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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23節(jié)

    林玉恒向著門的方向拱了拱手,“這位道友,在下卿耀門林玉恒,聽說你馴服了一條蛇,這條蛇的父親曾經(jīng)為禍一方,為防它有害人之心,可否將他請出來讓我們一觀?”

    屋子里靜了半晌,隨即一道輕笑響起,“你們是為燭九陰而來的吧?”

    林玉恒怔住了,林玉媛卻是個(gè)不講理的,眉梢一橫,不客氣道:“既然知道我們是為燭九陰而來,還不趕緊將它交出來,是等著我們?nèi)尅?/br>
    “噌——!”

    一枚金紅色的令牌破門而出,其上燃著一層暗紅色的火焰,上方一個(gè)“歡”字鮮艷又刺眼。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林玉媛的下半截話就這么頓在了喉嚨里。

    “吱呀——!”

    推門聲響起,一道紅衣身影推門而出。

    他一頭黑鍛般的長發(fā)閑閑的垂在身后,身上松散的披著一件紅色的外套,幾縷碎散的長發(fā)垂在頰邊,一副剛剛睡醒的慵懶模樣。

    他打了個(gè)哈欠,狹長的鳳眼微微垂著,修長的身體往門框上隨意一靠,雙手環(huán)胸,眼角斜斜往這邊一掃,懶洋洋道:“是你們打擾本少主休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臉頰不自覺飄起了紅,有人的呼吸都開始粗重起來。

    這人實(shí)在是太太太太……太美了!

    那種震撼人心的美直擊靈魂,尤其是那種無意識的,偏偏又一舉一動(dòng)都帶著莫名魅力的美,讓這群涉世不深的少男少女們宛如喝了酒般,都有種暈乎乎的不真實(shí)感。

    林玉恒好歹閱歷還算豐富,一個(gè)激靈猛地回過神來,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直視謝危,聲音都有點(diǎn)顫抖,“您您您……您是合歡宮的人?”

    謝危笑起來,很溫柔的自我介紹,“我叫謝危,合歡宮少宮主。”

    第20章

    所有人“嘶”一聲倒抽口冷氣,一時(shí)間臉色紅紅白白,扭曲得厲害。

    誰都知道合歡宮少主謝危暗戀萬劍宗的云霄君,做出各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企圖勾引,所有人對謝危的觀感都不太好,說起來誰都是一臉嫌棄:除了一張臉還能看,修為人品處事樣樣突破下限,簡直是合歡宮之恥!

    也就合歡宮的那群師兄師姐不嫌棄了,還整天寶貝似的寵著。

    現(xiàn)在聽到他們剛剛是被他們所看不起的人吸引了,一個(gè)個(gè)臉都漲得通紅。

    臉倒是和傳言中那樣挺美的,只是性格實(shí)在不敢恭維。

    林玉媛冷哼一聲,臉頰還是紅著的,嘴上卻不客氣,只是底氣明顯比之前要小了一點(diǎn),“聽說你收服了燭九陰,讓我們看看唄?”

    謝?!斑怼绷艘宦?,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們一眼,一臉認(rèn)真道:“我覺得你們是要仗著人多搶我的蛇?!?/br>
    眾人:“……”

    雖然這的確是他們的目的,但這么明確的說出來也的確是……不給人臉面。

    林玉媛臉色一黑,“你這么弱,那燭九陰肯定是看上你的容貌才跟著你的,我們收服他是為你好,蛇性本yin你沒聽過嗎?”

    謝危嘴角抽搐了一下,給葉懷正名,“……人家才十三歲!”

    林玉媛理直氣壯,“童養(yǎng)媳沒聽過嗎?你就是那個(gè)媳!”

    謝危:“……”

    謝危從儲物戒里掏出一塊傳訊玉牌,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問問我爹,如果我爹同意,我就把它交給你們?!?/br>
    所有人臉色頓時(shí)變了!

