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鶯入懷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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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兄長有的,他都要她?一一補(bǔ)償。 他要讓她?記得他,在意他,靠近他,直到壓過?兄長。 所以,只要是她?盛給兄長的食物,哪怕是蘑菇湯,他都要一模一樣的。 并且,畢生首次喝得這么干凈。 裴言淵嗤笑一聲,自嘲般輕輕搖頭,忽而覺得無?比稚氣。 這與小孩比高?矮,比誰力氣大,比誰更受寵有何?區(qū)別? 未曾想?,他兒時(shí)從未做過?的事情,會(huì)?在弱冠后變本加厲地做。 “我自有盤算,你?去?吧?!?/br> 裴言淵不愿多解釋,揮手打發(fā)?了嘉樹,胸有成竹地加重筆力。 今日所說的每句話,都是他刻意為?之。 為?的就是讓兄長察覺異樣,一步步意識到,他與林知雀非同一般。 從小到大,兄長對他恨之入骨,厭棄至極,視作污點(diǎn)?。 但凡他碰過?的東西,裴言昭都覺得骯臟不堪,絕不會(huì)?納入囊中。 而林知雀于兄長而言,不過?是掌心玩物,無?甚要緊。 丟棄一個(gè),還有無?數(shù)個(gè),等著他消遣取樂。 可是,他只想?要鶯鶯一人。 只要兄長放手,林知雀心灰意冷,不再指望婚約,他們就不會(huì)?有阻礙。 到了那時(shí),她?終究會(huì)?看清本性與心意,一切都會(huì)?名正言順。 他已經(jīng)布下那張網(wǎng),需要做的,是等待獵物上鉤。 嘉樹自然不懂這些,瞧著公子目光幽深的模樣,識趣地沒有多問,乖巧退下。 他閑來無?事,待在竹風(fēng)院悶得慌,百無?聊賴地轉(zhuǎn)悠幾圈,捉貓逗鳥,還是提不起勁頭。 剛過?戌時(shí),公子還有許久才歇息,他實(shí)在坐不住,試探著提出想?去?散步。 這個(gè)時(shí)辰,侯府眾人大多不會(huì)?出來,裴言淵沒太在意,一邊忙著手頭上的事兒,一邊點(diǎn)?頭允準(zhǔn)。 嘉樹如獲大釋,歡欣地咧開嘴角,一溜煙跑了出去?。 * 盡管天?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依然好奇地四處張望,昂首闊步向前走。 這些年,他陪著公子囚于廢院,平日里偶爾出門,都做賊似的東躲西藏,遇上誰都低眉順眼,一口氣憋了十余年。 如今情勢變化,公子揚(yáng)眉吐氣,他也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地轉(zhuǎn)悠了。 嘉樹心情舒暢,走一步蹦兩步,憑著感覺摸索前行,瞇起眼睛打量院落輪廓,隱約認(rèn)得是倚月閣。 他不禁駐足,回想?起公子與那姑娘的一幕幕,樂呵呵地笑著,沉浸其中,佇立原地許久沒有動(dòng)?彈。 倏忽間?,黑暗中躥出一道身影,冷不丁與他撞了個(gè)正著。 “嘶——” 二人皆是措手不及,“砰”的一聲摔倒在地,捂著紅腫的額頭,疼得倒吸涼氣。 “哪個(gè)不長眼睛的?杵在這兒也不吱一聲,大半夜嚇?biāo)廊肆?!?/br> 桂枝正在氣頭上,撞得鼻青臉腫,手掌擦破了皮,脾氣更加暴躁了,張口就是一頓數(shù)落。 “姑娘對不住,我我我......” 嘉樹唬得不輕,登時(shí)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過?,他亦是有些委屈,雖是道了歉,但賭氣般不想?說別的軟話。 他確實(shí)站著不動(dòng)?,可畢竟這么大個(gè)人,這姑娘沒看見,難不成怪他嗎? 嘉樹撇撇嘴,心底怨這姑娘脾氣差,不分青紅皂白罵人,卻?軟乎地輕哼一聲,并未出聲責(zé)怪。 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拍干凈塵土,借著月光看清身形,驀然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哎,你?是林姑娘的人?” 嘉樹上前幾步,拉著她?看左看右看,終于認(rèn)出了桂枝。 “是又怎樣?” 桂枝沒好氣地接話,記起嘉樹的身份,當(dāng)即臉色更差了。 