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632節(jié)
“嗯,曾經(jīng)。” 所以為什么是曾經(jīng),你改想法了? 這句話還沒來得及問出來,她就聽到了他忽然變輕的第二句聲音。 “輝月桑要走了吧。今天晚上是七星連珠,果然,傳說是真的啊?!?/br> “……” “按照魯邦今天的話,下一次七星連珠在三十年后?!?/br> 她下意識回頭,意識到什么。 身邊的金發(fā)青年正靜靜凝視著她,眼瞳像此時綴滿星子的夜色,“如果是這樣的話,假如我努力活到了三十年之后,還能再見到輝月桑嗎?” “……” 她倉促避開投向自己的目光,心底好像被什么東西忽地撞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說過,以你的職業(yè)如果隨便對哪個女孩子提未來是對對方的不負責任?” “對?!苯倒攘銣睾偷貑?,“所以輝月??梢越o我一個負責任的機會嗎?” 她安靜了好一會兒。 “好?!?/br> 這天晚上夜空清澈如水,零點來臨時分,第二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光尾劃過夜幕。 房間里的鐘“咔噠”一聲,走過了十二點。 心照不宣聚集在樓下客廳中的幾人同時抬頭看向座鐘,半晌,黑羽快斗終于收回視線,低低垂下眼睫。 “走了啊?!?/br> 柯南輕輕閉上眼睛,“嗯?!?/br> . 這天清晨,陽光將屋檐上的瓦片曬得锃亮,源氏本宅的大小姐沒有在往常的時間起床。 守在門口的侍女小心地敲了敲門,含蓄地表示家主大人還在餐廳等著,詢問她家大小姐是打算干脆不過去了還是讓家主大人再等等。 好一會兒里頭才傳來源輝月的聲音,音色好像較之往日低沉了一點。 “我知道了,讓他等一下。” 天底下敢讓源宗政等她的人也就那么多,他家親女兒恰好是其中之一,侍女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聞言在外頭屈膝一禮,自覺去傳話了。 房間內(nèi),源輝月披著長發(fā)靜靜坐在床榻上,纖長的長睫斂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良久,她才終于閉上眼睛,無奈笑了。 昨天晚上氣氛太好連她都沒注意,直到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被某個人套路了。 下一個七星連珠再見面——這話著實挺浪漫,但背后的意思是,除了降谷零答應她會努力活到三十年后,這個約定里還包括了她。 包括她也得好好待著不能再隨便作死,安安穩(wěn)穩(wěn)地到三十年后再去見他。 這邊的世界少了一一大波和定海神針一樣定住她性子的人,源大小姐的確大多數(shù)時候都覺得挺無聊,樂于湊合一切湊到了她跟前的樂子。有些樂子也的確是有些危險,但她并不是很在乎。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從哪兒看出來的,然而到底還是讓他隔著一個世界都把這個心cao到了位。 難怪忽然就轉(zhuǎn)變性子跟她敞開天窗談心了,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睜開眼睛,重新看向那枚被帶過來的婚戒,良久,終于輕輕笑了笑,起身隨手一理身上的浴衣,推開了房門。 這天上午陽光晴好,她到餐廳時源宗政已經(jīng)等她半個小時了。他老人家倒沒有真的傻子似的地干等,早就自己先用完了早餐,這會兒正就著清茶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晨報,聽到腳步聲才挪開視線瞥她一眼。 “昨天晚上做賊去了?” 源輝月平靜地在桌旁坐下,“結婚去了。” 源宗政:“……” 本宅的傭人輕巧地端上早餐,她端過一碗白粥,沒太有滋味地喝了一口,“我昨天不是在鶴岡八幡宮睡著的嗎?你讓人把我?guī)Щ貋淼模俊?/br> “這倒不是,我一睜眼你就在家里了?!?/br> 源輝月:“?” 她疑惑抬頭,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他手里的報紙,猝不及防被上頭頭版頭條的晃到眼睛,猛地定在那里。 只見上頭的第一頁是張占據(jù)了幾乎整個版面的大幅照片,而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標題是這樣寫的——《世紀緋聞?怪盜基德發(fā)出預告函搶婚,是相約私奔還是愛而不得?》 照片的背景是東都鐵塔,那個分外熟悉的怪盜西裝筆挺,單手抄兜懶洋洋靠在塔尖,雪白的披風在夜色中飛揚,在夜色中帥氣逼人地靜靜凝視著自己面前的人,而被他注視的人也就是源輝月自己正坐在瞭望臺邊緣垂著眸,婚紗裙擺被風吹亂,有種幾乎脫離了人間的美。 別說,這光線,這構圖,比電影劇照還唯美得有故事感,拍下這一幕的攝影師必須得到獎金。 她的視線怔怔地定在報紙封面上,聽到源宗政慢條斯理的聲音,“所以說,你說的昨天晚上去結婚了就是指的這個?作為你的老父親,雖然沒能參加你的婚禮,但我能有幸知道新郎是誰嗎?” 