輕輕笑笑,顧左右而言他,“名偵探,你一直這樣喜歡對任何事情都尋根究底嗎?”

    “抱歉了,我是偵探,尋根究底是我的職業(yè)習慣?!?/br>
    “那還真是個對人非常不友好的習慣,特別是對魔術(shù)師而言?!?/br>
    基德的聲音輕描淡寫,說話時還在轉(zhuǎn)著手里的玻璃酒杯,視線也懶洋洋落在杯底,好像無論他說什么都不在意,有種和周圍環(huán)境完全抽離的疏離。

    這個時候他終于不像工藤新一了,名偵探冷靜沉著,底色卻是明亮的,有種對著周圍一切滿懷熱情的勃勃生機,但基德不同,他慣常讓人聯(lián)想起月光、魔術(shù)、波光粼粼的海面,一切絢爛但不真實的東西。

    柯南安靜看了他幾秒,忽然撇過頭,“算了?!?/br>
    “嗯?”

    “我說,算了?!毙商教撈鹧?,“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如果能用真實身份去見她你早就去了吧。死撐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你不愿意說我就不問了。”

    “誒?”基德頓時驚奇,“你居然還有這么體貼的時候?”

    “呵呵,是啊,之前沒讓你發(fā)現(xiàn)還真是對不起了啊?!?/br>
    柯南面無表情,終于將話題轉(zhuǎn)到正事,“總而言之,既然你沒有否認以前就認識她,那么對于我要說的東西,我想你應(yīng)該多少也會有所察覺吧?!?/br>
    基德的視線終于轉(zhuǎn)過來,落在他身上。

    柯南對上他的目光,冷靜道,“有關(guān)于有人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她這件事情?!?/br>
    .

    與此同時,醫(yī)院某間特殊病房。

    源輝月跟守在外頭的西野打了聲招呼走進屋,第一眼先看到了靠在對面窗子邊上的松田陣平。

    青年手里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一支煙,大概是出于對此地是病房的尊重,干玩著沒點緩解煙癮。他一張帥臉在室內(nèi)的燈光下神情很淡,視線正落在窗外,看到她進門才收回來,沖她懶散點了點頭。

    源輝月目光掃過他,又看向屋子里另一個下屬。對方站在和松田相對的方位,姿勢就沒這么正經(jīng)了,正一手托著下巴望著他的方向發(fā)呆。

    源輝月:“你干什么呢?”

    “昨天晚上守了通宵,有點困?!痹摱罕葓蟾娴?,“觀賞一下副隊認真警戒的帥氣姿態(tài)提提神?!?/br>
    “……”帥氣的副隊無言轉(zhuǎn)向他,“你拍我馬屁也不會給你發(fā)獎金的,出去了。”

    “哦。”公安乖乖起身,又給姿態(tài)端正地給自家領(lǐng)導請了安,這才聽話地離開帶上了房門。

    把下屬趕出門后,松田陣平自己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拖了兩張椅子到病床對面,理直氣壯地往其中一張上頭一坐。源輝月見狀也沒多說什么,走到他身旁坐下,這才看向病床上旁觀了半晌的人。

    對方朝她掀了掀唇,“源小姐的下屬真是調(diào)教得當,忠心耿耿?!?/br>
    這話不像表揚人,像在夸一條素質(zhì)優(yōu)秀的狗。

    松田陣平半點不在乎,眼皮都不抬地照單全收,“謝謝夸獎。”

    源輝月略一挑眉,“你現(xiàn)在還有跟我磨嘴皮子的興致,心理素質(zhì)挺不錯??磥砦业故强梢允栈啬蔷湔f你平庸的評價了,john walker閣下?!?/br>
    病床上的人,村治宅彥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剛從生死邊緣被搶救回來不久,他的面色還顯而易見地蒼白著。雖然說精神氣是撐起皮囊的重要支撐,但□□上的客觀條件也不容忽略,神秘強大的john walker在這種時候也沒有特殊待遇,一眼望去病床上的人仿佛失去了光環(huán),宛如每一個生命行至末年的糟老頭子,虛弱且蒼老地躺在床上,手背還插著輸液管,制式的條紋病服下仿佛一夜之間長出了老人斑。

    源輝月打量著他的臉色,“就算穿上了防彈衣,看來你在這一槍下受的傷也挺重,聽說你今天上午才醒過來?如果那個狙擊手當時再來一槍,你現(xiàn)在大概骨灰都冷透了?!?/br>
    村治扯了扯嘴角,“我也很想知道他當時為什么沒有給我第二槍。”

    他的視線緩緩轉(zhuǎn)過來,“他是誰?”

