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關(guān)系 第22節(jié)
杜桑猛地瞪大眼,感受到身體油順著交疊之處滑了下去,沒?入包裹的浴巾上,被無聲的吸收。 溝壑被滑潤的油填滿,被他輕描淡寫抹開,粘在她裸/露肌膚的表面。 骨骼分明的鎖骨,纖長?白皙的脖頸,舊疤殘留的緊實背脊,肌rou隨著他的動作,小幅度地蠕動。 最后手掌回歸到最初的地方,將她遮擋浴巾的手拿開。 掌心下觸感極軟,他就停留在山包上,仿佛看不見杜桑輕咬著下唇,臉頰被熱氣熏紅了一片。 “你腿不麻?”盛昭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問?。 杜桑:“麻了?!?/br> 她這樣說著,蹲在原地的身體卻不動如山。 這令他想起來一個場景。 “腿麻了能蹲得?這么穩(wěn)?” “能啊,”杜桑有點?小驕傲,“我從小訓(xùn)練長?大的?!?/br> “這樣?”他歪了下腦袋,呵了一聲,“那當初坐在我腿上時,就是故意沒?坐穩(wěn)的?” 杜桑:“…………” 事情隔了這么久,您還翻舊賬,是不是有點?過于不禮貌了。 盛昭輕笑出聲。 掌心的身體油已經(jīng)完全被吸收,淡淡的馨香散出,他前傾身體,也?沒?管她是真麻還是假麻,胳膊穿過她的腋下和腿窩,將她打橫抱起。 杜桑順勢摟在他的后脖,抿了下殷紅的唇。 將人放上床后,他慢吞吞拿著身體油回來,站在她床邊,重新向掌心里倒了新的油。 杜桑的瞳孔一點?點?放大,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連忙拽緊了手里的浴巾:“我可以自?己來!” 他將身體油在掌心里混合:“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怪癖,強迫癥,知道你照顧不到背脊,我渾身難受?!?/br> 杜桑:“……” 你怪癖范圍也?太廣了吧! 盛昭用余光瞥了一眼書房的方向:“你朋友的劇本,我還沒?來得?及翻開。” 杜桑:“…………” 這是威脅! 真·赤果果的威脅! 她面紅耳赤地咬著牙,胸前的力道松了下來。 浴巾被丟在了地上,清涼的室內(nèi)空氣無孔不入,在肌膚上掀起片刻戰(zhàn)栗。 杜桑將臉頰陷入松軟的枕頭里,干脆不見人。但?視線的黑暗,便將身體的感受襯托得?更加明顯。 對稱的。 兩邊的大小差不多,連顏色也?幾乎一樣。 所以是盛昭喜歡的風(fēng)格。 如果沒?有疤痕,就更喜歡了。 - 杜桑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他似乎終于確認沒?落下每一個角落,心滿意足去了浴室。 她連忙穿好了睡衣,坐在床上撫摸著guntang的臉頰。 體感很炸裂,即使?是合法夫妻,這樣的感覺也?很炸裂。 她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就以這么大膽的方式,仿佛還沒?學(xué)會走?路就開始起飛。 杜桑躺在床上,也?沒?心情看劇本了,將腦袋蒙得?死死。 盛昭回來的時候,指尖仍舊殘留著身體油的香氣,熟門熟路地從她身后繞過來,掌心搭在小腹上。 他知道她沒?睡,但?她似乎不準備搭理他的樣子。 “在我入組前,我會將劇本的意見反饋回給?你?!笔⒄训穆曇魤涸谒亩?,低沉而?悅耳。 杜桑緩慢地“嗯”了聲。 “什么時候開始錄制綜藝?” “時間還沒?定?!?/br> “到時候告訴我一聲?!?/br> “……好?!?/br> 他不說話,她便又將眼睛閉上。 半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個私人醫(yī)生,專為?我治療外傷,明天我讓楊偉將地址發(fā)給?你?!?/br> 杜桑愣了愣,意思到他這句話的意思后,原本別扭的心臟,在這一刻變得?柔順。 剛才被摸干凈的不適感為?此淡了,她單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很輕地勾勒了兩下。