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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宮主 第141節(jié)

    “咔嚓!”

    極天捏碎了握在指尖的一塊玉佩。

    他身后的兩位長老有一位突然走上前了幾步,但另一位長老一伸手攔住了他,笑道:“不要這么激動,配種的話這種血脈只會越來越多,只要我們助仙主一臂之力,還愁沒我們的好處嗎?”

    那位長老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點頭道:“的確如此?!?/br>
    極天似乎滿意地看了身后兩人一眼,最后看向金灼厭,笑道:“看來我門下的確很看好仙主呢,既然如此,我們似乎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希望仙主到時能遵守諾言。”

    金灼厭滿意地笑了,“自然如此?!?/br>
    極天帶著兩位長老進了祭塔,穿過門上的禁制后,頓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身旁一個穿著黃色法衣的金法宗弟子立刻迎了上來,恭敬道:“極宗主這邊走?!?/br>
    三人隨著他的引領往前走去,一路邊走邊看,眉頭不自覺越皺越緊。

    這是一片火焰巖漿的地獄。

    暗紅色的巖漿在兩旁咕嚕嚕翻滾出guntang的氣泡,里面浸泡著幾具巨大的動物骸骨,隨著巖漿的涌動不停上下起伏,空氣里還飄蕩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兩側更遠的地方駐守著大量的弟子來回巡邏,被他們看守的是一個個鎖的嚴嚴實實的牢房,里面隱約能看到一大團幽暗巨大的身影,奇怪的是它們從始至終動都沒動一下,如果不是能感覺到一點生命氣息,差點以為死了。

    整個塔內散發(fā)的氣氛莫名讓人喘不上氣。

    壓抑,沉悶,絕望,麻木。

    地上散發(fā)著一縷縷熱氣形成的白煙,蒸騰在天空匯聚成一團厚重的陰云,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心頭,沉甸甸的,壓抑極了。

    三人的嘴角掛著禮貌的笑容,眼里的神色卻是慢慢冷了下來。

    這三人就是花瀲,謝危,和司昆。

    花瀲讓司昆同意的條件就是帶他一起進去,因為他極度不放心謝危的安危,以他現在的遺族身份實在是太過惹眼了,偏偏謝危又似乎很信任他,花瀲想了想,干脆還是跟來了。

    好不容易才團聚,他要親自看著這人才放心。

    于是他用迷魂術套取了極火宗宗主的身份信息,就這么帶著偽裝成極火宗長老的謝危和司昆大大方方進了祭塔。

    但眼前所見,要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糟糕得多。

    謝危左右看著,狀似不經意道:“不知這里可有什么規(guī)矩?我們初來乍到,萬一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諱就不太好了?!?/br>
    那弟子神情并不怎么恭敬,一路上也沉默不語,只是悶頭帶路,這會兒聽到謝危說話,才側過頭看向他們,語氣也是不咸不淡的。

    “這里三步一禁制,十步一警戒,如果沒有通行令寸步難行,記住我現在給你們帶的路,除了這里哪里也不要去,否則丟了性命別怪我沒提醒你?!?/br>
    花瀲似怒似嗔地瞪了那弟子一眼,“唉,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極火宗宗主的容貌本來就不差,花瀲更是個極品,在他的有意勾引下,那弟子被這一眼看得不由自主心魂一蕩。

    他語氣一緩,臉上也多了點笑,“極宗主,我說的沒錯,這塔是仙主親自煉制的,受他心魂所控,他心念一轉就能知道塔內的所有情況,尤其是今天這種盛事,仙主肯定時刻在關注塔內的情況的?!?/br>
    他稍微湊近了一點花瀲,聲音微微壓低,“除了我引你們走的這條路,其它地方千萬別去,尤其是那些關押遺族的牢籠……”

    他指了指兩邊牢籠,“除了獲得宗主令牌的人,不然除非控制塔心,或者破壞了整座塔,這些牢籠即便大乘來了也破不了?!?/br>
    三人表情立刻微微一變。

    花瀲眼神微沉,笑容卻越發(fā)明媚了起來,“哦?不是說來者是客嗎?仙主不打算邀請我們參觀一遍這座塔嗎?我對遺族很是有些興趣呢?!?/br>
    他微微一頓,伸出一根纖白修長的手指,在那弟子下巴上輕輕一勾,語氣輕柔,“或者,你帶我們去也行?。俊?/br>
    那弟子眼神頓時變得迷茫起來,喃喃道:“不……不行……宗主有令……”

    花瀲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有絢麗的花瓣在旋轉,每轉一圈,那弟子的眼神就更加迷茫一點,最后瞳孔完全放大,神智都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花瀲微微笑著,一根手指抵在那人肩膀上,將人朝謝危一推,“半個時辰,遇到敏感的事情或許會提前蘇醒,不過……”

    他眼神朝謝危身上一掃,似笑非笑,“我記得合歡宮的功法天生自帶魅惑效果,以你的姿容,稍微施展下也比我的迷魂術要好的多吧,之后的路要你們自己走了,我相信你絕對可以迷惑得了他?!?/br>
    謝危:“……”

    司昆:“……”

    兩人參考著花瀲迷惑人的模樣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

    一身紅衣的謝危眼波柔媚,紅唇微勾,扭著妖嬈的身段笑著對一個陌生人吐氣如蘭……

    司昆“唰”一下沉下臉,幽幽掃了眼那滿臉迷茫的弟子,殺氣騰騰道:“還是直接搜魂吧。”

