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突然 第47節(jié)
“你怎么又拿拖把?!?/br> 白途呆呆地望著風塵仆仆的姜慎換下鞋子,聲音有點?。骸澳阍趺椿貋砹??” 姜慎看到的白途眼眶泛紅,身上還有點酒氣,這明顯是哭過了! 他站在白途面前,張開雙臂:“趕飛機有點累,給我一個擁抱吧?!卑淄緵]回應,姜慎就上前攬住人,他拍拍白途的背,“別哭啊。” 白途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什么?我沒哭啊。” 姜慎堅定道:“可你眼睛都紅了,你哭了?!?/br> 白途吸了吸鼻子,說:“我剛吃的鴨脖,太辣了。” 姜慎:“……” 第36章 “冷戰(zhàn)” 姜慎覺得自己就多余跑回來, 白途經(jīng)歷的風雨比他還多,意志磨礪得更為堅定,怎么會哭? 白途想笑又不敢笑, 兩人貼得太近了, 被姜慎捕捉到他的表情,清咳一聲說:“晚上吃過了嗎?” 姜慎松開他:“在飛機上吃了點零食?!?/br> “那一起吃點?吃宵夜不會影響身材吧。”白途與姜慎拉開距離后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瘦了?” 聽到白途的關心,姜慎剛才那點小尷尬沒了:“導演說我比簽約的時候長了點rou, 要求我再減幾斤。” 白途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一堆高熱量食物:“那你還是別吃了,全是高熱量, 又咸又辣, 明天會水腫。” 姜慎這幾天都餓著肚子, 聞著滿屋的香辣氣息,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咕嚕叫起來:“沒關系, 我明天的戲份是晚上的?!?/br> 白途狐疑地望向他:“那你少吃點?!?/br> 隨后,兩人坐在陽臺上對著皎潔的月亮喝啤酒吃鴨脖。 白途發(fā)現(xiàn)姜慎還挺能吃辣, 而他能接受的也就只有微辣而已。 啤酒喝個一兩杯也不怎么醉人。 在姜慎回來之前, 白途自己就喝了兩瓶。 姜慎:“你是什么時候學會喝酒的?” 此情此景,白途說起往事:“我爸以前吃飯就喜歡就著啤酒, 我偶爾會陪著他喝一杯, 未成年不讓喝太多。你呢?” 其實從白途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出來, 他有一對很愛他的父母。 姜慎:“我媽走之后才開始喝的, 不過我在外面不怎么喝酒,能不喝就不喝, 怕耽誤事, 偶爾會約上朋友到家里喝點?!?/br> 白途:“我也差不多吧,平時和老付喝得次數(shù)比較多。” 姜慎看著滿滿一桌鴨脖什么的, 恍然明白了:“你買這些不會是準備跟付晨義一起解決吧。” 白途沒什么不可以承認的:“沒錯,不過他今晚突然要加班,就我自己喝?!?/br> 姜慎悶悶地將一杯啤酒往喉嚨里灌,總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是拍完下午的戲才知道白途上熱搜,看完他發(fā)的澄清內容后,心里替他難過,沖動之下買了機票坐最快的航班飛了回來。 姜慎:“如果他不加班,那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就會看到你們在喝酒?!?/br> 白途手微頓,定定看姜慎一眼,夾起一塊麻辣蓮藕吃下,煞有其事地點頭笑道:“嗯,對啊?!?/br> 姜慎又喝了一杯酒,不吱聲。 白途給他滿上,然后也將自己杯子里的酒裝滿,他舉起自己的酒杯:“謝謝你啊,姜慎?!?/br> 姜慎:“謝什么謝。” 白途朝他眨了眨眼:“謝你特意飛回來,看六六?!?/br> “不客氣,都是當爸爸的,自然要多關心兒子?!苯骺粗淄颈痪蒲梦⒓t的臉頰,笑起來時雙眼很亮,像是有星星一樣,他一直覺得六六的眼睛長得特別像白途,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甜。 白途笑了笑,沒接話,麻辣蓮藕太辣,他又狂喝啤酒,喝多了就想上洗手間。 再回來時姜慎站在陽臺上仰望著繁星點綴的夜空。 白途往他旁邊的欄桿上一靠:“真難得,在城市里居然還能看到星星?!?/br> 不由得想起他之前發(fā)錯視頻的烏龍,那次之后姜慎就把微博頭像給改了,現(xiàn)在換成了六六最喜歡那套衣服上的小黃鴨,還怪可愛的。 姜慎:“我以前都沒有這么仔細看過?!?/br> 白途今晚喝了快有三瓶啤酒,人有點軟綿,靠在欄桿上時身體有點歪。 姜慎往他旁邊挪了一點,只要白途身體再歪一點就能靠在他肩上了。 白途點頭:“嗯。” 他突然側頭,發(fā)現(xiàn)姜慎在側頭看他。 一時間樓上樓下傳來的雜音好像都消散了。 白途在姜慎的眼里看到自己。 白途又忽然問他一遍:“你為什么突然回來?” 姜慎當然很清楚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回來。 