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610節(jié)
源輝月:“……這么說也沒錯。” 克里斯蒂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們基本攤牌,雙方都是抓著一把明牌只等萬圣節(jié)那天對方出什么招。她的身份、目的甚至接下來的行動看似已經(jīng)全都清楚了,但這其中的確還有一些尚算模糊的地方。 比如說她和她的同伙們過分專業(yè)的身手和行動力,一旦被抓就立即自殺的毫不猶豫和決絕,以及最開始被牽扯進來的這個看似兇手已經(jīng)一清二楚,細節(jié)處卻好像怎么都說不通的宮本安娜案件。 這天下午,消失好久的灰原哀小meimei再次鉆了出來,給她發(fā)消息邀請她去博士家吃飯,并且可以帶家屬——這句話甚至還被強調(diào)了一遍。 源輝月于是從善如流地帶著“家屬”去了博士家,然后就見到了趕來東京的關(guān)西名偵探,得知了他帶來的消息。 “不存在宮本安娜這個人?” 晚飯的最后一道菜,灰原下午煲的湯還在爐子上煮著,趁著這個晚飯前的時間,服部平次立即把他們下午的討論給源輝月講了一遍。 “沒錯,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懷疑宮本安娜可能是克里斯蒂娜的某個同伙的假身份,或者干脆就是她本人。如果只是有某個人以宮本的身份活動的話,漏洞不會這么明顯,所以我更傾向于宮本安娜要么是某個人的另一個身份,要么是個公共馬甲,多個人共同維持著她的存在。” 源輝月思考片刻,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今天下午還有人說宮本其實是個情報販子?!?/br> 少年偵探們立即扭頭看向她口中的“有人”,淡定跟過來的金發(fā)青年坐在她旁邊,手里正翻著服部帶來的資料,對上他們的目光后泰然自若地點了點頭。 “我也派了人到大阪調(diào)查宮本,服部君的動作倒是比他們還要快一點?!?/br> 這一位公安警察先生知道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份之后,干脆就不演了,服部平次對上他贊賞的目光不自覺干笑了兩聲。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在這個人面前莫名有種奇妙的壓力。 可能是因為他在另外一條世界線的精彩表現(xiàn),也可能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身份,他源輝月jiejie的未婚夫。 話說回來,他要叫姐夫嗎? 這位少年的奇思妙想還沒來得及實施,灰原哀忽然拿著手機走了回來。她剛才去接了個電話,這會兒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又有些疑惑。 她直接沖柯南伸出手,“眼鏡借我用一下?!?/br> 柯南:“?” “我剛剛接到了吉田的mama打過來的電話,她跟小島他們一起出了門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去,手機也打不通。其他幾個人也是這樣,所以她才問到了我這里?!?/br> 柯南了然遞出眼鏡,“你想直接定位偵探徽章?” “嗯。” 灰原哀沒有廢話,接過去帶上后,抬手在鏡框邊緣輕輕一按,然后倏地一怔。 一屋子偵探警察立即察覺到異樣,“怎么?” “偵探徽章的定位顯示都在他們自己家,他們沒有帶徽章出門。” 第736章 夢中的婚禮(五十八) 偵探徽章是阿笠博士給少年偵探團們量身定做的小玩意兒,功能涵蓋了定位、手電燈光以及對講機?;照碌脑O(shè)計也頗具極受小朋友追捧的中二式帥氣,自從它問世以來,少年偵探團的熊孩子們就是出門忘了穿鞋都不會忘記把它帶上。 而這一次他們的偵探徽章居然齊刷刷被忘在了家里,鑒于這個情況過于刻意,原因也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是在特意防著某位名偵探定位。 “綜上所述,如果只是普通地跑出去玩或者接到了什么同年級同學(xué)的委托沒必要不讓你知道,所以肯定是什么會出風(fēng)頭的事情。再加上某位同黨的招供……” 灰原哀面無表情轉(zhuǎn)頭看向縮在墻角的阿笠博士,博士一張圓乎乎的臉上正自知理虧地滿臉心虛。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他們是去抓魯邦了?!?/br> 她這會兒正留在阿笠博士家等著,以防小朋友們胡鬧完自己回來了,而其他人已經(jīng)在尋找魯邦的路上。魯邦三世在日本出現(xiàn)的新聞到目前為止都還在頭條上沒有下來,外頭正為這位世紀大盜的到來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只不過他們之前的注意力全放在和普拉米亞玩耍上頭,暫時還沒來得及關(guān)注他。 然而他們沒有關(guān)注不代表其他人忽略了他,至少少年偵探團的熊孩子們在得知魯邦來到了日本之后,小腦袋瓜集體“叮”了一聲,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源輝月笑著在電話里問,“然后他們想到了就立即行動了?” 他們乘坐的汽車已經(jīng)開出了米花町,安室透開車,后座上還坐著柯南、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除了柯南之外的兩位少年偵探一個是錯過了上次見魯邦的機會跟上來長見識,另一個則是不知道為什么對魯邦有種迷之針對,聽到要求找他立即就上了車。 