    當然這只是一句氣話而已,對于被下了禁制的內容,搜魂是搜不出來的。

    謝危搓了搓手臂上爆起來的雞皮疙瘩,牙根都有點發(fā)酸,“合歡宮功法……”

    他光是想想那場景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對于一個直男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晃了晃腦袋,強制自己正色起來,左右一掃發(fā)現四周沒人,便道:“速度快點,金灼厭隨時都可能注意到這里,我們抓緊時間。”

    花瀲一瞬正色,揮袖甩出兩片花瓣,落地便成了謝危和司昆現在的模樣,只是眼神有些呆滯無神。

    司昆和謝危各伸出手指在兩個傀儡眼睛處輕輕一點,渡入了一部分神魂進去,傀儡的眼神立刻就變得生動起來了,甚至修為也都在偽裝后的合體期。

    花瀲打量了一圈,看不出什么破綻,點頭道:“不錯,我就先帶他們走了,堅持一個時辰沒問題,你們自己注意時間?!?/br>
    謝危點點頭,道:“一切小心。”

    花瀲帶著人順著那弟子指的路往前走去。

    謝危也不耽擱時間,身上光芒一閃就化作了一只巴掌大爪踏紅蓮的小金鳥,司昆同樣動作利落,手指一捏決,一條帶著藍色條紋的小龍眨眼出現在空中。

    兩人對視一眼,謝危一點頭,正要往那弟子身上飛,突然小龍尾巴一甩,蛇一般在他身上卷了一圈又一圈,直至確定小金鳥的身體被他團團圍住,這才往那弟子衣襟里一鉆。

    謝危:“???”

    他小小聲道:“你干嘛?”

    司昆理直氣壯,“擔心你蓮花掉了?!?/br>
    謝危:“………”

    他不得不提醒他,“我現在有修為,能抓得住,掉不了!”

    司昆不為所動,“你之前掉了很多次,有一次還掉水里了,你還生了場病,你都忘了?”

    那不是他還沒恢復修為時候的事嘛!都說了他現在有修為了!

    但司昆接下來一句話就讓他沉默了,“衣服里空間小,你蹭多了羽毛和花瓣都會亂,會很不舒服,我的鱗片不會?!?/br>
    謝危:“……”

    ……為什么被一條龍當繩子固定著兩半身體會覺得舒服?

    都動彈不得了!

    他默默扭了扭小身子,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捆著他的小龍很貼心地放軟了身體,給他在身后默默當靠枕。

    ……這……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謝危很沒有原則的想著。

    隨即神識探出,傳遞給這個被迷魂術控制的弟子一道意識:

    “出發(fā),往塔心的方向走?!?/br>
    第94章

    “塔心在最頂層的中心, 防御一層比一層嚴格,六層以上只有固定的幾個人可以進入?!?/br>
    “六層上面都是遺族的幼崽,以及幾只很重要的遺族, 我進不去?!?/br>
    “六層以下按照等級排列, 我們私下將遺族分為六個等階,越重要的層數越高,數量越少?!?/br>
    “通過每一層都需要令牌, 我的權限只夠在前三層行走,令牌認主無法強奪,一人一令無法出借?!?/br>
    “只有少主一個人可以在全塔通行?!?/br>
    那弟子一邊走一邊雙眼迷茫地回答著謝危的提問,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失了魂的狀態(tài)。

    這模樣一看就不對勁, 幸好謝危在他身上又套了一層幻術,只要不仔細看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謝危神識落入他腦海,緊跟著問:“你們少主是誰?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那弟子道:“不知道是誰, 少主常年戴著面具, 我們猜測是仙主的兒子,但他脾氣不好, 動輒打罵人, 我們都不喜歡和他說話, 遇到他全憑運氣,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在哪里?!?/br>
    謝危窩在小龍懷里,和司昆對視了一眼。

    黑色小龍搖了搖頭,“金灼厭的兒子很多, 脾氣大多不好, 能在這里的一定是非常受他信任的, 這樣的人數至少有五個,我不確定是哪一個?!?/br>
    謝危輕“嘖”一聲, 一臉嫌棄,“他是個種馬嗎,哪來那么多兒子?”

    司昆道:“據我所知,大多數孩子的生母不明,很多都是突如其來半途夭折,他也不甚在意,不報仇不調查,沒過多久又會出現新的孩子。”

    謝危用神識看著不遠處經過的一個個巖漿池,若有所思,“你這么一說,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司昆低頭看他一眼,眼里莫名有種深沉的嘆息,“在我看到這座祭塔的時候就有所猜測了?!?/br>
    一鳥一龍對視一眼,各自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些孩子恐怕生母就是遺族。

    孩子死了不是不調查不報仇,而是他才是殺害這些孩子的真兇。

    用自己孩子練功,世間竟真有如此殘忍暴虐之人。

    怪不得他修為增長得這么快。

    按理說修為越高越不容易有子嗣,但在不計母體代價的情況下還是容易有的,因為血脈相連,血統(tǒng)里繼承到的來自遺族的法則碎片會更容易吸收。

    謝危冷冷哼了一聲,“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連畜生都不如!”

    司昆沒說話,只是拿龍尾在懷里小金鳥的羽毛上安慰似的掃了掃。

    估計是這弟子人緣不怎么行,一路上碰到的人都不怎么和他說話,直至來到了一層中心處。

    這里有個黑紅色調的大廳,大廳中央有個巨大的傳送陣,旁邊有幾個人守著。

    為首一人見到來人,頓時皺起眉,“周巖,你今天不是在前邊負責引路嗎?來這里干什么?”

    周巖迷茫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動搖,謝危心念一動,神識侵入對方體內直接接管了對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