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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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樣?xùn)|西要獻(xiàn)給娘娘,娘娘猜臣袖子里藏的什么?”司徒玨笑瞇了眼,“娘娘若是猜對了,可向臣提一個要求,無論多過分的要求,只要臣辦得到?!?/br> 郁靈不喜歡他這狐貍眼,“鹿rou?我不吃!” “并非鹿rou。” “那是什么?” “一樣活物?!?/br> 郁靈立即跳開了,“不會是蛇吧?” “白色?!?/br> “螞蟻?” 司徒玨撩開袖子,他手中握著一只白乎乎的小兔子! “呀好可愛??!”郁靈笑逐顏開,什么煩惱都拋到九霄云外。 她接過司徒玨手心里的兔子,“它好乖呀!” 山澗少女的聲音清澈如銀鈴,惹得坡上經(jīng)過的一行人駐足觀望。 男人鎧甲護(hù)身,騎在通身金色的大宛汗血寶馬上,蕭鐸瞇了瞇眼睛,一只小兔子罷了,就這么歡喜?炙烤之后能有多少rou?能有他獵得的鹿美味么? 嫻妃她好大膽子,吃了他的鹿rou還在這摸旁人的兔子! 司徒玨說小兔子送她了,郁靈愈加歡喜,她向來知恩圖報,“你幫我抱一抱兔子,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郁靈獻(xiàn)寶一般從袖中掏出赤紅野果子,“你瞧,我去洗來?!?/br>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去了溪邊,清洗干凈,“咱倆分了吧?你知道這果子么?蘇州府城外的山林間,也有好多這樣的小果子,你小時候也吃過吧?” “臣少年時不比娘娘自由,不曾去摘過野果?!彼就将k實(shí)話實(shí)說,他在朝堂上素來以笑面虎著稱,面上不動如山,在刑部大牢里卻是七十二樣刑法樣樣得心應(yīng)手,就連慕容循也畏懼他幾分。 若是刑部的手下見他如今這溫煦模樣,怕是下巴都要驚掉。 郁靈有些失望,她以為能與司徒玨一起聊聊家鄉(xiāng)的事,可惜他不知道這野果。 “娘娘給臣吃一粒,興許臣能記起來?!?/br> 說的也是,郁靈捧著果子,司徒玨手里抱著兔子一手的毛,一時間也不好交換,郁靈便捏了一粒果子,遞到他唇邊。 她眸光清純,神色如常,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司徒玨打量她一眼,將唇邊的果子吃了下去。 “記起來了沒有?”郁靈問他。 “酸酸甜甜很是開胃,但是沒想起來,若是娘娘再喂臣吃一粒,或許能想起來?!?/br> 郁靈又抬手喂給他一粒,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顆。 身后高地的山石上,蕭鐸駐足觀望著,“他們吃的是什么?” 慕容循道,“就是一般的野果吧?!焙媚銈€司徒玨,他肖想嫻嬪不過旁敲側(cè)擊地想法子,司徒玨他來真的呀! “走吧。”蕭鐸眼底流露不屑,拉動韁繩朝著營地走去。 慕容循真真捏一把冷汗,皇帝很正常,神色正常、舉止正常、但是就是正常得有些不正常了! 郁靈抱著小兔子回到營地,正巧見蕭鐸滿載而歸,又獵了三頭鹿,營地?zé)狒[非凡,眾人都說著夜里行宮宴上又有鹿rou吃了。 劉歇湊近皇帝身邊,說了方才亭子里的發(fā)生的事,皇帝眸光一怔,愣了那么瞬間,“你做得很好,往后就照這規(guī)矩辦!” “奴才遵命!”劉歇放心,往后也不怕得罪嫻嬪,但不知為何總覺得皇帝平靜的話語下壓著一股旁人難以察覺的怒意呢? 將馬拴好,蕭鐸大步流星朝著營帳走去。 郁靈也想去看看那些從馬背上卸下的獵物,一不留神就迎面撞見蕭鐸迎,“陛下?!?/br> 蕭鐸自顧自地解鎧甲,眸光睨她一眼,與她擦肩而過,“劉歇,把兔子扔了!” 郁靈駐足看著蕭鐸的背影,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懷里就已經(jīng)空了。 她的兔子!蕭鐸他什么???! 她伸手想去奪,聽劉歇道,“娘娘預(yù)備違抗圣命么?!” 又是她縮回了手。 “過來,替朕更衣。”蕭鐸撩開簾子進(jìn)入營帳。 郁靈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真倒霉,早知如此晚一會兒在回營地。 她的兔子?。∷娴暮蒙鷼獍。。?/br> 然而再生氣還是乖乖跟著蕭鐸進(jìn)入營帳伺候更衣,她需得很努力才能維持面上乖順神情! 小兔子到底礙他什么事了?!一會兒她要去草叢里找找小兔子! 等卸下鎧甲,蕭鐸攥住了她的手腕,過分平靜的目光叫郁靈心驚。 “這些是什么?”他從她袖中取出一粒野果。 “臣妾方才摘的野果?!庇綮`如實(shí)回答,她將袖中僅存的野果掏出來,攤到男人面前,“陛下嘗嘗?” 蕭鐸抿著唇,看向她軟白的掌心,野果鮮紅欲滴,還有她真誠的模樣,那雙清澈眼眸。 他忽得抬手重重拍打了一下。 “這種東西也敢亂吃?也不怕被毒死!” 紅彤彤的野果盡數(shù)落在了地上,郁靈手心生疼,眼眶霎時間濕潤。 他怎么總欺負(fù)她啊...... 第14章 縱使心里難受得緊,郁靈還是得替蕭鐸更衣,她強(qiáng)忍著淚水解下玉帶,又去解蕭鐸衣襟玉扣。 一抬眸,少女濕漉漉的眼眸,強(qiáng)忍著不哭的可憐神情落入男人眼底,蕭鐸素來鐵石心腸,心里莫名煩躁地移開了目光。 待終于伺候男人更完衣裳,郁靈心急地想去找那只小兔子,“臣妾告退?!?/br> 不是,他有病啊,沒事扔她的小兔子做什么?! 蕭鐸掌心扣住她手腕,郁靈清晰地看清了他眼底的怒火,他為何發(fā)怒?她實(shí)在沒有惹他啊。 下一瞬間男人的手掌生生扣住她的下顎,俯身狠狠咬在她唇上,待嘗到血腥味才罷休。 除去血腥味他還嘗到了那野果的酸澀,如此難吃的東西,真不知道為何她能咽下去! 郁靈人呆若木雞,半響回過神,當(dāng)著蕭鐸的面,舌尖輕輕舔舐唇角的血,只是這不經(jīng)意間的舉動不知又怎么惹了蕭鐸,他沉聲怒斥。 “滾出去!” 郁靈逃離帳篷,一口氣跑老遠(yuǎn)。 他近日必定有煩心事,狗男人愈加陰鷙暴躁了,郁靈心想還是少出現(xiàn)在他面前為妙! *** 夜里行宮宮宴上,妃嬪命婦們盛裝出席,郁靈身著一襲紫藤色香云紗齊胸襦裙,裙裳飄逸輕透,富麗奪目,但衣襟稍稍低了些,隱約可見心口迷人弧度。如今就時興這么穿,皇族貴婦人身上的也都是這等款式。 郁靈收拾心情,歡歡喜喜地去了宮宴上。 貴妃不出席,淑妃下午中暑,故而她的位置離御座很近,一落座便惹得貴婦人們頻頻側(cè)目,小聲嘀咕,“嫻嬪這爭寵的手段也太低劣了。” 郁靈疑惑,什么爭寵手段? “娘娘,凌小主的衣裳同娘娘的這一身很像。”綺羅提醒道。 郁靈這才看到御座邊上的凌香環(huán),豈止是像啊,簡直一模一樣。難怪周圍的命婦們竊竊私語起來。 行吧,自己又成了她們眼中蠢笨爭寵的女人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回寢宮去換一身,此時圣駕已至,蕭鐸步入殿中。 郁靈雖然之前在心里咒罵他八百遍,但不得不承認(rèn)蕭鐸一襲茶白色華裳,身高腿長,面容沉靜,緩步而來的姿態(tài)十分迷人。 蕭鐸落座時,眸光朝邊上瞥了一眼,“去將衣裳換了。” 郁靈:“??” 郁靈:“臣妾這衣裳有何不妥?”她壯起膽子問的。 “不得體?!?/br> 郁靈直勾勾看向凌香環(huán),意思是你怎么不命她去換衣裳? 蕭鐸的目光也隨之移了過去,只是凌香環(huán)正與旁人說話,沒注意這兩道目光。 “你去換了。”蕭鐸命令道,重音在一個[你]字上。 兩人撞衫,蕭鐸毫不猶豫命令她去換衣裳,他更在乎誰可見一斑! “臣妾不想換?!彼鲂┰S反骨,蕭鐸他偏心太過。 蕭鐸到底沒有命人架著她換衣裳。等宮女傳膳,郁靈便開始悠哉悠哉喝酒進(jìn)膳,但她很有骨氣地不碰食案上的鹿rou,她的想法很明確,他不賞她首飾,她也不會主動要,他不許她吃他獵得的鹿,她即使餓死都不會吃! “嫻嬪娘娘,臣女敬你一杯,臣女初來乍到,還望娘娘今后多指點(diǎn)臣女。”凌香環(huán)端著酒杯來郁靈面前敬酒。 郁靈感嘆她舉止落落大方,模樣出挑端莊,簡直挑不出一絲錯來。 她端起酒杯想應(yīng)承一番,豈料忽得有人攥了一下她的袖子,郁靈一個趔趄狠狠朝著凌香環(huán)撲了過去。 觥籌交錯的宴上,兩人狼狽地摔作了一團(tuán),凌香環(huán)是最慘的那個,被郁靈壓在身下,酒水灑了全身,弄臟了衣裳。 “呀!嫻嬪娘娘怎么推凌小主呢!”劉歇驚叫一聲,立即過來扶人,郁靈被他推到一旁,其他宮女也圍攏過來。 “凌小主無礙吧?” “凌小主有沒有受傷?” “快傳御醫(yī)!” 凌香環(huán)被人簇?fù)碇銎穑綮`是自己爬起來的,這兒的動靜不大但引起了殿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又有好戲看了!! 郁靈上前查看凌香環(huán),“你沒事吧?” “嫻嬪娘娘實(shí)在過分,即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推凌小主?。 绷柘悱h(huán)的貼身侍女驚呼一聲,“我們小主雖不比娘娘身嬌rou貴,但她也是我們王爺捧在手心長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