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燥熱
進屋換好拖鞋,余傾卿在客廳坐下,莫奈給余傾卿倒了杯水。 余傾卿解著炸串袋子,“你困就先睡,我吃完自己會休息?!?/br> 莫奈在余傾卿身邊坐下,余傾卿握著炸串很是防備的盯著莫奈,她買的雖多但一種品類只有一串,都是她愛吃的,沒有莫奈的份。 即便錢是莫奈付的也不行,因為那是莫奈搶著付的。每次都趁她選東西的時候就把付款碼準備好了,真是狡猾。給錢也故意不收,jian詐。 余傾卿:“沒有?!?/br> 莫奈淺笑,“我不吃炸串?!?/br> 余傾卿又一次在毫無準備之時被莫奈吻上,莫奈咬著她的唇瓣,在她的注視下含著她的唇rou吞吐。 余傾卿感覺空氣有些干燥,不然她怎么會莫名覺得熱呢。 莫奈:“寶寶?!?/br> 余傾卿一把將人推開,煩躁的說:“不要耽誤我吃炸串,涼的熱的味道差很多?!?/br> “嗯,寶寶先吃?!蹦我?guī)矩的退到一邊。 余傾卿瞪了莫奈一眼,照例打開動畫,邊看邊吃,徹底視莫奈于無物。 莫奈不慍不怒,靠在沙發(fā)上問道:“味道怎么樣?” 余傾卿不是很開心的回:“一般般,醬料不好吃,還很多油,它居然都不控下油?!?/br> 小時候路邊的炸串,五毛一塊,最貴也就三四塊,有秘制的甜醬還有辣醬,炸得外酥里嫩,配上裹得滿滿的醬料超好吃,不然她也不會念念不忘這么久。但現(xiàn)在的炸串,她只想讓店家賠錢,素菜都兩塊起步,rou類七八塊,結(jié)果就做成這樣。 余傾卿用紙巾包住竹簽底部給莫奈遞過去,“你要不要嘗嘗?” 莫奈:“吃膩了?” 不然呢?好吃她早吃完了。 余傾卿只看著莫奈不說話。 “我來解決吧?!蹦螐纳嘲l(fā)上起身,接過余傾卿手里的炸串,“寶寶,我這算不算又多了一個用處?!?/br> “可有可無罷了。”余傾卿捧起杯子喝水,炸串吃多了膩得慌。 莫奈不再言語,咬了口油膩的炸雞柳,外層的面衣很厚還沒有味道,吸滿了油,rou也干巴巴的,確實不怎么樣。 余傾卿靠近,有點幸災(zāi)樂禍道:“是不是很難吃?” “剛剛你只是說一般,寶寶?!蹦蔚恼Z氣沾了些委屈。 余傾卿正準備嘲笑時,莫奈摟著她的腰,又吻了上來,唇舌廝磨,比以往都更加猛烈。余傾卿的牙關(guān)被撬開,舌尖觸碰到另一份濕滑,彼此摩擦,像有一陣電流涌過的酥麻。 反正又不吃東西,余傾卿便由著莫奈繼續(xù),柔軟的唇瓣觸碰撞在一起,一同變得濕潤、敏感。 莫奈閉上了眼睛,漸漸深入她,舌尖緩慢而有耐心的舔著,余傾卿放緩了呼吸,悄悄的舔了回去。心猛地跳動,那一瞬身體都仿佛軟了,很奇特的感覺。明明只是簡單的舔而已。 莫奈的手從她的腰際向上摸,碰到了她的胸。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余傾卿躲閃開,與莫奈拉開間隔,也撇開了莫奈不安分的手。 “抱歉。”莫奈道歉的態(tài)度還算誠懇。 “對不起?!蔽颐院项^了。莫奈又道歉,眉間閃過一絲懊悔。他沒想要輕薄她的……但親吻好像也算輕薄。 余傾卿從曖昧中迅速抽離:“如果你想做的話,去醫(yī)院做個hpv檢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我討厭生孩子,所以避孕一定要做好,我不會吃避孕藥,你要么戴套要么結(jié)扎?!?/br> 其實這樣也不算保險,但是上環(huán)危害太大了,而且上環(huán)后也有可能懷孕。至于避孕藥,沒病吃啥藥,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去驗證下藥物的副作用嗎? 從一開始余傾卿就沒打算避免和莫奈zuoai,不然她也不會問莫奈是不是處了。但要是莫奈做不到她提的要求或者不愿意,那就可以免了。