    源輝月:“你撿回來的人,你問我是誰?這個問題是不是多少有些不講道理了?”

    村治冷冷開口,“老夫是在一場火災事件中遇到他的,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失憶了。我調(diào)查出他是博多某個殺手中介公司跑出來的殺手,一時心軟才收留了他,沒想到最后居然被反咬了一口?!?/br>
    源輝月懶洋洋提醒,“恕我直言,你不是心軟,你只是覺得他好用吧?”

    村治的表情霎時間愈發(fā)難看。

    “所以你現(xiàn)在相信我說的話了?”

    .

    半個多月前,村治宅彥的安全屋。

    “我有件事沒想明白,一直想請教村治管理官?!痹摧x月說,“沒記錯的話,村治管理官你在那場福利院大火后,被一對美國的夫婦收養(yǎng)一并被帶到國外,少年時期幾乎都是在美國渡過,直到長大后才重新回到日本。按理來說你對日本的歷史文化應(yīng)該并不太精通才對,在長野的時候為什么會選擇‘風火山林陰雷’作為提示?”

    她剛剛才嘲諷了村治宅彥普通,語氣一轉(zhuǎn)又毫無芥蒂地對人家不恥下問。只能說還好村治還是個boss,冷冷瞪向她,總算勉強維持住了風度,“就算我在美國長大,后半輩子也居住在日本,這點歷史還是知道的?!?/br>
    “所以,織田桑也是你故意的嗎?”

    “什么?”

    “織田達榮桑?!痹摧x月體貼解釋,“在歷史上,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斗了大半輩子,但最終都倒在了織田信長手下。在那個村子里,虎田和龍尾兩家分別對應(yīng)‘甲斐之虎’、‘越后之龍’,這兩家人的后代幾乎盡數(shù)死在了織田達榮桑手中,這個安排也是你特意的設(shè)計嗎?”

    村治一頓,“……不,這倒是一個巧合?!?/br>
    “巧合?村治管理官你這樣人居然會相信巧合啊。”

    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微妙,村治的眼睛頓時瞇了一下。

    “你想說什么?”

    “村治管理官,你沒思考過一個問題嗎?我既然早就知道你是john walker了,為什么還要跟你演這么久的戲。你原本一直都在警視廳的看管中,我為什么要讓那個旗艦店的經(jīng)理替你證明你和白駒桑之間的關(guān)系,讓你抓住這個機會頂替早瀨浦教授的身份洗清嫌疑逃出來?你該不會以為我放你先跑八百米只是為了一個你畏罪潛逃的證據(jù)吧?”

    “關(guān)于這一點,老夫也想知道?!贝逯卫淅涞卣f,“老夫原本根本沒打算讓學活下來,他一直在公安的手里不方便動手,直到十二月二十九號那天晚上,我安排去接他的人接到的真正命令是殺了他。沒想到被你橫插一手,搶先把他救了出去?!?/br>
    他當然知道自己最大的漏洞就是從策劃師到其他人,他們面對的john walker一直都是早瀨浦。他原本只是將這位兄弟當成替罪羊,準備把john walker做的一切都推到他身上,等恰當?shù)臅r機到來,他再作為正義的一方將john walker和他的學生們一一逮捕。

    沒有人會知道真正的john walker已經(jīng)改換陣營重生,當所有人都以為警方成功抓捕了這位有史以來最惡劣的犯罪者,并且為之慶祝,將“村治管理官”追捧為英雄為他歡呼的時候,警視廳、媒體、大眾,所有人都將成為被他愚弄的傀儡,他就是在幕后cao縱一切的“上帝”。

    然而這場完美的劇目卻在進行當中不知不覺脫離了他的掌控,先是公安查到早瀨浦是john walker,敵人潛伏在搜查一課這么多年卻沒有被察覺,這原本是個打擊刑事警察的好機會,但那群公安警察卻意外地按住了這個消息沒有對外公布。甚至在他刻意想要引發(fā)媒體的關(guān)注,利用輿論施壓的時候,主動將他挑起的動靜按了下去。

    緊接著白駒二四男死亡的消息被意外翻了出來,早瀨浦這枚重要棋子有可能不再乖乖受控制,他當機立斷正要借天鵝號返航的機會制造混亂殺掉他,派出去的人卻再次失手,早瀨浦被人救走了。

    如果讓早瀨浦活著和策劃師匯合,他養(yǎng)出來的那些變態(tài)們極有可能會一一失控,甚至被蠱惑著反過來反噬他。他正要采取行動,當天晚上源輝月失蹤了。特殊搜查室全員被懷疑和這起事件有關(guān),有人泄露了源氏繼承人的行蹤,被一桿子全掃進調(diào)查室。

