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快樂劃水,國家夸我功高至偉 第50節(jié)
“因為流傳下來的畫比較多,所以可以進行學習對比的地方就很多?!?/br> 古畫鑒定里有個鑒定方法就是將需要鑒定的畫與畫家的真跡做對比,只要流傳下來的真跡越多,鑒定就越方便。 “這幅畫《秋山圖》筆勢豪放,筆墨蒼勁,線條厚重古樸,水墨傳神,這印章的話,之前我在故宮博物院看過他的其他畫,對比了一下,也沒問題。我個人認為是真品,當然也可能有我看漏了的地方,就還需要請教專家了?!睒s孟洋沒有把話說死。 沈予微在聽榮孟洋的介紹時,也在打量著這幅畫,正如榮孟洋所說,這幅畫無論是畫風還是章印都沒有問題,她也仔細看了,紙張也沒問題。 她覺得這幅畫似乎是真的,可又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一直很高冷的錦畫第一次主動搭話了:“沈小姐有什么高見嗎?” 直播間的觀眾都覺得錦畫是在給沈予微拋難題。 【這不好說吧,說不好的,可能會被感動的哭唧唧的洋哥粉罵,說好的,或許的確有問題?】 【我們都是十幾年的老粉了,罵不動了,謝謝,如果沈予微能說出自己的見解,我也還是支持的?!?/br> 沈予微思量片刻后道:“我看不出問題,洋哥選的畫應該是這些畫里價值最高的?!?/br> 主持人喜道:“看來這幅畫是真跡啊?!?/br> 沈予微糾正道:“我只是說價值最高?!?/br> 主持人愣了愣,有點搞不清這里面的差別。 沈予微坦誠道:“我不是書畫鑒定專家,只能以自己的經驗來評判,拋去前面的仿品,就只剩下姜蕓蕓這幅清代無名畫家的作品和明代謝時臣的作品,如果讓我選,我會選后者?!?/br> 她既然覺得古怪,自然不會妄下定論,鑒定真?zhèn)巍?/br> 主持人立刻道:“說的很對,咱們畢竟是外行,就麻煩錦畫老師為我們解答一下了?!?/br> 錦畫微微一笑,端莊雅麗,精致得找不出一絲錯誤。 “恭喜榮先生,這幅畫是真跡,這是我們剛收到的畫,您和謝時臣這位畫家真的很有緣?!?/br> 【啊啊啊洋哥真棒?!?/br> 【看來以前買畫吃過的虧不是白吃的。】 【別戳榮哥傷心事了?!?/br> 錦畫忽然道:“這輪比試算是榮先生贏了,可我覺得沈小姐的表現也不錯,這小獎品只有一份,應該給誰呢?” 六溪山人合力之作,就是現在拿到市場上都值不少錢。 最重要的是,這時推托,顯出來的不是客氣,而是你似乎看不上六溪山人的作品。 最合適宜的做法就是先裝模作樣的爭搶一波,然后再由主持人從中調停,按原定的規(guī)則辦事。 這一套流程雖然不復雜,卻是現在所謂的為人處世之道,更少不得要拉扯一番,花去不少時間。 榮孟洋和喬詩桐出道時間久,對這一塊的人情世故還是比較懂的。 可又不好明著提醒,兩人只能朝沈予微眨眨眼。 不過沈予微從來都是化繁為簡,走那一套流程少說也要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做啥不好呢。 讓生活簡單點。 “不用了,我只是臨時插一腳,沒資格贏獎品,不過那一個小時直播任務時間還是能減的吧?” 主持人愣了愣:“能,當然能,我們節(jié)目組還能賴賬不成?就是我想答應,觀眾們也不答應啊?!?/br> 【不,我答應,我贊成節(jié)目組賴賬!】 【沈予微是不是腦殼有問題?這么好的東西不要?】 【那她要了,少不得又要被你們說成什么樣呢?!?/br> 【沈予微那么懂畫,可能人家家里藏品不少,指不定是瞧不起什么六溪山人,七溪山人的?!?/br> 黑子們還沒嘲幾句,突然節(jié)目組的直播間涌進一大批沈予微的粉絲。 【沒有天理啊,沈老師的直播它說關就關??!】 【只能來節(jié)目組這邊的直播看看了?!?/br> 這時大家才發(fā)現,沈予微在完成任務后,她的個人直播間直接停了。 同時這邊的直播間,主持人也在說著結束語。 旁邊的榮孟洋低聲問道:“錦畫老板,謝時臣的這幅畫有買家了嗎?” 錦畫微微一笑:“還請榮老板跟著我們掌柜何叔去二樓詳談?!?/br> 周泉與尚駿好奇道:“哥,我們可以跟著一起去開開眼嗎?” 榮孟洋道:“只要你倆別亂開口就行。” 周泉與尚駿面面相覷,不懂這亂開口的標準是什么。 這時榮孟洋正好和掌柜的說話去了,這兩人便不約而同地看向沈予微,希望得個解答。 沈予微:“?” 沈予微哭笑不得地說:“洋哥在和掌柜談價時,不能說好貴,不值之類的,除非洋哥讓你們掌眼,否則不要對畫發(fā)表意見?!?/br> 她說話間,眼角余光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擠進人群,靠近錦畫和導演的方向。 這人的身形與方才撞到印菲的人有點像。 突然,這人抬起右手,將桶中不明液體向錦畫潑去。 第65章 你為虎作倀! 沈予微顧不上那么多,直接奪過周泉剛買下的印刷品《清明上河圖》,扯住畫卷一頭,用力甩了出去。 長長的畫卷就像舞女的水袖飛了出去,展開的畫卷如同屏障一樣擋在錦畫面前。 