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快樂劃水,國家夸我功高至偉 第121節(jié)
他雙手置于頜前,左手微微前伸,右手貼在頜邊,左腿稍置于前,右腿在后,重心三七分,這是標準的拳勢。 別看老當壯,可他的步伐卻很靈活,當對方的拳頭襲來時,他身體向另一側閃了閃,然后立刻調整腳步,穩(wěn)住重心。 很多人以為華夏武術講究下盤穩(wěn),最好能像樹根一樣扎在地上,最厲害的就是能別人推不動,打不動,但其實不然,真正的格斗講究的是“活”,華夏武術起源于戰(zhàn)場,所以也是如此,最穩(wěn)的下盤不是打不動,而是能穩(wěn)穩(wěn)地挪動腳步。 克勞斯重拳猛擊老當臉部,每一拳都帶著能打碎磚頭的力量,凌厲威猛。 老當伸手格擋,雙手宛如堅不可摧的城墻。 隨后克勞斯的連續(xù)出拳,速度快得觀眾們都看不清。 好在老當不是一味地格擋,只見他找準空隙,突然略微下蹲,抬拳向上攻擊克勞斯的下頜。 克勞斯迅速用左前臂格擋,老當順勢將他的手往下壓,再伸出右腿鎖住對方的左腿,用大腿的力量將之往下壓,然后老當扭住克勞斯的手臂,這是一種擰勁,就是把人的手臂當成毛巾一樣扭。 克勞斯為了順應這股扭力,身體微微往后靠,這給了老當機會,他立刻用另一只手環(huán)住克勞斯的腰往下摔。 克勞斯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華夏這一方的人大呼一聲“好”,就連直播間觀眾都大呼“牛逼”。 全武卻低聲暗道:“不好,老當被騙了?!?/br> 尤其是老當沒有順勢而上,壓住對手,這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全武很是焦急,一個勁地捶打掌心。他知道這和老當缺乏擂臺格斗經(jīng)驗也有一點關系。 克勞斯對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在察覺到拳頭無法攻擊到靈活的老當后,干脆改用貼身打法,也就是他同樣擅長的柔術和摔跤。 果然,在克勞斯倒下后,他馬上使用掛腿,即用雙腿鎖住老當?shù)挠彝?,別著老當?shù)年P節(jié),這與華夏武術里的擰筋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當被絞得身體后仰,這個姿勢,他根本沒法向下攻擊克勞斯。 巨大的疼痛感直竄老當?shù)哪X門,他痛得眼前發(fā)黑,隨即向后倒去。 克勞斯立刻跨開腿,騎在老當腰腹部,以身體的力量鉗制住對方,然后開始使勁揮動右拳擊打老當?shù)拿娌?,至于他的左手則用于防范老當?shù)倪€擊。 老當雙手護住頭,靠著腰腹的力量扭動上半身去躲避擊打,同時也使勁希望能將克勞斯頂開,然而他還是生生挨了好幾拳,頃刻間,鮮血從他的鼻腔和嘴巴里流了出來。 克勞斯有些得意,同時連續(xù)進攻后,他也需要短暫的調整。 老當找準機會,猛地起身抱住克勞斯,以身體束縛住他的雙手,兩人纏在一起,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隨后就像溶不到一起的水和油一樣,分開了。 兩人再次站起身,克勞斯繼續(xù)擺好架勢。 一開始,老當也站直了,可他頭腦有些昏,一時沒有站穩(wěn),右腳往下軟了軟。 克勞斯一拳揮出,狠狠打在老當?shù)哪橆a上。 剎那間,老當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只剩下“滴——”的耳鳴聲,眼前的人成了虛影。 他無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湯卡和沈予微趕忙上前,一個扶住他,一個握住他的手腕,查探他的心脈。 老當強撐著,口齒不清道:“我、我還能再上?!?/br> 沈予微斷然道:“他不能再上了,要送去醫(yī)院?!?/br> “我、我可以!”老當含糊不清地說,“我沒有輸!我不能輸!” 湯卡不可能拿老當?shù)拿ゲ?,只能站起身,咬牙道:“第一?zhàn)是我們輸了?!?/br> 老當抓著湯卡的衣服,痛苦又急切地喊了一聲:“師兄!” 湯卡低下頭,決絕道:“師門的榮譽固然重要,可你更重要!” 這個高壯的大漢一下就紅了眼圈,是他沒用,是他學藝不精! 【就這樣?輸了??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br> 【好丟人,被上門挑釁還打輸了?!?/br> 【我真想把前面的鍵盤俠扔馬桶里,直接沖去太平洋喂魚。】 【就是!對方是世界冠軍,大滿貫選手,能打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總比你們這些只會打字說話的人好?!?/br> 【還是趕緊去醫(yī)院吧,這傷看著都膽戰(zhàn)心驚!別出什么事的好?!?/br> 【大哥,命要緊啊,不要倔強了!你能打一場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不管網(wǎng)上的人說什么,真正和老當決斗的克勞斯還是挺佩服應戰(zhàn)的對手的。 他學著華夏人的模樣,朝老當抱了抱拳。 湯卡將老當交給其他師弟,讓他們盡快送人去就醫(yī)。 第168章 我想救他 隨后湯卡站到賽場上,他的對手是昂登。 大船上,戴著狐貍面具的女人勾著紅唇,得意道:“看來您的徒弟輸了呢,還輸?shù)暮軕K,湯先生,您看要不要這樣,只要您答應我的條件,我就馬上吩咐手下,讓您的徒弟連贏兩場,既保住您歸元拳的威望,也保住您徒弟的命?!?/br> 湯一衍合著眼睛,不停轉動著手腕的十八子,輕聲道:“威望、名利之流和人命比起來,不算什么?!?/br> 狐貍女人面色一喜:“看來是有得談了?” 湯一衍睜開眼,直視狐貍女人:“然,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br> 也就是說,對湯一衍來說,他要守護的秘密比命更重要。 