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鶯入懷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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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讓人去想,若是?覆于掌心,會(huì)是?什么觸感。 他從不克制這種念頭,順其自然地抬起雙臂,不易察覺地貼近。 誰知,指腹剛蜻蜓點(diǎn)水般一碰,她仿佛被刺到一般,整個(gè)人一哆嗦,下意識從懷中抽離,三兩?步退得很遠(yuǎn),雙手背在身后,敷衍笑道: “若是?二公子?滿意,不必再磨蹭了,今日繼續(xù)如何?” 裴言淵唇角驟然撫平,煩悶地抿成一條直線,雙手虛無地在腰間撫摸幾下,只握住一片空氣。 連僅剩的幾縷馨香,都消失殆盡了。 他眸光一凜,俊美無儔的面容平添冷意,笑容愈發(fā)干澀嘲諷。 不知是?在嘲笑她的笨拙,還是?笑自己想的太?好。 待她就要出門時(shí),他已經(jīng)收好所有?心緒,悠悠道: “誰說不用罰了?” “學(xué)成這樣,不罰怎么繼續(xù)?” 林知雀腳步一頓,身形僵硬地轉(zhuǎn)頭,委屈地撇撇嘴,吸著鼻尖道: “二公子?想怎么罰我?” 上次問起來時(shí),他說會(huì)“輕一些”。 該不會(huì)是?要打她、咬她,或者別的酷刑吧? “那就罰你......今日教導(dǎo)時(shí),不許說’不‘?!?/br> 裴言淵大步流星,眨眼間貼近她的面容,沉聲道: “無論我做什么,你都要順從。 否則......我教不好你?!?/br> 第24章 24 、懲罰(上) 聽罷, 林知雀懵懂地歪著腦袋,褐色眸子遲緩地轉(zhuǎn)悠一圈,思忖良久才忽的?反應(yīng)過來, 眉眼間盡是訝然。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怯生生地抬眸, 目光在裴言淵身?上凝滯,仿佛在尋找他開玩笑的印證。 只可惜,一無所獲。 甚至幽若深潭的眸光愈發(fā)堅(jiān)定,容不下一絲猶疑,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 林知雀咬緊下唇,渾身?瑟縮一下, 默默向后挪了幾寸拉開距離,磕巴道: “當(dāng)?、當(dāng)?真嗎?可否換成別的?懲罰?” 她的?聲音微弱渺小,說到后面幾乎聽不清楚, 手指緊緊攥著袖口?, 閃爍杏眸中含著委屈和心虛。 這家伙的?話有些奇怪, “無論何事”都要順從,該不會(huì)?有什么難以言喻的?事兒吧? 畢竟他?們兄弟倆一個(gè)?德行, 甚至他?內(nèi)心比侯爺更狂野放浪,只是裝得好罷了。 若是她一口?應(yīng)下, 豈不是正中下懷,讓他?趁機(jī)為所欲為? 林知雀不敢再?想下去,小臉驚疑不定地皺在一起,不禁往角落里退, 小心翼翼地偷瞄。 聞言, 裴言淵勾起唇角,眼尾早有預(yù)料般揚(yáng)起, 不動(dòng)聲色地逼近,再?次貼近她的?面容,氣息溫?zé)岬溃?/br> “別的?懲罰,你確定想試試嗎?” 他?尾音悠長?,無端帶著不太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欣賞她瀲滟眸光,幽幽道: “你在怕什么?還是說......你期待我做什么?” “不不、不是!” 林知雀嚇了一跳,看著突然近在咫尺的?俊容,無所適從地跳開好幾步,踉蹌著穩(wěn)住身?形,連連擺手狡辯,硬著頭皮道: “我方才沒聽懂,若是只能如此,自然聽二公子的??!?/br> 說罷,她咬緊牙關(guān),訕訕笑著,內(nèi)心卻欲哭無淚,狠狠替自己捏一把汗。 所有懲罰,她一個(gè)?都不想嘗試! 難不成這家伙還想挨個(gè)?試一遍? 她絕不會(huì)?答應(yīng)! 光是“只能順從”這一點(diǎn),聽起來就頗為怪異,很難想“別的?懲罰”會(huì)?是什么樣。 她躲都來不及躲,怎可能還在期待呢? 這人該不會(huì)?以為,誰的?癖好都和他?一樣吧? 林知雀身?形微顫,不得不暫且應(yīng)下他?的?“懲罰”,悶頭跟在他?身?后,從小門出去后坐上馬車。 一路上,張嬤嬤的?車技依然很穩(wěn)定,二人在車內(nèi)搖搖晃晃,東倒西歪,難免在拐彎或顛簸時(shí)碰在一起,柔軟與堅(jiān)硬分分合合,觸感格外明顯。 裴言淵似乎心情不錯(cuò),眉眼舒展,俊容明朗,余光時(shí)而掃過身?側(cè)嬌小身?影,任由身?形歪斜而去,不經(jīng)意間與她擦過,擷走一縷清甜花香。 然而,林知雀截然不同,慌張地扒拉著車壁,生怕他?做什么似的?嚴(yán)防死?守。 每次觸碰到他?硬挺的?肌骨,腦海莫名閃過竹風(fēng)院更衣的?一幕,肌rou線條與頎長?身?姿一覽無遺,好一會(huì)?兒才回過神來。 此后,再?次與他?擦過時(shí),都會(huì)?感覺灼熱幾分。 