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鶯入懷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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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知雀好奇的目光中?,裴言淵附于她的耳畔,清淺地吐息著熱氣,嗓音暗啞道?: “待會兒見?到?他,鶯鶯若能?吻他,便?是喜歡他了?!?/br> 第56章 56 、相對8(精修) 夜路漫漫, 萬籟俱寂,偏僻的小徑上空無一人,連枝頭鳥雀都陷入酣睡。 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悠蕩飄散在天地?間,一陣陣催人入眠。 林知雀本就困倦不已, 全靠意志強打著精神,斷斷續(xù)續(xù)與抱著她的男人說話,還沒聽完就上下眼皮打架,神思逐漸渙散。 她努力集中精力,極其艱難地聽清他說了什么,當(dāng)即迅速地?記在腦子?里, 生怕下一刻就要忘記,沒精神辨別這話是否有理。 這人語調(diào)溫和?,對她好言好語, 說?得?頭頭是道, 應(yīng)該是靠譜的吧? 再者說?, 她與這人素不相識,問的又是二公子?的事兒, 他沒必要騙她呀。 盡管這話有些?奇怪,喜歡二公子?與否, 是她自?個?兒的事兒,為何要能吻他才能確認(rèn)呢? 倒像是那家?伙的伎倆,慣會將她繞進(jìn)去,哄她主動靠近, 趁機占她便宜。 但這人, 應(yīng)該不是裴言淵吧? 那家?伙正是蒸蒸日上之際,這時候應(yīng)該在席間應(yīng)酬, 哪會顧及到她呢? 況且,他心眼又多又小,脾氣陰晴不定,定會嫌此時的她煩人。 怎會聽她傾訴可惡之處,還耐心地?步步指引,如同良師益友呢? 思及此,林知雀兀自?點點頭,愈發(fā)認(rèn)定這人不是裴言淵。 既然如此,旁觀者清,他的這些?指點,大概自?有道理,她或許可以一式。 理清了思緒,林知雀終于不再糾結(jié),輕輕“嗯”了一聲,乖巧懵懂地?應(yīng)下。 折騰了一天,她實在是沒了力氣,費勁地?扒住這人的肩膀,掛在他身上閉目養(yǎng)神。 他身姿頎長,寬肩窄腰,胸膛堅實,身形與她完美契合。 隔著薄薄的衣料,隱約描摹硬朗流暢的胸背曲線,心臟的跳動劇烈有力,仿佛轟轟烈烈的撞擊。 林知雀睡得?迷迷糊糊,小身板綿軟無力,隨著他走?路的顛簸,晃蕩得?流水一般嬌軟,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身上。 不知為何,每次不經(jīng)意的相觸與摩擦,那點微不足道的感受,都會被無限放大。 從方寸之地?蔓延到全身,像是給體內(nèi)的火爐加了干柴,灼燒般的燥熱將她吞噬。 裴言淵感受到懷中嬌人兒的變化,被她捂得?渾身發(fā)燙,心口?與頸間蹭得?酥癢無比,唇角勾起一抹輕笑,垂眸問道: “你知道,為何會這么難受嗎?” 林知雀吃力地?睜開眼睛,眸中蒙上一層水霧,無力地?搖搖頭。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她么? 如果她知道緣由,那便知道如何解決,還求他幫忙作甚? “什么都不知道,還敢去找他?” 裴言淵眸色幽深,薄唇微微張合,寬大掌心覆上她的后腦,低聲道: “你就不怕,他做出意料之外的事兒?” 聞言,林知雀歪著腦袋,頭疼地?思索起來,似是不懂他的意思。 在她與裴言淵之間,到底什么才算出格和?意外呢? 剎那間,她腦海中閃過零散碎片,走?馬觀花般在眼前展現(xiàn),剛褪去潮紅的臉頰,再次涌上緋色。 教導(dǎo)時十?指相扣的手,懲罰時險些?貼上的唇,還有得?知真?相后,那夜在侯爺?shù)亩恐校鹑敉祦淼臍g愉...... 她早就知道,裴言淵并?不正經(jīng),就是個?可惡的登徒子?,總是能躲則躲,擔(dān)心他行不軌之事。 但事到如今,他們的出格和?意外數(shù)不勝數(shù),卻從未發(fā)生過什么。 大抵是難以言喻的直覺,她明知這家?伙不是善茬,不該冒險去找他,還是在緊要關(guān)頭想起他,忍不住想見他。 林知雀哼唧著否認(rèn),櫻唇揚起笑意,堅定道: “不會的,我信他?!?/br> 裴言淵意外地?挑起眉峰,心情舒暢不少,眼底卻閃過一絲復(fù)雜,嘲諷道: “那你眼光太差,信錯了人?!?/br> 他抬眸望著回去的小路,又低頭看著懷中昏沉的少女,愈發(fā)覺得?