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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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旭殺氣騰騰的想。 “啪!” 又是一鞭落了下來,謝危終于看準(zhǔn)了機(jī)會,猛地一側(cè)身抬手接住,揚(yáng)聲道:“小七攻他身后!” 金旭下意識一轉(zhuǎn)身,身后空空如也,忽地手上有殺氣襲來,金旭猛地躲避,但謝危卻突然拽著鞭梢將他往回一扯,身形不穩(wěn)之下金旭沒來得及躲過這一擊。 “噌——!” 七殺劍從他手腕上斜斜劃過,帶著一捧血珠飛濺,落到了七殺劍劍柄上。 金旭當(dāng)即怔住。 七殺劍在半空繞了一個彎,回到謝危身邊輕輕蹭了蹭他。 謝危扔開手里的鞭梢,那一鞭還是太勉強(qiáng)了,他手上的皮膚破了,嫣紅的血珠滾滾流出。 他“嘖”了一聲,甩了甩手,抬頭一看卻愣住了。 金旭看著手上的傷痕,整個人都急劇顫抖了起來,他的情緒像是突然失控了,臉色慘白驚恐又混雜著暴怒不安,嘴里不斷喃喃道:“我……我流血了……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報(bào)仇,我給我報(bào)仇!” 他豁然一抬頭,那雙黑色的眼睛竟不知何時布滿了血絲,猛地一揮手,半空燃起滔天金焰,朝謝危轟然落了下來。 謝危瞳孔一縮。 他下意識一手握住身邊七殺劍的劍柄,正要揮出七殺劍本來的劍氣,卻突然整個身體猛地一震! “轟——!” 體內(nèi)像是有一座巖漿突然爆發(fā)了。 他僵硬著脖子緩緩低頭,七殺劍的劍柄上沾滿了金旭的血,那血卻是詭異的泛著點(diǎn)點(diǎn)金色,與他手上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互相交融,散發(fā)出一點(diǎn)點(diǎn)淡淡的金色。 那金色緩緩擴(kuò)散,越來越大,越來越耀眼,漸漸蔓延至他全身上下,將他一整個人都包裹了進(jìn)去。 下一刻,滔天金焰從天而降。 “轟——!” “唳——!” 半空的青鸞剛剛解決完三個元嬰,低頭一看就見到這一幕,頓時仰天一聲怒啼,扇著翅膀猛地沖了下來,剛要沖進(jìn)火焰救人,卻與暴怒之中的金旭狠狠地撞上了。 霎時間青色火焰與滾滾金焰撞擊在一起,彼此誰都互不相讓,一時分不出高低上下。 滾滾火焰在龜背上燃燒。 謝危也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了。 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的火焰好像天生就很高級,在地球時也是如此,能吞噬一切火焰進(jìn)階,拿火焰攻擊他就是個笑話,結(jié)局除了被吞噬沒有其它的后果。 他第一次遇到能燒到自己的火焰。 那詭異的金色血液在他經(jīng)脈里流動,所過之處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一般燃燒……不,不是燃燒,是在共鳴! 好像是失去已久的血液重回身體,身體的所有反應(yīng)都在歡迎這滴血的回歸。 用燃燒來歡迎! 轟! 金色血液一路咆哮著在經(jīng)脈里歡呼,它的目標(biāo)很明確,直奔丹田而去,所過之處的所有經(jīng)脈都在強(qiáng)烈的顫動抽搐,直至到達(dá)丹田之后,那滴血猛然化作一顆小小的炮彈,轟地一下朝著丹田中央的金丹狠狠撞去。 “嘭——!” 謝危耳邊似乎聽到了一聲悶響,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世界一片空白。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回過神來,有些恍惚的朝丹田看去,接著瞳孔猛然一縮。 “咔嚓!” 像是蛋殼碎裂的聲音響起,圓潤的金丹表面裂開一道裂縫,那裂縫越來越大,最后碎裂開一個小小的邊角,一滴純金色的火焰從金丹里滴答一聲落了下來,像是水滴入大海般,落入了那片霸道至極的金紅色火焰里。 世界有一瞬間的寂靜。 下一刻…… 轟! 整片金紅色火焰突然就沸騰了起來,一點(diǎn)金色從中心緩緩擴(kuò)大,眨眼就蔓延了整個丹田,接著沖入經(jīng)脈,沖入全身,沖入了手上那淡紅色的金焱火。 金焱火連一息時間都沒撐住便消融于無形。 所有被封印的靈力一瞬間全部釋放,在金色火焰的滋養(yǎng)下甚至還更加霸道灼熱了起來。 謝?;砣灰惶а?,身上沸騰的金色火焰全都被他輕而易舉納入身體,全身一瞬間充滿了力氣,抬手一招,紅蓮刀瞬間入手,刀身上的火焰滾滾燃燒,不再是金紅一片,而是更加霸道的燦金色。 他抬頭看向和青鸞交鋒的金旭,瞳孔微微一縮,喃喃道:“那是……我的血?” 忽而他一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臉色猛地一變。 片刻之前,金旭受傷之后。 幾乎是在他受傷的同時,遠(yuǎn)處一道金色巨劍騰空而來,裹挾著龐然威壓“轟”一下狠狠撞在了結(jié)界上。 