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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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郁靈小腹墜墜,覺得不大舒服,時(shí)近年關(guān),外頭大雪紛飛,她不打算去御書房了。 坐在椅榻上,身上蓋著厚實(shí)的毯子。 綺羅:“奴婢去請(qǐng)?zhí)t(yī)?” “信期將至的緣故吧,不必請(qǐng)?zhí)t(yī)?!?/br> 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郁靈揪著毯子側(cè)臥在椅榻上了,一頭青絲披散肩身,額頭滲出薄汗,發(fā)絲黏連。 一陣陣的絞痛,郁靈覺得自己快病死了,一定是這個(gè)月頻繁侍寢的緣故。 “我為何要嫁給蕭鐸.......如果我當(dāng)年沒有嫁給他該多少......若我當(dāng)年能嫁給慶王怡王就好了,跟著他們遠(yuǎn)離皇城,在封地過過太平日子那該多好......” 她是貪慕富貴,但是她從不曾肖想如此潑天的富貴。 “參見陛下!” 郁靈聽見外頭宮女的聲音,他怎么又來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郁靈強(qiáng)撐著從椅榻上站起身,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陛下......” 時(shí)近年關(guān)連夜大雪,郁靈迎出去,心里頭發(fā)虛,蕭鐸他聽見了么?應(yīng)該沒聽見吧。 “臣妾今夜身子不適?!币痪湓捪轮鹂土?。 蕭鐸瞥她一眼,“朕來清寧殿就這一件事么?” 蕭鐸氅衣上沾了雪花,她親手為他拍去。 “朕還未用晚膳?!笔掕I語氣冰冷。 嗯,他沒有聽見。 “好,臣妾知道了?!毙「挂魂嚱g痛,郁靈咬著牙將氅衣交給了宮女,“吩咐傳膳?!?/br> 正好郁靈也沒有用膳,晚膳都備著呢,否則小廚房再做起來,不知要等到什么時(shí)候。 皇帝正飲茶,郁靈也跟著坐到椅榻上。 “時(shí)近年關(guān),淑妃一人忙不過來,除夕宮宴的事由你管著?!笔掕I吩咐道,“上一回朕不是教你如何籌備宮宴么?” “嗯,臣妾遵命?!庇綮`掌心扣在矮幾上,她覺得......小腹的絞痛越來越要命,皇帝說話的聲音漸漸模糊不清了。 她病得實(shí)在不行了,彎腰輕輕趴到矮幾上。 蕭鐸飲完茶才留意到她。 “還沒用晚膳就困了?” 郁靈不吭聲。 “你怎么了?”蕭鐸發(fā)現(xiàn)異樣。 郁靈病得臉色蒼白,一手揪著小腹,滿目淚水,她覺得、覺得有一柄刀在腹中攪,割開了她的血rou。 她不可抑制地哭出了聲,形容可憐極了。 “來人,去傳御醫(yī)?!笔掕I吩咐。 綺羅正好在廊下,立即去了。 蕭鐸看著痛苦萬分的人,幽深的眼底顯得格外冷靜,“你吃了什么?” “嗯?”郁靈眼底絕望。 “她給你吃了什么?!”蕭鐸怒道。 郁靈咬著牙不回答,下一瞬蕭鐸丟下她轉(zhuǎn)身走了。 她都要死了,他卻走了?郁靈捂著腹部倒在榻上,不可抑制地哭出了聲。 雪靜靜地落。 紫宸殿里一片祥和,貴妃這幾日身子好轉(zhuǎn),用了晚膳正在飲藥,忽得廊下傳來聲響,急促腳步聲沖著寢宮而來。 “陛下?”顧明月站起身,蕭鐸他衣著單薄,冒雪前來,來得很突兀。 “都出去?!笔掕I吩咐。 聲音格外平靜,卻嚇得殿里的宮人們立即按照吩咐行事。 “陛下過來,怎么不穿件大氅?”顧明月起身。 “你給嫻妃吃的什么?”蕭鐸開門見山。 兩人衣著華貴,相對(duì)而立,在蕭鐸身邊多年,顧明月從不曾見他這幅模樣。 她的笑意也消失了,面上不自覺地彷徨,“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那些藥丸是什么?!”蕭鐸怒不可遏。 “臣妾也是為皇嗣著想?!鳖櫭髟碌?,“陛下可是嫌棄嫻妃的家世?可是她入府這么多年,對(duì)陛下忠心耿耿,她是個(gè)能生育的女子,臣妾覺得若陛下叫她孤獨(dú)終老,那未免也太、” 蕭鐸的臉色,叫貴妃不敢再往下說。 蕭鐸問,“從哪里得的東西?” “李御醫(yī)家的祖?zhèn)髅胤??!鳖櫭髟碌馈?/br> 這就夠了,他只想知道這些。 “但是臣妾、” 蕭鐸轉(zhuǎn)身走了,并未再聽貴妃一句辯駁。李御醫(yī)連夜被傳喚進(jìn)宮,得知嫻妃竟將那一盒子藥碗全吃了,倘若嫻妃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他還有命么? “這藥丸一月只能吃一粒,嫻妃她、她連著吃了十多日,難怪腹痛!” 既知道了問題所在,那便對(duì)癥下藥,李御醫(yī)立即去煎藥。 郁靈仰躺在榻上,人已經(jīng)虛脫,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哼哼唧唧,帶著點(diǎn)兒茍延殘喘的意思。 “自作自受!”蕭鐸立在榻邊,冷冷地道。 再一陣絞痛襲來,郁靈痛哭出聲,伸手去揪男人的手臂,“陛下......” 垂眸看著榻上捂著小腹翻來覆去的人,她很少生病的。 男人終究還是動(dòng)了惻隱之心,他坐到榻沿,將她抱到懷里,撥開她額前汗?jié)竦陌l(fā)。 少女貝齒幾乎將唇咬出血,嗚咽一聲之后埋入男人頸窩。 “你怎么那么無情......” “你要朕怎么對(duì)你有情?”蕭鐸道。 后半夜,李御醫(yī)的藥才煎好,郁靈飲下之后,漸漸便好轉(zhuǎn)了,無力地靠在床欄上,狼狽而憔悴。 “往后,貴妃給的東西少吃。”蕭鐸道。 郁靈雙臂橫在腹上,咕噥道,“應(yīng)該不是吃了什么。一定是侍寢太多次了,往后再也不侍寢了?!?/br> “不是你非要來御書房么?” “臣妾都這樣了,陛下一定要爭口舌之快么?!” “現(xiàn)在有力氣了?”蕭鐸道,“方才怎么哭的,忘記了?” 郁靈側(cè)躺在榻上,捂著腹,眉目瞪著蕭鐸,他就不是個(gè)好人! 余下的整個(gè)信期,郁靈的身子再?zèng)]有不適。之后一連七八日,蕭鐸政務(wù)繁忙,也并沒有來清寧殿,貴妃那兒他也不去了,郁靈不想再去御書房,貴妃幾次三番地耳提面命,她也沒有聽進(jìn)去。 淑妃風(fēng)生水起,紫宸殿的門庭冷清了下來,貴妃身子雖然好轉(zhuǎn),但對(duì)于后宮諸事,完全插不上手了。 郁靈覺得貴妃并沒有做錯(cuò)事,不過是生了一場(chǎng)病而已,就失去了一切。唇亡齒寒,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宮里,漸漸有了皇帝要立淑妃為皇后的傳言。郁靈也愁,倘若她能懷上龍嗣就好了,她是第一回 真心實(shí)意地有了這種期盼,即使是公主也好,更合她意,往后她也有依靠了。 這一夜,蕭鐸傳她去御書房。 皇帝正在御案前寫字,“愛妃這幾日怎么不來御書房?” 郁靈心里有些畏懼,她覺得就是前些日子太頻繁的侍寢導(dǎo)致那次病痛。 蕭鐸有些疲乏,但并不妨礙他對(duì)嫻妃的興趣盎然,她是最好的藥。 “過來。” 她狐氅還未褪,他就拉她坐到懷里,“怎么幾日 未見,你還生分了?” “陛下不傳喚,臣妾怎么敢來御書房?”郁靈伸手勾住蕭鐸的脖頸。 她的手有些冰涼,但蕭鐸不在意,他手心探入她層層疊疊的衣袍,“你今日氣色倒是不錯(cuò)?!?/br> 這是嘲諷她上一回生病要死要活呢。 郁靈主動(dòng)去吻他的唇,這么好看的男人,可惜嘴巴太壞! 蕭鐸掌心攏著,她肌膚如瓊脂般,她這個(gè)人鮮活而靈動(dòng)?;实垡矝]什么心思沐浴了,外頭降雪呢,又近年關(guān),這樣的天氣他也沒什么心思處理政務(wù)。 他要與他的寵妃在一道。 小半個(gè)月未侍寢,郁靈覺得自己也是想蕭鐸的,但心里惴惴不安,怕下個(gè)月再經(jīng)歷那樣的病痛。 蕭鐸很溫柔。 但這只是引她沉醉的手段罷了,漸漸的就不溫柔了,她的指尖探入男人濃密的發(fā)絲。 郁靈覺得每一次短暫的分別,他的手段就更高明幾分。 燈火之下,少女雪白晃眼。 郁靈清楚地知道,他循序漸進(jìn)地突破她心里的底線,而她也放縱他。 天將亮?xí)r,蕭鐸抱她在懷里,附在她耳邊道,“你身子不好,往后不要吃亂七八糟的藥,避子湯也不必喝了?!?/br> 這個(gè)瞬間,郁靈有了錯(cuò)覺,她覺得蕭鐸其實(shí)是喜歡她的在意她的。 她壯起膽子道,“若是有孕,該如何是好?” 蕭鐸微微一頓,“自然是要生下來,皇子還是公主,朕都喜歡。” 郁靈感受著蕭鐸的體溫,肩身披著錦被,窗外落雪靜靜,她覺得有些開心。 “愛妃,明日再過來?!笔掕I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