像一場笑話,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遺憾。 說?來奇怪,他對她從來不算清白,為什么她要信他? 他寧可她從未信過,從未有過期待,從未對他有過純澈的心意。 如此,待到她明日得?知一切,便不會太過失望與傷心。 聽到他的否認(rèn),林知雀頓時急了,撲棱著支起身子?,張開小手打住他的話頭,氣呼呼道: “誰......誰說?的?你不許這么說?他!” 說?著,她覺得?有點不對勁,羞惱地?埋下頭,訕訕道: “他就算不好,那、那也是只能我說?,反正我信他?!?/br> 溫?zé)嵴菩纳w在他的薄唇上,壓住他的鼻尖,氣息都不順暢。 不過裴言淵并?無慍色,眉眼不禁彎起來,眸中閃著星辰清輝,任由她放肆折騰。 他繼續(xù)篤定地?往前走?,行至倚月閣的后門?,腳步忽而頓住,沉聲道: “鶯鶯,你還有機會回去?!?/br> 這一路,他思緒萬千,難得?有些?凌亂,竟然生出幾分遲疑。 鶯鶯如此相信他,那今夜之事,是否還要做下去?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根本不該信他,不能信他,那份信任會不會變成恨意,徹底將她推遠(yuǎn)? 今夜的一切,裴言淵早有預(yù)料,念頭一直堅定不移,這是第一回 有所懷疑。 他拿不定主意,抑或是說?,不愿去想這么做的后果。 故而他再三躊躇,終究給了她選擇。 在這之前,他想的是,無論?dān)L鶯愿不愿意,今夜都會把該做的做完。 畢竟機不可失,下回鉆兄長的空子?,不知會是何時。 林知雀剛剛睡過去,又被他的聲音吵醒,揉著眼睛道: “回去?什么回去?” 難道是回倚月閣嗎? 她煩悶地?蹙眉,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險些?張口?責(zé)怪,堅定地?晃著腦袋。 不是她說?,這人怎么如此磨嘰? 早就說?了,她想去竹風(fēng)院,怎么還在問去哪里? 到底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壓根兒不想幫她呀? 雖然她確實該回倚月閣,好好躺下歇息,但身心都難受得?要命,根本無法安歇。 哪怕告訴桂枝,以這丫頭的急性?子?,估計會大驚小怪,上躥下跳地?去請郎中,事情就鬧大了。 而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與其無人理解地?悶在屋里,還不如找個?能說?話的人,或許心里舒坦了,這一夜就熬過去了。 林知雀蹬了他一腳,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頭,沒有多看一眼倚月閣的門?,催促道: “我不回去,快去竹風(fēng)院嘛!” 輕微的疼痛從腿根傳來,裴言淵抱緊懷中的軟柿子?,唇角再也壓不住,溫聲道: “好好,鶯鶯自?己選的,以后不許后悔?!?/br> 說?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疾步繞過小花園,朝著竹風(fēng)院而去。 他給過她機會的,是她自?愿選了竹風(fēng)院,不想回倚月閣。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她是心之所向,他們兩情相悅。 既然如此,今夜發(fā)生的一切,可就怪不得?他了。 * 彼時,前廳宴席方散,賓客有的滿身疲憊,有的酩酊大醉,三三兩兩被人攙扶著離開。 裴言昭的酒量向來不錯,奈何陪了太多酒,再好的酒量也不頂用。 待到眾人散盡,他終于支撐不住,頭暈?zāi)垦5?靠在廊柱上,捂著心口?劇烈地?喘息,彎下腰一陣干嘔。 今夜過得?窩囊憋屈,他臉都笑僵了,眾人卻皆是淡淡的,沒幾人殷切回應(yīng)。 至于他全心全意陪著飲酒作樂,掏心掏肺傾訴忠心和?困境,能否說?動其中幾人,都是不可估量的事兒,他沒什么把握。 裴言昭踉蹌幾步,仰頭望著黯淡黑夜,荒謬苦悶地?笑出了聲,臉色蒼白如紙。 身為侯府嫡子?,他二十?余年順風(fēng)順?biāo)瑥奈聪窠袢者@般失意過。 究竟是情勢變換、命運弄人,還是他真?的做錯了什么? 裴言昭短暫地?失神,心底泛上一陣驚慌和?無措,眼前閃過二弟的身影,抗拒地?甩著腦袋,不愿面對如今的挫敗。 不會的,他出身名門?,自?幼飽讀詩書?,仕途平步青云,怎么會有錯呢? 都怪那個?孽障,曾經(jīng)囚于廢院,根本沒有能耐與他作對。 奈何運道太好,有幸被四皇子?看中,成了天家?走?狗,這才敢踩到他頭上來。 否則,怎會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