    源輝月的行蹤問題,在有著曾經(jīng)被上一任警視總監(jiān)泄密過的前例之后,已經(jīng)成為整個警界的高壓線。就算他們現(xiàn)在手上正在調(diào)查的案件再重要也要先為這個緊急情況讓路,連公安委員會那個專門給櫻組找麻煩的顧問都識時務(wù)地閉上了嘴。

    特殊犯罪調(diào)查室所有人包括村治的手機被搜走,一切對外聯(lián)絡(luò)方式被切斷,而能夠用john walker的身份接觸策劃師等人的早瀨浦教授卻恢復了自由。

    直到這個時候,他終于意識到局面已經(jīng)徹底脫離了他的控制。

    第675章 殘響(十)

    “被黑田兵衛(wèi)叫過去提審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這一切背后是你在cao縱。只不過處于警視廳的控制下什么都做不了,就算這有可能是你設(shè)下的陷阱,老夫依舊認下了白駒父親的身份,洗清嫌疑找機會離開?!?/br>
    村治宅彥說,“不瞞你說,現(xiàn)在我也有些好奇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墻壁上的掛鐘還在“咔噠咔噠”往前走動,除此之外只能聽到策劃師噼里啪啦敲鍵盤的動靜。他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后的熱鬧,帶著耳機自顧自沉浸在游戲世界里,專注地旁若無人。

    冉冉的紅茶香氣在室內(nèi)蔓延開來,源輝月端著杯子卻沒有喝,思考片刻后忽然說起題外話。

    “老實說,從去年年初我車禍醒來之后到現(xiàn)在,好像一直都沒有歇息過?!?/br>
    松田陣平從手里的槍上抬起眸,朝她看過去。

    源大小姐是個事故體制,雖然這體質(zhì)她以前并沒有,大概是車禍之后被賦予的新buff。不但她自己事故,她撿回來的弟弟跟她不相上下,兩個人加在一起好像忽然成為了命運的主角,走到哪兒就把亂子和事件帶到哪兒。

    自她從車禍中醒來,擺在她面前的世界就好像成了一個解謎游戲,而這款游戲中時不時出現(xiàn)的某些線索,實在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

    “去年五月份,我去了一趟博多。那座城市著實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我當時去拜訪了當?shù)厥虚L的公子,那位原田君果然也不負盛名,個人言行品性都和那座城市十分相配?!?/br>
    “只不過當時唯一讓我有一些疑惑的是,他房間的書架里擺著一本《圣經(jīng)》。那位市長公子閣下按照村治管理官你的標準,著實是個當你的學生的好苗子,我當時還不知道貴教派的存在,對于這種書會出現(xiàn)在他那里有些好奇,后來找他問過,他似乎對此并沒有注意,自己也說不出那本《圣經(jīng)》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br>
    “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沒過多久我又遇到了幾樁殺人案。這一次的案件都跟警視廳有關(guān),我查到最后發(fā)現(xiàn)幕后黑手也果然是警視廳的人,前刑事部部長鄉(xiāng)原正直,村治管理官當時還在警視廳,應(yīng)該也跟他打過交道。這位鄉(xiāng)原部長不信教,但是我去到他的辦公室時,發(fā)現(xiàn)他的書架上也放著一本《圣經(jīng)》。”

    “再然后就是今天了——”

    源輝月好奇地問,“村治管理官,你能告訴我那本書是哪里來的嗎?”

    她話音落地,村治宅彥微微一怔,隨即猛地扭頭。她暗示性的視線所指的盡頭,在客廳的一側(cè),北原健還在打著游戲的那張電腦桌旁立著一個書架,那上頭正中央的位置,赫然也正立著一本《圣經(jīng)》。

    那通紅的書脊像一抹暗紅色的血抹在書架正中,宛如整個房間中的第三方角色,誰也不知道它在這里旁觀多久了。

    村治:“……我沒在書架上放過這本書?!?/br>
    死死盯著那個方向沉默數(shù)秒后,他終于一字一句開口。字音凝重得像砸在地面上的磚石,煙塵落地,他驀得扭頭朝源輝月看來。

    在他視線死死鎖定中,源輝月平靜地端起手里不太好喝的紅茶,湊合著喝了一口,“當然不是我放的,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還想問村治管理官你呢,這三本書都來自同一個出版社,連版次都是一樣的。我后來調(diào)查過,那個出版社名氣不大,那一版的《圣經(jīng)》發(fā)行數(shù)量極少,在市面上幾乎找不到,我都要以為是你們約好了統(tǒng)一購買的。只不過我記得雖然你也有給自己的信徒發(fā)《圣經(jīng)》的習慣,但似乎不是這一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