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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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況且岑文逸也沒傷害過她,昨晚還給她解圍了,應(yīng)該和那群魑魅魍魎還不太一樣。 雪煙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過了,抿了下唇,解釋道:“那個,我沒去過那些地方,昨天有點嚇到了。” 岑文逸轉(zhuǎn)頭,似乎沒預(yù)料到她會說真話。 他笑了下,表示理解:“正常的,我們昨天那樣確實挺嚇人的?!?/br> 雪煙也挺不好意思的,把書推回去,“我們還是一起看吧?!?/br> 岑文逸忍不住笑:“謝謝?!?/br> 雪煙也笑了:“這是你的書,我謝謝你還差不多?!?/br> 這么一打岔,兩人間的隔閡反倒掃除了不少。 他們開始認(rèn)真聽課。 等老師在寫板書的時候,雪煙找了個空隙,忍不住問他:“你昨晚看到我書包沒?粉藍(lán)色的。” 岑文逸有些驚訝:“你書包落包廂了?” 雪煙點頭。 岑文逸似乎沒什么印象,回憶半晌,“好像沒看到,我昨晚喝得不少,還是被人送回家的。” 雪煙有些失望,嘆氣道:“那我放學(xué)去那問問?!?/br> 岑文逸支了個招:“不用那么麻煩,你還不如直接去問燃哥。說不定他給你收起來了?!?/br> 雪煙不信:“他能這么好心?” 岑文逸笑了:“放心,燃哥人很好的,你找他準(zhǔn)沒錯。” 雪煙狐疑半晌,最后勉強抱了些希望,“他在幾班?” 岑文逸奇怪看了她一眼,“理科高二9班。” “他叫什么?” “陸京燃?!贬囊葸@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瞪大雙眼,“你不認(rèn)識他?” 雪煙愣住:“我該認(rèn)識他嗎?” 岑文逸震驚臉:“不是,我看你居然敢打他耳刮子,我以為你倆是老相識?!?/br> 雪煙:“……” 什么啊。 她看見他跑都來不及,還老相識。 岑文逸忍不住對她比了個大拇指,語氣敬佩,“勇士啊,你估計是第一個敢錘他的人。” 雪煙問:“你怕他?” 岑文逸撓了下臉頰:“他不生氣就還好?!?/br> “他不學(xué)無術(shù),脾氣又差,你成績明明這么好?!毖熛氩幻靼?,“和他混一起,很容易學(xué)壞的?!?/br> “他很聰明的。”岑文逸沒當(dāng)回事,認(rèn)真地解釋道:“雪煙,你對他偏見太深了?!?/br> 雪煙:“……” 完了,他已經(jīng)被那混球洗腦成功了。 - 雪煙準(zhǔn)備去9班找陸京燃。 結(jié)果剛放學(xué)就下雨。 一開始還是絨雨,沒多久,雷轟電掣,大雨傾盆而下,整座城市都匍匐在風(fēng)雨晦暝下。 天色陰沉,風(fēng)張牙舞爪,雨潑進(jìn)走廊,地板濕了大半。 空氣潮濕而沉悶,學(xué)生們在一樓門口擠成一團,覺得倒霉極了,帶傘不下雨,沒傘必下雨。 該死的墨菲定律。 還好雪煙有帶傘的習(xí)慣。 她從人群擠了出來,打開傘,緩緩走入漫天雨幕。 滿庭路雨紛飛,雨風(fēng)吹得人很舒服。 雪煙沒心思享受,攥緊傘柄,心里忐忑得七上八下,但她又必須拿回書包。 兩棟教學(xué)樓有點距離,雪煙走了十五分鐘才到。 她在一樓走廊收了傘,這會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雪煙沿著班級牌,一層一層往上找,很快在三樓找到了九班,忽地聽見有吼聲從里頭傳出。 “燃哥,快支援我一把!” “你他媽傻逼啊,到處亂跑?!?/br> “你以為我想啊,我被人夾擊?。 ?/br> 雪煙拎著傘,微微傾身,從窗戶探頭進(jìn)去。 教室沒點燈,光線昏沉,空蕩一片,已經(jīng)也沒什么人。 幾張桌子堆著,三個少年沒規(guī)矩翹腿坐在上面,手機響著游戲的音效。 空氣有尼古丁的氣息,混著雨天特有的泥腥味。 雪煙下意識屏住呼吸。 陸京燃正拿著手機,低眼看著。 他穿著件白t,黑長褲,腳踩一雙aj,指尖在屏幕上游移,兩只胳膊肌rou結(jié)實。 黑色棒球帽倒扣,幾根碎發(fā)往外炸,下顎線鋒利,周身冒著張狂的寒氣。 五官輪廓深刻硬挺,眉骨硬朗,眼神漆黑。 即使面無表情,眼底也藏著的深濃戾氣。 他生得極為好看,沒有一絲多余,渾身都是上帝巧奪天工的手筆。 尹星宇囂張慣了,玩游戲不爽,就直接在公麥開嘲。 對面上單果然回噴了:“你個菜雞,丟不丟人,就知道叫你野爹?” 陸京燃長腿一跨,擱在旁邊的課桌,扯唇笑了下,語氣漫不經(jīng)心。“怎么?你要是羨慕,也可以認(rèn)我這爹?!?/br> 對方被激得火冒三丈:“我cao你大爺,干死你丫的!” 魏明知沒說話,但笑得分外蔫壞。 雪煙抿了下唇,還在想該怎么開口。 魏明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抽空說了句:“阿燃,有人找你的。” 雪煙:“……” 這家伙會讀心術(shù)吧。 陸京燃抬睫,看了過來。 視線相撞。 雪煙胸口一緊,攥緊傘柄,差點想掉頭就跑。 他的眼神冷颼颼的,仿佛對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顧。 雪煙這輩子沒遇過這樣張揚到極致的人,盡管隔了些距離,她心底還是害怕。 陸京燃很快收回眼。 像完全不認(rèn)識她一樣,似乎正應(yīng)了他上次的話。 他們已經(jīng)一筆勾銷,再沒任何瓜葛了。 雪煙心跳得厲害,確實想走,但書包的事又還沒問。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 猶豫須臾,雪煙緩了下呼吸,甩了下傘尖的水,走進(jìn)教室。 她站在他們面前,卻沒人搭理她。 遲疑片刻,雪煙深呼吸好幾次,才硬著頭皮問:“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昨晚看見我書包了嗎?” 沒人回答。 教室里只響著游戲廝殺的音效聲。 尷尬得似乎能聽見她的回音。 雪煙掐了下掌心,小聲解釋道:“昨晚我書包好像落在包廂了,想問問你們有撿到了嗎?” 還是沒人說話。 想必是昨天那巴掌,讓他很生氣。 陸京燃頭也不抬,眼底毫無溫度,但眼神總帶三分痞氣和似笑非笑,生人勿進(jìn)。 雪煙臉漲得通紅,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再試最后一次,“關(guān)于昨天那巴掌,我實在感到抱歉,對不起,但那個書包對我……” “victory!” 游戲勝利的音效,成功截住雪煙后面的話。 陸京燃扔開手機,從桌面跳了下來,靠在桌沿,冷漠睥睨著她。 目光兇戾,神色更是不善。 雪煙眼睫微顫,看他這兇得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呼吸一緊,話都說不出來。 陸京燃撩起眼皮,低啞笑了下,聲音低沉,含著止不住的嘲諷,“這位學(xué)妹,你是在和我說話?” 他怎么還明知故問。 雪煙一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