漆黑的液體全部潑在了畫上,空氣里彌漫著nongnong的墨汁味。 幸好這男人潑的不是汽油、硫酸之類的液體。 那幅被墨染的印刷畫掉落在地,幾乎是泡在了黑色的墨汁里,錦畫淺灰色的小羊皮高跟鞋也沾染了星星點點的墨汁。 “陶錦畫!你喪盡天良,為虎作倀!你還有沒有心!”胡子拉碴的男人雙目赤紅,潑墨失敗后便想要上去抓住陶錦畫,狠狠撕爛這女人的假面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家搞得都有些愣怔。 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呆立幾秒后才反應過來,立刻拉住張牙舞爪的男人。 這男人瘋狂扭動掙扎,就連扎在褲腰里衣服都露了出來,衣角磨得發(fā)白,露出一根根碎絮。 “陶錦畫!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你不怕夢到岑連來找你嗎!” 聽到岑連的名字,陶錦畫終于有了反應,她冷漠道:“你是哪來的瘋子?跑到我們店門口來發(fā)什么神經?” 男人突然停下了掙扎,他嗓子眼里鉆出兩聲干啞的“呵呵”笑聲,像是跟砂紙打磨過一樣。 “瘋子,是!我是瘋子!我被你們害得那么慘,我能不瘋嗎?陶錦畫,我就是下地獄也要把你們一起拖下去!” 男人話音一落,雙眼充滿怨恨,再次襲向錦畫,這次不需要沈予微出手,錦畫身后突然竄出一個保鏢,對方抬起一腳,將男人踹飛。 這男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飄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悶悶地咳嗽兩聲已是說不出話來,工作人員忙上前按住他,他還在拼死掙扎,一群人東拉西扯撞倒了節(jié)目組的器材。 導演慘叫出聲:“你們控制不住人就趕緊把器材搬遠點??!一群傻子!” 那人再掙扎也是困獸之斗,被幾個男人死死壓在地上,他呼呼喘著氣,地上全是濕潤的水汽。 沈予微瞥到書芳齋旁繞出來幾個打手模樣的人,領頭那人眼神毒戾,一看就是個狠角色,那人盯著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臘rou,并琢磨著臘rou是爆炒好,還是蒸了好。 古往今來,能把古玩生意做大的店鋪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尤其是大多古玩店明著不說,暗里其實都有悄悄做“鬼市”生意,沾了不少陰氣。 這男人如果被節(jié)目組的人趕走,少不得要被這些打手打去半條命。 沈予微不清楚這男人和錦畫之間有何恩怨,她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真苦主。 可總不能見著對方被打到半死不活。 沈予微出聲道:“導演,機器要是有問題,需要找那家伙賠吧?” 導演正抱著寶貝機器檢查,他淚眼婆娑地說:“對對對,把這家伙給我看好了!別給他跑啰!” 打手里領頭那人見沒有機會,便朝小弟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起走了。 “沈小姐。”錦畫目睹沈予微幫這男人,居然也沒生氣而是道,“剛才真謝謝你了?!?/br> 她似乎并沒有把鬧事的男人放在眼里。 “舉手之勞,就是把周泉剛買的畫毀了?!鄙蛴栉⒂行擂蔚乜戳丝吹厣稀?/br> 錦畫道:“不礙事,待會兒我再送他一幅就好。倒是沈小姐,你可是幫了我大忙,等下我有個聚會,要是這墨汁潑上來,我少不得要倒騰一兩個小時。” “我也沒什么好報答你的,書芳齋里有些小物件,你進去挑一件稱心的吧,就當是我的謝意了?!?/br> 姜蕓蕓聽了,有些來了興趣,她主動道:“要不要我進去幫你參謀參謀?” 喬詩桐輕咳一聲,揶揄道:“這誰幫誰參謀,可不好說吧?” 姜蕓蕓:“……” 要是平時,喬詩桐肯定不會出聲,可她總覺得錦畫對沈予微的態(tài)度怪怪的,說不定是有私密的話要說。 “你進去幫著挑選,不如先回去洗洗鞋子吧?!眴淘娡┑囊暰€落在姜蕓蕓的腳上。 姜蕓蕓低頭看了一眼,尖叫的音調不比導演低,她趕緊轉身帶著助理們走了。 喬詩桐又對沈予微道:“我們先走了哈。” 沈予微哪會看不出喬詩桐的心思,她微微笑道:“謝詩桐姐?!?/br> 說罷,她讓印菲在門口等她,便和錦畫一起上去了。 她跟著錦畫上了二樓,原以為會和榮孟洋他們遇上,不過二樓的空間被隔成了幾個房間,并且隔音做的非常好。 沈予微走到走廊盡頭,進了一間屋子,這屋子有一扇窗,從窗外看去,正好能看到書芳齋的后院,院外有幾棵高大的銀杏樹。 到了秋天,金燦燦的銀杏葉子鋪路,就像滿地黃金一樣。 如今還只是夏天,可綠油油的葉子也很漂亮。 錦畫站在窗邊,望向沈予微:“沈小姐,這屋里的東西隨你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