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必中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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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世界各地游玩,從沒見過這種人。 顧意弦一張一合的嘴像魔咒般指引,江梟肄明明作為懲罰者卻被降伏到死,眼里密密麻麻寫滿淪陷,“嗯,我現(xiàn)在是畜生?!彼兆∷哪_踝,“但你不能離我遠(yuǎn)一點,因為我與別的畜生不一樣,別的畜生偽裝是為了將你吃到骨頭渣都不勝,我是舐犢情深?!?/br> “滾......” “你不能以偏概全?!?/br> “你、你不要臉......” “不要?!?/br> “......” 顧意弦覺得從方面來說江梟肄也算情緒穩(wěn)定,譬如現(xiàn)在,她罵他,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像狼一樣在她脖頸,耳垂,甚至呼吸留下標(biāo)記。 沒人教江梟肄什么叫愛,李致遠(yuǎn)教他心狠手辣,萊莎瓦教他斬草除根,江堅秉教他隱忍藏拙,他教自己想得到就得千方百計去爭取。一路自學(xué)成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教他如何奉獻自己,可他現(xiàn)在只想索取,索取這位程咬金肺葉里最后一口氧氣,可此程咬金并非五大三粗看起來太讓人憐愛,于是在她窒息前他像救世主般給予她氧氣,她微張著嘴像在討要獎勵,他又低頭與她接吻再次剝奪。面對她他每個細(xì)胞都自私,它們不懂什么叫淺嘗輒止,每分每秒都在擴大。 什么叫愛,也許就是擁抱貼合到毫無縫隙,穿過四肢百骸的兩個字——想要。 江梟肄想不明白為什么她凌亂沾著汗珠的發(fā)絲,細(xì)長的眼,鼻子,脖頸,鎖骨,每一處凹陷,每一根血管都能讓他如此喜愛。 想要,想要,要不夠。 他看著她雙目失神的樣子,在她耳邊傾訴他的占有欲,傾訴人類最原始的感情,他說:“寶貝,說愛我?!?/br> 顧意弦想不通他為何如此蠻橫無理,就算她現(xiàn)在知道是她有錯在先,也要扭開頭賭氣般說:“不愛,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你?!?/br> 語音掠過消散的白霧杳然逝去,江梟肄失了神,一股酸澀在心臟蔓延開。 寂靜太久。 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好像都停止,顧意弦從斑駁鏡面看江梟肄,空氣好熱,但濕氣和潮紅要在他長滿青苔的眼底揉碎了。 老天,這該死的男人無疑在逼她從康莊大道走向懸崖的獨木橋。 她抿唇,碰碰他的手背,小聲改口:“不過也沒有那么絕對的事情,你對我溫柔些,我或許會考慮去學(xué)習(xí)怎么愛你?!?/br> 那些青苔便又鮮活起來,瘋漲在江梟肄的眼睛里。 他托住顧意弦的腰把她正抱在懷里,邊道歉邊輕撫著她的背從浴室走出去,拉合薄如蟬翼,印著禪意的竹簾。 他的手指插進她的發(fā)間輕輕揉著,唇與她的唇交纏,吻濕黏而細(xì)膩綿長。 顧意弦緊緊抱著江梟肄的臂膀,半遮的視線是他散掉晃動的領(lǐng)帶結(jié)。 房間暖黃橘光將他的五官變得柔和,窗子外樹葉的清涼味與他身上的煙酒香溜進了心里。 樓下的黃梅調(diào)開始唱紡線抄:“風(fēng)吹楊和柳哇,咦子呀呵咦呀咦呀喲,露水打濕衣襟呀咦喲......” 隨風(fēng)搖曳的篝火與照在水池的火光如夢似幻,戲臺的剪影拓在竹簾,顧意弦感覺全身軟糯的像紅木茶幾遺留的點心,溫柔的熱讓她在江梟肄懷里化掉。 “還生氣嗎?” 舌頭被吮吸到發(fā)麻,她用鼻音哼一聲,“那下次我也要懲罰你?!?/br> 他低啞地笑,“好,要殺要剮隨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愛我一點?!?