結(jié)界上陡然裂開幾道蛛網(wǎng)一般的裂縫,接著再也支撐不住,“轟”一下碎成破碎的靈光漫天飛舞。 所有御獸宗弟子齊齊吐出一口血,豁然抬頭朝天空看去,接著臉色慘變。 那是一個著白衣的男子,其上用金線繡著一只一只靈動的異獸,面容約莫三十歲左右,一張臉寫滿冷酷與不近人情。 那是與司昆的冷完全不一樣的冷,司昆是殺氣凌然的冷,這人卻是久居上位的殘酷與暴虐,不敬天地,不敬生命,唯我獨(dú)尊,獨(dú)斷專行。 金法宗宗主,金灼厭。 他一現(xiàn)身,先是看了眼和韻琴仙子纏斗的金燁,冷哼一聲,“這么久還沒拿下一頭獸,真是廢物。” 金燁臉色一變,手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diǎn)被韻琴仙子的音波波及。 金灼厭卻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低眼看了眼龜背上和青鸞打起來的金旭,眉心一皺,揮手就是一道金色劍氣攻出,半空卻被一道藤蔓攔住了。 滕玉君擋在半空,陰森森的看著對面的人,冷笑道:“總算來了,可是等你好久了?!?/br> 金灼厭呵了一聲,嘲道:“你又擋不住我,等我來取你的命嗎?” 他緩緩抬手,半空虛空震蕩,一柄幾十米高的巨劍緩緩成型,再次朝龜背上落下。 滕玉君深吸一口氣,猛然仰頭一聲大吼,身上突然爆發(fā)出濃郁的綠芒。 木系修士有一個最后保命的絕招——絕對囚籠。 此招一出,內(nèi)外攻擊皆不破,代價卻是一身修為化為烏有。 “吼——!” 金焱獸猛然大吼,龜.頭一彎朝他探去試圖阻攔,滕玉君的速度卻更快一點(diǎn),他整個身體突然抽長再抽長,接著長出了很多枝條,那枝條以極快的速度朝周圍蔓延,編織成一個巨大的網(wǎng)狀,不過眨眼功夫就護(hù)住了金焱獸方圓百里的全身上下。 合體修士的絕對囚籠,足夠護(hù)佑一方宗門平安。 金色巨劍落下,藤蔓堅(jiān)強(qiáng)的頂著巨大的壓力攔住了攻擊,直至巨劍散作靈光,依舊紋絲不動。 “吼——!” 金焱獸悲戚的聲音從里面響起,巨大的頭顱抬起緩緩蹭了蹭頭頂?shù)奶俾?/br> 金灼厭冷冷的看著,忽地一扯唇角笑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擋我?若是一月之前或許的確可以,只是現(xiàn)在么……” 他身上氣勢一震,猛然從合體跨入了大乘,揮手之間法則之力浮動,鋒銳的金銳法則游蕩徐徐身邊。 “可以破開一切阻擋的金銳法則,和可以阻擋一切攻擊的絕對囚籠,讓我看看誰厲害吧。” 他一抬手,天空萬千金色劍氣即刻成型,各個都帶著法則之力,隨著他一揮手,轟然落下。 “轟轟轟轟!” 綠色的藤蔓紋絲不動,堅(jiān)定地阻擋著來自外界的攻擊,然而這次開始有一根根綠藤被劍氣劃傷,雖然它阻擋了絕大多數(shù)的劍氣,但還是有零星劍氣不斷落在那傷口上。 傷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于…… “嘭!” 一根綠藤斷裂,兩根綠藤斷裂,三根……五根……十根……五十根……一百根…… “轟——!” 整個大網(wǎng)再也支撐不住這來自大乘的一擊,隨著綠光一閃,半空一道人影狼狽的跌在龜殼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卻是再也無力阻擋了。 “吼!” 金焱獸極力后彎腦袋,哀傷的看著他,滕玉君一邊吐血一邊還在搖頭,虛弱的笑道:“沒……沒事……” “啪嗒!” 金焱獸眼眶里緩緩滴落下兩滴淚。 金灼厭并沒在意一個失敗者的下場,他的視線落到了龜背上的另一個人身上。 也是他唯一忌憚的人。 他微微一笑,“云霄君也在?” 空間波紋已經(jīng)包裹住了金焱獸的大半身體,司昆暫時沒法出手,他抬眼看向半空,淡淡道:“比你早一步?!?/br> 金灼厭輕笑,“修真界可不講究先來后到,說的是弱rou強(qiáng)食,你說是不是?” 他一揮手,又是萬千劍氣凝聚,揮手便朝司昆攻去。 “轟!” 所有的劍氣似乎撞上了什么無形的東西,在半空微微一滯,接著后退,消散,如它們成型之時一般消泯于無形。 金灼厭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時間法則?還有空間法則?云霄君天賦不錯?!?/br> 司昆緩緩放下手,臉色略有些蒼白,同時cao控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對于還沒入大乘的他來說實(shí)在有些勉強(qiáng),要是再來一次,金焱獸恐怕就轉(zhuǎn)移不走了。 他眉心緊皺,心里難得有些焦躁起來。 大意了,沒想到這人竟已入大乘。 金灼厭這次沒再虛空成劍,他手心一握,一柄金色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掌心。 “對付云霄君,果然還是得上點(diǎn)真本事?!彼⑽⒁恍Γ澳俏揖筒豢蜌饬??!?/br> 他身影一閃,下一刻已然來到身邊,蘊(yùn)含著金銳法則的一劍猛地刺出,目標(biāo)就是司昆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