柯南正在頭疼地繼續(xù)撥打吉田步美的手機號,依舊沒有人接聽。 “根據(jù)博士所說,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若護茂英心這個名字背后的真相,應(yīng)該是找去他那里了。” 服部:“若護茂英心?” “啊,魯邦之前偷走的那枚櫻桃藍寶石就是一名叫做若護茂英心的老人寄存在東都銀行的。” “所以這個名字背后有什么……啊,石川五右衛(wèi)門?拆字游戲?”關(guān)西名偵探腦子轉(zhuǎn)得快,當即了然,“所以魯邦偷走的寶石實際上是他的同伙寄存在那里的?寶石一開始就是他自己的,那他為什么還要大張旗鼓地去偷它?”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做戲給某個人看的。”柯南說,“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博士說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若護茂英心的住址而且中午就出發(fā)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六個小時時間,應(yīng)該早就找到那里了。按照那幾個人的腦子,最有可能性的做法是打著拜訪的名義給那位石川桑送一些加了迷藥的糕點作為禮物,試圖把他藥倒。這么簡單的計謀,對方不太可能中招吧?!?/br> 源輝月翻著手機上的新聞懶洋洋接口,“也就是說無論他們想要做什么,事情應(yīng)該早就結(jié)束了。魯邦不是會對小孩子出手的人,為什么還沒把他們放回來?” “誰知道呢?而且魯邦也不算完全不會對小孩子出手吧?” 這時候旁聽了半晌的工藤新一冷不丁插口,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我記得jiejie你不是說過你小時候魯邦曾經(jīng)跑到你家里偷三日月宗近,順手把你也抱走了嗎?” 源輝月搭在手機屏幕上的指尖倏地一頓,車內(nèi)的空氣忽然安靜。 服部平次沒察覺到氣氛的變化,聞言驚奇地往前探,“誒?源jiejie,還有這種事?沒聽你說過啊。” 源輝月:“……” 柯南:“……” 降谷零:“是啊,我也沒聽過呢,原來那位怪盜還做過這種事啊?!?/br> 源輝月:“…………” 她默默回頭看向身邊,正在開車的金發(fā)青年神色正常。他沒有大多數(shù)人耍帥或者是偷懶的惡習(xí),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握著方向盤,眼瞳也認真目視著前方。額前垂落的柔軟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角,從她的方向望過去只能看到他唇邊那抹習(xí)慣性的笑。 工藤新一:“連那個世界的源氏本宅都敢隨便闖,老實說我覺得這種小偷實在是太囂張了。上一次因為要跟他做交易沒能一鼓作氣抓到他,我一直覺得好遺憾啊?!?/br> 不懂但積極的服部:“沒錯!我聽柯南說了,就差一點吧?不過那家伙看起來似乎還要在日本待一段時間的樣子,應(yīng)該還會有機會?” “我也是這樣想的。他這一次來日本似乎是有其他重要目的,但是有一句話叫做‘賊不走空’,等這件事完結(jié)了,他肯定忍不住還會對日本的其他寶物出手,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以此為契機設(shè)下陷阱?!蹦硞€高中生偵探終于圖窮匕見,“安室哥你要來幫忙嗎?” ——他甚至喊了“哥”。 “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苯倒攘阄⑿c頭,“加我一個?!?/br> 服部平次:“還有我!” 這位高中生偵探二號頓時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完全沒讀懂空氣中的刀光劍影,但并不妨礙對這個提議十分心動,甚至沒忘記拉上自己的好兄弟,“柯南你也來吧,魯邦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吧,我就不信了這樣還抓不住他,賭上我們?nèi)毡緜商降淖饑溃 ?/br> 雖然的確想抓魯邦但并不想跟他們一起賭尊嚴的柯南:“…………” 源輝月默默轉(zhuǎn)過身,看向某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鬼,黑發(fā)少年一手撐著下巴,朝她賣乖地眨了眨眼睛,表情格外無辜。 這時候有人再次開口,“源桑?!?/br> 她迅速回頭,身旁的人注意力似乎還在開車上,像是隨口一問,“不過如果源桑你跟那位魯邦先生是好友的話……” “不,我跟他不熟?!痹摧x月飛快否認,“你們隨意?!?/br> 她想了想,甚至沖他點了點頭,為表強調(diào)地真誠鼓勵,“加油?!?/br> 魯邦的預(yù)告函發(fā)出來的時候,櫻桃藍寶石的主人若護茂英心先生的個人資料就進入了日本警方視野。他表面上的住所是一座頗有歷史氣息的莊園,但本人理所當然并不住在那里。 汽車最終在中野區(qū)一所格外老舊的屋子前停了下來。秋日的白晝短暫,他們到地方時天空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周圍的居民樓紛紛亮起燈火,那所矮小的宅子身處于現(xiàn)代高樓大廈的環(huán)繞之間,像個固執(zhí)又古板的釘子戶,甚至老舊出了一點時代的氣息。 