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鶯入懷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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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緊急,說干就干。 林知雀像從前那樣下廚,把飯菜裝進食盒,去了竹風院。 不過這回,她吩咐桂枝守在倚月閣,堅決不讓人有可乘之機。 時辰不早了,她快步行至院門前,一把推開門進去。 之前還有些不安和期待,經(jīng)歷上回后,她已經(jīng)平常多了。 “姑娘,原來是您!” 嘉樹驚喜地看著她,一下子從凳子上蹦起來,殷切地迎上來,主動接過食盒,客氣道: “我來我來,別累著姑娘!” 他埋頭跟在林知雀身后,悄然咧開嘴角,笑得滿意而欣慰。 那弧度,差點與太陽肩并肩了。 上回是他家公子太過分,他還擔心這姑娘受了打擊,再也不來了呢。 為此,他苦惱了好幾天。 如今見她來,他才徹底放心,動容地暗自感嘆。 好,很好,非常好。 看來上回的挫折,她到底是挺過去了,現(xiàn)在還來,想必是這份愛意堅如磬石。 他怎能不因此興奮激動、感慨感激呢? 今晚終于能睡個好覺了。 哎,攤上他家公子,真是辛苦這位姑娘了。 林知雀把食盒交給嘉樹,看著他憨厚樂呵地送給裴言淵,不解地瞄了好幾眼。 這主仆二人真是奇怪,一冰一火,竟然能互相信任,相處融洽。 不過也好,嘉樹替她送過去,倒是免去許多尷尬。 林知雀輕咳一聲,走到裴言淵對面,緊張地摩挲袖口。 上回這家伙讓她別來,她沒收住哭了一場,再見面難免窘迫。 雖然他后來松口,她來了也無可厚非,但總顯得她像求著來一樣。 她腦子發(fā)蒙,心里打退堂鼓,可想到還要打聽侯爺?shù)南埠茫荒苡仓^皮坐下。 不多想了,誰知道這陰晴不定的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說不定,他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不好意思罷了。 “嗯......今日來,想問你些事?!?/br> 林知雀挺直了脊背,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可觸碰到裴言淵探尋的目光時,又不由自主彎了下去。 她忽而發(fā)覺,如果直接問出口,也太反常了。 萬一裴言淵多幾個心眼,順藤摸瓜查下去,很快就能猜到她是誰。 到時候,以他的孤傲,肯定覺得她來送飯全是私心,而非好心。 這樣一來,不僅沒有好處,若是他去侯爺面前多嘴,還會讓糟糕的情況雪上加霜。 不行不行,必須想個既不暴露身份,又能旁敲側(cè)擊、打聽消息的辦法。 見她遲遲未說話,裴言淵寥寥無幾的耐心,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自從上次他心平氣和地拒絕、這姑娘卻哭得傷心欲絕后,他就頗有忌憚。 她究竟想做什么?又有什么新的花招? 難不成是上次受了沖擊,這次想直接表白心意,賭他是否還會心軟嗎? 裴言淵看著她的眸光愈發(fā)沉悶,順著這個方向想去,煩躁地擰起眉頭。 ......她該不會說出什么虎狼之詞吧? 正思忖著怎么勸她閉嘴,林知雀也恰好想好如何張口,二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那個......我想問,高門大戶的世家子弟,瞧著都頗有君子之風,你說他們會喜歡什么花色和紋樣呢?” 說罷,林知雀在心里松口氣,不禁為自己喝彩,沒想到說得這么好! 處處不提侯爺,處處皆是侯爺,還能把最重要的問題拋出去。 果然情急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幸虧她急中生智! 這話倒是在裴言淵的意料之外,他良久不語,神色淡漠地深思。 好端端的,為何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這其中,她應當別有用心。 