她也不是非要嘗試zuoai的滋味。 莫奈幾乎是瞬間答應(yīng):“好,陪我去趟醫(yī)院吧,寶寶。親眼看著我做才更放心不是嗎?還有別的檢查要做嗎?算了,我自己查吧,別把寶寶累壞了。” 然后,余傾卿就看著莫奈在網(wǎng)上搜索資料、查醫(yī)院、掛號。 莫奈:“寶寶,你打過九價嗎?” 余傾卿:“沒有?!?/br> 莫奈:“剛好有號,順便打了吧?!?/br> 余傾卿眼神猶豫,面色布滿迷茫:“可是那會做不了?!?/br> 九價要打幾針,過程中不進行性生活效果更好。 她理解不了莫奈的做法,因為莫奈不就是為了和她做嘛。 莫奈尷尬的假咳一聲,再次為自己辯解:“寶寶,這次是意外?!?/br> 余傾卿:“哦?!?/br> 莫奈感覺自己在余傾卿心里的形象暫時是挽回不了了。 cao作了一番,莫奈成功給自己掛上了號。周末他們要做的事又多了一件。 余傾卿像是想起什么,摸出手機對莫奈道:“我給你看幾條微博吧?!?/br> 明知余傾卿沒安好心,莫奈仍是答應(yīng)。于是余傾卿給莫奈看了許多尖銳濕疣、梅毒、淋病的圖片。 她第一次了解到性病的時候真的大為震驚,被惡心了好久,這份痛,不能只自己承受。好朋友就要一起學(xué)習(xí)嘛。 莫奈的反應(yīng)很小,不關(guān)心性病反而關(guān)心起余傾卿來:“所以寶寶才這么害怕嗎?” 余傾卿沉著臉:“不可怕嗎?”她感覺這些病都很恐怖啊,雖然能治好,但是不是癥狀惡心就是治療方式可怕。 特別是尖銳濕疣,能長到口腔、膀胱、yindao,所有粘膜上。而且由于是病毒感染,所以還會復(fù)發(fā)。治療方式就是切掉疣體。 莫奈:“可怕。我很干凈,所以寶寶放心?!?/br> 這句話余傾卿不能認同。 “hpv有潛伏期的。”所以即使做了檢查也不能說明什么。而且人會出軌啊,即使結(jié)扎也可以偷偷去復(fù)通。 這個世界上的危險太多,防是放不過來的,活下來的都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完全謹慎地活著很痛苦,會失去很多人生的樂趣。而且很多危險是意外,根本防不了。 莫奈:“我可以定期去醫(yī)院檢查。只要寶寶能安心。” 余傾卿又開始迷茫,“所以你圖什么?” 莫奈:“如果你喜歡的人缺乏安全感又遇到擔憂的事,你會怎么辦?” 余傾卿邊思考邊說:“保護她、安慰她,幫她解決擔憂?!?/br> 莫奈:“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余傾卿還是迷茫,不過這次迷茫的對象卻變成自己。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從小到大,不論犯錯還是不犯錯,張紅、還有那個男的都在罵她,否認她的一切。而她總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停反思,努力避免一切因為自己導(dǎo)致的不幸。pua,吹狗哨效應(yīng),煤氣燈效應(yīng),在她的家庭生活里都能找到無數(shù)印證。 她好像從海里爬到了岸上,但她身上都是海水,海水干透要很長時間。 她不值得被喜歡嗎?她不配擁有美好的一切嗎?她是什么天選厄運之子,所以不幸都要找上她嗎? 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錯嗎?旁人就是完全正確的嗎? 肯定不是。這是她的答案。 人無完人,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也是成長的重要一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