就是他,在晚膳時(shí)與裴言淵一唱一和,惹得侯爺疑心重重。 所以侯爺才會(huì)?喚小姐過?去?,連千帆都翻了臉,說話那么難聽。 這便罷了,若是侯爺計(jì)較起來,剛到手的婚約就要落空,徹底斷絕念想?。 當(dāng)真是成也是他,敗也是他。 她?一心為?了小姐,只覺得不甘心。 既然他們樂意教導(dǎo),為?何?不能干脆好人做到底? 想?到這些,桂枝氣得冒煙,使勁甩開嘉樹的手,毫不避諱地怒目而視,嫌棄道: “放開放開,有事快說!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嘉樹身形一歪,扶著樹干穩(wěn)住腳跟,支吾道: “啊哈,也沒什么事兒......” 他好脾氣地縮回手,活力四射地賠著笑臉,滿目星光地貼上去?,懇切道: “林姑娘今夜是否得空?不如去?竹風(fēng)院坐坐,二公子一直惦記她?呢?!?/br> 說著,他愈發(fā)?期待和激動(dòng)?,特別希望這事兒能成,再次拉住桂枝的胳膊,鄭重其事地晃了晃。 公子今日心情不好,原因無?他,皆是林姑娘只顧著看侯爺。 之前可不是這樣,林姑娘與公子親密無?間?,滿心滿眼都是公子,全怪侯爺橫插一腳。 公子不說,但他感受得到,公子定是嫉妒侯爺,恨不得取而代之。 其實(shí),自從真相揭開,公子愈發(fā)?沉默,再也沒真心笑過?。 若是林姑娘能單獨(dú)見他,像從前那般親親熱熱,公子肯定很高?興。 哪怕是說說話,喝喝茶,一同用膳,都好。 實(shí)在不行,吵一架也不是不可以。 這段時(shí)日,他愁得頭發(fā)?大把脫落,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天?助他也,機(jī)緣巧合撞上了桂枝,豈能放過?機(jī)會(huì)?? 只要她?能傳句話,林姑娘不可能對公子完全無?心,見一面應(yīng)該問題不大。 誰知,桂枝聽了大吃一驚,托住快掉下去?的下巴,喃喃道: “你?說什么?二公子也想?晚上?” 天?可憐見,侯爺剛派人把小姐帶走,編了理由騙到寢閣,還不知要做什么。 從前她?一直覺得,侯爺只是有些花心,對小姐還算不錯(cuò),有最起碼的分寸。 現(xiàn)在看來,她?也拿不定主意,正著急上火又無?可奈何?,在屋內(nèi)坐不住,只能出來散步發(fā)?泄。 沒想?到,一波未平,二公子竟然惦記小姐! 還如此明目張膽,派個(gè)小廝就想?哄小姐過?去?! 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家小姐是清白善良的好姑娘,不是侯府任人戲弄的物件,容不得他們這般玷污。 桂枝氣得兩眼發(fā)?花,險(xiǎn)些背過?氣去?,狠狠剜了嘉樹一眼,咬牙切齒道: “呸!兄弟倆一個(gè)貨色!我家小姐又不會(huì)?分身,今夜別做夢了,快點(diǎn)?滾!” 嘉樹被這氣勢嚇到了,根本不敢還嘴,可憐兮兮地低下頭,弱弱地嘟噥道: “嗚嗚,滾就滾,這么兇干嘛。” 說著,他知道惹不起這姐們,麻溜地轉(zhuǎn)過?身離開。 但他剛走了一步,腦子靈光一閃,剎那發(fā)?覺這話不對勁。 什么兄弟倆,除了他家公子,就只有侯爺了。 還說林姑娘不會(huì)?分身,難道是...... 嘉樹細(xì)思極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頓時(shí)比桂枝還著急,跺腳道: “等等!你?是說,林姑娘去?了侯爺那兒?” 眼見著桂枝一言不發(fā)?,抿著嘴不說話,嘉樹便知說中了,使勁掐人中,聲音顫抖道: “......還是一整夜?” 桂枝悔恨地捂著嘴,自知說漏了,心底萬分對不起小姐,恨不得磕頭謝罪。 可若非這人拉著她?追問,她?也不至于此。 如此一來,桂枝徹底不待見嘉樹了,所有慍怒聚成一團(tuán),一巴掌甩了過?去?。 嘉樹措手不及,驚恐地跳開一丈遠(yuǎn),雙手捧著雙頰,吱哇道: “好jiejie,別打臉!” 饒是如此,他還是慢了一步,指尖從側(cè)臉劃過?,留下半截指印,疼得他嗷了一聲,不爭氣地兩眼汪汪。 但他的事情不值一提,主要是林姑娘和侯爺?shù)氖聝?,他必須立刻告訴公子。 嘉樹憤憤不平地指著桂枝,半天?說不出話,索性惱恨的拂袖,忙不迭跑回了竹風(fēng)院。 * 彼時(shí),院內(nèi)歲月靜好,一切安然無?恙,靜謐得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