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鶯入懷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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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不斷加深,近乎成了一種執(zhí)念,抓心撓肝般折磨著他,特別是二弟出現(xiàn)后,愈發(fā)?讓他心里發(fā)?癢,迫切地想把她囫圇吞下?。 看著梔子花一樣?純潔的?少女?,裴言昭極其?不順眼,妄念肆意?生長。 他要把她折下?來,撕扯揉碎,吮吸甘甜花汁,再永遠(yuǎn)鎖在幽深后院之中。 他再也?不想忍耐,三兩步?jīng)_上前去,一把揪住林知雀的?衣領(lǐng),將她整個人拎起來,使勁扒開裹緊的?內(nèi)衫。 “侯爺,放、放開!求您了......” 林知雀嚇得雙腿發(fā)?軟,淚水奪眶而出,死命捂著遮羞的?衣衫,一邊懇求一邊不自量力地掙扎。 哪怕收效甚微,她還是沒有放棄,小臉決然地皺在一起,對著裴言昭又?踢又?咬。 大?抵是她拼上性命,使出吃奶的?力氣,裴言昭措手不及,一時還真不知從何處下?手。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動靜,似是有好多人走過,腳步凌亂沉重。 連廊上的?聲音尤其?刺耳,像是有人一路狂奔,聲音還有些耳熟。 那人在寢閣前停下?,焦急不安地叩門,沒等侯爺應(yīng)允就推門進(jìn)來,扶著墻壁氣喘吁吁。 “不是吩咐過你們,無事不要打擾!” 裴言昭差一點(diǎn)就制服林知雀,驀然被人打斷,不得不暫且松手,慍怒地出聲訓(xùn)斥。 “稟告侯爺,有人在院外?聽到二公子的?聲音!” 千帆氣息不穩(wěn),跑得滿頭大?汗,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知雀,立即埋下?頭去,顫巍巍地回話。 “哦.......是他?” 裴言昭眉峰一挑,好奇又?意?外?地負(fù)手而立,凝眸沉思片刻。 今日晚膳,他這弟弟出夠了風(fēng)頭,他亦是讓著他許多,維持面上的?一團(tuán)和氣。 按理說,二弟懂得適可而止,不該此刻找上門,更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除非.......二弟聽到了風(fēng)聲,耐不住性子,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兒。 比如,他要寵幸林知雀。 想到這兒,裴言昭的?眸中浮現(xiàn)探究與玩味,側(cè)首望著懵懂的?林知雀,嗤笑道: “你先去耳房等著,我去去就來?!?/br> * 說完這些,裴言昭就匆忙與千帆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知雀一人。 她如獲大?釋,整個人松懈下?來,忙不迭跑回耳房,抱著雙膝坐在床榻邊。 屋外?聲音雜亂,有人來回奔跑,有人棍棒相?交,有人大?喊捉賊...... 林知雀緊張地轉(zhuǎn)悠眼珠,只記得千帆方才的?話,心下?驚疑不定。 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裴言淵住在竹風(fēng)院,他真的?會來嗎? 好端端的?,他來作甚? 侯爺暗中傳消息見她,且打著侍疾的?由頭,他應(yīng)該看不出來吧...... 就算看出來,何必冒險為她來一趟? 林知雀思緒混亂,連忙甩甩腦袋,抑制住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努力保持冷靜。 但不知為何,她心底莫名騰起一絲期待,眼前浮現(xiàn)裴言淵的?身影。 她糾結(jié)地揉著衣角,終究坐不住,踮起腳尖扒拉著窗戶,打開一條縫向外?看去。 奈何她身高不夠,勉強(qiáng)推開窗也?看不到什么,只能轉(zhuǎn)身去找板凳墊高。 一陣風(fēng)吹過,房內(nèi)的?燭火熄滅了,林知雀登時什么都看不見,在黑暗中慌張地摸索。 窗邊傳來“吱呀”的?聲響,還有衣料摩擦的?細(xì)小聲音,似是與袍角從窗臺悄然劃過。 隨后,腳步聲沉悶地響起,有人在耳房內(nèi)落地。 林知雀脊背一涼,不知是哪個小賊,趁亂擅自闖進(jìn)來,驚懼地拔下?簪子防身,心驚膽戰(zhàn)地轉(zhuǎn)過身去。 月光洋洋灑灑,傾瀉而下?,清輝映照在一道頎長身影上。 裴言淵隔著幾?步之遙,眸光幽深地望著她,俊容一如既往的?沉靜淡漠,隱隱藏著不忿和責(zé)怪。 他請她去竹風(fēng)院,就討得一頓好罵; 換作兄長請她侍寢,倒是去得麻溜,比圣旨還管用。 不過,她定是沒想到,桂枝會無意?間透露消息,他竟會毫不顧忌地前來。 幸好他來得不算晚,兄長向來喜歡繞彎子,自詡聰明地捉弄人,無形中替他拖延時間。 裴言淵看著詫異膽怯的?面容,唇角不禁勾起,不緊不慢地靠近。 直到瞥見她敞開的?內(nèi)衫,還有長衫下?的?輕紗里衣,目光剎那間頓住,如同?