服部平次下了車,抬手搭在眼眶前眺望,“魯邦的同伙就住在這里啊,真難為那群小鬼還找到這里來了,我們現(xiàn)在怎么進去?”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源輝月直接走到了屋子的卷簾門旁邊,伸手按門鈴。 服部:“???” 這樣也可以? 這樣真的可以,響亮的門鈴聲在門口徘徊了三圈,機铦轉(zhuǎn)動的聲音“咔噠”一動,卷簾門在關(guān)西名偵探意外的視線中默默升了上去。 披著工藤新一馬甲的怪盜在他身后下了車,望著這個場景一聲輕笑,“據(jù)說魯邦的同伙之一石川五右衛(wèi)門是桃山時代那位有名的俠盜石川五右衛(wèi)門的第十三世代孫,本人是個性格傳統(tǒng)且古板的日本人,現(xiàn)代日本社會都少見的真正的武士?!?/br> 服部:“所以?” “所以說,無論是從他的祖上來算,還是作為一個真正的武士,當然都不能把一位禮貌上門拜訪的武家公主殿下拒之門外,別忘了源jiejie可是姓源?!?/br> 服部恍然,“對哦,我都差點忘了?!?/br> 他說話間宅子的卷簾門終于完全打開,柔和的燈光從里頭透出來,從大門到屋子的玄關(guān)有一片寬敞的空地,里頭還停著輛古董車。屋子的主人就正襟危坐在玄關(guān)處,對上源輝月好奇看過去的視線后,他雙手撐在膝蓋上,鄭重其事地俯身一禮,“光臨寒舍,十分榮幸?!?/br> 他背后是個古樸的茶室,玄關(guān)正對廚房,里頭燃氣灶、燒水壺、碗柜、老式抽風(fēng)機一應(yīng)俱全,非常有生活的氣息,就是款式還停留在九零年代,跟屋主人一樣有種奇異的年代感。 一行人邊進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屋內(nèi)的陳設(shè),只看外頭暴露出來的空間并不見理應(yīng)來過這里的少年偵探團幾人。 石川五右衛(wèi)門按照待客禮儀地奉上茶水,視線路過門口時沒忍住問,“那一位,不進來嗎?” 降谷零跟他們一起進了門,路過那輛古董車時就在車前停了下來。這會兒他大概是剛收到了部下發(fā)來的郵件,正靠在車前編輯回復(fù),聞言語氣輕松謝絕,“不用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留在這里吧。” 防什么萬一他沒有明說,索性大家彼此之間心知肚明,五右衛(wèi)門點了點頭果然不再多問。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服部平次坐著沒動。他正要心直口快地直接詢問少年偵探團的下落,就聽到源輝月率先開口問了一個問題,“說起來,那枚寄存到東都銀行的櫻桃藍寶石,真的是石川桑的嗎?” 石川五右衛(wèi)門似乎也楞了一下,“算是吧?!?/br> “這樣啊?!痹摧x月點點頭,好像對少年偵探團的下落并不著急似的,她忽然討論起題外話,“老實說我對國際上有名的珠寶也算有所研究,但是好像從來沒有聽過有關(guān)這枚櫻桃藍寶石的消息。能夠被魯邦看上的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默默無聞的次品,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它呢?” “……” “難道是因為它是剛被開采出來沒多久,外界還沒來得及知曉?” 五右衛(wèi)門似乎有點艱難的點了點頭,“……算是。” “之前那枚寶石寄存在東都銀行的時候我有幸目睹,慚愧來講,到現(xiàn)在都覺得很漂亮。石川先生你們看起來對那塊寶石有其他安排,我就不提出想要收購這種強人所難的請求了?!?/br> 像是真的只是沖著寶石來的,她真誠又禮貌地提出,“所以它的礦區(qū)在哪兒,石川先生能夠告訴我嗎?我讓人去找一找還有沒有第二塊?” 石川五右衛(wèi)門:“……” 他當場沉默在原地,服部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是這位武士先生卻好像遇到了畢生難題,他甚至仿佛看到他內(nèi)心的劇烈掙扎化成了一層薄薄的汗水,正在若隱若現(xiàn)從腦門往外鉆。 關(guān)西名偵探若有所思地一手摸著下巴,終于慢了半拍地意識到,他源jiejie好像不是沖著找少年偵探團來的啊,或者不完全是? 室內(nèi)的空氣逐漸安靜,源輝月還坐在原地微笑,石川五右衛(wèi)門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這時候,終于有人聽不下去了。 一聲巨響猝不及防從玄關(guān)門口的空地傳來,茶室內(nèi)幾人集體回頭,就見門口那輛古董車的車門忽然從側(cè)面彈開,一個靈活的身影游魚般從上頭摸下來。就在他竄出車里的瞬間,靠在車前原本正低頭看手機的金發(fā)青年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舉槍。 兩聲槍響剎那間貫穿夜色,一槍來自降谷零,一槍來自從車里鉆出來的魯邦。 兩槍雙雙落空,槍響悶雷一般竄上天花板,又折返落地,在封閉的室內(nèi)空間中砸出陣陣回音。 持槍的兩人同時在電光火石之間對準對方的要害,不約而同地地在汽車一左一右停下來。 魯邦揚了揚眉,“不錯啊小哥,你果然知道我在車里,特意留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