    合歡宮宮主闕殷,脾氣暴烈至極霸道護(hù)短,比之妖王還要難纏得多,而且他血脈不簡單,一直都有庇護(hù)遠(yuǎn)古遺族的傾向,要是知道他們想要從他兒子手里強(qiáng)行奪走一條燭九陰,這位宮主能直接從合歡宮里化成一顆火球砸過來!

    林玉恒連忙道:“等等等等!有事好商量,既然那燭九陰被你約束住了,我們……我們……我們也可以不管它了……”

    謝危眼睛一亮,“真的?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我爹,你們是什么門派?哦,對了,卿耀門對吧,我現(xiàn)在就和我爹說,你們?yōu)槊癯臀乙獱T九陰,現(xiàn)在見被我約束就不要了,簡直是深明大義,我讓我爹去你們門派走一趟,送你們點(diǎn)禮物……唉?你臉怎么了?”

    林玉恒一張儒雅溫潤的臉生生扭曲成了關(guān)二爺臉。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煩請這件事不要告訴魔主!我們現(xiàn)在就走!”

    說罷,他一轉(zhuǎn)身,拉著臉色同樣扭曲的林玉媛便走了,身后一堆師弟各個(gè)臉色都不太好看,仿佛魔主這兩個(gè)字在他們心中是個(gè)極為恐怖的代名詞。

    直至所有人的身影全部出了院子,謝危終于忍不住,仰頭便哈哈大笑起來。

    演個(gè)戲,誰不會(huì),只要不讓他嬌媚柔弱的去勾引人,其它的都是小事。

    笑夠了,他手一伸將玉牌收起放入儲物戒,隨意一攬將頭發(fā)扎起來,又把衣服整理好,整個(gè)人轉(zhuǎn)瞬間就換了個(gè)人似的,那副慵懶閑散的模樣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變得颯爽又肆意。

    早就知道卿耀門這伙人必來,不可能這里出了個(gè)燭九陰,還有個(gè)邵元清在,他們門派卻沒收到任何消息,與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的面對,以絕后患。

    葉懷也是知道這一點(diǎn),昨晚才讓邵元清變蛇引開卿耀門視線,他自己好歹得到了完整的燭九陰傳承,沖出個(gè)包圍圈不是問題。

    至于他,身份在這里擺著,誰都不敢得罪他。

    他手一抬拿過葉懷放在窗臺上的蛇鱗,將它珍重的收了起來,心道: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從此以后,所有人都會(huì)知道合歡宮少主收服了一條燭九陰,葉懷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普通人不敢輕易得罪。

    雖然和合歡宮少主扯上關(guān)系有點(diǎn)不太好聽,但總比人身安危重要多了。

    至于他暴露身份的后遺癥……

    不是沒想過村民可能會(huì)泄露他和原主不一樣的行為舉止,但那又如何?

    換個(gè)面具一戴,誰能找得到他?

    他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屋子,往身后丟了個(gè)火球,金紅火焰熊熊燃燒,把一切痕跡都覆沒于塵土之下。

    走出門一看,林玉恒那伙人還在不遠(yuǎn)處晃蕩著,見他出來,齊刷刷又往后退了一大段距離,勢要與他劃清界限。

    謝危一笑,轉(zhuǎn)身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時(shí)忽有所感,朝田地里一看,漫山遍野的田鼠和蝗蟲一夜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謝危怔了怔,反映過來后,眼里都染上了絲絲笑意。

    葉懷那小子,嘴硬心軟,臨走前還是幫這個(gè)生他養(yǎng)他的村子做了最后一次好事。

    這也是他最后的溫柔了。

    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蕩蕩山野間走去。

    清風(fēng)徐來,綠野悠悠,浩蕩天地,我自逍遙。

    林玉恒一伙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他被林木吞沒才收回視線。

    林玉媛噘著嘴,小小聲道:“看著也不是那么嬌柔啊,怎么反而有點(diǎn)帥?”

    林玉恒皺著眉,道:“我確認(rèn)那塊玉牌是真的,那張臉……我沒見過比他容貌更出色的人。”

    潛在意思就是——這人應(yīng)該是真的。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之中同時(shí)透露出來那么一點(diǎn)不明的意味。

    身后一位師弟小小聲的說出了他們的心聲,“我怎么感覺我們被……耍了?”