如此反復(fù)好幾回,林知雀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暗自教訓(xùn)自己一頓,羞惱地闔上雙眸。 男女大防,非禮勿視,她請他?教導(dǎo)就極為僭越,怎么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竹風(fēng)院破得沒有窗,那......那也怪他?不關(guān)窗,怪他?是放蕩慣了的?登徒子! 反正她是無意間看到的?,怎么著都不關(guān)她的?事,必須快點(diǎn)忘干凈才行。 奈何車廂狹小,抬頭不見低頭見,連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清幽竹香悄然縈繞。 林知雀靜不下心,思緒萬分煩躁,整個(gè)?人縮成一團(tuán),不安地絞動(dòng)手指,悶悶道: “我、我們要去哪兒?” 上回還好,雖然一無所知,但去了個(gè)?正經(jīng)地方,這家伙也沒做什么,一切相安無事地過去。 可這次不同,他?事先都說得那么意味含糊,萬一把她拐走了吃干抹凈也未可知。 “你覺得呢?” 裴言淵笑意更甚,瞥見她膽怯憂懼的?臉龐,忽而涌上玩味的?念頭,故意俯身?靠近,薄唇貼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清淺吐息道: “鶯鶯難得聽話,不如去一個(gè)?無人找到的?地方,鎖上門,再?不放出去?!?/br> 溫?zé)釟庀姙?,惹得耳根酥癢發(fā)麻,癢意迅速蔓延。 她肩膀聳起,上半身?都不可抑制地綿軟無力,用手撐著坐墊才勉強(qiáng)支住身?子。 聽了這話,林知雀一哆嗦,睜大的?杏眸中滿是驚慌詫異。 她脊梁繃得筆直,不敢回頭看裴言淵的?神色,額角滲出幾滴冷汗,連客套的?笑都擺不出來,恨不得踹這家伙一腳。 不知為何,這種話大多是玩鬧,可她卻聽出幾分真切。 仿佛這才是他?心中所想,若是得了機(jī)會(huì)?,定會(huì)?毫不猶豫去做。 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太過荒謬,像極了唬人。 “這......二公子慎言,我真心想問去哪兒?!?/br> 林知雀斟酌著開口?,鼓起勇氣微微側(cè)首,卻不見裴言淵讓開,面容依然抵著她不放,沒有分毫動(dòng)搖。 她從未想過會(huì)?這樣,挺俏鼻尖險(xiǎn)些與他?相抵,連唇瓣都只相距幾寸,能清晰看到他?薄唇上的?紋路。 饒是如此,裴言淵還是沒有躲開,等?著她撞上來似的?,唇角笑意愈發(fā)捉摸不透,墨色雙眸深不見底,一閃而過的?光亮冷厲執(zhí)著,帶著不可抗拒的?較真。 林知雀沒見過他?這種神色,心口?忽而快起來,如同傾盆而下的?大雨,亦如激烈敲打的?鼓面,“咚咚咚”棒槌般迅疾有力,撞得胸膛震顫。 她屏息凝神,所有思緒仿佛都凍住了,只有虛無縹緲的?直覺指引著她,泛上點(diǎn)點(diǎn)淚意,長?睫濡濕道: “不會(huì)?是真的?吧?” 說這話時(shí),她不禁吸著泛紅的?鼻尖,嗓音難掩哽咽,弱小無助地縮著脖頸,像是落入狼窩的?小白兔。 天可憐見,她自始至終虛心求教,對這家伙笑臉相迎、有求必應(yīng)。 哪怕是嚴(yán)苛的?要求和懲罰,她都權(quán)當(dāng)?是他?力求成果,想把她教好罷了。 沒想到,他?竟是枉為人師,終于?崩了算盤珠子,想把她誘拐后據(jù)為己有! 真是世事無常,人心叵測,她怎么就信了這家伙呢? 林知雀懊惱萬分,眸中淚花層層泛濫,蓄滿了圓潤眼眶,晶亮瑩潤如琉璃,只待睫毛輕顫就能盡數(shù)落下。 就在這時(shí),她下頜一痛,裴言淵用食指托著,輕而易舉捏在指尖,觀賞般在她面容上打量,疼惜地拂過噙滿淚水的?雙目,摩挲一番細(xì)膩肌理后,輕笑著放開。 “你當(dāng)?真了?” 他?的?指腹在下頜上流連,眉眼含笑地反問,凝望著她寧死?不屈的?模樣,喉結(jié)滾動(dòng),笑聲溢出唇角,道: “難道,你希望是真的??” “怎么可能!” 林知雀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直到那家伙挪開距離才松了口?氣,撫著起伏不定的?心口?喘息,一點(diǎn)點(diǎn)把眼淚收回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下。 身?側(cè)縈繞著幽淡竹香,平日里能讓她靜下心,現(xiàn)在只覺得煩悶,惱恨地瞪他?一眼,氣呼呼地環(huán)著雙臂,一句話不想多說。 這家伙竟然騙她! 還裝得那么像,連她都以為是真的?,嚇了個(gè)?半死?,腦筋都受傷了。 她就說嘛,什么無人找到,什么鎖起來,怎可能是真的?? 他?們萍水相逢,裴言淵怎會(huì)?有這種念頭? 就算他?有,也不可能實(shí)行,起碼她身?在侯府,還與侯爺指腹為婚呢。 林知雀理清了思路,愈發(fā)覺得被他?玩弄于?股掌,氣得雙頰緋紅,就差冒熱氣了。 既是怪他?故意唬人,又氣自己那么好騙,這么淺顯的?道理還左右搖擺,只因他?神色認(rèn)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