今天看到白途發(fā)的回應,除了替他難過之外,還想起他們在錄制《出發(fā)吧,練習生!》節(jié)目時發(fā)生過的一件事。 節(jié)目的拍攝時間是四個月,所有練習生都被關在基地里訓練。 有的練習生為了在節(jié)目中多幾個鏡頭,經(jīng)常在舞蹈室里滯留很長時間。 姜慎記得白途也是一個很拼的練習生,他的拼和其他練習生不一樣,他是真的認真練習。 被告知他倆分到一組時,姜慎當時是松了一口氣,他喜歡跟白途這種不愛搞事的人合作。 兩人的配合度很高,練舞的過程中幾乎不出什么大錯。白途學舞的時間并不長,但他悟性高,姜慎只要提點一下他就能明白。在姜慎看來,白途是所有練習生中進步最快的。 沒有淘汰賽的一天,姜慎因人氣高被導演拉去單采,回到寢室已經(jīng)比較晚了。 節(jié)目組故意給他們設置比較艱苦的條件,洗澡只能去公共浴室。 姜慎心里有點怕怕的,由于他一來就c位,同寢室的練習生多多少少都會嫉妒他,而他也與他們沒什么共同語言,抱團太厲害了。 他只能自己去公共浴室。 好在浴室里還有其他人,不至于讓他太害怕。 只是他回來時會路過樓梯口,一般情況下,那里的安全門是合上的。 這天,他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安全門并沒有合上,隱約間從里面?zhèn)鱽淼偷偷貑柩事暋?/br> 姜慎害怕中又好奇心作祟,他從旁側看到有人站在在樓道中有窗戶的位置。 他印象中,白途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藍色t恤,衣服的背后有星星圖案。 姜慎不知道他為什么哭,他們好歹是一個班的,盡管雙方交流不多,但他還是等白途不哭了才悄悄離開。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他為什么哭。 剛滿十八歲的男孩子,失去至親后,又被十分信任的親戚欺騙,獨自隱忍至高考結束才將對方告上法院。 姜慎聽了白途那惡毒又愚蠢的親叔罵人視頻,再結合白途的回應,就明白了,他當時哭的原因,時間和事件都對應上了。于是,他不管不顧地買了機票就沖了回來。 看到白途沒事之后,他才放心。 姜慎直勾勾地看著白途,與他靠得很近:“我一直在想,我們有沒有機會再合作唱跳?!?/br> 白途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他挑了挑眉,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往姜慎靠近了一點。 他說:“一直有機會的,隊長?!?/br> 姜慎大概是喝了酒,眼中有幾分迷離,他突然低下頭,快速在白途因辣而比平時更紅的唇上碰了一下。 白途往后挪了一步,姜慎,姜慎剛在干什么? 姜慎凝視著白途,擠出一句微顫的話:“白爸爸,你要不要考慮給六六一個完整的家?” 白途很懵,根本無法鎮(zhèn)定下來:“我有點困,我先去睡覺了。” 他現(xiàn)在手腳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就很突然。 姜慎:“你問我為什么會回來,白途,我正式回答你,我是怕你傷心才回來的?!?/br> 白途自己也不記得問了幾遍,或許他只是想證明姜慎是把他當朋友的,他只是想聽到這個答案? 但姜慎給出的答案卻超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他們是朋友,而姜慎則跳過朋友這個步驟,直接親,親他! 當他的唇貼上來時,他全身都像是觸電一樣,麻了。 白途落荒而逃,他躲進浴室洗漱,然后鉆進臥室里沒再出來。 第二天早上,白途頂著一雙黑眼圈起來給六六沖奶。 餐桌上放好了早餐,還有一張便簽紙。 姜慎:我回劇組了。抱歉,我昨晚喝醉了,你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白途看了兩遍便簽紙:“你這是為難我,怎么可能忘記,害我一晚沒睡?!?/br> 六六聽見爸爸在說話:“呀~啊~” 白途將便簽紙收進自己的兜里。 昨晚忘記在陽臺的啤酒瓶和食物都已經(jīng)沒了,想來是姜慎收拾的。 白途打開微信想問他是不是飛回去了,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怎么問???他要問什么?稍微有點尷尬。 他的腦子全是姜慎唇貼在他唇上的感覺,他居然一點都不排斥,也不覺得惡心。 姜慎為了照顧他的情緒特意從大老遠的地方坐飛機回來,讓他感到非常意外和體貼,被抱的那一刻他自己也能感覺到快要跳到喉嚨的心跳聲。 父母出事后,他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找人談戀愛,男的女的都沒有,但他隱約知道自己其實并不喜歡女孩,從來沒有那種沖動。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