/br> 顧意弦的鼻尖蹭江梟肄濕熱的脖子,摸他耳朵的刺青,“有?!?/br> 不能讓他得意忘形,畢竟他是個狗玩意。她喘不過氣也要補充,“......只有一點點?!?/br> 江梟肄便將她抱得更緊,讓她融化在溫柔里,哄著:“那每天都愛我多一點好不好?” 每天,這樣,是不行的,但滋生的感情似乎確實與日俱增。 顧意的唇弦擦過江梟肄的下頜線,她咬住領(lǐng)帶上方攢動凸起的喉結(jié),接著眼睫劇烈抖震,整個重心傾靠。 他說抱歉沒扶穩(wěn),她又想罵人了。 戲臺兩側(cè)燃燒的篝火稱得四周夜色濃稠,黃梅調(diào)唱了一曲又一曲,顧意弦嘴里冒出的語句支離破碎,最后迷迷糊糊地在江梟肄懷里睡去。 江梟肄抱著顧意弦去狼藉的浴室清理干凈后,隨便沖洗了下身體,叫侍應(yīng)送來傷藥。 他靠在貴妃椅單臂摟住她,吹一吹,再吹一吹,將冰冰涼涼的膏體涂抹在她的脊背。 木窗打開,微風(fēng)從院內(nèi)繁茂的樹葉吹來,女角婉轉(zhuǎn)唱腔飄進來,“我心緒亂紛紛,一方紅綾輕如羽,此刻仿佛重千斤?!?/br> 他將妃紅的薄毯往上拉至她的肩,左手撥動懷表,寺廟的古鐘敲了聲,時針分針在這一刻停止轉(zhuǎn)動。 篝火燃盡后,電話打進來。 “四哥,邊境和港口那邊的消息回來了,隆遠(yuǎn)那邊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江堅秉還在南楚,估計這次他們......”裴瑞說了五分鐘。 江梟肄眉眼積聚陰戾,一些畫面黏附在腦海里,不停歇地倒帶。 低頭看見顧意弦的睡顏,黑色墨跡才開始褪淡,他撫摸她的頭發(fā),聲音放輕:“通知下鄔巡,告訴長姐他們誰都不準(zhǔn)讓江堅秉進榆寧。” 摁掉電話后,江梟肄看著夜色思索很久,做下一個決定。 他在顧意弦耳邊說了些話,又問:“弦弦,你不會怪我吧?” “......什么啊?” “沒事,”他吻她的額頭,“我們明天去約會好不好?” 她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好?!?/br> 第063章 顧意弦被吻喚醒, 不帶□□,輕得像羽毛。 她聞到清新薄荷,新鮮玫瑰香, 還有須后水的味道, 掀開睫即是江梟肄綠意蔓延帶著笑的眼, 他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床頭撫摸她的頭發(fā), “該起床了, 寶貝。” 離群索居, 獨自往來彷徨,其實沒有那么在意, 偶爾萌生違和與孤獨感。 而面前這個人冠有未婚夫名頭, 他們以后將有無限的時間, 更進一步, 水到渠成后可能構(gòu)筑更加牢固的關(guān)系, 邁入婚姻,組建新的家庭。 她找到了同類,在他面前不用偽裝,他們水rujiao融, 擁有無法取代的羈絆。 顧意弦情不自禁摟住江梟肄的脖頸,他俯身, 高挺的鼻尖與她的鼻尖廝磨,“還想睡嗎。” 她搖頭,腰被圈住向上一提, 穩(wěn)當(dāng)被他公主抱在懷。 溫?zé)岬捏w溫包裹像鴨絨被一樣舒適, 她靠在他肩膀,嗓音慵懶:“四哥, 你昨天又賴在我房間了嗎?” 江梟肄討厭沒有邊界的相處模式,非常注重私人空間,因此江家三姐弟極少踏進主樓。 想離顧意弦更近呆在她身體里不出來,顯然說出來會挨揍,于是他低頭吻她的臉頰,“我與未婚妻住在同一間叫天經(jīng)地義?!?/br> 感受到變化,顧意弦無語,明確心意后江梟肄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昨日開車回榆寧途中,吻手背手心的次數(shù)比按喇叭更多,紅燈短暫的一分鐘是接吻契機。 戀愛腦的黏糊勁跟狗皮膏藥沒倆樣,她戳開他的額,“再親,中午也出不了門?!?/br> 江梟肄拉她的手指,用唇磨蹭,“那下午再出門好不好?” “你覺得呢?” 他笑了笑,抱著她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浴室對鏡的瘋狂糾纏在腦子一閃而過。顧意弦緊張地問:“又干什么?” 他低眼覷她,“放心,不碰你?!?/br> “......哦。” 每次事后清理工作江梟肄負(fù)責(zé),晨間沒享受過,顧意弦心安理得窩在他懷里張著唇,一米七的個子與他對比顯得嬌小玲瓏,她看著鏡子里的男人神情專注伺候她刷牙洗漱。 