狐貍女人咬牙切齒地冷笑兩聲,道:“好,很好。那就先用你的徒弟和你的門派當前菜吧!” 湯一衍捻十八子手串的手頓了頓,隨后他又神色如常地繼續(xù)捻著菩提子。 湯卡和昂登有幾分相似,都是皮膚黝黑,身形偏精瘦,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昂登脫下外套,赤裸著上半身,光腳站在地板上。 這是打斗獸場人的習慣,因為貼身的衣服隨時可能會成為敵人手中勒死自己的武器。 別看昂登瘦,當他脫掉外套后,飽滿的肌rou就像堅硬的石頭,一塊塊呈現(xiàn)出來,而他小腿處的肌rou更是扎實如榔頭,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縱橫交錯地布滿了許多疤痕。 湯卡瞳孔猛地一縮,可以想象這些年昂登受過多少苦。 昂登的雙手緊緊纏繞著麻布,一來是為了保護自身關節(jié),二來麻布還藏著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普通的擊打都是rou對rou,可麻布不同,其粗糙的紋路也能對敵人造成傷害。 湯卡按下凌亂的心神,調整著呼吸,讓氣息游走在四肢百骸,充盈著身體。 昂登兩條腿像彈簧一樣不停變換,虛實交換,他率先發(fā)起進攻,一條腿像刀側劈向湯卡的腹部。 其他人幾乎都沒有看清昂登是怎么靠近,又是怎么抬腿的,然而即使是那么快的速度,還是讓湯卡擋下,隨后他也向前襲去。 昂登卻靈活地退開,接著他又是幾個連踢,就像風扇的葉子打在rou上一樣,“啪啪啪”作響。 湯卡擋下了他的每一次進攻,甚至一拳擊在昂登的下頜處。 彌漫的鮮血味讓昂登興奮起來,他眼睛都亮了,他時而掃腿,時而用拳,陣陣勁風中都帶著nongnong的殺氣,不斷攻擊著湯卡。 湯卡在適應了對方的攻擊節(jié)奏后,抓住破綻,在昂登再次揮拳襲來時,他抓住對方的手腕,往外一扣。 昂登立刻抬起膝蓋猛地擊向湯卡腹部,湯卡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他的攻擊,立刻收腹含胸,使氣力充盈腹腔和肋部筋膜,形成保護罩,同時將左手打橫,利用下墜之勢格擋住昂登的膝蓋肘擊。 兩人又打了約摸數(shù)十個回合,最后湯卡身形一晃,腳步敏捷,整個人像貼著地一樣行走,并迅速繞到昂登后方。這是歸元門里一種極其特殊的步伐,像水波的流動。 湯卡一只手勾住昂登的脖子,一只手擰著昂登的左手,同時抬腿以膝蓋攻擊對方的后腰,接著他順勢將人往后一拉,將人摔在地上。 昂登的手一直在地上磨蹭,讓粗麻沾滿細小的砂礫,隨后他猛地抬手攻向湯卡的太陽xue。 湯卡用家鄉(xiāng)話,啞著嗓子喚了一聲:“昂登。” 昂登愣了愣,望著湯卡的眼睛,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正是這一愣讓他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埃斯蒙德不知道場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在心里暗道奇怪,怎么他給湯一松的藥沒有起效,湯卡氣力還在?難道對方?jīng)]有喝水?還是湯一松動手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掃了一圈,的確不見湯一松的身影,看來不能把希望放在那軟骨頭身上了,于是他朝醫(yī)護使了個眼色,醫(yī)護連忙過去說要檢查昂登的傷勢。 湯卡聞言,立刻松開對昂登的桎梏。 【這算我們贏來吧?】 【還不算,需要對手認輸才行?!?/br> 醫(yī)護人員在檢查時,埃斯蒙德的人圍在他身邊,就是為了替他擋住直播鏡頭,然后醫(yī)護人員快速為昂登注入藥物,并假模假樣地問:“你能打嗎?” 昂登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肌rou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他沒有回答醫(yī)護人員的問題,而是仿佛滿血復活一樣,噌一下站了起來。 雖然這藥物之前經(jīng)過幾次實驗,可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個體差異的,他哪知道昂登會不會發(fā)瘋連他們都揍!醫(yī)護人員趕緊帶著人撤退。 昂登的視野里只剩下湯卡這個獵物。 湯卡疑惑地用家鄉(xiāng)話又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湯卡臉上的血刺激到昂登,他握緊雙拳,肌rou暴漲,筋與rou猶如一條條虬龍,隨后他如同發(fā)狂的喪尸,沖上去對著湯卡就是一頓猛揍。 直播間里的人紛紛發(fā)出疑問。 【臥槽?這好像嗑了大力神藥一樣,太恐怖了吧?!?/br> 【賽亞人附身?】 【我還以為我們要贏了,沒想到還有反轉?】 昂登的攻擊比剛才更具爆發(fā)力,每一次攻擊都仿佛要撕碎眼前的人。 麻布包裹的拳頭打中湯卡的臉頰,尖銳的沙礫劃出斑駁的血痕,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湯卡的牙齒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汗水和血混在一起,從額前滑落,就好像流下血淚。 湯卡猜到肯定是剛才的醫(yī)護人員對昂登做了什么,他不斷防御并開始反擊。 可昂登的力氣好像無窮無盡,甚至也感受不到疼痛。 普通人和嗑了藥的人到底不一樣。 湯卡力竭時,被昂登抓住了頭發(fā),昂登按著他就是要往死里揍,喉嚨里不斷發(fā)出猛獸般的“嗬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