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鶯入懷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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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這只是欺辱鶯鶯的懲罰,還有他阿娘的陳年舊事。 那就讓太夫人在一旁欣賞,親眼看著兒子生命消逝,灰飛煙滅吧。 思及此,裴言淵沒?有半分?同情,冷厲地勾起唇角,眉眼覆上?冬日寒霜。 縱使他知道這是捷徑,卻毫不猶豫地繞開?。 鶯鶯是她自己,是倚靠在他懷中的姑娘,是侯府未過門的妻。 她的心意,不該被兄長肆意玩弄,她的清白,也不該成為他的墊腳石。 裴言淵輕蔑地瞥過陳陵遠(yuǎn),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全?心全?意為他謀劃,可還是忍無可忍,厲聲訓(xùn)斥道: “住口!” 他嗓音暗啞低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慍色,如?同低吼的狼,警告道: “做好你?的分?內(nèi)事,不許有這種念頭!” 陳陵遠(yuǎn)匍匐在地,驚得一身冷汗,惶恐地抬眸瞄著裴言淵,顫聲道: “二公子恕罪,屬下知、知錯了!” 說著,他匆忙挪開?一條道,讓他們暢通無阻地走過,心底暗自懊悔。 之前聽嘉樹說,公子對林姑娘與眾不同,他還以為是臆想而已。 畢竟嘉樹向來?不靠譜,公子孤傲冷漠,所謀甚遠(yuǎn),怎會在意區(qū)區(qū)女子? 這些年,在侯爺身邊,他見?慣了魚水之歡,露水之緣,亦知侯爺對林姑娘垂涎已久。 所以,他以為林姑娘只是有些特別罷了,公子與侯爺一樣,想一親芳澤。 時至今日,他終于相信嘉樹所言為實,再不敢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 裴言淵的臉色稍稍緩和,但依然黑云籠罩,沉悶地屏住氣息,唇角抿成一道直線。 他壓下無數(shù)責(zé)怪,讓他直起身子,快步擦肩而過,一字一句道: “記住,無論何時,她都不是我的籌碼?!?/br> 因為籌碼可以隨時舍棄,而鶯鶯永遠(yuǎn)不會。 丟下這句話,裴言淵疾步走出小院,晚風(fēng)揚起玄色衣擺,如?折翼般在黑夜中翩飛。 他避開?行人,穿過小徑,繞了一大段路,進(jìn)?程難免遲緩。 懷中少女迷糊地蘇醒,難受地嗚咽幾聲,溫度愈發(fā)guntang灼熱,蹭得他心口發(fā)癢。 裴言淵咬緊銀牙,忍住不由自主的微顫,誘哄般安慰道: “鶯鶯,再等一下,就一下......” 第55章 55 、相對7(精修) 林知雀朦朧地瞇起眼睛, 視線中?漆黑一片,夜幕沉沉垂落,天際閃爍著點?點?繁星。 她橫躺著窩在裴言淵懷中?, 貓兒一般蜷起身子?,聽說還要等下去, 登時不樂意地輕哼一聲,嬌小身軀使勁拱著他的胸膛,抗議地晃蕩著腿腳。 這人怎么?回事兒? 許久前就說要幫她緩解,帶她去一個只有他們的地方,結(jié)果她都淺睡醒來?了,竟然還沒有到?。 如此磨磨唧唧的, 該不會根本不想幫她,只是在拖延時間吧? 這樣想著,林知雀羞惱地掙扎起來?, 試圖從他的懷中?逃離, 再?去尋找別的出路。 她方才睡得不沉, 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隱約聽到?他與人說話?, 聲音難以分辨,聽著并不高興。 這不是重點?, 她沒心思探聽旁人談話?,要緊的是她明晃晃在他懷中?,就這樣被人看見?了! 她如今是侯爺?shù)奈椿槠蓿?之人大多認(rèn)得, 若是發(fā)現(xiàn)她與別的男人親熱摟抱, 那還得了? 定會傳到?侯爺?shù)亩淅?,所有辯解都沒有用, 婚約再?無?指望。 林知雀越想越是焦急和不甘,明明她也不想這樣,今夜的熱意莫名其妙,這才不得不求人幫忙。 她掙扎的力道?更大了,幽怨地蹙起眉頭,櫻唇微微嘟起。 本還有些慶幸,難受得渾身欲燃時遇上好人,答應(yīng)幫她紓解,主動帶她離開。 未曾想,這人實在是不靠譜,不僅沒讓她好受些,還明目張膽被人看見?。 簡直是得不償失,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招惹他了! 她萬分后悔地嘆息一聲,無?奈地甩甩腦瓜,就當(dāng)是被路邊野狗咬了一口。 既然是野狗,就不必同他較真,快些去想應(yīng)對之策才是。 感受到?懷中?之人的抵抗,裴言淵扣緊她的膝彎與脊梁,確保她無?論如何動彈,都不可?能?徹底抽身而去。 