盛昭合上眼,將額頭疊在她的后肩。彼此之間的馨香重合在一起,相互纏繞,將界限弄得?模糊了。 第二天盛昭去了公司,楊助給?杜桑發(fā)來一家私人醫(yī)院的聯(lián)系方式。 她打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盛昭推薦的那位醫(yī)生最近工作飽和,便預(yù)約了下個月。 坐在家里的書房想了想,杜桑決定去另一個地方。 她先給?爸爸打了個電話,說最近要錄制綜藝了,問?他最近的身體和工作情況。 “就那樣,和以前一樣?!倍懦杀恼Z氣永遠那樣嚴肅端正,一絲不茍,“不用擔心我?!?/br> “盛家沒?有人欺負你吧?” “你的腦子能不能多想一點?正常的東西?!?/br> “……哦?!?/br> “放心,有你陳姨和三?少爺在,我一切順利?!?/br> “哦。” 從爸爸的口?中聽見三?少爺這個稱呼,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種隱隱怪異的,羞恥感。 杜桑連忙岔開話題:“你之前那個徒弟,好像叫土豆還是番茄的,我記得?在外面開了一家甜品培訓(xùn),很出名?是不是?” 杜成兵沉默了片刻:“人家叫茄子?!?/br> “……”杜桑忍住不笑,說,“我想去她那里學(xué)點?新品?!?/br> 杜成兵:“你不是要錄制節(jié)目了?” 杜桑:“對啊?!?/br> 杜成兵:“你新品給?誰吃?” “……”杜桑張了張嘴,差點?被他這句話咬到舌頭,捋了好一會兒才裝模作樣地回,“做給?節(jié)目組的人吃,不可以嗎?我自?己吃,不可以嗎?” 杜成兵懷疑了半晌,掛電話后將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丟給?她。 - 杜桑提前給?盛昭留了消息,在外面吃了晚飯,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手中提著青瓜口?味的小蛋糕,是她今天鉆研的成果。 茄子老師夸她是目前最有天賦的學(xué)生,但?杜桑還是覺得?不夠完美。 她推開別墅的門,室內(nèi)昏暗沒?有一點?兒光,清冷安靜得?仿佛沒?有主人,若不是樓上臥室亮著,她會以為?盛昭還沒?回家。 他明天要進組了。 手中的蛋糕是她贈送的禮物。 杜桑提著東西上樓,盛昭依舊靠坐在床上,低眉閱讀著手中的劇本。安靜清冷,遺世獨立,又帶著幾分生人勿進的悠遠。 她坐過去,彎著柔軟的眉眼,將蛋糕在他湊到他面前:“三?少爺~明天的早飯?!?/br> 香味席卷空氣,如波浪一般朝盛昭涌去。 他幾乎在瞬間就辨認出,昨晚身體油的留香被另外一種味道掩蓋。 不是蛋糕的味道,是那款莫名?深刻的—— 橘子汽水、果香熱茶,清新干凈。 盛昭將劇本丟在腿上。 眼睫下壓,看著她手中的青提。 暖黃的小夜燈為?他的眼鼻灑上陰影,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是青梅竹馬的口?味?”他將指尖摩擦在紙頁上,時隔多年,終于忍不住開口?,“還是他吃剩下的東西?” 第19章 一九 杜桑感到疑惑, 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忽然提起鄭肅云。 她眨了眨眼眸:“沒有,他?沒什么固定喜歡的口味……”額,準確來說, 鄭肅云并不怎么?愛吃甜食。 杜桑看了看手中的蛋糕:“我今天新報了個廚藝班,這是我現(xiàn)做的新品?!?/br> 盛昭抬起頭來:“你和青梅竹馬一起做的?” 杜桑更加疑惑了:“沒有啊, 我和?老師一起做的?!?/br> 盛昭:“你的老師是青梅竹馬?” 杜桑:“……” 她思?維被他?攪亂, 又在重復(fù)的詞句下忽然抓住了重點。杜桑若有所思?地歪了下腦袋, 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 半晌,她恍然大悟:“你是因為,鄭肅云的事情在生氣嗎?”