除卻粗暴強勢的一面,只要江梟肄愿意,他對她細(xì)致耐心,譬如等足夠濕潤才進,在隱秘處找最能觸動的點反復(fù)頂直到被攪和到顫抖,即使他難受也會讓她先舒服;譬如平日通過觀察知曉她的各種習(xí)慣癖好,挑衣服款式或品牌多穿一次在某天早晨一定能看到更高級別的定制款,多吃一口的菜肴一定會在第二天出現(xiàn)餐桌,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她來之后更改完善,大到家具窗簾顏色小到用品選擇,因心情而定的走路頻率也不用擔(dān)心快慢與他不一致,他永遠(yuǎn)會在第一時間配合或等待,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又譬如現(xiàn)在。 牙齒,內(nèi)壁,舌頭方面都被仔細(xì)刷了遍,電動牙刷在江梟肄手里像嬰幼兒玩具。 誰能想到江家老四竟然有爹系加成,顧意弦含糊地說可以了,他說不刷干凈會蛀牙。 “你覺得每周一次的身體檢查會有這種可能嗎?” 每周日江家私人醫(yī)生準(zhǔn)時抵達榆寧,別說蛀牙,臉上冒出顆痘高低都得開個方子調(diào)節(jié)內(nèi)分泌。 禮物,金錢,顧意弦一笑置之,江梟肄總會徒生仿佛什么都留不住她的無力感。 他把牙刷掛好,托起漱口杯,“萬事不定?!?/br> 顧意弦看穿江梟肄的舉措,側(cè)頭親了下他脖頸,“四哥,別緊張,我今天比昨天多一點點?!?/br> 扶在腰間的手緊了些,她看到他喉結(jié)上下吞咽。 “我也比上一秒更多。” 說完,江梟肄低頭吻住她,尾音含混著晨間的光線,消融在互相交錯的呼吸。 他身上的煙草香隱約夾雜新鮮帶有潮露的玫瑰香,顧意弦便知道床頭花瓶那支路易十四是他親手采摘,也許過去每一天都是。 強烈的感情澆灌,玫瑰迎來花期,盛開怒放到頹靡。 時間延遲到下午,榆寧家宅僅出行一輛卡爾曼,顧意弦不想約會受監(jiān)視,江梟肄百依百順,她不知道幾分鐘后十輛越野跟在了后方。 因為江梟肄罷工,裴瑞與蒲甘早早去gallop當(dāng)牛馬,司機換成江達。車上的閑暇時間繼續(xù)未通關(guān)的游戲底特律化身為人,p4以老畫家卡爾與李奧之間的矛盾結(jié)束,本來進入p5,江梟肄回檔實驗別的選項,cao控手柄執(zhí)著重復(fù)幾次,最后所有選擇屏幕仍以李奧那句“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從來沒愛過我”結(jié)尾。 他放下手柄點了支卷煙,安靜地注視顧意弦。她并不上心,cao控期貨買進賣出,隨口一問結(jié)局改變沒,他吐出郁結(jié)的煙霧,取出相機將她專注的模樣定格。 清脆快門聲,顧意弦隨之側(cè)目,瞧見江梟肄叼著煙手持相機。 他穿著休閑復(fù)古夾克,脖頸間墜了條西太后的鉆石項鏈,像離經(jīng)叛道的搖滾樂手,痞帥十足。 她配合地撩頭發(fā),朝鏡頭笑出梨渦,“免費給你再拍一張?!?/br> 放大的視距顧意弦眼里細(xì)碎的光點很亮。 江梟肄呼吸放輕,含混地說:“也許改變了?!?/br> “什么?” “寶貝好漂亮?!彼χ俅伟聪驴扉T。 如同所有普通情侶一般,顧意弦和江梟肄逛街,沒有包場和保鏢,兩人出眾的樣貌回頭率爆表。她拉著他走進電影院,排隊買電影票,四月上映的電影評分低,敲定一部愛情片,振華三部曲《這么多年》。 從影院出來,正是太陽西沉的兩個鐘頭,大片的云在天色襯托下清絕。顧意弦像所有戀愛里的女生因觀后感代入自己,問他:“四哥,如果你是李燃,也會等我十年嗎?” “不會,”江梟肄對這種愚蠢的問題沒興趣,他怕她誤會,還是費口舌解釋:“如果我是他,根本不會放開陳見夏的手,我會選擇和她一起去新加坡?!?/br> 答案符合他的性格,顧意弦揚起眉梢,挑刺,“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如果我們真的分開十年,說不定用不著十年,你就會把我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