寒冰般銳利,閃過刀光劍影。 林知雀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順著目光看去,雙頰在月色下?漲紅,捂著肌膚支支吾吾。 她倒是想把來龍去脈講清楚,可說來話長,侯爺?shù)?算計要從倚月閣說起。 裴言淵呼吸一滯,愈發(fā)?認(rèn)定腦海中的?念頭,指節(jié)發(fā)?出一聲脆響。 他不等她解釋,閃身逼近她身前,修長手指從她玲瓏起伏的?鎖骨上滑過,緩緩向下?游移,嗓音壓抑道: “你與兄長......進(jìn)展得這么快?” 第45章 45 、爭鋒5(二更) 屋外人聲嘈雜, 如臨大敵般亮起火把,來往的腳步聲不絕于耳,時而伴隨著責(zé)怪與呵斥。 而屋內(nèi)萬籟俱寂, 二人相對而立,林知?雀心虛地?低下?頭, 發(fā)頂只到裴言淵心口,身軀敏感地瑟瑟發(fā)抖。 她緊張地?繃直了脊梁,全神貫注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生怕侯爺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裴言淵的存在。 這?樣一來,本就不靈敏的反應(yīng)更為遲鈍, 許久才意識到他說了什么。 林知?雀蹙起兩彎細(xì)眉,懵懂地?眨巴著水光瀲滟的杏眸,瓷白透粉的臉蛋泛上困惑。 這?家伙問的是......她與侯爺?shù)倪M(jìn)展? 還?能有什么進(jìn)展? 不過是侯爺應(yīng)下?婚約, 她開始無?盡地?等待, 并且供他取樂罷了。 明明進(jìn)度慢得很, 這?些天毫無?變化。 她還?必須對侯爺笑臉相迎,當(dāng)真是累得要命。 這?點(diǎn)人盡皆知?, 這?家伙亦是心知?肚明,好端端提起作甚? 林知?雀掀起眼簾, 奇怪地?望著裴言淵,卻發(fā)覺他神色嚴(yán)肅,眸光冷若寒冰,凝視著她心口那片白皙, 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她下?意識攏住長衫, 窘迫地?抿著唇瓣,嚴(yán)實包裹住身軀, 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羞惱地?別過頭。 眼下?她衣衫不整,與侯爺共處一室,還?穿著如此不正經(jīng)的衣裳...... 這?家伙心思那么多?,該不會誤會什么吧? 林知?雀頓時急紅了眼,耳根都染上熱氣騰騰的血紅,慌張地?連連擺手,解釋道: “我......我什么都沒做過!” 說罷,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欲蓋彌彰,無?措地?圍著他踱步,扯著衣袖晃了晃,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真的沒有!我做不出來!” 裴言淵壓下?心底的煩悶與不滿,側(cè)眸從她身上掃過,看著她眸光真摯,恨不得自證清白,心情松快些許,幾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不過,那一絲弧度很快被他藏好,垂眸望著她緊抓不放的袖口,不動聲色地?扯回來,淡淡道: “你都認(rèn)定婚約了,同我說這?些作甚?” 現(xiàn)在開始著急解釋了,之?前那么久,早干嘛去了? 隱瞞身份不提也罷,只說今日,晚膳時滿心滿眼都是兄長,讓她過來都不情愿。 深更半夜,與兄長共處一室,連消息都不給他,仿佛將他隔絕在外。 她那么在意兄長,想必沒閑工夫理會他,為何生怕他覺得不清白? “我我我......” 林知?雀聽了這?話,登時更著急了,氣血不受控制地?上涌,腦袋如同蒸籠上的包子,又熱又暈,險些兩眼一黑。 真是奇怪,這?話分明是事實,也是為她開脫,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可她不僅高興不起來,心底還?莫名泛上酸澀,愈發(fā)努力地?想把事情說清楚。 她懊惱地?悶哼一聲,蹦跶到裴言淵面前,手忙腳亂地?比劃著,始終裹著長衫不松手,委屈道: “侯爺他就?喜歡這?樣的,我也沒辦法。” 聞言,裴言淵上下?打量著她,看不出長衫之?下?究竟是怎樣一件衣服。 但兄長的喜好,他大抵是知?道的,向來與眾不同,無?法穿出去示人。 思及此,他忽而有些好奇,卻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雙臂環(huán)在身前,云淡風(fēng)輕道: “你可曾想過,別的男人也喜歡這?樣的?” 平日里,他靠近半分,這?姑娘都避之?不及,唯恐與他沾染關(guān)系,違背了與兄長的婚約。 由?此可見,她自幼教養(yǎng)極好,恪守禮節(jié),不敢逾矩。 這?種不可言喻的東西,想必她不會輕易接受。 現(xiàn)在倒好,僅僅因為兄長喜歡,她二話不說就?換在身上,還?在一間屋子里私會。 他并非迂腐之?人,不會覺得女子碰過這?些東西,就?是有什么罪過。 但關(guān)鍵是,他都沒見過,憑什么讓兄長占得先機(jī)? 這?么些年,他與兄長明爭暗斗,勢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