她緩緩回頭望向他,源宗政的表情一派鎮(zhèn)定,好像天塌下來也沒什么大不了,即便現(xiàn)在好像真塌了一回,“另外,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腦子里多出了一段沒經(jīng)歷過的記憶。我國政壇特別是警界不少重要位置上的人好像都跟我之前的認知有些出入,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能夠給你已經(jīng)快要暈頭轉(zhuǎn)向的老父親解解惑嗎?” 源輝月:“……” 恕她直言,一點看不出你哪里暈頭轉(zhuǎn)向了。 她把碗放回桌面,一推桌沿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回來再說?!?/br> 一句話沒說完她人已經(jīng)匆匆邁出了餐廳,恰好和剛從外面回來的源玲華擦肩而過。 “輝月?” 源玲華疑惑地望著自家女兒匆忙跨過門框,難得地甚至沒有注意到她,身影朝著出門的方向飛快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長廊里。 她眨了眨眼睛,迷?;仡^,“宗政,我沒看錯吧,輝月手上是不是多了個戒指?” 源宗政:“是,你沒看錯。” “所以她真的結婚了?”源玲華頓時錯愕,繼母大人的注意力穩(wěn)如指南針,世界線發(fā)生變動了都不影響她先關心自家女兒的終身大事,“和誰?等等,該不會真的是基德吧?” 她的視線倏地定在源宗政手里的報紙上,源氏家主大人把報紙調(diào)了個面,看看那張由日賣電視臺提供的百萬直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唔,也不是不行?!?/br> 源玲華:“???” . 源輝月出了主屋往前走了一段才被家里的傭人追上,侍女小心地問她要去哪兒,如果有急事要出門需不需要備車。 她這才回過神,大小姐那顆堪比最精密計算機的大腦頭一次感情先于了理智,百年難得一遇地犯了回蠢。她在主干道上停下,擺擺手讓侍女開輛車過來。 她到那邊世界的時候是十月初,在那邊過了大半個月,回來的當天恰好和這邊的時間線同步。院子里的楓葉堪堪紅透,一片落葉被秋風卷著從枝頭飄落,被風送過了院墻,恰好落在本宅的門前。 從大門口開出的汽車和飄落的紅楓擦肩而過,司機視線往上移,從后視鏡看向坐在車后的人。 “大小姐,去哪兒?” 源輝月沒吱聲,她出門出得急,連手機也忘了拿,這會兒握著才從司機身上薅過來的手機正垂眸沉思。 司機不知道她為什么拿走自己的電話又不用,只坐在后座發(fā)呆,他也不敢問,見自家大小姐還在走神,正準備先把車開上馬路,一聲提示似的鳴笛忽然穿過人來人往的人聲從大街上傳來。 源輝月驀地醒過神,回頭望去,視線幾乎有些茫然地在外頭逡巡一圈,終于在街角發(fā)現(xiàn)了一輛熟悉的白色馬自達rx-7。 汽車的車門被從里面打開,有個熟悉的人影從上頭走下來。 司機覷著那人目光的方向,又看看自家大小姐的神情。 “那是來找您的?” 源輝月:“……停車。” 司機連忙踩剎車,汽車剛一停穩(wěn),她就拉開門走了下去。 天空中飄落了一縷云影,長街上熱熱鬧鬧的人聲沾滿紅塵氣息,那個熟悉的人影好像站在紅塵正中央,被天空中的影子掠過,周圍的光線都明滅了一瞬。 她心底一跳,下意識加快腳步,直到走到對方面前時才回過神,掩耳盜鈴似的假裝鎮(zhèn)定,重新放緩了步子。 金發(fā)青年靜靜望著她,距離兩步遠的時候直接往前邁了幾步,主動抹掉了這點距離。 源輝月對上他的目光,被里頭說不出的某種東西燙了一下,條件反射移開視線。 “……等多久了?” 降谷零凝視著她一笑,“不太記得了,醒過來之后就過來了?!?/br> 怎么不直接去敲門? 她一頓,把這句話咽下了,視線掃過他手里的文件夾。 “那是什么?” 降谷零:“婚姻屆?!?/br> 饒是源輝月都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意外地一怔。 “輝月桑,”她聽到面前男人輕聲說,溫柔和緩卻不容分說地,“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吧,這一次你想要傳統(tǒng)的還是西式的?” 這句話強勢到幾乎不是他以往的風格,源輝月垂著眸,視線掃過腳下的地面,“又挑一遍白無垢的款式?” 降谷零輕笑著哄她,“輝月桑覺得麻煩的話,我來挑?” “……” 源輝月:“好?!?/br> 不遠處的一輛大眾甲殼蟲上,開車的博士委屈巴巴地被擠到了一角,某個越過他趴著玻璃往外望的關西少年偵探遠遠圍觀著那個方向,開始大呼小叫。 “這就行了?求婚呢?這也太簡單了,不要輕易答應他啊源jiejie!” 黑羽快斗:“就是就是,怎么說至少也應該要有單膝下跪和玫瑰花吧!” “還有紅地毯和求婚鉆戒!我抗議,重來一遍!” “沒錯,重來一遍??!” 同樣被擠到了角落的柯南滿臉無言,望著這兩個再次在奇怪的地方一見如故的偵探和怪盜,順便一把抓住準備往車下跳的基德。 “差不多可以了,不是已經(jīng)看到她了,別去打擾他們了?!?/br> 基德嘟嘟噥噥,似乎依舊有些不滿意。 他按下自家宿敵,又看向旁邊,同樣跟來了的灰原哀正冷靜地按手機,察覺到他的視線頭也不抬,“看我干什么?” “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