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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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太多了,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人生短短幾十年,開心玩兒吧,萬事都有哥哥給你兜底?!?/br> 陸西柘對婚姻話題諱莫如深,不愿深聊,路裴司在心里嘆了口氣,大哥大多數(shù)時候?qū)λ际挚v容,沒有原則,但他不想說的事,就算是十個路裴司加起來撒潑耍混,他也絕對不會松口。 “你不愿意說,我就不問了。” 有這樣好的大哥,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天塌下來有路西柘撐著,他可以活得更肆意些。 路西柘工作忙碌,吃過飯沒待多久就走了,路裴司躺在沙發(fā)上看電影,后半夜眼皮撐不住,直接抱著靠枕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在沙發(fā)上醒過來,脖子酸痛,一晚上沒蓋被子有些著涼,嗓子開始干痛。 路裴司泡了包感冒沖劑,配著面包當早飯吃下去,幸好沒被家里人看到這幅場景,否則他會被勒令立刻搬回去。 路裴司比平常晚了三十分鐘出門,在路上被堵得痛不欲生,好不容易到了工作室,連打三個噴嚏。 他心想自己或許是真的老了,不算冷的天氣里在沙發(fā)上睡一晚竟然會感冒,明明年輕的時候那么抗造。 員工從他身邊路過,好奇地對著老板說:“路哥,你是不是惹桃花債了,誰一大早就開始惦記你。” “有八卦的時間,不如去多接點活兒?!?/br> “好咧!” 路裴司轉(zhuǎn)身往辦公區(qū)走,身后有人叫住他,“路哥,外面有人找你。” “是誰啊,你認識嗎?” 從工作室走到大門口需要五分多鐘,路裴司一邊問一邊往外走,手下的人說不認識,但看著像是大人物,他心里頓時有了底。 外面赫然站著出差回國的馳緒,算算時間,他應該剛下飛機。 奇怪的是,歷經(jīng)長途飛行本該風塵仆仆的人,此刻卻俊美絕倫,如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 他好像一臺高級運轉(zhuǎn)的精密儀器,氣勢逼人,永遠不會疲倦。 “上車。”馳緒說完這兩個字,便不等他轉(zhuǎn)頭坐進黑色的轎車里。 剩下幾個不知道是保鏢還是公司屬下的人,面無表情地看著路裴司。 躲不過去,那就迎難而上,路裴司打開另一側(cè)車門上車。 距離拉近后兩個人之間并沒有任何交流,馳緒繃著臉,對路裴司態(tài)度冷淡,他不說話路裴司也不愿意開口,側(cè)著頭望著窗外,留給馳緒一個沉默的后腦勺。 直到車駛出城區(qū),來到有人看守的平方里。 “下車?!?/br> 路裴司跟在馳緒身后,腹誹他這次出差學了頤指氣使的臭毛病,他不想聽他命令,雙腿卻不聽大腦指揮跨了出去。 看守的人將大門從外面打開,路裴司走進去,當他看清楚屋子里的是誰后,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前些天還衣冠楚楚,風光滿面的林方齊,在馳緒的授意下,被單獨“請”到遠離市區(qū)的平房里“做客”。 路裴司看得很清楚,在見到馳緒進門的那一瞬間,林方齊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防備。 他不禁感到好奇,馳緒究竟對他做了什么,才會讓一直喜歡他的林方齊,態(tài)度上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玩兒哪一出?”他問道。 馳緒對著瑟縮的林方齊抬了抬下巴,寒聲威脅道:“給你五分鐘時間解釋,他要是消不了氣,這屋子你就甭想走出去了,住到你死為止?!?/br> 林方齊聞言頓時崩潰,他在正常工作時間里,被馳緒的人從公司帶走的。過來住了三天,這三天里除了基本的食物和水之外,屋子里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甚至沒有通電,晚上漆黑一片,看守的人故意在外面放了幾條惡犬,天一黑,四周狗吠聲此起彼伏,折磨他的耳膜,擊潰他的精神。 昨天他試圖闖出去,幾下就被看守制服,還被告知公司已經(jīng)將他開除的消息。 他當年是靠著馳氏進的圈子,現(xiàn)在也因為馳緒一句話,被整個行業(yè)封殺。 他以為自己對馳緒是不同的,就算是分手了,馳緒也允許他時常出現(xiàn)在他面前,和他一起討論工作,在商場上并肩作戰(zhàn)。 事實卻很殘忍,他不是特例,他們也從來沒有并肩過,對馳緒來說,他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工作伙伴。 在他越線踩雷后的現(xiàn)在,他連伙伴都算不上了,是一只能隨意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螞蟻。 林方齊已經(jīng)顧不上形象和自尊了,低聲下氣向路裴司解釋。 “那天是我故意卡著馳總離開的時間去的,我知道你在他家,我就是嫉妒,看不得你們和好,想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br> “馳總更沒有跟我說過他家大門的密碼,是我記得他以前慣用的密碼,想著試試,結(jié)果隨便一試就成功了。” 路裴司想過很多種理由,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如此簡單粗暴。 所以說,他是被林方齊當成傻子耍了。 “你他媽中央戲劇學院畢業(yè)的吧,演得跟真的一樣,說得我都信了!” 路裴司神色變了又變,荒誕感在他內(nèi)心蔓延開來。 他一邊覺得林方齊人品低下,為了得到馳總什么謊都編得出來,一邊又嫌棄自己智力低下,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他側(cè)目一瞥,馳緒事不關(guān)己地干站著,看得路裴司一肚子氣,“你他媽腦子是擺設(shè),不知道分手了要改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