但她不肯罷休,手腳的動作愈發(fā)大了,好似他要吃人一般,驚慌地想要逃跑。 裴言淵生怕她翻身墜落,亦或是他手上力道?太大,弄疼了她,索性托住她的后背,加了把勁扶她起身,凌空坐在另一只手掌上,迫使她擺正身形。 “啊——” 林知雀掙扎不已,可?神思還是半夢半醒,冷不丁從橫躺變成坐立,幾乎懸于空中?,嚇出一身冷汗,驚懼地呼了一聲。 幸好她牢牢記著,眼?下的一切不能?被人察覺,很?快將聲音壓抑在喉嚨里,沒有惹人注意。 她手忙腳亂地四下摸索,努力地試圖抓住些什么?,情急之下勾住他的脖頸,雙肩聳起,借力掛在他的身上。 剎那間,藕臂猛地一酸,受不住全身的分量,整個人向下滑去,恰好被他的手掌接住。 林知雀有驚無?險地舒出一口氣,順勢用雙腿夾在他的身側(cè),以免再?次打滑掉落。 二人嚴(yán)絲合縫貼在一起,像是玲瓏乖軟的松鼠,掛在了挺拔雪松之上。 乍一看無?甚特別,黑夜中?無?人看得清楚。 可?林知雀想象著那個畫面,總覺得極其奇怪,不堪入目。 她不滿地嗚咽一聲,想要挪動位置,卻沒有多余的地方。 一番折騰后,手腳酸澀發(fā)軟,保持原樣都是件難事,只能?勉強作罷。 她吃力地往上爬了幾寸,下頜輕輕擱置在他的肩頭,分擔(dān)幾分支撐身軀的力氣,側(cè)首剛好貼上他的耳畔,細(xì)聲細(xì)氣問道?: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之前這人說過?,屋子?里不方便?,要換個好地方。 還說那地方只有他們二人,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讓她一再?等待。 那時她并未多疑,迷糊地跟他走了,現(xiàn)在許久未到?,該不會有什么?貓膩吧? 林知雀無?助地咬著唇瓣,膽怯地瑟縮起來?,想起殘暴心黑的人販子?。 莫非這人心懷不軌,想把她坑蒙拐騙帶走,做些難以接受的事兒? 聽到?她問出聲,裴言淵耳廓微癢,喉結(jié)不禁上下滾動,余光掃過?近在咫尺的軟柿子?,頗有興致地嘲諷一聲。 溫香軟玉抱了滿懷,清甜幽香縈繞鼻翼,掌心托著玉桃,幾不可?查地捏一把,如同熟透了一般,彈軟得有些過?分。 他體內(nèi)涌上熱意,咬牙強行壓下去,鳳眸斜睨了她一眼?,沉聲反問道?: “你說呢,還想去哪?” 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跟他回去,難不成她還有別的念頭? 今夜她喝下暖情酒,神志不清,認(rèn)不出他也就罷了。 既然不知他是誰,那就一視同仁,旁人也別認(rèn)出來?。 總不能?厚此薄彼,這時候惦記著兄長,想去找兄長紓解吧? 想到?這些,裴言淵眸光驟然陰沉,鼻腔傳來?一聲冷哼,懲罰般加大掌心的力道?,仿佛要在蜜桃上掐出痕跡。 “嗚嗚......” 林知雀吃痛地哼唧著,絲絲痛意讓思緒清醒了一些,勉強能?聽到?他說什么?,極力運轉(zhuǎn)腦筋思考答案。 然而,她整個人昏昏沉沉,腦子?實在是有限,只模糊地記得最后一句話?。 這人是問她,還想去哪里,是這個意思嗎? 單看這句話?,語氣似乎有些怪異,但她沒精神細(xì)想,權(quán)當(dāng)他是正常詢問,下意識道?: “我、我想去竹風(fēng)院,你帶我去嘛......” 此話?一出,裴言淵意外地挑起眉峰,斂起眉眼?間的探究,云淡風(fēng)輕道?: “為何要去哪里?” 她中?了兄長下的藥,思緒全都亂了,說話?含糊不清,無?暇顧及前因后果。 人在這個時候,大多會遵循內(nèi)心所想,再?無?別的考量。 他以為,她會想去倚月閣,因為那是她安身的方寸之地。 抑或是想回到?金陵,因為那是她的故土,有她曾經(jīng)幸福美滿的家。 可?他從未想過?,鶯鶯會在這時尋他,會主動踏入竹風(fēng)院。 畢竟這是他的地方,而他是裴言昭親弟,她定下婚約后,再?也沒有來?過?了。 他要帶她去竹風(fēng)院,卻不知她想去的,正是他的身邊。 “嗯......我也不知道??!?/br> 林知雀頭疼地思忖著,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底的感覺也無?法形容。 眼?下這般難受,她應(yīng)該快些回到?倚月閣,洗漱歇息才對。 但她不想回去,因為這樣只能?獨自忍下所有折磨,桂枝還會勸她妥協(xié)認(rèn)命。 她也不是怪桂枝,這丫頭一心為她好。 任憑是誰,都會覺得她不識好歹,侯爺給了臺階,就應(yīng)該順勢往上爬,順從侯爺?shù)男囊獠攀恰?/br> 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愿這么?做,不想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