她如今身居侯府,想必“高門大戶”,就是指的此處,而“世家子弟”,侯府之中只有他與裴言昭。 至于“君子之風”,他一時間難以評判,唇角冷冷勾起。 哥哥裴言昭是人前君子,實則虛偽愚蠢,風流浪蕩,手段更是陰狠殘忍,與君子毫無關(guān)系。 而他被裴言昭迫害十余年,一直隱忍不發(fā),亦未傷害無辜之人,已經(jīng)仁至義盡。 這姑娘愛慕之人是他,當初動了惻隱之心打翻下毒的吃食,興許正是看破了裴言昭的真面目。 加之她向來對他上心,方才那些話,看似泛泛而談,實則全都指向了他。 想通了這些,裴言淵了然地頷首,看向那姑娘的目光愈發(fā)意味深長。 不過他還有一點不明白,上下審視著她,淡淡道: “為何問起花色和紋樣?” 這種東西全看個人喜好,只有量體裁衣,和做些別致的小東西時,才需要去在意。 比如香囊,荷包,團扇之類,亦或是帕子和折扇。 她并未帶其他工具,也不可能莫名帶衣衫布料過來。 那就只剩后者了。 裴言淵劍眉微動,思緒敏捷地揣測著,眸中愈發(fā)若有所思。 倏忽間,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可笑地垂下眼睫。 雖然那些小玩意很常見,但女子暗中送給男子,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興許是她上回受到挫折,覺得僅是送飯的來往還不夠,還需在他身邊留一件定情信物。 所以,這姑娘自作聰明,以為他聽不出這話背后的用意,想用空泛的指代,來旁敲側(cè)擊他的喜好。 還真是,與從前一樣用心良苦。 只可惜,他已經(jīng)看破了。 上回便是當斷不斷,這回絕不會讓她得逞。 第10章 10 、打探(精修) 春風慵懶,云卷云舒,掠過竹林,帶來陣陣新葉清香,拂過二人的面龐與發(fā)梢。 林知雀的鬢發(fā)隨風而起,在柔美白皙的臉頰摩挲,惹起陣陣酥癢。 她渾不在意地攏在耳后,眨巴著水汪汪的杏眸,閃爍驕傲自得的光彩。 方才,她對那幾句話字斟句酌,愈發(fā)覺得欣喜滿意。 她說得寬泛含蓄,裴言淵肯定猜不到是誰,但可以順著特征提點一二。 畢竟,京城高門大戶的“君子”們,喜好和雅趣大多相似,那家伙長在京城,總比她人生地不熟強點。 林知雀揚起腦袋,唇角含著歡悅的笑意,把握十足地等著裴言淵回答。 誰知,這家伙沉默良久,眸光幽深地盯著她,只飄來一句: “為何問起花色和紋樣?” “???” 林知雀一愣,迷惑地歪頭看他,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接話。 正常人不都應該順著問題回答么? 她自認為問得還算自然,像是閑談般隨口一問,并非刻意的那種??! 這家伙的眼神還與上次極其相似,深潭般看不到底,俯視時帶著似有似無的嘲諷,仿佛一眼就將她看透了似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呀? 實在是,太難看懂了! 林知雀皺起眉頭,煩悶地在內(nèi)心對天吶喊,面上卻只能裝作毫無波瀾,悄悄瞥了那家伙幾眼。 四目相對,他環(huán)著雙臂,好整以暇地掠過她的發(fā)頂,冷靜的眸中多了幾分探究和趣味,好似真等著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林知雀深吸一口氣,煩惱地鼓起腮幫子,恨不得把他的問題塞回去。 但也只能想想,問都問到這份上了,她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她為難地卷著衣角,一本正經(jīng)陷入沉思,小腦瓜飛速轉(zhuǎn)動。 其實......不得不承認,她郁悶的原因除了裴言淵外,還有這事兒本身。 平心而論,忽然向人打聽世家公子的喜好,確實有些異樣。 但當時心里著急,下意識逃避這種瑣碎問題。 誰能想到,怕什么來什么! 總不能說:我想做個荷包送給你哥,以此提醒他,這世上還有個未婚妻吧! 就算不提侯爺,只提荷包,也很容易讓人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