    眾人沉默。

    林玉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我們難道就這么算了?”

    “當(dāng)然不?!绷钟窈阊凵褚欢?,很快有了主意,“我們把這件事宣揚(yáng)出去,合歡宮少主隨身帶著一條燭九陰,總有人不怕死會(huì)去找他的?!?/br>
    “可以!”林玉媛狠狠點(diǎn)頭,笑道,“反正我們這次也抓了一條燭九陰,雖然是偽遠(yuǎn)古遺族,但好歹也有一滴真血,夠交差了?!?/br>
    一天之后,卿耀門的人撤去,這里迎來了一位著紫色宮裝的美人。

    美人在村子里東轉(zhuǎn)轉(zhuǎn),西轉(zhuǎn)轉(zhuǎn),挨家挨戶的打聽一位紅衣美人的事跡。

    “原來如此,這位美人這么猛??!當(dāng)街揍仙人?”

    “蛇口救人?還拿刀砍蛇?厲害厲害!”

    “連燭九陰都可以收服?”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大嬸您歇著,我就不留下吃飯了,我走了!”

    再一天之后,這位美人衣帶飄飄的回到了合歡宮,來到了合歡宮宮主闕殷所在的大殿之中。

    他跪在殿里,把所見所聞一一敘述,末了道:“這就是小師弟在柳炎村所做的事情,宮主,您看我們要不要去卿耀門給小師弟報(bào)仇?”

    上座高位久久沒有聲息傳來。

    紫魅衣好奇之下,忍不住抬起頭,用眼角余光悄悄朝上瞥去。

    闕殷斜倚在座椅上,一條腿支起,一條腿慵懶的垂著,手肘撐在支起那條腿的膝蓋上,一手支頤,另一手把玩著一根金紅色的羽毛,整個(gè)人的姿態(tài)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慵懶霸氣。

    他唇角微微勾著,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那帶著艷殺之氣的面容罕見的顯出幾分溫情。

    紫魅衣彷如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般,整個(gè)人都傻了。

    宮……宮主竟然笑了?

    他都有多少年沒笑過了啊,整天這么一副孤寡老人……咳……的形象,讓整個(gè)合歡宮的氣氛都肅殺又沉凝,如今竟然笑了?

    笑了唉!

    闕殷沒理自家大弟子的目瞪口呆,他眉目低垂,輕輕的撫摸著那根金紅色的羽毛,微微笑道:“總算玩夠了啊,終于舍得回來了。”

    紫魅衣瞪大眼睛——誰?誰回來了?

    闕殷忽地一拂衣袖站起了身,一步踏出,身影已然來到了合歡宮中心半空。

    他靈氣納聲,頃刻間傳至整個(gè)合歡宮,“合歡宮弟子聽令,即日起全宮出動(dòng),給我把你們小師弟綁回宮來,誰帶回來的,我獎(jiǎng)勵(lì)誰一件仙器,帶不回來也不要緊,提供他所在之地消息給我……”

    他微微的笑著,漆黑的眼中仿佛有紅蓮在徐徐轉(zhuǎn)動(dòng),“我親自去找!”

    合歡宮所有弟子無論是在做什么的,下一刻全都跪在了地上,聲音齊齊傳上云霄:

    “謹(jǐn)遵宮主之令——!”

    紫魅衣咂舌,事情大條了啊!

    闕殷一襲黑紅色的法衣站在半空,其上紅蓮花紋隨風(fēng)舞動(dòng),仿佛隨時(shí)都會(huì)在空氣里綻放開來。

    他一手后背,遙望遠(yuǎn)空云卷云舒,“呵”地笑了一聲。

    誰準(zhǔn)你濫用合歡宮少主的身份,敢用,你就給老子滾回來!

    不慣著你!

    消息很快傳到了妖王宮。

    火紅色的鳳凰郁悶的趴在巖漿池里恢復(fù)著身上被某個(gè)霸道不講理的人拔去的羽毛,聽到屬下火鸞鳥的匯報(bào),整只鳥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